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出山救世
副將惡人膽壯,大吼一聲,「都怕什麼,鬼惡,我們比鬼還要惡。」
說完,副將下令,「都給我舉起刀槍,將這些孤魂野鬼,還有道士他們,全都殺個乾淨。」
騎兵們紛紛舉起刀槍,就要將唐樓一行人斬殺。
唐樓笑了笑,「你們這些人,殺人如麻,刀頭舔血,卻不知敬畏鬼神,現在報應到了還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說完后,唐樓手掌輕輕抬起。
騎兵隊長手腕輕抖,手中長毛快速刺出,就要將唐樓捅個透心涼,突然後背、兩肋、胸口同時劇痛,低頭看去,五把長槍貫穿他的身軀,雪亮槍頭還在淌血。
出手偷襲之人,竟然是騎兵隊長的手下,五個騎兵掉轉槍頭,將他們的首領亂槍捅死。
接下來的一幕,讓副將如臨冰淵。
不光是騎兵們,還是燒殺搶掠的步卒,開始掉轉刀槍,相互廝殺拚命,片刻功夫,這支亂軍就已死傷殆盡。
副將手腕在顫抖,他終於知道,唐樓這個道士,是他得罪不起的。
可惜,現在後悔晚了。
亂軍內訌,眨眼功夫屍橫遍地,只剩下副將一人。
「你身為朝廷將領,不能守土保境,卻來殘害百姓,簡直罪大惡極,你自刎謝罪好了。」唐樓冷冷說道。
副將想要大聲怒吼,「想我自殺,你去死吧!」
但是,副將卻驚悚發現,自己手足不聽使喚,好似被絲線牽引,眼睜睜看著雙手拔出腰刀,將冰冷刀鋒貼在脖頸上,用力一勒,當場斃命。
片刻過後,這支竄入山中的亂兵,就被消滅一空。
朱思明、曹大叔和高平,看先唐樓的目光,簡直如驚鬼神。
「此戰過後,蒲雜山待不下去了,我要離開老鴉觀,你們也各回其家吧!」唐樓淡淡說道。
曹大叔攬住高平,「道長,我有個同鄉在北地開貨棧,我準備帶著高平去投靠他。」
朱思明卻是斷然說道,「道長想要出山修行,肯定要人伺候,在下不才,願意鞍前馬後俯視。」
唐樓皺眉,「朱兄家中可有高堂等候?」
朱思明搖搖頭,「家父戰死朱水鎮,至今首級還懸挂在旗杆上。」
「那好,我先跟你過去,將令尊的遺體救回安葬。」
朱水鎮外,百姓生活已恢復原先秩序,先前是官軍,現在是天平軍,殺完之後總歸要安定下來過日子。
戰死的朱將軍,首級依舊高掛旗杆,用以震懾四方。
旗杆下方,兩名天平軍的小兵站著,無精打采驅趕蒼蠅,最近天氣炎熱,籠子里的人頭已經發臭了,路過之人無不掩鼻。
「這人頭掛了這麼多天,那還有人來看?」
「就是就是,與其放在這裡發臭,倒不如入土為安,畢竟這個官軍並不壞。」
兩位小兵討論者,卻沒發現有兩人逐漸逼近。
「父親!」
朱思明跪在旗杆下面,對著籠中人頭痛哭流涕。
「什麼?」
「快來人,官兵餘孽來了。」
兩位小兵見狀,急忙大吼大叫,鎮內駐紮的天平軍得到消息,迅速有了反應,開始朝旗杆的方向走來。
唐樓一伸手,火光過後,旗杆上的竹籠落下,人頭掉進朱思明懷中。
此刻,數百天平軍來到旗杆四周,將唐樓二人圍在當中。
唐樓調動逐日鳥的力量,袖口飄舞間,漫天金色羽毛如羽箭落下,命中之人逐一點燃,瞬間燃燒成灰燼。
當今世界,如此手段不啻神仙手段,嚇得天平軍連連後退,龜縮進入朱水鎮內。
「這妖道是誰?為何殘殺我手下兒郎?」駐紮朱水鎮的天平軍將領,是奉天討義大將軍麾下的三十五義子之一,平素衝鋒陷陣驍勇善戰,此刻卻無能為力,不敢出戰。
身邊的天平軍將領,也都默然不語,唐樓手段太過可怕,就算他們衝上去也必死無疑。
唐樓帶著朱思明,將朱將軍首級安葬,此事過後,朱思明對唐樓死心塌地,願意追隨唐樓,遊歷天下。
「附近哪裡疫病最重?」
「聞喜寨!」
「好,我們就去聞喜寨,救人!」
聞喜寨的疫病來得及快,一個外人將病源帶進來,短短數日後,整個寨子都染遍疫病。
聞喜寨是軍寨,內部居住的是官兵和軍屬,平時管理嚴格,倒也稍稍延緩疫病的延緩,可惜缺醫少葯,終究還是讓疫病蔓延開來。
統領軍寨的將軍,此刻愁眉不展,疫病越發猛烈,眼看著寨子軍民倒下大半,若是不及時處置,聞喜寨就要死傷殆盡了。
而且寨中軍心不穩,雖然官軍圍住聞喜寨,極力阻止染病之人逃走,但是不少健康之人不甘心等人,幾次衝擊封鎖線,被擊殺許多,但是局勢已經漸漸遏制不住。
現在將軍手頭還有一支兵馬,常年駐紮在外,這次沒有染上疫病,這是他手頭僅存的力量,若是讓疫病外延,恐怕這支力量也要沒了。
幕僚走到將軍身邊,「將軍,寨中藥物耗盡,糧食也都染上病氣不能吃,該當及早準備才是。」
將軍雙目浮現不忍,寨中染病軍民,有的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士兵,有的則是戰死烈士的家屬,現在被病魔纏身,只能慢慢等死。
這種疫病猛烈如火,從傳染到身亡,不過短短五天,而且從空氣、飲水等都可以蔓延,往往一人染病,全城病死。
將軍向朝廷求助,等來的是一紙冰冷公文,「不惜一切代價,將疫病控制在聞喜寨內,否則軍法從事。」
堂上的袞袞諸公,怎麼會憐惜斗升小民的死活,公文中的意思,是要將軍滅殺聞喜寨上下軍民,將疫病徹底滅絕。
可如此殘忍手段,將軍怎麼忍心?
幕僚提醒將軍,「將軍,昨天又有五人偷偷出寨,雖然被及時發現,可有一人差點超出聞喜寨,我們現在必須抓緊了。」
萬一被人逃出寨子,將疫病傳到其他地方,將軍就是重罪,要革除軍職,披枷帶鎖囚車押送,上京待審。
「將軍愛民如子,在下佩服,只是慈不掌兵,現在到了該決斷的時候了。」幕僚手指著封鎖聞喜寨的士兵們,「寨子內的軍民是性命,外面的兒郎們也是性命,你該做出決斷了!」
這些天,宅內不斷有人衝擊封鎖線,雖然都是健康的,但時間一久,肯定有染病之人夾雜在內,若是將封鎖寨子的士兵感染疫病,那便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