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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6章 古怪方子

  醫生說:「他們穿的內衣褲都用山裡某種藥草熏過,痒痒蟲聞到那味兒就躲得遠遠的,因此中招的一般都是外地人。」


  白鈺立即說:「研究那種藥草沒,在治療方面有無特效?」


  「好像沒多大效果,只能起到預防作用。」醫生說。


  檢查之後開了兩大袋葯,一袋葯每天早中晚連吃十天,另一袋每天早晚塗於患處,還強調禁忌房事以免交叉感染,白鈺也真是氣得無語。


  出了醫院想想不甘心,調轉方向直接來到甸寶城投大廈。


  穆安妮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剛剛洗完頭,撲面而來清爽淡雅的香氣,見到白鈺歡快地說:


  「您一向晚上才有時間過來,今天怎麼……」


  「請教一下你爺爺,有沒有對付黃花嶺那邊痒痒蟲的方子?」白鈺直截了當道。


  「痒痒蟲……」


  穆安妮想了會兒道,「沒聽爺爺說過,過幾天我回去問問,就算沒有也能研究啊。」


  白鈺道:「等不及等不及,你立即回去!」


  「瀅瀅去了城建項目工地,今天輪到我全天陪同審計組,」穆安妮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這麼著急?」


  「哎,我不幸中招了……」


  白鈺不得不如實相告,穆安妮聽了抿著嘴直樂,半晌吃吃笑道:

  「最近您那兒真是多災多難,先被我踹了一腳,現在又被蟲子咬了,這樣折磨下去大傷元氣啊,白市長。」


  「可能就因為你那一腳影響了它的機能。」白鈺故作嚴肅地說。


  穆安妮笑得更開心:「上次你說沒事的……好吧我這就回家,非纏著爺爺解決白市長的生理問題。」


  白鈺道:「還有趙市長,好好研究爭取立個大功。審計組這邊通知瀅瀅回來盯著,特殊情況嘛。」


  「喲,浦總變瀅瀅了?」穆安妮反應很快。


  「共過患難,稱呼方面可以親切一點。」白鈺一本正經道。


  第二天上午穆安妮從老家回來,打電話道:「白市長請中午過來一下,要多留點時間,這個治療比較……比較複雜。」


  白鈺道:「如果療程超過十天,那我乾脆按皮防院的治療方案了。」


  「不不不,就是剛開始麻煩點,順利的話兩天就能痊癒。」


  「那很好啊,我吃完午飯就過去!」


  白鈺一邊咬牙切齒抓撓一邊說。


  廣譜殺菌效果確實慢啊,整個上午白鈺坐立不安,要不是必須主持一個協調會早就去甸寶城投了。協調會期間也難受得直冒汗,如果頻頻伸手抓撓有傷大雅,傳出去要鬧笑話。


  提前吃飯,提前來到城投大廈。


  出發前打電話詢問穆安妮到哪兒會合,她停頓會兒,說到我房間吧……


  語氣間有點奇怪,白鈺也沒多想便匆匆前往。


  到了城投大廈破例沒先去看望審計組——實在太癢急不可耐接受治療,大步來到休息樓層穆安妮房間,抬手敲門,門虛掩著一敲便開。


  「安妮在嗎?」白鈺問。


  「請進。」


  卻是浦瀅瀅的聲音,白鈺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倒退半步看房間號,眼前一亮,浦瀅瀅居然穿著護士服迎了上來。


  「啊!」


  白鈺嚇了一跳,「莫非要動手術,主刀是安妮?中醫不是外敷內服么?」


  浦瀅瀅盈盈一笑,上前反鎖好門,兩手攤開道:


  「您瞧,安妮不在這兒,我也沒有手術刀,您儘管放心接受治療。」


  「你是金融高管,什麼時候也會中醫了?跟安妮學的?」白鈺並不相信,取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別打,安妮委託我幫您治療,」她笑得更甜,「因為治療有點麻煩,她做不了。」


  白鈺更奇怪:「什麼治療她做不了你反而能做?安妮可是中醫世家出身!」


  「您坐下聽我解釋,」浦瀅瀅把他拉到床邊,「我講解全過程,如果中間有您驚訝之處請稍安勿躁,聽我說完好不好?」


  瞟了眼電視柜上兩盆熱氣騰騰的藥水,還有兩條濕毛巾,白鈺突然生起不祥的預感,道:「你說。」


  浦瀅瀅道:「穆爺爺有治療痒痒蟲的方子,他管它叫做黃花蟲,是山裡一種生長期很短花期只有三五天的小黃花花蕊里生出的蟲子。治療的主料是山裡人熏蒸內衣褲的藥草,但僅僅那個藥效提煉不出來,穆爺爺另加了七八種輔料。方子的好處是療程短見效快,短則兩天頂多三天肯定痊癒;缺點是藥力太猛,容易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白鈺聽得又是驚喜又是擔心,奇癢無比的感覺是一天都捱不下去,巴不得快點好;可副作用……那玩意兒哪經得起副作用啊!

  「左邊那盆是專門治療的,」浦瀅瀅信手一指,「拿毛巾浸濕后塗遍患處,然後會有非常強烈的灼燒感同時患處會有輕微泛白……」


  「啊?!」


  「穆爺爺說感覺到強烈的灼燒感並患處泛白才說明藥力到了,反之濃度不夠就要加量,濃度過量呢要加水稀釋,因為每個人那個部位對草藥的反應度和敏感度不一樣……好理解吧?」


  說到這裡浦瀅瀅揶喻地眨眨眼。


  白鈺哭笑不得:「理解,理解,我看你不象護士倒象生理課老師。」


  浦瀅瀅續道:「藥力過量會燒傷患處表皮,非但沒法調節濃度相反影響治療,而且也很疼的,所以呢濕毛巾塗抹后需要密切觀察泛白的程度,如果隱隱出現淡紫色說明過量了,要立即拿另一條濕毛巾里的草藥來中和藥力,等到稀釋濃度后再試,如此兩三次也就差不多,以後就好辦了。」


  「這麼麻煩啊!」


  白鈺腦中轉了一遍,搖頭道,「我既要忍著灼燒感,又得目不轉睛盯著有沒有淡紫色,然後飛快地拿另一條濕毛巾,再稀釋藥水,我覺得容易出岔子,萬一拿錯濕毛巾豈不糟了大糕……」


  說到這裡他似悟出什麼,獃獃看著對方。


  浦瀅瀅莞爾一笑:「所以需要我為您服務,白市長,這身護士裝是不是讓您有親切感?」


  「不不不……」


  白鈺身子直往後縮,「你不可以,你不可以……我到穆爺爺那邊治療,不必麻煩,真的不可以!」


  「穆家很有錢,穆爺爺早就不坐診也不開方子,除非街坊鄰居、老朋友上門求助才出手,」浦瀅瀅狡黠笑道,「就算礙於您的身份,穆爺爺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您那兒顏色變化,還得讓安妮協助。安妮害羞抹不開臉,才請我幫忙……不過不勉強,真的不勉強,如果您忍著住瘙癢不用這方子也行,吃十天消炎藥馬馬虎虎能止住吧。」


  「呃……」


  白鈺內心矛盾之極。


  剛剛第一反應是請鍾離良,想想也挺彆扭,自己那玩意兒在個糙爺們手裡盤來盤去……


  可怎能讓美艷如花的女高管在自己隱私部位塗抹,成何體統?問題是鑽心般的瘙癢真是天底下第一大酷刑,白鈺沒未想過癢也會如此之難熬!


  才第一天就難受成這樣,可想而知夜裡能不能睡著;後面幾天都有全市規模工作會議或活動,眾目睽睽下、鏡頭裡怎麼辦?

  白鈺沒想到自己竟會為了癢的問題面臨兩難選擇的一天!

  浦瀅瀅還是笑,笑得迷人而古怪:「我也不想啊,安妮央求了好半天。哎,男人那兒我又不是沒見過,都一樣嘛沒啥神秘的。這會兒您不是市長而是飽受瘙癢折磨的患者,我也不是甸寶副總而是護士,很正常的醫患關係嘛,別想得太複雜您說呢?」


  是沒想得複雜,然而這事兒本來就很複雜!

  白鈺想嘴硬,襠部偏偏存心跟他搗亂劇癢無比,還是泄了氣,無奈道:


  「先……先去洗個澡……」


  浦瀅瀅道:「我剛剛洗過,您瞧都換的新衣服。」


  「不是,」白鈺氣結道,「我說我先洗個澡……」


  心裡鬱悶無比:明明醫患關係,怎麼搞得兩人要上床似的,這樣很不嚴肅!


  沖了個澡換上寬鬆的浴袍出來,躺到床上時白鈺頗有些緊張,平時的幽默和輕鬆寫意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哎,好像應該患者自己脫下褲子吧?」浦瀅瀅似笑非笑提醒道。


  一想也對,平時打針都是自己脫,護士可從未沒動過手,白鈺動作僵硬地將內褲褪了並依言分開腿。


  她拿棉球蘸酒精給那個區域消毒,不知怎地,在她溫軟細膩的手指手背觸摸下,那活兒也不看場合居然不爭氣地「騰」地高昂起來!


  「嗬!」


  浦瀅瀅笑眯眯道,「老婆好久沒來探親吧?」


  白鈺道:「身體應激反應,不代表本人主觀意志。」


  她卟哧一笑,信手一彈面目猙獰的活兒戲謔道:「到底嘴硬還是它硬……」


  還沒來得及抗議,濕毛巾輕柔擦拭一遍后頓時火辣辣的然後迅速燃燒,的確有穆爺爺所說的「灼燒感」!

  「噝——」


  白鈺倒吸口涼氣,腦海里閃過誤喝鳳花花藥酒後萬蟻噬心的畫面,下意識道:

  「顏色變了嗎?」


  「還沒,暫時還呈泛白色,大概有個過程吧……」


  頓了頓,浦瀅瀅笑道,「講真,這是我有史以來最認真觀察這個部位的一次,而且距離之近難以想象,只能說穆爺爺的方子太不人性化,操作體驗度差。」


  白鈺暗想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遂悶哼一聲道:


  「別分神,仔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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