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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9章 密室之謎

  常委會結束已是晚上十點二十分,徐雲岫留下單獨向白鈺彙報袁帆專案組最新進展:


  在調取袁帆所住的小區及周邊監控錄像后,警方利用大數據結合圖像識別系統進行綜合分析和篩選,最終鎖定一名犯罪嫌疑人,叫張志國。


  張志國原是鄉鎮財政所副所長,與袁帆工作經歷有交集,兩人很可能十多年前就認識。後來張志國因嚴重違紀違規被開除留用,主動辭職到縣城開超市、乾洗店、酒樓、火鍋店等等到處折騰,也不知賺沒賺到錢。他總能很順利地從銀行借到貸款,每次轉行也沒留後患,看似背後隱隱有後台。


  在監控可調閱的三個月內,張志國出入小區16次,每次都是袁帆正好在家的時間段;警方在袁帆家中搜到一根頭髮,與張志國匹配度高達95.7%;張志國家裡搜到兩瓶茅台,上面印有袁帆的指紋。


  查到這裡似乎可以確認張志國就是殺人兇手,然而張志國僅說自己與袁帆保持多年地下情人關係,偶爾在她家過夜,茅台酒確實是她贈送,但對於殺人行為則堅決否認。


  第一有充分的不在現場證明,當晚張志國約了人談轉讓店鋪之事,從晚上八點一刻到茶樓直至十點四十分離開,期間只去過兩趟洗手間,確實沒有作案機會;

  第二警方還沒破解密室之謎,即兇手如何在袁帆報警后短短時間內完成懸挂人體那樣複雜的操作,又如何在門窗緊閉情況下離開?不破解密室之謎,就沒法指控兇手。


  「保險柜里毒品是不是他提供的,他跟毒販有無關聯,或者他自己就是毒販?」白鈺問道。


  徐雲岫道:「審訊仍在進行中,不過以過去經驗來看他會死撐到底,因為一旦被證實毒販身份就是死刑,與其如此堅決不承認還有一絲生路。」


  「起碼是個突破口,」白鈺道,「他家裡搜到毒品沒有?」


  「毒販都很精明,通常有『貨不隔夜』的行業慣例,即拿到手就轉給下線,不可能放在家裡被警方突襲。」


  「監控發現他案發當天去過袁帆家?」


  「小區及周邊監控只能照個大概,如果刻意隱匿身份根本發現不了,比如汽車前擋加裝反光膜,比如故意戴帽子眼鏡,比如坐計程車後排等等,」徐雲岫道,「何況當晚他的確在茶樓全程談店鋪轉讓,這個不在場證明非常充分。」


  白鈺道:「案子的事我太忙沒時間多想,但有三個疑點希望專案組加以關注,一是室內溫度為何那麼高,兇手想通過氣溫掩飾什麼;二是手機到底哪去了,兇手為何帶走它,會不會存在第二現場的可能?第三……」


  他目光炯炯盯住對方,「袁帆吸毒是不是孤立事件?警方對袁帆,對張志國的問題真是一無所知?還是各玩各,互不干涉?」


  「我……我先記下,」徐雲岫略顯困窘地說,「其實我也就常委會前聽了興邦的彙報,一整天都忙於被抓捕人員的押解、運輸、警衛工作,實在……實在分身乏術。」


  「專案組那邊就請興邦多挑擔子,」白鈺轉而道,「兩天來雲岫確實很辛苦,估計過去幾十年都沒這麼苦法,但眼下我需要幫手,能夠信任的同志卻不多,只能麻煩雲岫繼續堅持……」


  「應該的應該的,正法公安本來就是一家。」


  「建新在公安干那麼久,局領導班子都是他信得過的人吧?」


  徐雲岫想了想,謹慎地說:「不能說全面,近幾年來書計、縣長都有意摻沙子,雖說沒能改變公安局內部一言堂局面,但建新也沒做到譚明生那樣唯我獨尊的地步,很多方面還是有顧忌。」


  「我想與關苓兩大黑幫派系的形成有關聯吧?」白鈺一針見血道。


  沒想到縣委書計連這個都知道,徐雲岫倒吸口涼氣,語氣更加謹慎:


  「閻彪和華克豹的確是關苓縣城人見人怕的流氓頭子,要說黑幫,客觀地說還遠遠達不到那樣的規模。兩人都私底下控制了一些娛樂場所,與出入邊境線的毒販、軍火走私商也有隱秘來往。會不會有個別縣領導暗中勾結、提供犯罪便利,我不敢斷言,就公安系統來說追捕緝拿時槍口抬高一厘米的故事肯定有,但不可能是普遍現象。」


  「但願如此。」白鈺道。


  並肩出了會議室,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徐雲岫縮縮腦袋,道:


  「關苓太亂,白書計要特別注意人身安全。」


  「怎麼,雲岫聽說有人要對付我?」


  「沒有沒有,就是……提醒一聲,的確關苓到處是槍,有槍就有子彈,子彈可不長眼睛啊。」


  徐雲岫閃爍其辭道。


  回到宿舍,溫小藝大概成天看電視太累歪在沙發邊睡著了,儘管屋裡開了電熱器,看著伸在睡袍外的光溜溜小腿,白鈺都覺得冷,遂輕手輕腳拿條毛毯給她蓋上。


  毛毯甫一接觸她的身子,溫小藝一個激靈醒來,雙腿閃電般夾住他手臂向內反絞!


  「住手!」白鈺喝道。


  溫小藝這才清醒過來,雙腿卻夾得更緊,笑眯眯道:「果然起了色心,開始動手啦。」


  「快放開!」


  「看你的本事啰。」她悠悠笑道。


  還別說,她雙腿夾得真緊,肌肉堅硬又富有彈性,他用力掙了幾次沒掙脫,另一隻手又不便幫忙,畢竟人家女孩子家身上處處不能碰。


  「有正事呢,別開玩笑了。」他無奈道。


  「咦,你小姨子功夫也不錯的,平時在家不玩這個遊戲?」


  「什……什麼遊戲?」


  「你插我拔,」她笑得更古怪,「待會兒咱倆互換。」


  差點被她逗得笑場,白鈺還是冷著臉:「快快快,我真有要緊事。」


  「那我緊不緊?」


  「緊!」


  「認不認輸?」


  「認輸……」


  剛才常委會威風八面舌戰群雄的白鈺,居然拿溫小藝毫無辦法,也真是一物降一物。


  鬆開腿,白鈺邊揉手腕邊道:「上次讓你找幫手,有眉目嗎?」


  「有啊,人家一直在等我消息,」溫小藝補充道,「原來想找的那位師姐沒空,換位小師弟,比我晚兩年進省隊,天賦好技術全面,爆發力比我強,名叫鍾離良。」


  「噢,鍾離是複姓,男朋友?」


  「不喜歡小鮮肉,」溫小藝甜笑道,「我喜歡中年大叔。」


  白鈺下意識摸摸下巴鬍鬚,道:「請他明天就過來,越快越好路費全報,會開車嗎?先當我的專職司機。」


  「開車是基本職能,我也可以呀。」


  溫小藝越靠越近,白鈺明顯嗅到她身上散發的明媚的少女清香和跳動的活力,趕緊向後挪了挪,沉著臉道:


  「哎哎保持距離,我是有婦之夫!」


  「有婦之夫以前動手的時候還調戲我呀?」


  「那……那是交手的策略需要……」


  「什麼策略?用身體征服我?」


  「小孩子家的,不象話!」


  白鈺不再與她糾纏,起身回房休息。


  臘月二十九。


  鍾離良輾轉來到關苓,還真是小鮮肉,二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七,臉白白凈凈,神色靦腆,壓根看不出已經在保安公司當過兩年私家保鏢。


  小夥子說當私家保鏢收入還可以,就是不自在渾身難受,因為那些大款多少有些怪癖或見不得人的愛好,跟在後面身心疲憊還總是充滿恐懼,擔心有朝一日被當作替罪羊。因此當溫小藝主動聯繫,介紹說跟在縣委書計身後,他絲毫沒猶豫便一口應允,保證隨叫隨到隨時辭職。


  在小夥子心目當中,跟著領導幹部才是「正道」,工資少點倒無所謂。


  白鈺在這方面倒不含糊,除了指示蹇姚宇將鍾離良納入縣委司機班的合同制編製正常發放工資外,每月自掏腰包給5000元津貼。


  溫小藝私下撒嬌也要拿工資,白鈺驚異地說你可以在註冊成立的公司列支包括工資、獎金在內的所有費用,找我幹嘛?


  溫小藝甜甜笑道我是你包養的專寵啊,現在當官的不都流行這個嗎?專寵是情婦的升級版,可以隨便用你的錢但沒有人身自由。


  白鈺暴汗!


  想了想他嚴肅地說:「聽著,從今晚起鍾離住到我宿舍,加之關苓通往外界的道路全都解封,你可以回省城過年;節后以投資商身份過來,要協助我做大事,到時穩重點別被人家看出底細!」


  溫小藝吐吐舌頭:「我的底細只有你知道啊。」


  「穩重!」白鈺嚴厲地強調道。


  當晚與藍依通了很長時間的視頻,考慮到春節不能擅離職守,她想和藍朵帶著雙胞胎來關苓過春節。


  白鈺態度堅決地不肯,詳細闡述了關苓當前複雜莫測的險惡形勢,要求她倆乖乖留在省城照顧雙胞胎。


  糾纏到最後藍依哭了會兒也便作罷,本質她還是乖巧聽話的女孩,反而藍朵更有主見,個性也強些。這正是白鈺心目中理想型妻子,強勢如卓語桐,他反而不能接受。


  大年三十。


  上午余建新來到辦公室,恭恭敬敬提交親筆抄的書面檢查,然後謙卑地表示已深刻反省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近日公安系統忙成一團,自己能否申請加入承擔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余建新並說哪怕充實到青牛灘看守一線,只要有活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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