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無題
「白果,本宮寫封信,你想辦法帶出去。」想了想,章淑妃站起身來,去到書桌旁,她寫了封信,交給了白果。
將信接過,小心的收好,白果離開了昭純宮,她知道,主子的信,是要交給誰的。
以前,許多事情白果都不知道,隨著在章淑妃身邊的時間越長,有些事情,她漸漸知道了。
雖然有時候想想,她後悔知道這些,可後悔已然沒用,這條船,她已經上來了,想要下去,是不可能的了。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想到之前白果回稟的,章淑妃的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或許,她應該按照自己早就做好的準備,找一個機會,帶著大公主出宮去。
宮裡面的這些事,紅綉不知道,帶著鐘太醫,兩人來到了沈府中。
蘇清寧已經醒來,吃過了早膳,知道鐘太醫來了,便坐在椅子上等著。
免去了鐘太醫的禮,等陳嬤嬤墊好了脈枕子,又放好了帕子,蘇清寧看著鐘太醫給自己診脈。
到底是資格老的太醫,一會兒的功夫,鐘太醫就鬆開了手,沖著蘇清寧行禮,「啟稟貴妃娘娘,確實是喜脈。」
來的路上,紅綉將她知道的一些情況,跟鐘太醫說了說,所以對於蘇清寧的情況,鐘太醫是了解一些的,畢竟之前,她的身體,一直都是鐘太醫負責的。
「下官已經知曉,劣徒給貴妃用了葯,眼下,那些葯已經停了吧?」
「停了,那些不舒服緩解之後,就停掉了,想著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再根據身體,進行調養。」應了一聲,蘇清寧看著鐘太醫。
「恩,這是對的,待下官為娘娘重新開方子,您放心,您跟胎兒一切安好。」聽蘇清寧說完,鐘太醫點了點頭,他來到桌前,為蘇清寧開方子。
聽他說大人跟孩子都好,蘇清寧安心許多,等在沈家住幾天之後,她就回宮裡好好養著。
等開完了方子,鐘太醫免不了要囑咐一些事情,蘇清寧跟陳嬤嬤都認真聽著,因為要抓藥,所以紅綉隨著鐘太醫一起,又回了一趟皇宮。
此時,宸帝的隊伍,已經到達了水路,他吩咐一聲,今天暫且歇在陸地上,等到明天,再上水路。
靠坐在大樹下,宸帝估算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蘇清寧差不多該到京城了。
心裏面惦記著她的身體,宸帝恨不得快點抓住軒轅奇,這樣的話,他就不去行宮了,直接押著軒轅奇回京去。
反正,這一路上,該看的也都看了,該視察的,也視察了一些,跟官員們彙報上來的差不多,沒有太大問題。
「啟稟皇上,沈大人到了。」這幾天,沈鈺就一直守在水路附近,等著皇上的隊伍到達,如今知曉皇上來了,他立刻出現,求見宸帝。
「讓他過來吧。」吩咐一聲,宸帝看著侍衛,將沈鈺帶到他面前。
免了沈鈺的禮,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宸帝詢問了一下水路上的情況。
「請皇上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之所以君臣兩個能夠見面,是因為到達水路的時候,皇上便將那些眼線,直接除掉了。
剩下的幾個報信的,都是他的人,這樣一來,不會讓軒轅奇懷疑,一切計劃,都可以繼續進行。
「不是說,您跟貴妃一起來嗎?」只瞧見了皇上,沒看到蘇清寧,沈鈺疑惑的問道。
「走了幾天,貴妃身體不適,太醫說是懷了身孕,為了她身子著想,就讓她回去了。」說起蘇清寧,宸帝的臉上露出笑意。
知曉自家表妹再次懷孕,沈鈺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他琢磨著,等這次回去,自己也應該加把勁,跟月靈再生一個。
兩人連孩子的小名都想好了,叫安康。
君臣兩個說了會兒話,沈鈺這才離開,畢竟水路上許多事情,需要他親自盯著。
宸帝到達水路的消息,被『眼線』回稟給了軒轅奇,軒轅奇帶著人,進入到水路上伏擊。
暗處,一直盯著他們的顧生,帶著人悄悄的,將軒轅奇親自帶領的那一隊,給圍了起來,他們打的是出其不意。
在岸上休息了一天,宸帝帶著隊伍,一起上了船,他的船,在靠中間的位置。
船隊順流而下,向著另一邊靠近,一連兩天,都是安然無事的。
…………
「白果,你的消息確定送出去了嗎?怎麼兩天過去了,還沒有動靜?」昭純宮中,章淑妃在殿內來回踱步,一臉的不安。
「請娘娘放心,奴婢確實是將您的信送出去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白果一臉的不解,她很確定,書信送了出去。
兩人哪裡知道,書信確實送出去了,卻被人半路給截住了,想要帶信的人,也被暗衛給拘了起來。
正因為如此,兩天過去,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時的昭純宮,被暗衛們盯得死死的,稍有一點動靜,他們就會出手。
「不對,肯定是哪裡不對。」咬住了唇,章淑妃心裡的不安,在逐漸加劇。
「娘娘,要不然,奴婢再送一次試試?」眼下,似乎只有這個辦法,白果試探著開口。
「那就再試試吧。」又寫了封信,章淑妃交給白果,讓她給送出去。
「去把大公主帶來。」因為不安,章淑妃想要跟大公主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不安。
宮人們應聲,將大公主帶到了正殿,章淑妃上前,將大公主抱在懷中。
對於她如此,大公主有些不解,此時的章淑妃,似乎有些癲狂,抱著大公主的力氣很大,讓大公主有些疼。
「母妃,疼疼……」小聲開口,大公主掙紮起來,章淑妃連忙鬆開她,不斷的安慰著她。
她的模樣,讓大公主有點害怕,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大公主乖巧的點頭,伸出手來,摸了摸章淑妃的臉。
白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此時,已經臨近傍晚,章淑妃忽然意識到,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或許,是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大公主在內室里睡著,章淑妃在正殿中來回踱步,猶如被困住的猛獸一般,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