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耍猴的呂大儒
勝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把對手的焦急反應看在了眼底,金國國師的嘴邊已經開始掛滿笑容。
打著強娶柴家外孫女的旗號,甚至不惜動用了早些年埋下的暗棋,為的可不是防止宋方派出滿須經綸的大才子!
不怕宋國才俊出現在擂台上,就怕他們不來!
此番南下,傻子才會認為自己是在秉持醫者仁心。
給宋國太上皇留下子嗣昌盛的希望,為宋國埋下皇權爭奪的隱患,或許在宋國君臣看來這已經是歹毒至極的陰謀。
但隻有金國國師心裏才最清楚,這不過就是一道小小的開胃菜而已!
隻是挑起朝堂之爭有什麽用?
今天能憑借武力滅掉宋國,明天就不知道會從哪個窮地方躥出個骨頭更硬的明國來!
要打,就得先想辦法把可能遭遇的反抗降到最低。
尋找到突破口,以更先進的理論直擊讓這個民族擁有強大凝聚力的儒家學說!
在這場辯論結束的同時,立即動用事先準備好的宣傳手段,就可以順利地逼迫宋國君民開始質疑傳統。
隻需耐心地等個三五載,讓這種強烈的思想衝突慢慢發酵,從而引得宋國民心大亂,屆時再配上雷霆般的軍事打擊,這富饒的南方還不就是自己囊中之物?
暗恨自己帶來的那些金國大儒太過無用,不僅一點忙也幫不上還差點給對手找到了可趁之機,心裏卻已經在幻想著馬踏江南的場景。
漸漸地失去了耐心,金國國師決定再給予彭龜年等大宋才俊最後一擊。“汝等……”
“汝等不學無術之徒,怎還有臉在此……”更先進的理論還沒來得及被顯擺,剛才已經黯然離去的呂大儒卻已經厚著臉皮再次出現。
終於來了?不過您老這出場方式是不是有些太不地道了?
咱再怎麽說也杵在這裏跟人耍了好些時辰的嘴皮子,您老就算不能進行勸慰,那也沒理由一上來就罵人啊!
不學無術?您老在這天下間好好找找看,能有幾個跟咱一樣不學無術的大才子?
難怪魚賢弟那小混蛋經常看您老不順眼呢,就這種行為,實在是應該……
應該怎樣?
從小接受尊師重道教育的彭龜年沒好意思繼續胡想,隻是按著平時的規矩躬身對呂祖謙道:“呂師……”
“孽障!元晦若在,定然被汝氣得掩麵而逃!”被迫答應了魚寒的要求,就算心中有再多不忍,呂祖謙也還得先對彭龜年進行一番毫無底線的貶謫。
怎麽回事?這不是呂祖謙嗎?聽他這意思,怎麽好像是在幫著自己說話?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金國國師感到了困惑,前些天拐著好幾個彎才糊弄得大宋某位重臣幫忙把那個關鍵損招送到了孝宗皇帝麵前,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還埋下了這麽個暗棋。
難道這就是傳說當中自帶幹糧的奸細?
相信所謂的王霸之氣,也相信自己的權勢,接下來發生的事似乎也正在印證著金國國師的這種猜測。
“國師適才所言,可是天體圓如彈丸?”非常恭敬的態度,仿佛是呂祖謙在替對方做出總結性的發言。
“然也,此乃至理,不容反駁!”本來就是這個道理,隻不過金國國師先前說得要更為直白一點,所以也就當然不會對呂祖謙的這個總結提出任何異議。
“國師言之甚是,此典故本就出自西鄂伯著《渾天儀注》,吾等又豈能……”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羞愧,隻因剛才為了獲勝,呂祖謙還特別示意彭龜年等青年才俊忽略掉這本傳統天文著作。
渾天儀注?怎麽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天體圓如彈丸?
眼前這位自帶幹糧的大金國細作,如果不明白本國師的心思,就別忙著在這裏瞎捧臭腳啊,你這麽一說,那不是在坑人麽!
本國師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個突破口,如果宋國早就有了地球是圓形的觀點,甭管誰輸誰贏,都不能用來對傳統觀念形成打擊了,這場辯論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更關鍵的是,那所謂的西鄂伯是誰啊?
自詡完掌握了曆史的進程,金國國師卻怎麽也想不起宋國境內何時有了這麽一位被忽視掉的大人物!
難道是預料當中的宋國穿越者?但他既然存在,怎麽就沒有做出任何改變曆史的舉動?
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同類的威脅,金國國師卻壓根就想不到,這隻不過是魚寒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大宋朝的西鄂伯不是穿越者,但也肯定不是這個時代的誰!
西鄂伯本名叫做張衡,是西漢的天文學家,他能有這個稱號,還不是前些年呆在開封城內的前前前大宋官家閑得無聊給敕封的?
金國國師能借著太上皇的餘威直接插手大宋科舉,還折騰出一道數百年後的經典截搭題來刁難魚寒,雖說最終是挨了罵,但他能指望那個小混蛋不用采取任何報複手段?
不就是對經典的掐頭去尾麽?把這種差使交給呂大儒,那可是再適合不過了!
果然是個狂妄的國師,果然是對華夏經典不屑一顧的國師。
特別留意著對方的反應,也有些佩服某個小混蛋的精準判斷,呂祖謙卻再次把矛頭轉向了彭龜年等青年才俊。“汝等無知小兒,先賢之作怎可詆毀?須知……”
“呂……”金國國師可以對西鄂伯的身份產生質疑,熟讀經典的大宋青年才俊卻不能允許呂祖謙在這裏曲解先賢著作!
天體圓如彈丸,確實出自《渾天儀注》,但張衡用來形容的是蒼天,咱現在討論的是腳下大地的形狀!怎麽可以混為一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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