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污污的第一生（二十八）
「陳文？」卧松雲挑眉，「這是什麼人？」
「你不用管是誰, 你只要聽話就可以。」凝泉看著時辰, 他擺了擺手，「未央快回來了，我走了。」
「仙尊怕讓仙君知道？」卧松雲也問了凝泉一個問題。凝泉輕笑一聲：「她和烏小羊一樣, 好強的很, 你得到時候直接和她說你想做烏小羊的手下, 知道嗎？」
卧松雲行了禮, 看著凝泉離開, 過了片刻時間，未央果然帶著一行人回來了, 溫久拖著厚重的裙子，一臉幽怨地跟著烏小羊，烏小羊因為笑的太久面部有些抽搐。
卧松雲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臉好奇地問未央，未央講故事還是不錯的，講了半柱香就把事情的講清楚了，卧松雲聽著發笑：「如此有個性的……屁？」
「.……」你們可以不要說了嗎？
溫久此時的內心一言難盡，不過卧松雲全部的注意點不全是這個屁，而是烏小羊的笑聲, 她問道：「烏小羊, 小羊, 為什麼笑起來不是, 咩咩咩？會是鵝鵝鵝？」
烏小羊嘴角抽了抽, 她摸不準這個人的腦迴路。
這句話一說出來，溫久抓住了嘲諷的時機，伸手擦了擦嘴上的口紅，幽幽地說道：「估計是笑岔氣了，串種了。」
「.……」烏小羊額角青筋一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側頭瞪著溫久，「小策老，欠收拾？」
溫久有些委屈，他又怕被烏小羊打，順勢就躲到了卧松雲身後。烏小羊也不準備再開玩笑了，正事還是要趕緊做，她向來講究道義，不想未央再被責罰，認真了下來，她對著溫久說道：「你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
「哦。」溫久提著裙子走了。
「未央，我們去了天界半天時間，人間已經過去半年多，人間應該變化不小，你看什麼時候再去找陳文？」烏小羊問道。未央靠在石頭上，尋思了一瞬：「你現在就可以下去，現在人間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你也可以等摸清了再去，我隨你，只是輪迴圖的事情耽擱不了，想麻煩你再去找點線索。」
烏小羊會意：「嗯，豆腐作坊那邊的線索有限，我還得從蒼志那裡套消息，不過我現在不知道蒼志到底有沒有把我在人間那個身份死的事情告訴陳文。」
「反正不管告沒告訴，陳文的這一生，你都不能直接出現在陳文面前了。」這一生烏小羊是走的是冥界，是在冥王的生死鋪上清清楚楚寫了的，現在烏小羊在人間那個百里思賢的身份已經死了，生死鋪上畫了圈，若她再強行進入生者的天道，那就很麻煩，害人害己。
「這個我知道。」烏小羊點頭。卧松雲想到了凝泉告訴自己的話，連忙搭腔：「我可以做靈獸大人的手下啊。」
「你？」未央有些詫異，「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
「仙君和靈獸大人對我有恩。」她只回了這麼一句。未央還是比較尊重烏小羊的意見的，她看了一眼烏小羊，烏小羊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未央也就答應下來了。
「仙山山後有一靈泉，入仙山的弟子都會去喝一碗泉水，泉水可以增加壽命，泉水正中的泉眼是只有得到仙山大會前三才有資格飲用的，可以容顏不老，且增加一百年壽命，既然你有特殊任務在身上，那就特准你喝泉眼水，以後你聽烏小羊吩咐。」
未央給了卧松雲一個恩賜，吩咐了弟子帶她去山後的泉水。
山頂現在只剩烏小羊和未央兩個人，未央倒是沒有什麼想說的了，烏小羊卻有一些話想單獨和未央說：「未央。」
「嗯？」
「陳文要是死了，回到冥界，會有這一生的記憶嗎？」
「會。」未央回答的利落。
烏小羊多了一分愁容：「那他要是知道我這樣……會怪我還是會恨我？」
「你覺得呢？」
「呃……」烏小羊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未央一笑：「當初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哭著也要走完啊。」
你這算是在安穩人么？
烏小羊搖了搖頭，回了房間，她不準備怎麼去了解現在的人間情況，到時候到了人間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算了算人，她帶了溫久，現在又有了卧松雲，這樣一來自己出門去和蒼志見面的情況就會大幅減少，自己現在還沒有太適應身體，使法術還不能收放自如，易容術什麼都烏小羊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想著用。
卧松雲原來在朝廷里做官，現在是肯定回不去了，但是她對朝廷的局勢大致應該也有了解，溫久是江湖人士，又是小輩，認識他的人很少，他們倆組合一下會讓烏小羊舒服很多。
烏小羊回到仙山的日子也就這麼點時間，她也就給了卧松雲和溫久半天的時間，等天一亮就去京城，她也沒有拿什麼東西，就帶了一些銀子，幾件衣服，反正到時候不夠用了再回來拿。
仙山山頂的日出向來好看，烏小羊打了個哈欠推開房門走出去，看到卧松雲和溫久已經站在不遠處等自己了，這倒是讓烏小羊沒有想到：「你們這麼早？」
「還行吧。」溫久臉上的狀能洗的都洗掉了，畫的重一點的還有一些殘渣留在臉上。
烏小羊把行李扔到溫久懷裡：「拿好了哦。」
「嗯。」
烏小羊看了眼卧松雲，抿了抿嘴：「朝廷裡面有多少人認識你？」
「我基本上都在邊境待著，能看見我樣貌的都不在中央，大可放心。」卧松雲猜到了幾分烏小羊話里的意思，也就這樣回答了。烏小羊點了點頭，道：「先走吧，人間現在什麼樣子我們還要去打探一番，先找一個身份在京城住下。」
烏小羊是感受過蒼志和柳芸卿查人的能力的，她現在可不敢隨便讓卧松雲和溫久用一個身份在京城。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卧松雲你就在京城開一家藥行，正好仙山有一個已經寫好的身份你就用這個。」烏小羊昨天夜裡沒有看人間的檔案，她找了仙山原來不用的一些人間給弟子下山歷練用的假身份，仙山的姦細已經被未央拎出來了，她也就給卧松雲找了一個差不多年齡的身份。
至於溫久那就更簡單了，就說是來除妖，然後受了傷，來醫館療傷。雖然有些老套路，但是烏小羊覺得也還說的過去，就算到時候蒼志想查，也查不出什麼花來。
一路上烏小羊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仙山在人間的產業不少，烏小羊特意繞開了仙山直屬的醫館，在一個犄角旮旯裡面租了一個店面。
烏小羊在白天出門會穿斗篷，在街上聽一些人聊天，也能知道一些事情，聽著那些人講的，烏小羊覺得陳文這半年在京城混的還算可以，破了好幾個大案子，聽說還被陛下賞賜了一個宅子。
不過她倒是沒有聽說任何關於陳文感情的事情，這倒是讓烏小羊有些詫異。
烏小羊和卧松雲在街上買了一些東西，溫久在店面裡面收拾，他們花了幾個時辰就把該整理的整理完了，關上店鋪的門，他們三個圍著桌子坐著。
「你們覺得，下面要做什麼？」烏小羊問道。
溫久真沒接觸過什麼要動腦子的事情，只顧著搖頭，卧松雲的軍事才能強，但是離開了戰場，這些事情也有些拿不準。
烏小羊見四周安靜了好一瞬，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想想啊。」
「要不這樣吧，卧松雲，你就以新店即將開張的理由在街上搞些什麼東西，要是遇到一些在刑部做事的官兵，你就套套他們的話，這應該不難，溫久就去城門那邊的告示欄那裡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溫久和卧松雲都覺得可行就點了點頭，烏小羊敲了敲桌子，她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晚上誰做飯？」
……
又是一片尷尬的安靜，烏小羊到了人間可心疼銀子了，這得找人做飯，卧松雲久經沙場，哪裡是會做飯的人？溫久雖說原來在仙山幹些粗活，但他會做的就那幾個。
烏小羊眯起眼睛盯著溫久看，卧松雲也體會到了烏小羊的意思，也盯著他看，溫久臉皮薄，被這兩個人這麼一盯，臉瞬間就紅了，直接紅到耳根。
「靈……靈.……靈獸大人……別這樣看我。」
「要不這幾天就你先做飯？」烏小羊用商量的語氣和他講話。溫久抿了抿嘴，問道：「那過了這幾天呢？」
烏小羊認真的想了想，笑了笑：「過了這幾天就看我有沒有掌握這個技能咯。」
「大人！你欺負人！」溫久又委屈了。
烏小羊笑的人畜無害，她懟人從來不打草稿，一向是張嘴就來：「那……你可以不做人，這樣就不會覺得我在欺負人啦。」
「.……」這話溫久表示沒法接。
「啊呦，小溫久啊，你要聽話，你看看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作為一個年輕人也應該多做點嘛。」烏小羊又開始哄騙溫久。
溫久表示很無奈。
三生小劇場——日常嘴欠被打系列
溫久：小景啊，為什麼污污老欺負我？
小景（嗑瓜子中）：可能是你比較可（好）愛（欺）吧（負）
溫久：真的嗎？
小景：當然了，你看烏小羊就不敢調戲凝泉吧。
溫久：為什麼？
小景（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的瞎說八道，完全沒有注意身後已經舉著板凳準備打自己的烏小羊）：因為烏小羊慫啊.……
烏小羊（一板凳敲下去）：說誰呢？啊？！
小景：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