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血蝴蝶
那伏靈竟然出現了,在玻璃上,太陽光照在上麵,溫暖。
伏靈不時的會動一下,唐曼不再感覺到害怕,甚至是有點喜歡這個伏靈了,綿綿的一團,灰中有點藍色,很淡的藍色。
第二天,唐曼上班,牢蕊晚了半個小時到的,郗婷和她都準備好了,單子下來了,兩個一級化妝室的。
牢蕊在張然來當場長後,就告訴她們兩個,不管是一級,二級化妝室的活兒,都要等著她來。
牢蕊來了,不說話,換衣服,茶也沒喝,就進了化妝室。
第二個死者化妝的時候,出現了血斑,血透出來。
死者在冷凍櫃裏存放,不應該出現血斑的,血液都是凝固的了。
出現這種情況,就是反血,一種細菌在身體裏,能承受低溫,這種屍體的處理,是需要殺毒處理的。
可是並沒有,這是難為牢蕊來了。
“你們兩個離遠點看著,我要刺血,血液裏有病毒,屍毒,不確定會是什麽。”
兩個人站遠了,牢蕊又換了手套,戴手套的時候,吹氣,檢查手套露氣不。
然後用屍針刺血,血出來,擦掉。
“處理完了,然後封油,打底色,死者會在一個小時後進煉化,就不會有問題的。”
牢蕊講著,她們聽著。
十點二十處理完,死者直接上了煉化間。
出來,消毒洗手,衝澡換衣服,坐下喝茶休息一會兒,就準備下班。
牢蕊手上出身了血斑,和死者身上的一樣,一點一點的在變大,呈現蝴蝶狀,真的如同一隻蝴蝶。
死者身上的血斑是很快的處理掉了,沒有完全形成蝴蝶狀,現在可是完全就是一隻血蝴蝶了。
是唐曼發現的,她尖叫了一聲。
牢蕊看了一眼,臉色也一下變了,半天才說:“沒事了,你們兩個回家休息。”
唐曼知道,這事嚴重了。
“師傅,去醫院。”唐曼說。
“不用你們管了,走吧。”牢蕊喝茶,沒動。
兩個人走後,牢蕊站起來,去了小樓。
劉舉在喝酒。
牢蕊坐下了。
“劉師傅,陪你喝一杯。”牢蕊自己倒酒。
倒酒的時候,劉師傅看到了牢蕊手上的血蝴蝶。
“血斑,你是太不小心了。”劉舉說。
“不是我不小心,這屍體場裏收屍那邊,應該是明白的,血斑會出現在下身的,他們忽視了,沒有進行殺屍毒,才會這樣的。”牢蕊說。
“這個張然,這是在報複你,我看你就離開這兒,去縣火葬場。”劉舉說。
“我在這兒挺好的,一會兒您幫我處理一下。”牢蕊說。
“這血斑,叫蝴蝶斑,非常的難處理,我一個人完不成,我出去打個電話。”劉舉出去了。
十多分鍾後進來了,坐下說:“命還不錯,喝完酒,去一個地方。”
牢蕊在剛看到這血蝴蝶的時候,其實也是一驚,心裏也是一哆嗦。
她聽師傅說過一次,非常的麻煩。
劉舉和牢師傅打車去了市一家醫院。
醫院是蘇聯式的建築,在後院有兩間平房。
一個男人出來,穿著白大褂。
叫他們進了一個房間,辦公室。
“劉叔,您這麽急,找我有事?”這個醫生叫蘇雨。
“你看看。”劉舉讓牢蕊把手套摘了。
“血蝴蝶?”蘇雨一愣。
五十多歲的蘇雨也很吃驚。
“能治嗎?”劉舉問。
“很漂亮。”蘇雨說。
劉舉就笑起來,這意思能治。
“劉叔,能單獨和您聊聊嗎?”蘇雨說。
牢蕊就出去了,後麵是花園式的建築,很美。
坐在椅子上,等著劉舉出來。
有半個小時,劉舉出來了。
“小牢,明天下午你讓唐曼陪你過來,不要跟任何人說了。”劉舉說。
“劉師傅,開了大價了嗎?”牢蕊問。
“不是,主要是治療也不是太容易的。”劉舉臉色不太好,看來這個蘇雨在金錢上麵並沒有給劉舉這個麵子。
這個社會現在就是這樣子,人家不是你什麽親人,冒著風險,自然會收你的錢。
第二天下午,牢蕊猶豫了半天 ,還是讓唐曼開車帶著她到了這家醫院。
後院,進去,蘇雨已經準備好了,讓唐曼在辦公室等著,帶著牢蕊進了手術室。
“牢師傅,血蝴蝶是一種病毒,很強的,但是我能治,我治過兩次,你隻出現在手上,有三隻,我建議您留下一隻,它真的很漂亮,我會處理得很完美,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病毒,隻是留下血蝴蝶,而且是在喝酒,或者是拍打以後,才會出現的,平時是不出現的。”這個蘇雨到是有點意思了。
“聽您的。”牢蕊躺下後,蘇雨就把牢蕊的眼睛蒙上了。
“開始手術了,不會很疼的,隻是感覺針紮了一樣。”蘇雨開始了手術。
果然是,隻是針紮的疼,能忍受。
“蘇醫生,如果擴散了,能治嗎?”牢蕊問。
“超過十隻,就能確定,擴散了,治不了,三天後死亡,你這個沒事,我對化妝師也挺好奇的,遇到這樣的事情,您很害怕吧?”蘇雨說。
“是呀,我很害怕,也緊張,但是不怕死,因為我每天看到的都是死亡,隻有活著的人才會害怕。”牢蕊說。
手術閑聊,兩個多小時後,蘇雨說:“很完美,好了。”
牢蕊起來,看著,血蝴蝶沒用了。
“手背上我給您留了一隻,您喝酒,或者是用手揉一下,就會出現的,它真的是美了。”蘇雨收拾工具。
牢蕊拍打了一下手背,果然出現了。
“它確這是很美,謝謝蘇醫生,這費用……”牢蕊問。
“費用劉師傅已經結算完了。”蘇醫生說。
牢蕊出來,和唐曼上車。
“師傅,您沒事了吧?”唐曼擔心的問。
“沒事,很不錯。”牢蕊說。
唐曼送牢蕊回家後,就去了西城。
泡上茶,拿也書,坐在窗戶那兒正準備看書,手機響了。
“唐曼,我有一幅畫兒,送你。”是唐人。
“滾。”唐曼聽到唐人的聲音,就緊張,她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她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竟然是唐人站在那兒,抱著一個畫框。
“我非常喜歡的畫兒,小姐請您笑納。”唐人把畫框舉著。
唐曼猶豫了一下,接過來。
“滾吧!”
“得令。”唐人竟然很高興的滾了。
“有病。”唐曼把門關上。
她把畫兒放到工作台上,看書。
天黑後,她點了外賣,從桌子下麵拿出一瓶白酒了водка,喔特嘎,就是伏特加,是家屬送的。
唐曼喝上一口,一直就噴出來。
“我的乖乖,這就是酒精。”
這酒喝不習慣,換了一瓶。
就喝酒,唐曼是跟牢蕊學的,她最初是不喜歡的,但是喝上點酒後,她對一些事情,就沒有那麽懼怕了。
唐曼晚上十點多,看了一眼白天唐人送來的畫兒,過去打開,她差點沒坐到地上,倒退了好幾步,靠到牆上,血就往腦袋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