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7章 一路綠燈
與俞晨傑談到晚上十一點多鐘,回宿舍途中查看手機才發現藍朵發的內部通知:
下午四點京都辦公廳緊急通知,凡外地赴京公務人員一律不得離開,且必須同時向本單位和辦公廳報備待查!
飛機、火車、高速等則在同一時間只進不出,離京人員都要登記在案並採取96小時跟蹤機制。
然後選擇在晚間新聞正式發布謝芷言因病去世的消息,為後面發布駱老去世消息做個鋪墊,這樣分開來也避免衝擊力太大。
想想真是好險吶!
若非徐璃及時通風報信迅速離京,被羈留在京都回不來也罷了,心中無愧也是真的因為每個時間點都有證人而且事先向俞晨傑請過假,關鍵在於傳出去后給外界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臨近小換界,你鬼鬼祟祟溜回京都幹嘛?!你白家子弟為何私下接觸於雲復?種種說不清楚。
其實京都辦公廳此舉也是做給外人看,試想果真有人作案先後暗害駱老和謝老肯定第一時間遠走高飛,怎會磨蹭到第二天下午?
徐璃,真是面冷心熱的女人,當初爸爸眼光沒錯……
白鈺思緒翻騰,緩步回到宿舍別墅,沖了個澡進卧室便聞到很淡很淡的輕香,當下會心一笑,也沒開燈便上床伸手一探,果然蜷著身無寸縷的溫小藝。
「主人!」
溫小藝叫得又黏又甜又軟,眼波輕流似要淌出水來,從之前藍依等人過來到境外兜了一大圈,她也熬得太久了些,渴望著他的辛勤澆灌!白鈺知她的心意,也不廢話和身壓了上去,屋裡頓時響起有節奏的、動人的樂章……
鳴金收兵硝煙漸散,她眼裡閃爍著綿綿情意和滿足后的喜悅,貼在他耳邊喃喃道:
「主人是天底下最棒的主人。」
白鈺把玩她至今仍沒見長微微聳起的雙乳,道:「始終很奇怪,都說忙農活、愛鍛煉的女孩經常活動上肢能夠豐乳,你接受艱苦培訓且勤練不輟怎麼一點起色都沒有?」
溫小藝甜膩膩道:「怎麼可能呀主人,訓練前都把胸束得緊緊的氣都喘不過來呢。殺手、保鏢也必須平胸才能保持動作靈活性,要象您手下那位高波一步晃兩下,怎麼跟人家搏鬥呀?」
白鈺哈哈大笑:「有道理有道理,難怪在商碭交手時總抓不住你的把柄。」
「我倒是抓住主人的了……」
溫小藝頑皮地一把握住他身下,笑道,「我最擅長抓別人的把柄,那個勒索過主人的勛城第五哥也被我挖到底細,調查的情況很可能出乎主人意料呢……」
勛城第五哥大名叫第五袍哥,自己嫌「袍」字娘娘腔便去掉了改以第五哥為號,很早就打打殺殺憑藉悍不畏死和小聰明在道上砍出一塊地盤,其中包括古玩街,但涉足古玩生意還是最近十年的事。
原因是什麼呢?說來難以置信。
以樾仙樓為代表的柏家在古玩街形成壟斷經營,吃下近三分之二各類生意並掌控古玩鑒定的話語權,簡單地說就是,一件有爭議的古玩柏家說真就真假就假,其他專家、鑒定師、藏家的意見都無足輕重。
本世紀初以來江村古玩街有個不成文的陋習,據說以前民國年間也曾出現過,即所有店鋪成交的「古玩大件」必須請柏家「掌眼」,然後抽取百分之十「掌眼費」,也才能拿到柏家控制下古玩鑒定協會頒發的鑒定證書。
為打破柏家的行業壟斷,古玩街幾位大佬密議后決定「以黑吃黑」,遂與勛城第五哥聯手展開反擊:
明裡暗裡搞破壞,派人到樾仙樓尋釁滋事、以次充好;放火燒柏家倉庫;沿途阻截柏家貨車;遍布關於柏家的謠言……
挨個店鋪收取保護費,揚言「柏家收得我就收不得」?柏家子弟及樾仙樓員工經常無緣無故被揍得鼻青臉腫。
柏家在官場頗有權勢為什麼不報警?奧妙就在這裡:為防止柏家利用公權力反擊,古玩街大佬們實則找了「黑白兩道」——
黑即勛城第五哥;白,指的是勛城蕭家!
而勛城市公安局歷來是蕭家的基本盤,據不便公開的消息很多基層派出所長、區級刑警特警精英都與蕭家有著或明或暗的關係。現任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禹和平摸不透其靠山,但有一點,他絕對不敢得罪蕭家。
得到蕭家公開支持,柏家報警的效果可想而知,當然結這個梁子還有個前提,那就是柏家動手在先……
「好嘛,越說越亂,」白鈺捏著她柔嫩纖巧的乳尖笑道,「短短兩三天時間你探聽到的情報不少啊。」
溫小藝感覺被捏得又酥又麻又癢,輕輕呻.吟道:「主人好手法,專寵又快受不了了……」
歷來柏家專註於古玩市場而蕭家經營醫療藥品和器械,井水不犯河水。但有段時間國家加大對古玩業及市場的管控(受岳首長被騙和晉西古玩造假事件影響),柏家生意一落千丈,古玩街近半店鋪倒閉甚至樾仙樓都差點挺不下去。
這種情況下柏家不得不尋求出路,便將目光投向市場前景更為廣闊的醫療器械產業,騰出資金主打面向中老年人的養生、健身、療養類家庭器械,實現以「醫療養古玩」。
因為之前一直是蕭家獨佔市場久而久之有些懈怠,被柏家集中火力猛攻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半年時間就失掉利潤最豐厚的這塊業務。之後古玩產業逐漸緩過勁來,柏家卻也捨不得放棄,算是在蕭家地盤深深楔了根釘子。
你不仁,我不義,當古玩街大佬曲折地透過渠道請求幫助時,蕭家樂得嘴巴咧到耳根了,豈有不答應之理?
「哦,原來勛城第五哥來頭不小,背後有古玩街大佬和蕭家支持,而且目的是打破柏家壟斷……」
白鈺沉思道,「這倒有些黑白不清的混沌感,難說誰對誰錯。」
溫小藝在他輕重適中的搓揉下已軟成一團棉花,呼吸斷斷續續,面色緋紅勉強道:「但第五哥並非單純的傀儡……」
勛城第五哥是很強勢很有頭腦的黑道大哥,並不甘心受人擺布、成為對抗柏家的棋子,相反利用多方勢力訴求差異左右騰挪,數年後居然正式與蕭家聯手而將古玩街大佬們收歸麾下,擺開與柏家對峙的局面。
受此影響柏家被迫放下架子與勛城第五哥談判,達成兩項共識:一是柏家取消「掌眼費」,第五哥也不收保護費;二是柏家大額仿古訂單要給兩至三成「渠道費」,以換取第五哥支持其在古玩業的領導地位。
「是這樣啊……」
白鈺暗想柏紫薇反映的問題屬實,第五哥的確存在強買強賣和強行合夥的黑道行徑,卻又事出有因,原來背後有著互惠互利的交換手段。
柏紫薇及柏家透過杭鏡邀請自己過去,大概想利用這層關係實施對勛城第五哥黑道勢力的雷霆,這是對的,打黑除惡向來是正府義不容辭的職責,但副作用是柏家重回古玩產業壟斷地位,那又違背了市場治理的初衷。
很棘手的事兒吶。
溫小藝卻不管他滿腦子琢磨工作,火熱的**纏到身上輕輕道:「主人……」
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纖瘦小巧、蜷起來尤如十幾歲少女的羸弱身子,怎承受得住自己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女人身體結構之奇妙,實在乃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精奇。
再度覆身而上,當他銳不可當進入她最深處時,她喘息著以濃濃鼻音叫出「主人」二字。
每次叫「主人」都蘊含著不同含義,有時渴望,有時期盼,有時滿足,有時表達濃濃的愛意……
一覺睡得很香,以至於清晨鬧鐘聲音都沒聽到,還是溫小藝以香唇堵住他鼻子也叫醒過來。
不覺有些慚愧:老衲老矣。
最根本原因不是連日奔波、開會、絞盡腦汁,而是昨夜在京都照例與藍依藍朵連戰兩場,昨晚又應邀與溫小藝戰了兩場,換以前兩天四場根本不算事兒,可到底快四十歲了,人到中年體力精力機能不可避免走下坡路,不服老也不行啊。
定定出了會兒神,白鈺重拾昨晚的思路給溫小藝布置了一項任務:
設法到馬永標服刑的地方探監,正面了解他與蔣躍進之間不可告人的內幕,因為舉報信經多人之手輾轉,馬永標肯定留有餘地不會寫得過於露骨,但面對面打探就不一樣了。
「你可暗示受市主要領導委託但不透露具體名字,最好能有錄音,」白鈺道,「事先做好工作,談話時獄警別靠得太近或……你懂的,馬永標這種老江湖防範意識很強,有時出於種種顧慮未必敢說。」
溫小藝笑道:「主人放心,監獄那頭向來與我的保安公司有業務往來,我親自出面,」她打個響指,「一路綠燈!」
白鈺搖頭嘆道:「我心情很複雜啊小藝,我希望你馬到成功,可又……你的馬到成功說明監獄管理黑幕重重、漏洞百出啊。」
「主人——」
溫小藝柔聲道,「您別那麼累好不好?沒漏洞我能順利找到馬永標嗎?再說,沒漏洞馬永標的舉報信都不可能流出監獄,也就沒現在的事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