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耐心的等了十五六個呼吸,期間她沒忘用了她的透視眼,仔細觀察他內髒的欺負、血液的流動,這一看,她又再次咋舌起來,這人的五髒六腑幾乎就破損了,體內的幾處大動脈個骨頭關節也出現了斷裂,積血很重。
怪不得那些要殺他的人能走的那麽爽快,觀他這情形,若非遇到她的話,任他在哪個沼澤地裏在呆上半個時辰,還真是必死無疑的結局。
救人就到底,花惜再次將空間裏她閑時練治好的丸藥給他吃進去,掌心出運起木係術法的生生不息技能的順著男人的筋脈運轉幾圈後,收了手,拔針,親眼瞧著男人口中噴出一大口黑血後,治療便告一段落。
觀了觀天色,這一番折騰下來,不知不覺,天色一黑,花惜想來那程大河一家也該早早離去了,便對著小白招了招手,“咱們也回吧!”
小白站在男神的身側,晃著大尾巴不挪步,狼眼不時的望男神身上瞄,似乎在說:“我們不帶走他嗎?萬”。
花惜想了想,覺得也是,若是把他這麽一個病人留在深山裏過夜,晚上降溫會不會發燒姑且不論,萬一那個野獸路過把他當口糧給吞了,那她豈不是白救了。
想了想,花惜歎了一口氣,救這種不知底細的病人就是這一點不好,沒法收診金不說,還要不停的賠東西過去。
太虧了!
就當是日行一善,給下輩子積功德了。
萬一以後,她又想不開想殺人了,這攢下來的功德還能臨時給低一下。
想著有從空間裏取出一件空調被,將男人擱在被子上卷了卷,然後又在四周沙下可以驅避野獸蟲蛇的毒粉繞著男人灑了一圈。
做完著一些,她念著男人那副好身材,不忍讓維納斯斷臂遺憾再次出現,便又取了一個小空瓶子,接了一些具有去疤生肌效用的靈泉水貼上標簽,放在男人的身邊,就離開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男人一直緊閉著眼睛顫了顫,撐開了一道縫隙,夕陽入活,霞光如織錦將山林籠罩上一種夢幻般的色澤。
在這樣的夢幻中,一個雪衣縹緲的背影,坐在一頭巨大的雪狼身上,漸行漸遠。
男人想,這該是做夢吧,我夢見了仙女,騎著白狼救了我,翩然離去了。
卻說,當男人第二天沐著晨光醒來,望著四周堆了一圈的蛇屍鼠屍以及身上絲被柔軟的觸感和那瓶標注了去疤水和用法的小瓷瓶子懵逼了很久,而後連續數年滿天下的四處搜尋一位騎著白狼的雪衣醫仙的下落,引著諸國貴女流行起了白衣風潮的事就是後話了。
再說這邊花惜做完了好事,又怪道把剩下的“寶貝”靈藥采了個靈光的花惜乘著夜色晃悠悠的回到了程家。
程大河一家確實已經回家了,程大娘和程三丫焦急站在門口四下張望,遠遠的見到她來,程三丫手指著她大叫一聲,“阿娘,看,是惜姐姐回來了”。
程大娘看了過來,滿臉的欣喜之色,娘倆就一前一後的迎過來。
程大娘道:“娘子,你可算回來了,孩他爹擔心你出事,都找了老半天了,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柔軟姑娘家……”
“都怪三丫這孩子,沒事竟瞎出主意,山上猛獸多,能是什麽玩的地方!”
程大娘說著狠狠的剜了三丫一眼,三丫錘喪的低著頭,像個犯了錯即將被主人家被拋棄的小奶狗。
花惜揉了揉她說:“不怪她,是我自己想要去山上走走,我有小白陪著,不會出什麽事”,又問,“程三叔去哪裏了?”
“一個多時辰前,他見你老不回來,就帶了一批人上山去尋你了。”
花惜可以感受到程大娘心裏的焦急,要知道夜晚的山上可是常常有野獸出來覓食的,以往村子裏的漢子打獵回來晚上,第二天清早被找回來時就是一堆碎骨頭片。
這讓她怎能不擔心。
花惜點了點頭,對著小白示意了一下,小白就一道影子竄了出去,再接上整個村子都回蕩著小白那標誌性的嗷嗚嗷嗚叫喚聲。
“別擔心了,嬸子,小白出去找了,程三叔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山道口處出現了一排火把亮光,一行人舉著火把,跟在小白身後走了回來,中間的幾人手上還抬著一隻大狗熊。
“喲,這咋還抬著一隻狗熊回來呢?”
“這隻狗熊個頭可真大!”
眾漢子也笑的見牙不見眼,程三叔道:“說來也是巧,我們在三上原是遇到一隻黑熊攔路,大夥本以為要血戰一番,這時娘子的小白衝了上來,一口就咬斷了黑熊的脖子,厲害著呢?”
小白似乎也知道自己立了功,大夥都在誇讚它,晃著它那個大腦袋就去蹭花惜的手,花惜抽空丟給它一粒靈丹,對著眾人說道:“今天大夥辛苦了,這大黑熊就勞煩程三叔帶人送到夥食房裏,讓廚房那邊幫忙把這大黑熊收拾收拾,明天給大夥把家裏老小都帶過去加餐。”
“得嘞~”
一個臉上長著細褶子的黑瘦漢子問花惜,“娘子,我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旁邊一個圓臉的漢子拍了他一掌,沒好氣的啐他,“你知道不當問還要問啊!”
花惜點頭,“問吧!”
卻見那黑瘦漢子眼睛精亮的望著小白說:“娘子這隻狼,可是會通靈?”
花惜挑眉,輕恩了一聲,“小時候我雇了人專門調教過它”。
“哦,原來是這樣!”
“怎麽了,看你傻得,不通靈的話,小白能跟咱們活在一個村子裏嗎?那不得逮到人就咬啊!”
眾人連連稱是。
那黑瘦漢子卻一咬牙,豁出去般說道:“娘子的狼如此凶猛,隻一嘴就把兄給咬死了,照著這個速度,若是.……若是……娘子為何不讓狼幫一幫咱們村子裏的獵戶,打了獵物可以平分呐”。
花惜心裏冷哼一聲,原來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在去看眾人,卻見眾人也都眼神期待的望著她。
花惜道:“這熊是在山林子外圍吧!”
那人道:“是啊!”
花惜道:“這就是了,外圍的熊體型巨大,難以移動,小白這次是靠著速度快,出其不意才得了手,當時那熊定然是麵對著你們,精力都被你們吸引了去,沒防備我家小白的偷襲”
“可是.……”
“況且,這是遇到一隻熊,換了一隻獅子,老虎什麽的,死的怕是我家小白了,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一個孤女全靠著小白的陪伴可保護,我把它當做家人,可不是為你們這些獵戶打獵送死的。”
“娘子也需要一個生計收入,得了那些肉可以到鎮上嗎,賣銀子啊!”那人猶不死心。
花惜聲音放冷了下來,盯著那個黑瘦漢子問,“我家小白咬死了獵物,為什麽要分你們呢?”
那人被問住了,眾人這會子也回過味來,他們這是被眼前好處蒙住了眼,看小白這麽容易咬死了一頭熊,就心覺得花惜擁有的太多,為何不能分一杯羹給他們。
可是得到的再多,那也是人家的,沒道理還要分給你們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這話聽在眾人耳朵裏,咋就這麽不是味呢。
卻聽花惜又道:“大夥擔待吧,我一孤女的安全全靠小白,各位的請求,惜無能為力。”
眾人稱諾,一一告辭離去了,但多少臉色都有些不情願,花惜自是不在意,這道理需要他們自己回頭好好想,這占便宜的事,一次兩次是恩德,次數多了就成了習慣,等到了他們理所當然的接受好處的那一天,那麽她的清靜日子怕是再難過下去了。
這操蛋的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