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三生(96)
烏小羊仔細檢查了陳文, 確保沒有傷口才放心,她嘟起嘴,道:「你幹嘛每次都這麼嚇人。」
「有嗎?」陳文挑眉。烏小羊點頭, 他只好承認自己很嚇人,烏小羊睡了有一會了,溫久還沒有過來, 陳文都有些不放心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 把烏小羊留在了院子里, 交到她道:「記好了,那張靈符,有壞人來,一定要撕碎。」
烏小羊應了一聲,點頭道:「陳文哥哥原來說過了,我都記著呢。」
「嗯,好, 我一會就回來。」陳文說完便快步去了方才的地方, 他看見溫久站在酒樓門口, 一副沉思的樣子,陳文上前問他:「你在想什麼?」
「方才我發現, 他的妖力不對。」溫久摸了摸鼻尖, 「這妖力我好像以前見到過。」
「什麼時候?」陳文這和護髮對打的時候也發現了, 他覺得護法的術法似曾相識, 卻又異常陌生, 詭異的陌生。溫久琢磨著,一邊往陳文住處走,一邊說:「你們妖界有習過仙術嗎?」
陳文有些聽不懂他在問什麼:「妖界怎麼會學習仙界的術法?神君的問題好奇怪。」
「不不不。」溫久擺手,「不是本君奇怪,是那術法奇怪,本君在仙山待過,可以看出那是仙山的術法,但是是以妖力驅動,所以才會如此詭異,所以我才會問少主,妖界到底有沒有習過仙山的法術。」
被他這麼一提,陳文想起了什麼東西,他道:「墨瀾?」
溫久停下腳步看向陳文,他在神界待了許久,很多事情都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墨瀾這個人要是陳文不提,他估計自己都想不起來,溫久看著前面的小院,神識微動,探了裡面那人的氣息。
有些安心地拍了拍陳文的肩:「她值得你珍惜。」
「這我自然知道。」
溫久點頭:「如此,我便先走了。」說完,他便化作了一抹白煙,消失不見。陳文走近院子,烏小羊趴在窗邊問他:「那個人是誰啊?也是神仙嗎?」
「他啊,怎麼了?你很想了解他?」陳文不太喜歡烏小羊對別的男子有什麼太多的關注,但是又不能顯得自己太過小氣。
烏小羊摸了摸嘴,坐到椅子上,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才回答陳文:「也沒有啦,就是想知道,我一直沒見你和委託人說過話,不管是在容府還是出來之後,我猜他可能是你的朋友,所以想知道。」
「哦~」陳文迷羊笑了一聲,「他是神,萬眾矚目的神,是唯一可以把六界救出水火的人,他的擔子是最沉重的,也是沒也任何一個人可以幫他分擔的,但是我佩服的就是,每次他都能這樣的輕鬆。」
每次見到溫久,陳文其實都想問他,問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也想有那樣的心態,也想那樣活著。他幾次三番,幾次三番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抉擇,愛烏小羊,重新擇道,負妖界百姓,不愛烏小羊,違為本心,負了自己負了烏小羊。
他恍然間突然想起來自己在第一生的時候,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想到這裡他的眉眼又沉了下去,烏小羊沒怎麼見過陳文有這樣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問錯了話,連忙道歉:「對不起,是不是我不應該問?」
陳文寵溺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搖頭道:「沒有,本來想帶你去吃飯,誰知你喝醉了,餓嗎?要再去吃點嗎?」仙山下令疏散百姓,現在打架打完了,也都回來了,烏小羊要是餓,可以再出去吃點。
溫久沒有告訴陳文,他沒有和護法動手,在他去的時候,護法收起了羽扇,沒有打算讓溫久看到輪迴圖,溫久是什麼人?若見到,一交手,不出三日,必會想出破解之法。
溫久回到仙山,凝泉找了他:「神君,靈脈……」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借天地靈氣堵上烏小羊殘缺的靈力。」
凝泉拜禮:「謝神君。」
呃.……渣作者昨天失眠,然後,今天上課又是做題背書,然後困的不行了,就放一下新坑——少掌門瘋了的存稿,喜歡的可以預收一下,差不多六月初就開了,和溫久的那本一起開。
放飛自我的寫楔子
學校里有一個傳聞,每到鬼節的那天,圖書館有一本書有神奇的能力,據說是可以進入到書里的世界,不過這也始終是傳聞,沒有人證實過。
也有一種說法,是只要有人進入書里,這本書就會燒起來,而進去的人永遠也出不來,說來說去,傳來傳去,邪乎的很。小景是一個寫玄幻的作者,這段時間寫鬧鬼卡文卡的厲害,就想著在鬼節搞點什麼刺激的事情來刺激一下自己。
於是乎,她就帶著她的欄杆基友,在夜深人靜,月黑風高的鬼節晚上到了圖書館,找到了那本書。
「傳聞中沒說怎麼穿。」小景和她的兩個基友對著書桌上書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什麼。吳潔拿起來仔細打量:「這不就是一本玄幻小說嗎?」
「要不你研究研究?」沈蔡紅在一旁搭話。
小景抿了抿嘴,道:「怎麼試?」
「不知道。」
小景大大方方的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搞了半天書都偷出來了,怎麼用不知道……這個書怎麼用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試。
小景除了把書撕了其他的她覺得可行的辦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見有什麼用,但是她的手倒是被她不知道在哪裡拿的什麼東西滑破了,她愣了神,血滴在書上,像是被吸進去一樣,書上不留一點痕迹。
「哎哎哎!」吳潔拍了拍快睡著的沈蔡紅,「騷騷,好神奇。」
「所以.……」沈蔡紅指著書問道,「你是想血祭這本書?你瘋了?」
小景擺擺手,手上的傷口還沒癒合,她擠了兩滴出來,書有了變化,然後……一陣不知道什麼感覺的感覺過後,小景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身上。
她蠕動了兩下,從那人身上挪下來,揉了揉脖子,她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不說,還高了許多,她低頭看到自己的衣著,白色的布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一方白色的抹額在額頭上,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穿了。
不過……小景抿嘴往自己的下。體摸了摸,老臉猛地一紅:「呃……」
被她剛剛壓在身下的是個男子,他男子揉了揉頭站起身,他和小景穿的相似,不過裡衣領口的圖案有一點細微的差別,自己的是上面有淺淺的雲紋,面前的這個人沒有,小景用自己碼字許久的經驗告訴自己,這一個是身份的差別。
面前的人和自己對視了一會,竟然一點都不迴避眼神,小景心裡犯了嘀咕,誰想到,那人來了一句:「你誰啊?」
小景點了點頭:「我小景。」
「呀!」那人抱住小景,「我吳潔啊。」
「嗯~挺帥的。」小景和她們倆對會穿書這種事情並不是太過意外,畢竟是自己作死去試的,她拍了拍吳潔,「騷騷呢?為什麼我們都成男的了?」
吳潔鬆開小景:「我不知道啊,穿成這樣了,我哪認得出來啊?男的……我可以調戲妹子嗎?」
「這本書我沒看過,所以呢,以後會發生什麼,猶未可知,你不怕死就去啊。」小景聳了聳肩,「依我看啊,我們這活生的一副披麻戴孝的樣子,這府邸也都掛著白綾,應該是死了什麼大人物。」
「我們不是應該先搞明白身份嗎?」
小景往前走了幾步,發現這院子大的很,應該是世家門第,她道:「你覺得在這種府邸,還怕沒人告訴你身份嗎?」一般來說,世家門第注重規矩,下人見到主子都是要拜禮的,所以小景剛剛才覺得這個人既然和自己有身份差別還不行禮,八九不離十是她們三個里的哪一個了。
「還有,我剛剛看我們裡衣衣領的花紋,我的地位應該不低,你的領口雖然沒有花紋但是面料絕不是普通人用的起的,你我的身份應該差不多,我可能比你稍微高那麼一點點,你找找你身上有沒有什麼象徵身份的東西。」
聽著小景說,吳潔開始找自己身上有沒有這種東西,不過特意避開了跨步附件,她還是有些……她的腰間有佩玉,小景也發現了自己腰間也有,只是剛剛沒緩過神也就沒有注意到。
小景的是一塊小玉,差不多大拇指大小,圓柱形,玉雖小,卻精緻,小景看不出是什麼玉,但是圓柱形的玉體鏤空的雕刻著雲紋,逼真的緊,小景眯起眼睛看著玉佩中間部分,祥雲環繞的地方有一個圖案,小景不認識,在圖案中有四個字。
「慕如玄景。」
「嗯?」吳潔不解。
小景指著她的玉佩:「你上面寫的什麼?」
吳潔的玉佩比小景的大上一些,是圓形的,玉佩上有一些黃色的紋理,玉佩正中也有一塊奇怪的圖案,上面也刻了四個字,吳潔念道:「慕如玄霖。」
「應該是兄弟。」慕如玄景摸著鼻尖說道,「我覺得這個圖案應該是這個家族的圖案。」
慕如玄霖點頭:「我們現在去哪裡?」
「既然是有喪事,自然是去靈堂了。」慕如玄景負手往前晃蕩,他的身材挺拔,面容也十分俊朗,有些痞性,少年感十足。慕如玄霖跟著他:「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慕如玄景擺擺手,「聽說小說里的人都長的不錯,正好去尋尋有沒有小姐姐。」
「是挺好看的。」慕如玄霖摸了摸自己俊朗的五官,「幾輩子沒長的這麼帥過。」
「那可不咋滴,每個人都想做從小說里走出來的人,我們現在就是小說里的人,你說好不好看呀~」慕如玄景腳步一頓,轉身眯眼笑著看他,「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被別覺得是斷袖?」他湊近了慕如玄霖一些。後者下意識地退後半步:「你有病吧.……」
靈堂在哪兒,慕如玄景並不知道,院子又大,不過有一點還挺方便,就是下人多,慕如玄景習慣性的挽住慕如玄霖,樂呵樂呵地往前走,看見下人就過去:「喂。」
下人看到慕如玄景退後一步,低下頭:「大少主,小少主。」
慕如玄景尋思一瞬,大少主,小少主,那可能有二少主啊,他咳了兩聲,道:「二哥呢?」
「回小少主,在靈堂守靈。」
慕如玄景瞅了一眼旁邊的慕如玄霖,示意後者說話,慕如玄霖會意,道:「你……帶路。」
「.……」
慕如玄景扶額。
不過下人畢竟是下人,主子交代了只能照做,帶著他們倆去了靈堂,慕如玄景感覺自己走了好久,心想:這府邸好大,這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繞來繞去,也不嫌累的慌。
「大少主,小少主,到了。」
玄景和玄霖一齊點了點頭,手還牽著,走近靈堂,一群人都盯著他們倆看,靈堂上的靈位上刻著「慕如第十三代家主慕如然則」
「看來這死的是家主。」玄景小聲的同旁邊人說,「我們是少主,那是不是他兒子啊?」
「我哪知道,話說你能不能鬆手?」玄霖嫌棄的推開玄景,「你這樣弄的……」
「父親身死,玄景你不在此守靈,跑去哪兒了?」跪在靈位前的人聲音微冷,那人跪的端正,隔著一段距離,慕如玄景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氣。
「我……」他問了,那得答啊,答什麼.……還沒想好,「沒去哪。」
那人站起身,頓了頓,轉過身來,玄景看的有些愣神,他的五官不像玄霖帶著些許的伶俐,他的五官精緻帶著幾分儒雅,一雙桃花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小景是個單身十幾年的人,她的少女心有點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