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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黑子的暗黑本丸10

  然而一期一振低估了自己弟弟們的瘋狂程度, 他被軟禁了。是的,軟禁。這聽起來簡直是不可思議。在石切丸的驅邪儀式沒有作用后,他們就把他給關在了房間里。可憐他一個1級的弱渣,根本對抗不了四振極短。


  秋田藤四郎左右為難, 一邊是敬愛的兄長,另一邊是兄弟們,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黑子哲也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 便掙扎著要起床去找一期一振了。那雙眼睛他絕對沒有認錯, 那絕對就是自己的父親,他要去見他!


  「如果這位一期尼真的是你爸爸,他怎麼會不回來找你呢?」葯研藤四郎無奈的問道。他也非常希望一期尼能夠回來,可關鍵是, 十五年前他們的兄長,小哲的爸爸就碎掉了,根本沒有可能再出現。


  關於這點,黑子哲也肯定的說道:「我都有叔叔你們攔著, 爸爸那裡估計更多人攔著了。」


  葯研藤四郎噎了一下, 仔細想想,還挺有道理的。


  「既然小哲想去找一期尼確認一下,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我們就隨了他吧。」亂藤四郎說道, 「而且, 萬一小哲沒有認錯, 那真的是我們的兄長的話,不就是皆大歡喜嗎?」


  五虎退點著頭,「沒錯。」


  「你們啊。」葯研藤四郎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著黑子哲也充滿期盼的眼神,嘆道,「唉,好吧。」


  來到樓下,看到空無一人的院子,黑子哲也表情瞬間空白,「我們要去哪兒找人?」


  葯研藤四郎想了想,低下頭看著狐之助,問道:「狐之助知道粟田口的部屋在哪兒嗎?」


  狐之助搖搖頭,「我也是新來這個本丸的,不太清楚呢。」


  哦豁,完全沒有方向。


  「你們找粟田口的部屋啊,我知道呀。」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下來,是鶴丸國永。


  葯研藤四郎挑了下眉,眼神移到鶴丸國永的臍下三寸,「這麼快就好了?」


  鶴丸國永臉上笑容一僵,「不提這件事我們還是好夥伴。」


  而狐之助再次笑到打滾。


  五虎退趕緊把狐之助抱進懷裡,用手捂住它的嘴,在它耳邊小聲說道:「狐之助別笑了,我們現在還需要他幫忙指路呢。」


  鶴丸國永表示,五虎退你的聲音還不夠小,他完全聽得到。


  「要讓我指路也不是不行,不過有件事我想確認一下。」鶴丸國永看向黑子哲也,問道,「你真的是一期一振的兒子嗎?」


  黑子哲也點頭,「是的。」


  「等等,這件事鶴丸你怎麼知道的?我們來本丸后好像沒跟你們說過吧。」葯研藤四郎問。


  「這麼說果然是真的啊。」一期一振稱審神者是自己的兒子,然後被信濃藤四郎他們拖到石切丸那裡驅邪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本丸。鶴丸國永一開始的反應跟其他人是一樣的,不過他笑著笑著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想來,葯研藤四郎他們三個對審神者的態度早就說明了一切,那根本就不是刀劍對主公的態度,分明是長輩對晚輩的疼寵呵護啊。


  「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鶴丸國永在心裡偷笑。


  來到粟田口部屋,看著緊閉的大門,黑子哲也上前敲門。


  「等等,小哲,你退後,讓我來。」亂藤四郎拉住黑子哲也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後,自己前去敲門。


  聽到敲門聲,裡面的人都慌了。


  「糟了,他們肯定猜到一期尼在這裡,我們怎麼這麼笨啊,就該把一期尼藏到其他地方的!」信濃藤四郎焦急的來回走個不停,「怎麼辦啊?」


  厚藤四郎一把把自己的本體刀拍在桌上,「怕什麼,大不了跟他拼了!我寧願兄弟們一起碎掉,也好過眼睜睜看著一期尼被他控制!」


  「厚,你冷靜點,意氣用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平野藤四郎冷著臉說道。


  秋田藤四郎在角落裡縮成一團,嗚,兄弟們都好可怕啊,一期尼救命啊。


  然而他心中呼喚的一期尼被他們所在最裡面的屋子裡。


  亂藤四郎把門拍得砰砰作響,也沒人來開門。他回頭問:「小哲,怎麼辦?」


  黑子哲也想了想,道:「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亂叔,請直接踹門吧。」


  「噫——」五虎退嚇了一跳。


  「早該這樣了。」亂藤四郎對黑子哲也伸了個大拇指,然後踮起右腳腳尖,扭了扭腳脖子,蓄力后對著門猛力一踹,「啪」的一聲,整塊門板朝裡面倒了下去。


  「哎呀——」秋田藤四郎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嚇得他緊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可怕,可怕,真的太可怕了,明明都是兄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不要啊,你們不要打起來啊,嗚嗚,一期尼……


  對呀!一期尼!


  秋田藤四郎猛地抬頭,看著氣勢洶洶的雙方兄弟,這個時候能阻止他們打起來的,一定就只有一期尼了!

  然而秋田藤四郎註定要失望了。


  一期一振被秋田藤四郎放出來后,看著快要打起來的兩撥弟弟,他冷笑了一下。將兒子從自己懷裡搶走的弟弟,把自己鎖起來不讓自己見兒子的弟弟,呵,管他們去死呢!


  「小哲!」一期一振看到黑子哲也激動不已。


  光是聽這個叫法,黑子哲也就更加確定,這就是自己老爸了,錯不了。「爸爸。」


  「你、你叫我什麼?」一期一振本以為要給黑子哲也解釋自己的存在會費些精力,沒想到這一見面兒子就叫自己爸爸了,這份驚喜讓他激動得熱淚盈眶。


  「爸爸。」


  「小哲……我的,兒子。」


  父子倆擁抱在一起,十五年的時光並不能沖淡這份感情。黑子哲也是個正常的孩子,他從小也一直都渴望父愛,只是他懂事,不想媽媽難過流淚,所以不問裝作不在乎而已。知道一期一振是自己的父親后,看過他留給自己的信,留給自己的錄像帶,知道他的自己的愛與期待,對自己的父親,他又怎會不愛不想不念?


  一期一振是世上最溫柔的兄長,今後,也會是最溫柔的父親。「對不起,讓你從小沒有父親,讓你和寧寧那麼辛苦,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黑子哲也以為自己不會哭的,可是靠在名為父親的溫暖的胸膛,聽著他的道歉,就像是雛鳥找到了依靠,漂泊的船隻回到了避風港,以前曾受到過的委屈全都爆發了出來,他抓著一期一振的衣服,哭了個痛快。


  劍拔弩張的兩撥藤四郎聽到哭聲,都不由得看了過去。在一期一振懷中嚎啕大哭的審神者和抱著審神者默默流淚的一期一振,都深深的觸動了他們的心。


  「審神者大人哭得比我都厲害。」狐之助感慨道。


  葯研藤四郎、亂藤四郎和五虎退交換了一個眼神。「難、難道真是一期尼?可是,一期尼在十五年前就碎掉了啊,這個一期尼是剛召喚出來的,他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啊。」


  狐之助道:「刀劍付喪神的分靈死後都會回歸靈子狀態回到本靈,而新的分靈是不會有曾經分靈的記憶的,所以現在的一期一振不會是審神者大人的父親。」


  「不是?」亂藤四郎提著狐之助的後頸毛將它提起來,指著相擁而泣的父子倆道,「那他們怎麼會這樣?」


  狐之助說不出話來了,「這個……那個……我也不知道。」


  信濃藤四郎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審神者和一期尼的情況,似乎不像是審神者控制了一期尼啊,不然他會哭得這麼慘?

  「葯研,亂,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厚藤四郎皺著眉問道。


  葯研藤四郎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們,「這張照片,左邊是一期尼的妻子,我們的嫂子,中間是一期尼的兒子,是小哲滿月的時候拍的。」


  四位藤四郎看看照片又看看那邊的父子二人,看完又繼續看照片,看了又看看父子二人,如此循環了十數次,「難、難道審神者真的是一期尼的兒子?」


  三位叔叔齊齊點頭。葯研藤四郎說道:「小哲與本丸的契約完成後,你們通過契約也能知曉黑子哲也這個名字是他的真名吧。」


  四位藤四郎點頭。


  葯研藤四郎又道:「那麼,黑子藤四郎這個名字,你們試著用契約去感受一下。」


  「黑子……藤四郎?」光是這個名字就夠讓人心驚的了,四位藤四郎咽了口唾沫,用與審神者之間的契約感受了一下。


  咚、咚、咚、咚。


  四位藤四郎面無血色,依次摔倒在地。


  信濃藤四郎哭道:「我們都做了些什麼啊?」明明一期尼都說了審神者是他兒子了,他們還一意孤行的要把一期尼跟審神者隔離開來,還把一期尼綁到三條派的部屋,讓石切丸給一期尼驅邪,最後還把一期尼給鎖在房間里。


  后藤藤四郎扒著自己的頭髮,「怎麼會這樣?」


  只參與軟禁兄長的平野藤四郎和厚藤四郎對視一眼,他們覺得比起另外兩個兄弟,他們還算是幸運的……吧?


  突然厚藤四郎眼神一凜,他快速的朝葯研藤四郎衝過去,將人摁在地上,「既然你們早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啊?你們要是早說,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嗎?」


  葯研藤四郎也十分火大,他一個翻身,反將厚藤四郎給壓在地上,低吼道:「我TM也想說呢,這才是我們來本丸的第一天,我甚至都沒找到機會跟你們單獨相處!你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被害妄想症,我跟亂和退哪敢離開小哲身邊,生怕我們一個不注意就被你們鑽空子了,混蛋!」


  厚藤四郎被噎了一下,臉都漲紅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梗著脖子認為這都是葯研他們的錯。沒有機會說不會創造機會說嗎?早上上任的時候大家就聚集起來一次了,中午吃飯也是全員在場,不都可以說嗎,一定要在只有兄弟們的時候才能說嗎?

  之前劍拔弩張,立場不同的時候都沒有打起來,結果在這時候葯研藤四郎跟厚藤四郎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拋開了武器和身份,他們打架特難看,跟街上的小混混打架沒什麼區別。


  信濃藤四郎、后藤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撲了過去。見狀,亂藤四郎和五虎退哪裡能在一旁旁觀,趕緊加入了戰局。


  秋田藤四郎沒想到,他把一期一振放了出來,看著兄長和審神者感人的父子相認,自己也感動不已淚流滿面的時候,其他的兄弟們就打起來了。任他在一邊怎麼喊,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躲在門口的鶴丸國永伸了個頭進來,看著裡面混亂的一幕雙眼都在放光,「哎呀,這可是大驚喜,要趕快去通知其他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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