結局後續之三十四
—— 此刻,空氣流動著絕望到殘忍的氣息,直透顧兮言的五臟六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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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君子昊和唐臨皓看到張姐一臉憂心的臉。
張姐一看到君子昊,急得幾欲哭出來:「先生,小姐她說要幫我倒垃圾,可是都一個多小時了,都沒有回來,她剛好又沒帶手機,先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她去的。」
張姐急得一臉汗水,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音。
君子昊如處冰窯般沉入谷底,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前他本打算回來,卻接到法院的電話而折返回去,接著又接到唐臨皓的電話趕去咖啡廳。
霎時,君子昊六神無主,大腦轟隆一片,失去平日的冷靜。
「啊昊,別胡思亂想,也許言言她不過在周圍散散步,不會有什麼事的。」唐臨皓見他神色恍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臉凝重。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言言失憶了,她不會回家,你們知道嗎?她會迷路的,你們懂不懂?」
君子昊失控怒吼,雙眸赤紅嗜血,眸光在看向張姐時溢怨恨。
他實在不敢想象言言回不了家在外面一臉惶恐的畫面,對他來說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張姐和唐臨皓皆被他那樣的眼神怔住,頓時只覺後背生寒,絲絲涼氣竄然升騰。
「啊昊,冷靜點!」這樣的君子昊讓唐臨皓覺得陌生,瞬時連安慰的話都咽在喉里。
「先生,對不起,我——」張姐最後捂著臉哽咽,雙眸泛紅。
君子昊狠瞪了她一眼后徑直走出公寓,現在他要做的是找到言言。
唐臨皓拍拍張姐的肩膀:「你別往心裡去,他就是太擔心了。」隨後,腳步跟上君子昊:「子昊,等我。」
等公寓僅剩下張姐一人時,她趕緊將門關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冷汗淋淋。
急得六神無主,琢磨三思后,她趕緊抽出自己的手機撥向一個號碼:「歐陽小姐,你趕緊把言言小姐送回來吧,先生已經在發火了,你這樣我不好交代,你那錢我也不要了,把她送回來吧,我求求你了。」
本來只是因為兒子生意虧本欠債才當上女傭的,而歐陽思肜則是利用了這一點,讓她安排子言小姐與她見一面,報酬是十萬塊,若不是兒子生意虧損急著還錢,她也不敢接這種交易。
而她明明說是半個小時就能談妥的是現在談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把人送回來,急得她只得打電話告訴先生。
剛才先生那樣發火,更讓她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
「你急什麼,我和她之間的賬多的算不清,哪會那麼快談完,君子昊不是結婚了嗎?我這是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嗚嗚嗚——
「賤人!」
「啪——!」
「滴滴!」
手機那邊傳來幾聲雜音和女人嚶嗚的哭聲。
「你,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喂喂!」
回復張姐的是一陣滴滴的掐線聲。
瞬時,一副殘忍的畫面從張姐眼前劃過,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屋子裡發出拍的聲線,驚得她倒抽一氣。
*
陰暗的房間里,
潔凈的地面上,歪躺著一個被鉗制的女人。
她身穿白色襯衫七分牛仔褲,高綁的馬毛此時已經松跨,
披頭散髮,嘴角猶掛血絲,意識迷迷糊糊。
此時的她雙手雙腳被人綁住了,嘴裡被塞著一塊布,稍稍一動間,額頭傳來一陣抽陣。
空氣流動著一股濃重的酒氣,此時正一點一點地腐噬著她的感官。
顧兮言蹙眉,微微一動,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長長地睫毛微顫,明亮的雙目睜開,迎來的是大腦一陣天旋地轉。
這裡到底是哪?
細細回憶,她好像去幫張姐倒垃圾,然後,她好像遇到歐陽思肜了,她說有東西要交給子昊,讓她跟她一起回公寓拿東西。
本來是不願意她,但她說「你們都要結婚了,還忌諱我嗎?那只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我呆會就要出國了,不會再回來。」
她的態度語氣都很誠懇,讓她想拒絕都難。
可是當她一到公寓,她就發現不對勁,剛想逃跑,便被她狠狠地扯著頭髮摑幾個耳光拖到房子狠撞著牆壁幾下。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了就別裝死。」一道柔細嫵媚的聲音揚起,空氣的溫度更是如寒霜下降。
顧兮言瞬時只覺全身寒氣遍體,意識在這一刻全部清析。
一睜眼,便看到歐陽思肜手裡拿著一瓶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眸滿是怨恨和妒憤。
「嗚嗚——嗚嗚!」顧兮言不安地掙扎著,想說『你到底想做甚?』的話只能化為嚶嚶嗚呼。
她不明白歐陽思肜為什麼會突然綁架自己,她到底想做什麼?是因為她和子昊結婚要對她不利嗎?
「我就搞不懂了,上一次怎麼就沒把你給撞死,你的命怎麼就這麼硬啊!」歐陽思肜俯下身,手狠狠揪抓起她的頭髮,眸中皆是毒辣,濃濃的酒氣撲向對方,妖柔的臉上帶著猙獰的表情,甚是駭人奪目。
顧兮言一臉驚愕地看著她,此時已忘了被她揪住頭髮的疼痛,原來,這副身子的主人會死,是拜她所賜!
「嗚嗚,嗚嗚!」顧兮言兩眼憤怒地瞪著她,她怎麼可以這麼惡毒,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是啊,就是我撞的,怎麼樣?」歐陽思肜瞬時變得一臉無辜又一臉挑釁,
腦中閃過那天君子言在停車場被一名婦女拿刀追時,她狠踩油門撞飛她的畫面。
那一刻,她除了害怕,但更多的是報復的快感和解脫。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死,昏迷三年也拖累了子昊三年,
最後還是醒了,而他,最後還是選了她,現在竟然還要跟她結婚?
笑話,她歐陽思肜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她絕不允許。
「誰叫你命那麼硬,你死了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醒過來,你這樣我什麼都白做了,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那樣從希望變成絕望的感覺,啊——你個賤人,為什麼不去死!」
歐陽思肜赤紅的美目瞬時變得更加凌犀,聲音變得越來越高亢尖銳。
手中的酒瓶舉高,狠狠砸在顧兮言的頭上。
砰——
碎瓷斑斑,酒氣瀰漫一室。
血順著顧兮言的額頭、鼻樑滑下,滴濺在光滑的地面上。
顧兮言大腦一陣轟隆,腦中快速度閃過兩張臉。
一張是一身鎧甲的古代男子,他俊雋不凡地臉如刀削細刻般深邃,他的樣子如一把刀鐫刻在她的心頭,抹不去,搽不掉,忘不了。
一張是短髮帥氣的現代現子,他總是對她萬般寵溺,眸里盛載的都是濃濃的愛意,他的愛太過溫暖,灼熱,讓她沉淪不可自撥。
沉溺到明知道他愛的是不過是這副身子的主人,而她不過是替身也不願拆穿這個善意的慌言。
兩張臉快速閃爍,瞬時在她的大腦里里融合成一張,變成一張臉。
此時,顧兮言意識漸漸離析,一陣陣黑暗來襲,她在心裡念中兩個字眼:
「子昊——!」
「你都要結婚了,我總得送你們一份大禮吧!」歐陽思肜冷冷一笑,抽出手機撥通:「我這裡有個女人,可是極品,想讓你幫我好好伺候她。」
此刻,空氣流動著絕望到殘忍的氣息,直透顧兮言的五臟六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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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適,狂拉中,偶告退了,傲妃第二部的去向會告訴大家的!別擔心丸子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