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金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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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不會真被嚇到了吧?
他伸手去她眼前晃了晃, 依舊沒回神。
金眸滴溜溜一轉, 鶴丸湊上去, 「哇」地叫出聲。
「……哇啊!」
看見猛然在眼前放大的五官,水落時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下意識往後倒退一步。
「哎呀哎呀,太好了。」始作俑者鬆了口氣,笑嘻嘻開口,「還以為主人剛才是真的嚇到回不了神呢。」
水落時江:「……」
這就是你再嚇一次的理由?
「一口一個『驚訝』一個『嚇』, 」她忍不住吐槽,「你這麼喜歡嚇人的嗎?」
對方還真認真地點了點頭。
「人生可是需要一些驚嚇的啊。」
鶴丸理所當然道。
「如果總是些意料之中的事,身會先於心死的。」
似懂非懂地聽著諾亞給她介紹鶴丸國永的來歷,水落時江也還是有些詫異這跳脫的個性是多不符那出塵的外表。
「這樣, 外邊還有一群人, 隨便你嚇。」
時江一揮手。
現在……她想先靜靜。
鍛冶所的門一關上, 水落時江立刻長長地□□一聲,抱頭蹲在地上欲哭無淚。
「照您以往的表現,」諾亞幽幽道,「這次您在情緒管理上有些令我驚訝。」
「不然怎麼樣, 我還能塞回去重鍛?」
她反問,哪料到接著真聽到了諾亞肯定的答覆。
「目前大多數刀劍可以用鍛造的方式獲得, 如果得到一振刀劍, 就不會再鍛出同一振刀, 但已獲得刀劍數量越多, 鍛造失敗的可能性越大。」
「靈力在您鍛刀時已經消耗過了,但如果您還想再試試,將現有的刀劍刀解,一樣能回收大部分靈力來嘗試下一次鍛造——儘管成功率不一定高。」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刀解」還真是第一次聽他提起。
「就算能刀解,」她沮喪道,「都這麼出現在我面前了,他們跟活生生的人有什麼區別嗎?」
「您是想說這和殺人沒兩樣?」
諾亞不贊同道。
「恕我直言,刀劍跟人類還是不同的,只要本體還在,召喚出多少分靈都是可行的。如果要面對未來,您還得更加果決才行。」
「我不知道你們想讓我以後做什麼。」
水落時江是一路頂著優子的數落堅持了七年的攝影,哪會在乎一個人工智慧的指摘,「可我就是我,不管是不是分靈,在我看來他們就是和我一樣能說能笑的人。我認定的準則不會改,所以刀解什麼的我才不要。」
就算這意味著完成不了任務GG。
她做好了吵下去的準備,可等到的是諾亞一聲帶著笑意的嘆息。
「……也是。」
他感慨。
「如果您不是這種性格,將來也就不會……」
時江留了個心眼,警覺道:「不會什麼?」
「機密。」
AI微笑著說。
「如果您堅持如此,也還有一個解決辦法。不過,比起我提議的刀解要辛苦很多。」
*
第二天。
TSI合資會社。
「加油,小時江。」樓梯間里,已經爬到頂端的森下尚彌加油鼓勁,「還差最後幾階了。」
水落時江默默抬頭。
「明明是十多個,」她咬牙。
「來嘛,一鼓作氣。」
她繼父啪啪啪鼓掌,又詫異道:「不過你身體狀況堪憂啊,我記得以前不是爬山都不帶累的嗎?」
「你記錯了。」
時江又抹了把汗,「而且這可是十樓!」
好不容易扒上最後一層台階,她徑直靠上門邊的扶手開始大口喘氣。
他沒說錯,她現在的身體是非常虛弱。
說到底是靈力不足的緣故,昨天一口氣鍛了五振刀,一點多餘的靈力都沒給她自己留,導致她還保持著那多運動點就不得不休息好一會兒的狀態。
森下尚彌也發覺了她的異常。
「嘴唇都發白了,」他不無擔憂,「要不就在這歇歇?」
「沒事,走吧。」
調整過來呼吸,水落時江搖搖頭,「我感覺還可以。」
絲絲靈力在體內涌動,在諾亞的疏導下,力量在一點點回復。她也在有意識地控制這流動感,照他所說的循環引流。
這樣的劇烈運動在消耗一定靈力的同時,重複的擴張與再吸收也在不斷鍛煉著她身體對靈力的容納能力。她當初的靈力是近乎於無,可不是完全沒有,持續性的練習能讓她更好地掌控這力量。
不依靠靈力補充劑,自己積攢出能鍛造下一把刀的靈力——這是諾亞說的第二種方法。
照她的能力,這需要一段時間,但在時之政府規定的一周期限內是夠了。
……問題是她這一把能不能鍛出一期一振。
水落時江是怕了自己的FLAG,可不敢再立了。
她繼父推開樓梯間的門,看見會社十樓的走廊,她直起身跟上去。
硬生生從一樓爬上十樓,只有一個原因。
——好死不死的,他們公司正好在電梯檢修,而這次用到的還是十樓的攝影棚。
「你先在這裡等著,」森下尚彌囑咐,「我去跟他們說兩句,等會兒過來叫你。」
「好。」
在休息區的沙發坐下,她摸出手機,熟門熟路地點進推特,看見只有零星幾條增長熱度時不由嘆口氣。
現在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時機,偏偏這時沒法發推特。她問過諾亞能不能跳過這次先做別的,得到的答案當然是不能。
「咦?」
她還在埋頭玩手機,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個男生的聲音。
「小水落?」
聽見自己名字,水落時江詫異抬頭,看到了同樣驚訝的黃瀨涼太。
「黃瀨,你怎麼——」她「啊」了聲,想起對方的副業,「兼職?」
「還能有別的?」
黃瀨涼太帶著那一貫陽光的笑容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他那出色的樣貌在帝光的中學時代就為他招來了不少女生的青睞,連帶出現這份模特的兼職。
「剛剛完成工作,沒想到這麼巧。」他舒展了下胳膊,「小水落呢,來這裡幹什麼?」
「一樣的理由。」
時江面無表情地撥了下桌上擺著的擺件。
「我媽把我零用錢停了。」
黃瀨聞言,臉上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噗。」
「別笑啊,」水落時江瞪向捂著臉連肩膀都在顫的黃瀨涼太,「相機是赤司送我的,等他生日得還等價的禮物回去,所以就是現在這樣咯。」
「相機?」
黃瀨涼太茫然道:「小水落換相機了?」
「是啊。」她說,「前陣子出車禍,相機摔壞了。」
「車、車禍?!」
黃瀨大驚失色。
「難怪前陣子都沒怎麼聽到小時江的消息——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就算是小傷,好歹也跟我們說一聲啊。」黃瀨抱怨道,「如果不是小水落幫忙牽線搭橋,模特也不可能做得這麼順利。」
「不過,果然是青梅竹馬,小赤司出手還真大方——說起來,我一直以為小水落也會跟小赤司一起去洛山的,結果居然沒有嗎?」
「是啊。」
水落時江視線放空。
「媽媽希望我待在她眼皮下的東京。」
「誒?」黃瀨不解地發問,「但小水落已經是高中生了吧,為什麼還——」
「當然有原因,因為我爸爸。」
看著黃瀨涼太疑惑的表情,時江明白他將其跟國中時偶爾會跟她一起來看帝光籃球賽的森下尚彌聯繫在一起。
「不是森下先生,是我生父。」她解釋,「父親他以前是戰地攝影師——我這麼說,懂我意思了嗎?」
恍然的同時,黃瀨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不該提到的話題,有些自責。
「……抱歉。」
「沒必要道歉。」水落時江搖了搖頭,「我很為父親驕傲的。」
「但媽媽不這麼看,父親出事後,應該是覺得我跟他很像,所以把我盯得很緊,生怕我重蹈覆轍——要我說根本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