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送到他家
清放下碗,大方的任她看著。但是那雙幽深的眸子里,此時也似乎是帶起一抹純純的笑意。
她都沒有發現嗎?他的臉上都可以捏出肉來了。
兩個人的下午,總是過的很快,晚上,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他的視線卻一直停在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向青嵐身上,他突然轉過了身,面對著她。
「怎麼了?」向青嵐有眼神試問著他,不明白他此時的沉重是什麼,他似乎是要看盡她的靈魂中一樣,那樣專註的眼神,讓她的心微微有些顫動。
清的薄唇緊緊的抿著,半天,他才從胸口上取出來了一樣東西,原來是一個條鏈子,然後他環過了向青嵐的腰,將手中的那條項鏈子帶在她的脖子上。
向青嵐低下頭,看著掛在自己頸間這個造型極為奇特的連子,似乎是某個家族的圖騰一般,讓認不出這到是什麼樣的標誌。
她剛想要取下了,一雙大手卻是阻止了她。
「送你的,」清拉緊了她的手,而那條鏈子則是安靜的掛在她的脖子上。
「這是你是最重要的東西,或許,會找到你的過去也說不定,」向青嵐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寫著,這條鏈子是她在撿到清時,在他的身上發現的唯一個屬於他過去的東西。也是唯一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她怎麼可以要呢?或許,這個對他會很重要,很重要。
「嵐最重要,」他盯著她額間的鏈子,意外的開口,聲音卻是十分的平靜,過去是什麼,他現在也想不起來,但是,他知道,在他的生命中已經出現了一個比什麼都要重要的人,那就是向青嵐。
他可以不要過去,不要回憶,只要她。
所以,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向青嵐輕輕的晃動著如同小扇一般的睫毛,輕眨間,有些微濕,她輕輕的撫磨著鏈子上的紋路,心中的那塊柔軟之地又是深深的被觸動了一下。說不出來的感動與幸福,包圍了她的全身。
她回身摟住了清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而清只是抱緊了她,夜開始慢慢的透起了一片黑色的蒼茫,入夜時分,無論是有風亦或是雨,都要比白天要安靜了很多。
而今夜註定了會是一夜好眠。
早上,向青嵐起的很早,她收拾著房間,拉開抽屜時,卻是發現了裡面放了一疊的錢,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她記的自己並沒有給這裡放錢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難道是是她忘了,收起桌子里的錢,她放好,並沒有想太多,她還真是以為是自己放錯了,畢竟,最近的發生的事太多了,或許,她的記憶力真的是有些不清了。
而清只是看著她,然後慢慢的再次閉上雙眼,他翻了一個身,唇角的笑意開始慢慢的綻放開來。
向青嵐收拾了一切,她穿好衣服,對著鏡子輕輕的撫摸著清昨天晚上才掛在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了,清說,她比項鏈更重要,所以,才將他的過去送給他,而對她而言,其實,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重要的無法再失去,走出了浴室,她走到床邊,細心的為躺在床上的男人蓋好了被子。這才輕聲的關上了門,就怕吵醒他。
而她並不知道,她前腳剛走,清也迅速的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工地的工作,很累,也很臟,清是一個極為愛乾淨的人,所以,他回去都要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所以,這麼久的時間,向青嵐也並沒有發現什麼。
她仍是在送著報紙,而他也在繼續的做著最沉重的搬運工。兩個人都很辛苦,但是,下午的時間卻是他們兩個人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候。
清總是把自己的賺的錢放到抽屜里,有時,也會換換位置,而每天十分的累的向青嵐也真的當是自己有時記憶不好,亂放東西,讓她還以為她的記憶里出現了什麼的錯亂,所以說,女人與男人之間的身體差導,真的是十分的大。
清的身體似乎是越來結實,他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十分的好,或許,以前是真的受過什麼樣的鍛煉,在工地間,他的力氣最大,乾的活最多,而且,也最能吃苦。他的話通常很少,有時,一早上都不會說一句話,只是搬著東西。
然後等到中午時,不管有沒有做完工作,他都會回去,然後第二天繼續。
而向青嵐的卻似乎是越來越瘦,雖然清總是讓她吃很多的東西,但是長期的重體力工作,已經讓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了。
看著手中的最後一張報紙,向青嵐沉默了半天,她轉身想要離開,但是, 最後,她仍是抬起了頭,看向那一座她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公寓,比起她現在的家,不知道大了多了,豪華了多少,只是,當她再一次的看時,卻是多了太多了陌生,這個真的是她住了兩年的地方嗎?怎麼什麼都變了,變的,就如同以前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機回到這裡來,而且只是為了送一份報紙,拿起報紙,她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然後向裡面走去,既然離開了,那麼,還需要什麼樣的留戀,這裡的所發生的一切就如同昨天一般,但是,那道深深晚過她心口的傷痕,卻是淡了很多,而那中撕心裂肺的感覺,也開始變的淺了。
伸出手握了一下頸間的在項鏈,她的唇角微微的用力揚起,不管是蘇哲拓還是宮茹雪,她與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將手中的報紙小心的放在了門縫底下,她轉過身,剛準備走,卻是聽到了門口傳來了聲音,她一步未走,門卻在這個打開,蘇哲拓與宮茹雪並肩的站在一起,而他們的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
「你來做什麼?」蘇哲拓看著向青嵐,眼中閃過一片意外,還有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的驚喜,而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然跳的很快,就如同初嘗情愛的男人一般,有著一種激動,但是,他仍是讓自己努力的平靜,甚至就連聲音仍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