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打開視野的要求
“賢弟，你就真不打算給老魏一些提點？”出了所謂的輜重運輸部，跟項文傑討論了半天的魚寒正打算找個地方稍事歇息再繼續參觀，倒是臨時負責充當向導的彭龜年似乎還有些不太放心遭到了些許打擊的老魏。
“彭兄，您還真當小弟是無所不知？”作為一個曾遊曆宇宙數千年的穿越者，魚寒想要給老魏的研究提供幫助很簡單，但磁懸浮技術想要取得實質突破不僅涉及到一係列的複雜理論而且還需要技術支持，現有條件根本無法滿足。
在魚寒看來，缺少了足夠的必要條件，就算是有了能夠改變時代格局的先進觀點也隻能暫時予以擱置，或許這小混蛋接下來會用一些不太正常的手段讓老魏繼續進行那種看似荒謬的研發，但絕不會在現階段就主動參與其中。
“賢弟是否無所不知，為兄確實不敢肯定，但為兄知道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彭龜年的專用小屋，反正除了書童們之外也沒別人在場，有些話也就可以說得更為直白一點。
“彭兄您這話可真是抬舉小弟了，就咱這點能耐……”意識到可能是先前的表現引起了彭龜年的某些猜測，但魚寒相信這位大才子不會找到任何有力證據，此時當然不會輕易做出任何妥協。
“是麽？”冷笑著打斷了魚寒的胡攪蠻纏，彭龜年好歹也是跟這小混蛋相處了這麽多年，也早就琢磨出了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種局麵，此時也看似隨意地調侃道：“你可別告訴為兄，你沒聽說過地磁飛行器跟反重力引擎！”
“你從何處聽說的此事？”換上了一副非常嚴肅的表情，這種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甚至在數百年後都沒能取得理論突破的研究卻從彭龜年的嘴裏說了出來，這讓魚寒意識到自己的保密工作出現了嚴重失誤。
“為兄先前奉命研究萬物為何掉落，雖耗時數載方有所悟，然敵軍頻繁來襲……”雖然狄道府學內的奇才們都不敢保證自己想法完全正確，但他們大多數都有著非常明確的研究方向，唯有彭龜年是個例外，可這位大才子想要為這種行為做出解釋也很容易就找出一大堆正當理由。
“說重點！”雖然也相信那些理論就算流傳出去也很難被世人所接受，但既然已經出現了非常嚴重的失誤，魚寒可沒什麽心情在這裏聽彭龜年對敵軍的抱怨。
或許是感受到了魚寒的憤怒，也或許是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彭龜年終於停止了無所謂的嘮叨，露出了有些羞愧的神色解釋道：“敵軍此番來襲之前，為兄已是對如何阻止重物掉落而產生了興致，因為難窺門徑，而趁著前往佑川之機拜會了佩兒夫人……”
“你小子偷了佩兒的筆記？”魚寒的幾個夫人呆在佑川可不僅僅是為了率領娘子軍防止敵軍突襲，她們還在為將來遨遊太空做著準備，但絕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知識，所以唯一能夠做出的解釋也隻有這一個。
“啥叫偷？吾輩文人雅士所行，豈能受此折辱？”和數百年後某個落魄秀才的反應差不多，彭龜年更在意的並非是嚴重後果，而是這種行為應該如何進行描述。
“咱甭管叫什麽，此事就此打住！有些東西，你知道了沒事，但絕不能給傳出去！”要說胡攪蠻纏的本事，魚寒不知道比彭龜年高了多少，當即就看穿了對方這就是在打算蒙混過關。
“賢弟可是擔心國師學會了這些能耐？”從佑川歸來之後，彭龜年足足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大致消化了偷看到的那兩頁筆記，似乎也能夠理解魚寒為何會對此事如此看重。
要知道，就那個所謂的反重力引擎，僅僅隻是其中所涉及到的最基本原理，一旦被大金國的精英們順利掌握，據此而研發出來的裝備不僅能讓狄道守軍吃盡苦頭，甚至可以很輕易地就消滅掉數十萬大宋官軍。
“這隻是其中的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想要讓先進的理論知識得到實際運用，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至少魚寒根本就不用擔心敵軍能夠在短時間內搗鼓出什麽讓他無法應對的新鮮玩意。
“更重要的是我軍依舊困守狄道，這些東西若是傳了出去，隻會讓大宋朝廷跟北邊的金國占到便宜，對吧？”魚寒的解釋還沒能完全說出口，彭龜年卻已經猜到了這小混蛋是個怎想的想法。
“你這話跟剛才不還是一個意思麽？”如果不是因為有些不合時宜，魚寒還真就差點被彭龜年這種猜測給逗得笑出了聲，此時也隻能為了避免這大才子繼續胡思亂想而解釋道：“小弟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些東西太過先進，在缺乏足夠基礎理論支持的時候，扔出去隻會讓府學裏的奇才們誤入歧途！”
“好高騖遠故不可取，然賢弟如此敝帚自珍，又如何促使變革發生？”彭龜年也承認魚寒的這種擔心很有必要，但一種錯誤的傳統觀念也讓他認定，既然佩兒等女流之輩都能有所領悟，府學裏的奇才們當然也可以消化掉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先進知識。
“彭兄你就幹脆說吧，到底想要做啥？”不會輕易改變原先的決定，但考慮到彭龜年和自己的關係以及在府學內起到的重要作用，魚寒還是打算先稍微了解一下這個大才子的某些想法。
“任兄因幼時不慎為壺塞所傷，故而矢誌研發熱氣拋石機，至今終有所成！不知賢弟聽聞此事之後可有何想法？”沒有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彭龜年隻是道出了任鴻滄為什麽一定要搗鼓出那個原始蒸汽彈射裝置的原因。
“你的意識是讓咱抽空搗鼓點新鮮玩意，然後讓你拿去糊弄府學先生們？”魚寒此時也終於明白自己再次誤會了彭龜年的意思，但是否能夠在這個時候攛掇著府學裏的奇才們展開某些逆向研究，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出的決定。
“吾等雖有變革之心，卻受見識所束，賢弟既有此能何不鼎力相助？”府學裏的奇才們本來就是被世人當作了離經叛道的另類，他們受到的傳統思維束縛本就相對較少，彭龜年也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現在的研究很難取得突破最關鍵還是在於見識不夠，而這個問題恰好可以被魚寒輕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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