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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極品帥哥

  那男子一身黑色長大衣,高挺清俊,眉目分明皆是英氣,可不就是他那晚看到的那一個么!


  上次匆匆一面,又是晚上,卻也讓他印象深刻,這次離得近,看得更清楚,更覺得這人英氣逼人。以前經常見書上形容男人長得帥,有句詩叫「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他還覺得文縐縐的,可如今只覺得只有這種文縐縐的話,才能形容頂級的帥哥啊。


  這麼帥還這麼周正,的確是極品帥哥。還有那兩條大長腿,那身板那氣質,再聯想《癸丑雜爼》上描述李成蹊的那幾句話……


  他終於明白他二姐的話了。


  二姐,誠不欺我也!


  這麼極品的男人,先嗶后殺真的好么?


  胡綏只顧著花痴,忽然感到一陣冷風襲來,他往旁邊一看,就看見剛才下來那個小白臉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胡綏趕緊伸出手,訕訕地打了個招呼。


  奇怪的是,那人並沒有上前來找他的茬,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李成蹊身邊。李成蹊的眼睛掃視了一圈,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會,最後定在胡綏臉上。


  我是清冷美男子,胡綏暗道,忍著內心激動,微微側過頭去,一副天真無邪狀去看廣場上的鐘樓,大家都說他有著完美無缺的側顏!

  「都到齊了么?」


  「到齊了。」凌塵宇說。


  李成蹊點點頭,直接往前走,胡綏趕忙跟在大部隊後頭,忽然看見梅青獃獃立在原地,雙眼濕潤,明顯花痴狀。


  這……這是被帥哭了?


  我擦,不至於吧?

  他停下來說:「哎,小姐,你不走么?」


  「你罵誰小姐?你才小姐!」梅青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跟上去了,那小碎步邁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好香啊。


  走過都是淡淡香氣,好聞的很。


  到了檢票口,凌塵宇開始跟他們發/票,胡綏接了票之後就想直接蹭到李成蹊身後去,誰知道卻被人拉了一把,是梅青,擋在了他跟前,然後又是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一副「這帥哥是老娘的,請你走開」的表情。


  遇到勁敵啦!

  胡綏也不惱,沖著她笑了笑。梅青沒理他,湊到前面去跟李成蹊講話,一副小鳥依人柔情似水的模樣,聲音小到第三個人都聽不清。胡綏眼看自己沒有機會,轉而去勾搭凌塵宇,這是他大姐告訴他的,要先交幾個朋友,尤其是有些權力的工作人員。


  「包好重……」他對凌塵宇說。


  凌塵宇笑著說:「給我吧,我幫你拿。」


  胡綏沒想到凌塵宇這麼好說話,高興地把包給了他,自己推著行李箱和凌塵宇說話。凌塵宇的手猛地往下一沉:「……你這包……還真能裝東西……」


  其實胡綏還真挺喜歡凌塵宇的,他喜歡這種溫和開朗的性格,白和就是這種。他一邊和凌塵宇說話一邊往前走,忽然聽見梅青講了一句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剛才還母夜叉一樣瞪他的梅青,用嗲的不能更嗲的台灣腔咯咯笑:「人家的胳膊酸死了啦!」


  凌塵宇也聽到了,似乎想笑,又很紳士地忍住了。


  他們坐的是硬卧,上車之後他跟別人換了個床位,坐到了凌塵宇對面。李成蹊這塊骨頭不好啃,那就先啃下好啃的。


  結果火車剛開始動,那小白臉就跑過來找事了,秀美的臉上有些邪氣,眉眼斜著往爬梯上一靠說:「好久不見了,耗子精……怎麼,不認識我了?」


  「怎麼會不認識呢,你好你好。」


  「小酒,不許欺負新成員。」凌塵宇說。


  那叫小酒的往凌塵宇的床鋪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歪在被子上,看著胡綏說:「我哪是來欺負他,我是覺得有緣分,在這又見面了。」


  「你們以前見過?」凌塵宇問。


  「一面之緣,」那個小酒說著粲然一笑,那叫一個春風拂面花枝亂顫:「不過上次見面的時候他還是個耗子精,幾天不見,變成兔子精了。」


  「他叫胡綏,」凌塵宇說:「別亂叫。」


  這是火車廂,過往的除了他們部門的,還有普通人,說話是需要注意的。那叫小酒的笑了笑,說:「胡綏,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咯。」


  他說罷雙手插在褲兜里,晃晃悠悠地走了。胡綏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多看了幾眼,凌塵宇說:「他叫李小酒,是李部的侄子,就這少爺脾氣,你別在意。」


  原來他就是常年跟在李成蹊身邊的李小酒,不是胡卿九啊。


  胡綏笑了笑,說:「長的真好看。」


  「你可別當他面誇他好看,他會跟你急的,」凌塵宇笑著說,「只能說他帥。」


  從A城到F城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中午吃的火車上的盒飯,不大好吃,他也沒什麼胃口,扒拉了幾口就去上廁所了,結果剛進洗手間,就有人閃了進來,在他身後把車門猛地關上了。


  胡綏吃了一驚,猛地轉過身來,就對上一隻手,直接卡著他的脖子,把他撞在了牆壁上。是李小酒,一臉陰翳地盯著他,手上的勁卻越來越大,似乎要掐斷他的脖子。胡綏抓著他的手腕用力踢了兩下,卻掙脫不了李小酒的挾制,臉越憋越紅,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擦,不會他剛出馬就死了吧,還是死在廁所里!

  不過打掃衛生間的阿姨應該會嚇傻吧,一開門發現裡頭有條死狐狸。


  就覺得他快要歸西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是凌塵宇,在外頭喊:「李小酒!」


  李小酒這才猛地鬆了手,胡綏落到地上,大口喘息著罵道:「你……你想掐死我啊你!」


  「你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我,」李小酒惡狠狠地說,「你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么?白兔精,我看你是最擅長裝小白兔吧?」


  他說罷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凌塵宇闖進來看了一眼,看見胡綏還在喘氣,這才鬆了一口氣,抓住李小酒說:「你等等!」


  結果只聽裡頭「哇」地一聲大哭,就見胡綏淚流滿面地從洗手間里衝出來了,直奔李成蹊所在的軟卧而去。


  「李部,李部,救命啦!」他一邊跑一邊喊。小白兔他的確很會裝!


  李成蹊從車廂里出來,胡綏看見他立馬就狂奔過去,李小酒掙脫凌塵宇的束縛,在後頭指著他喊:「你給我回來!」


  胡綏哪裡肯停,抓住李成蹊的胳膊說:「李部,有人要害我!」


  他說著回過頭來,李小酒正追到跟前,他立即伸手一指:「就是他,差點掐死我!」


  動靜太大,不但引的路人紛紛矚目,就連乘警都過來了。凌塵宇去跟他們說明情況,李成蹊對李小酒說:「你進來。」


  李小酒惡狠狠地瞪了胡綏一眼,胡綏抹抹眼淚,不去看他,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他也沒聽清李成蹊在裡頭說了些什麼,就聽見李小酒死鴨子嘴硬:「他撒謊,我沒有!」


  不一會李小酒從裡頭出來了,臉色很難看。胡綏看了他一眼,立馬躲到凌塵宇身後去了。凌塵宇護著他說:「小酒,你太過分了,你要幹什麼?」


  李小酒細眉倒立,指著胡綏說:「你等著!」


  胡綏見李成蹊從裡頭出來,立馬跑到他跟前說:「李部,我知道他就怕你,我把他得罪了,他後面肯定要逮機會收拾我,你都不知道他下手有多狠。」他說著就仰起脖子,他本生的白皙,脖子上的淤痕就格外明顯。果不其然,李成蹊的臉又冷了幾分,凌塵宇也滿是責備地看向李小酒。


  胡綏吸了口氣,說:「李部,我要跟在你身邊,不然我害怕。」


  「什麼?」李小酒簡直氣的要發笑:「你別以為我叔叔不知道你是什麼玩意!」


  「李小酒,」李成蹊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凌塵宇說:「看著他,再敢胡鬧,回去關禁閉。」


  李小酒氣的不行,哼一聲就走了,彷彿委屈的很。


  胡綏啜泣不止,聽李成蹊說:「去把你行李搬過來吧。」


  胡綏吃驚地抬起頭來。


  大姐,二姐,計劃比我想象的要順利誒!

  他立馬回去把自己的行李搬了過來,走到半路的時候又碰見了李小酒,怒目圓睜看著他,還好被凌塵宇拉住了,他拉著行李箱一路小跑,到了李成蹊的車廂裡頭。


  這還是他頭一回進軟卧車廂呢,裡頭乾淨整潔,人少地方大。他見李成蹊坐在另一邊,自己就拖著行李去了對面床鋪,收拾了一番,坐好,說:「謝謝李部,你人真好。」


  「脖子,要緊么?」李成蹊問。


  胡綏正猶豫自己是說要緊還是不要緊,卻見李成蹊已經走到他跟前,說:「仰頭。」


  胡綏就仰起頭,給他看自己的脖子,眼皮微微耷拉下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成蹊。


  近距離看,更是俊挺英氣,眉目逼人,一個老道士,長這麼勾人犯罪的一張臉真的合適么?!


  而且看著會不會太年輕了一點?

  他正這麼想著,李成蹊已經站了起來,胡綏說:「不要緊。」


  小桌子上是一堆資料,好像是他們這些人的檔案,李成蹊回去繼續看,胡綏就老老實實地並腿在床上坐著,時不時偷偷看兩眼,察覺李成蹊抬頭,又趕緊垂下頭去。


  如此坐了十幾分鐘,他就有些尿急了。


  剛才要上廁所沒上成,這一會憋的很了。於是他就站了起來,誰知道剛站起來,就聽李成蹊問:「去哪?」


  「撒尿。」胡綏說完趕緊又改口:「那個,洗手,方便。」


  李成蹊頭也沒抬,他趕緊溜了出去,先左右查看了一番,確定李小酒不在,這才進了洗手間,暢快淋漓地方便了一下。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他就朝硬卧車廂看了一眼,硬卧和軟卧中間那道門卻已經關上了。他吁了一口氣,正往回走,突然聽見一個軟卧車廂傳來李小酒那頗有些張狂的聲音:「我才不怕他!」


  原來他也在軟卧。


  胡綏左右看了看,就貼上去偷聽,結果就聽見李小酒正在罵他:「他是什麼兔子精,明明就是個狐狸精,還想瞞過我的眼?!」


  凌塵宇見李小酒氣成這樣,只好好聲安慰說:「你就是這脾氣,老惹李部生氣。胡綏是李部親自挑的人……你忘了李部看到他照片的時候那個反常的反應了?你沒覺得他長的很像一個人?」


  李小酒說:「像誰?像他屋裡掛那幅破畫?」


  「沒有七八分,也有五六分像了。」凌塵宇說,「你看李部這麼護著他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李部和別人共睡一室的,可現在那個胡綏就在他車廂里坐著呢。」


  李小酒聞言更是生氣,眉眼卻猛地扭頭朝門上看去,蹙著眉走到門口,猛地將門拉開。


  外頭空空如也,他又往走廊里看了看,走廊里也一個人都沒有。


  胡綏捂著心跳回到李成蹊那裡,在對面坐下。


  剛才聽到的話不多,信息量卻大到嚇人。他分析了一下,大概包括以下幾點:


  第一,他們都知道他是狐狸精?!


  第二,他是李成蹊親自挑選的?!


  第三,他……他長的像某個人?聽那形容,倒很像是在說他長了一張李成蹊初戀情人的臉?!所以格外得到青睞。


  胡綏感到很震驚,不由得開始思索李成蹊這麼做的理由。


  要他做替代品?


  這個其實還不錯,正合他意,省得他下功夫了,長了個初戀臉就是佔便宜。


  不過也有可能李成蹊知道他不懷好意,故意把他招來折磨他?


  這就有些可怕了!


  這個可以把狐狸按在身下摩擦再摩擦的變態,不知道要怎麼折磨人呢!


  胡綏冷汗都出來了,偷偷打量對面的李成蹊,一整天都心驚膽戰。尤其李成蹊又不跟他說話,更顯得這人變態詭異。


  胡綏百無聊賴,就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


  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不知道何時蓋上的被子滑落下來,他悄悄掀開窗帘,看見外頭零星的燈火,火車跑的很快。


  他朝對面看了看,發現李成蹊似乎已經躺下來了。


  他卻再也睡不著了,感覺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未知總是會讓人慌張。


  或許,他趁著大家都在睡覺,偷偷下火車?


  他這麼想著,趕緊摸黑把自己的包裝好,然後下了床蹲下把床底的行李箱給拉出來,結果剛拉了一半,就聽見李成蹊似乎夢囈一般說了一句話。


  那聲音輕微,在隆隆的火車聲中聽不大清楚。他停頓了一下,蹲著趴到李成蹊的床頭,聽見李成蹊叫了一聲誰的名字,他捂住嘴,屏住氣,然後就聽見李成蹊說:「我四處……。」


  那聲音輕微,聽不大清楚,但惆悵而似乎帶點委屈的意味,倒聽的胡綏有些傷感,看不出,這個李成蹊,還是個痴情種。


  胡綏聽到這裡就有些猶豫起來,他頂著一張跟李成蹊的初戀有些相似的臉,或許大事能成!

  他在窗口透過的薄弱光暈里看著李成蹊那張清冷帥氣的臉,然後看著李成蹊睜開了眼睛。


  我擦!


  他趕緊要趴下,但李成蹊動作更快,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撈,翻身就把他壓在身下。


  胡綏心道:「……我……我擦擦!」


  「親親?」


  胡綏愣了一下,李成蹊這是在……問他要不要親親?


  我擦擦擦!!!!

  他激動的不行,心想他這初戀臉也太有用了,於是便別彆扭扭地「嗯」了一聲。


  李成蹊灼熱的呼吸似乎格外蠱惑人,看起來那麼冷峻的人,體溫竟也這麼熱。只是李成蹊卻沒有親他。胡綏想這人還挺會玩欲擒故縱,於是自己便嘟著嘴往上親,突然眼前大亮,車廂里的燈亮了,李成蹊獃獃地看著他。


  胡綏還嘟著紅紅的嘴,也獃獃地看著李成蹊。


  李成蹊擺著一張臭臉,起身說:「下去。」


  胡綏趕緊爬了下去,李成蹊轉而去看他地上的行李箱和包,胡綏忙把它們推到床底下,說:「我只是收拾收拾行李。」


  李成蹊在對面坐著,一身黑,襪子都是黑的,但那臉色卻很白皙,胸膛還有些起伏,臉上似乎還帶著潮紅。


  胡綏問:「做夢了?」


  李成蹊「嗯」了一聲,直直地看著他。


  胡綏盤腿坐到床上,說:「我剛才聽見你在說夢話,就想叫醒你,結果你直接把我拽床上去了。」


  「我常被夢魘所困。」李成蹊淡淡地說。


  胡綏是有些意外的,李成蹊這樣的得道高人,邪氣不侵,通常不會被夢魘所困,除非自己有心魔。


  李成蹊復又靠著被子躺了下來,說:「睡吧。」


  胡綏「嗯」了一聲,李成蹊就又關了燈。


  胡綏蓋上被子,翻身向里,腹誹說:「親親?」


  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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