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空棺無屍
周一說起了季節,果然是有點嚇人了。
周一和季節是同一個老師,但是季節的造詣確是遠遠的高於他,跟老師學習三年,就已經有了小名氣,四十多歲的時候,已經成了氣候了,但是失蹤了。
就季節的畫兒,周一說:“我的老師質疑過,季節和某一個人也在學畫,而且那畫是非常的詭異,技法上是差不多的,但是加了某一種東西進去,說不清楚的……”
唐曼看了周一的畫兒,技法上和季節有相同的地方,但是就季節的畫兒,似乎有著不同的東西存在。
唐曼問起江曼。
周一說:“江曼的血畫兒,確實是有所傳聞,見過的人沒有幾個,而且她的畫兒,在很早就賣到十幾萬,而且不是有價無市的情況,有人上門求畫,江曼從來不理,就江曼而言,是一個挺高傲的人,原來是醫生,畫法也是詭異叢生,她的老師是另一個,已經作古了,江曼活著的時候,每年都會去上墳,一年去兩次,一次是祭日,一次是清明。”
關於江曼的事情,周一知道的並不是很多。
唐曼回家,坐在工作台前,給頭顱複原,一點一點的做著。
這個頭顱是場裏的仿製的骨頭做的,複原成功後,它是不是就有了生命了呢?
唐曼忙到半夜,妝也上完了,是一個女人,長得有點像周口店人。
唐曼看著坐在窗戶那兒喝茶,一點多睡的。
早晨起來,去上班。
郗婷就來了,說今天休息,到這兒來看看。
“你沒病吧?休息到火葬場來玩?你的棗兒呢?”唐曼問。
“我的棗兒在外麵等我,中午叫上你的徒弟,皇帝樓,空運海鮮早晨運過來的,定了一桌。”郗婷說。
“你打個電話就成了。”唐曼說。
“不正式,我走了,小姐。”郗婷走了。
唐曼愣愣的發呆,半天笑起來,那郗婷的棗兒有點意思。
唐曼帶著將新新化妝,化妝室也是太老了,她想在東麵的空地上,重新建化妝室,最先進的,但是一個先進的化妝室,投資就得三百多萬。
幹完活兒,唐曼說:“進步得挺快,中午跟我走。”
唐曼回辦公室,泡上茶,喝茶,琢磨著化妝室的事情,就給局長打電話,一聽要錢,局長就把電話掛了。
唐曼琢磨著,這樣不行,得想其它的辦法。
中午,唐曼帶著將新新去皇帝樓。
皇帝樓,這個城市最豪華的地方。
郗婷和牢蕊,葉軍在聊天,棗兒伺候局兒。
坐下聊天,海鮮上來,真是美味。
喝酒聊天的時候,唐曼就說建化妝室的事情。
牢蕊說:“肯定不行,縣火葬場局裏都有撤的意思了,不可能再投了,除非是想其它的辦法。”
“我到是有一個想法,找一個合夥人,不讓局裏掏錢。”唐曼說完,看了一眼郗婷的棗兒。
“你說。”牢蕊說。
“我要建一樓高樓,13層的樓,中軸開線,兩側伸開,一側99間房子,相對,一麵是49間房子,一側是50間房子,一層198間房子,一共是2574間房子,每間13平,取個陰數,樓形是棺材立頂。”唐曼說著。
“你要蓋棺樓?”牢蕊說。
“對。”唐曼看著牢蕊的意思。
“這個到是行,地是火葬場的,但是你得和局裏請示,報批。”牢蕊說。
唐曼心裏有譜兒了,這事看來可行。
這頓飯吃得挺舒服的。
牢蕊和葉軍走了,郗婷拉著唐曼,將新新又去唱歌,洗澡,一直玩到半夜才回家。
唐曼很久沒有這樣鬧過了,以為自己老了。
她的朋友,同學知道她是化妝師後,幾乎就不和她往來了。
第二天,唐曼直接去了局長,進局長辦公室。
局長看到唐曼,當時就頭大了,說:“小祖宗,你可別來找我了,現在我都頭大了。”
“給我一分鍾。”唐曼說。
局長點頭,唐曼說了自己的打算。
“沒問題,馬上就批,隻要你不跟我要錢就行。”局長說。
“我找投資人,利潤是對半分,所賺的錢歸場裏,翻蓋其它的設施。”唐曼說。
“心眼到是不少,你就折騰,不跟我要錢就成,手續什麽的,你找辦公室主任,我馬上打電話,所有的一切,都幫你跑。”局長拿起電話,讓主任派專人,就跑這件事。
唐曼心裏舒服。
出來,給郗婷打電話,說中午十年她安排,叫上棗兒。
中午,十年吃飯,唐曼問。
“小婷想賺錢不?”牢蕊問。
郗婷愣了一下說:“我不懂。”
“你不懂,你的棗兒懂呀!”唐曼看了一眼棗兒。
“說說看。”棗兒說。
“蓋樓,棺樓,投資在五千萬左右,利潤一人一半。”唐曼說。
棗兒讓唐曼詳細的說了。
唐曼就開始講,反正說得美好。
棗兒比郗婷成熟多了,說回去研究一下。
唐曼回家,這件事其實她並不看好,那是五千萬的投資,棺樓蓋成之後,能不能賣出去,又是一個問題。
第二天,唐曼上班,馮克來了。
“馮警官,以後有事就打個電話,這兒還是少來的好。”唐曼說。
“我們警察不信那些東西,今天來說《三十的夜》,第五個棺材見棺底兒了,是空棺。”馮克看著唐曼。
唐曼一愣:“空棺?”
馮克點頭,這是又是什麽意思?
空棺?當初這畫可是被偷走過,後來又送回來了。
“不對,還得調查那個偷畫兒的人。”唐曼說。
“我也想到了,也重新調查了,根本沒線索,這個人懂得反偵察,很厲害的一個角色。”馮克搖頭。
“你那邊想辦法,我也幫你看看。”唐曼說。
馮克走後,唐曼給唐人打電話,說中午過去。
唐曼打完電話,去化妝間看,化妝間確實是太不像樣子了,平房的化妝間,幾十年了。
進煉化間,新的煉化間,是一流的,比市火葬場的那個還要好很多。
幹淨,全部是電腦操作運行,煉化工工作很輕鬆,舒服。
但是,老式的爐子依然是要開的,一台根本就不夠用。
唐曼出來,回辦公室,棗兒就來電話了。
“給我帳號,我轉五千萬過去,合同我在找人草擬,就不要再找其它的人了。”這棗兒先打錢,讓唐曼也是一愣,這規矩可是從來沒有,做生意的人,不會這樣做的。
唐曼也不去多想了。
中午,唐曼去唐色。
唐人在辦公室弄的酒菜。
唐曼跟唐人說《三十的夜》的畫兒,說作者。
唐人說:“作者有可能已經死了。”
唐曼說:“絕對沒死,現在分析有可能就是季節,火葬場的那個化妝師。”
“這個到是有可能,可是季節失蹤了22年了,沒有人看過她,這說明,季節恐怕已經是死了。”唐人分析。
“可是《三十的夜》丟失過,第五口棺材見棺底兒了,但是,沒有屍體,我懷疑那幅畫兒重新處理過了。”唐曼說。
“畫是可以重新處理,但是可以分析出來。”唐人說。
“那完事後,你和我去看看那《三十的夜》。”唐曼說。
唐人猶豫了,半天說:“我不想攪到裏麵去。”
唐人是拒絕的。
唐曼也沒有再多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她還真得要再去地下停屍廳的那個翻轉的門裏去,看看那些畫兒。
唐曼從唐色出來,去了市火葬場,進劉舉的房間。
劉舉在喝酒。
“劉師傅,給你帶了兩壇子酒,放這兒了。”唐曼坐下。
“就你能想著我。”劉舉有點感動。
“劉師傅,我想進那翻轉門裏。”唐曼說。
“唉,你到底還是攪進這裏麵來了,翻轉門進去,六個房間,間間不同,也許你能發現什麽,也許你什麽也發現不了,但是……”
劉舉的“但是”讓唐曼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