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正在山上悠閑轉悠的花惜並不知道,已經有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此時她側坐在小白身上在一片黑狐、野鹿遍布的山林深處愜意的看風景。
其實她本也不想出來的,隻是三丫那個鬼靈精出了灑了一泡尿回來的三丫,不知道打哪聽來的風聲說她那個早就被分出去單立門戶的大哥帶著他那個凶悍媳婦外加一串三個小蘿卜頭要過來吃中飯。
先前,程大河的媳婦張氏到村裏串門來過一次,在花惜住的斜次間裏見了花惜一次,她說話自帶一股魔幻風,前麵還拈酸挑刺的,眼神掃到她屋子裏的那些金銀玉件時,就自然而神奇的拐了個彎,自帶熟的直接開嘴要,諸如,
“呦,花妹妹,這個梳子可好看,你這裏好幾把,給嫂子挑兩把玩玩唄”,再諸如,“我瞧著妹妹身上衣裳可美哩,嫂子長這麽大,摸都沒摸過,你有穿不要的,借給我穿兩天唄~”
花惜給惡心的不行,當天就命胖丫將她摸過的東西收起來,挖了坑給埋了。
並不是她在意拿點東西,就是心理膈應,想到自己的東西穿在別人身上,滿村子的到處晃,她會鬱悶死的。
故而,她通通毫不留情給拒絕了,那張氏當場就變了臉,叉腰口水沫子亂濺的罵罵咧咧,被程大娘給那掃帚趕出門去了。
誰知那張氏是個難纏的主,被趕出門,她也沒走,而是一屁股坐在程家大門口,哭天搶地的數落起來。
說花惜一個寄居在程家的外人,吃程家的,喝程家的,不知感恩不說,還對她這個正經的程家長房媳婦臉子看,想摸一下衣裳料子都不給……雲雲。
花惜很無奈,豬在別人家裏就是這點不好。
可是這張氏怎麽討厭,總歸是程三叔的兒媳婦,而對於程三叔,她是怎麽的也得留一分顏麵的,當時她就命胖丫拿了三兩碎銀子出去將她打發了。
事後,程三叔帶著媳婦兒來給她賠罪,眼角濕潤的說起了心酸往事。原來,程大河並不是程大娘的親生兒子,而是她的堂姐所生的繼子。
程三叔年輕時幹了一手的好木活,也算是年輕有為,三媒六聘的將原配堂姐娶回了家,婚後,程三叔外出做木工,原配堂姐在家種地,生活本也圓滿,隻沒想到好日子不長,堂姐難產。
醫生問要保大人還是孩子,程三叔想著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媳婦就一個,就說保大人。
可是沒想到,堂姐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命硬的,硬生生的將她那個雪崩的娘親給熬死了。
他長大之後,不知從誰那裏聽到這個消息,且那是的消息早就被外人傳的變了樣,什麽程三叔說他克死母欲要摔死他,什麽程三叔苛待其母,讓她大著肚子勞作雲雲,五花八門。
叛逆期的少年就認定自己的自己的生母是不被他爹待見的,他爹恐怕早已和程大娘暗通款曲勾搭上了,兩人一個渣男,一個小三。
恐怕當初他娘難產之死,都是他們一起合謀的。
程大河心裏藏著恨,難以化解。
本來程大娘原本是想說隔壁村杜家的女兒給他的,偏偏程大河一心認為程大娘是惡母心腸,就作對取了她強烈反對的張氏。
如此便漸漸有了後來的分家的事。
因著原配的關係,程三叔對這個大兒子總是存了多幾分的憐愛和愧疚認為這個孩子長歪跟自己這個父親的脫不開關係,而程大娘被就良善,程大河又是自己親侄子,哪裏又不關心的道理。
久而久之,他們對程大河多次做的混賬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忍了。
程大河一家怎麽對他們沒關係, 但是花惜卻是花家的客人,這就不行了。
就當花錢買了個清靜。
畢竟她老是坐在這裏幹嚎,讓別人看笑話,一口一句的小賤蹄子也著實膈應人。
這人遲到了甜頭,就會上癮。
花惜當初給了銀子,也料到這張氏不會就此作罷,不出意料,她還會上門來的,隻她沒想到她會來的這樣快,快的她還沒來得及搬家就拖家帶口的上門來了。
果然,人性啊,惡心起來,還真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