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槍
妹子的訂閱沒有達到百分比,需要等待時間后清除緩存才能看!么么 她視線上抬, 高大個黑眸灼灼地看著她, 一時間整個餐桌都靜了下來。
心裡萬般不願意, 遲榆餘光一瞄, 幾個長輩視線都擱在她身上,她只好慢吞吞地拿出手機, 指紋解鎖都不用, 一個一個的輸解鎖密碼。
拖了兩分鐘, 開心消消樂還是被她打開了。
「顧大哥叫什麼?」遲榆點開了加好友的頁面。
顧思淵抬眸直視著將手機屏幕遞過來的遲榆,緩緩開口:「這遊戲玩了挺久還不怎麼會,加個微信好友吧。」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說的極為清晰:「以後有不懂得地方, 發微信要方便一些。」
說到微信兩個字時,還輕微的加重了一下。
上次顧思淵在基地聽老毛說起, 要想追到女朋友必須不要面子,要不然女朋友就要跟別人跑了。
他就先不要面子的要個微信吧。
遲榆:「……」
她好想把手機收回來。
顧思淵表情看起來認真極了, 她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瞬, 正想找法子拒絕, 卻沒想邊上早已按耐不住的齊女士快狠准地拿過遲榆手機,十分熟練的退出遊戲,點開微信二維碼:「來,小顧來掃一掃, 以後多關注我們家遲遲。」
顧思淵一掃, 發送好友申請后心情舒暢。
連語氣都微微上揚, 嘴角抿起一點弧度:「好的,齊阿姨。」
「……」
遲榆拿回手機時,發現微信好友里已經多了一位,頭像是一片純黑,看起來禁慾又神秘。
加微信好友已經好幾分鐘了,遲榆點進消消樂,遊戲已經幫她自動更新了好友通關等級,純黑頭像在樹榦最底端穩穩掛著。
第二關……
手機在手機震動了一下,遲榆拉回思緒。
是剛剛才加了好友的高大個發過來的消息。
高大個頭像是神秘的黑,一雙黑眸視線掃過時特別有壓迫感,遲榆腦咕嚕子一轉皮了一下,給他改了個備註。
【黑幫大佬:遲遲好。】
她一點兒都不好!
雙方家長都在邊上坐著,遲榆也沒傻的不理人,慢吞吞地回復:【顧大哥好。】
還附帶了一個我很乖的表情包。
那邊顧思淵滿意地將手機收回,繼續捏著筷子一邊夾菜一邊注視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遲榆。
遲榆抬起頭就不小心撞進顧思淵深邃的眼中,她晃了晃神,尷尬一笑:「好……好吃。」
高中日天日地的遲小榆,突然這麼一慫有點不敢跟顧思淵對視。
顧思淵沒想到陳姨做的菜會得到遲榆的高評價,他用公筷夾了一塊糖醋鯉魚里最嫩的一塊肉給遲榆:「嘗嘗。」
從小不喜吃魚的遲榆瞧見碗里的一塊魚肉快哭了,但別人給夾的菜沒有不吃的道理。
她硬著頭皮先夾了一口米飯,再把魚肉送進口中,一股腦兒咽下去再喝一口涼水。
把魚肉大患解決的遲榆吁了口氣,一抬頭,又對上顧思淵的視線。
她趕忙又埋下頭,小口小口悶聲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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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讓遲榆壓力倍大的飯局終於結束了。
遲父和顧爸爸喝的半醺,兩個人勾肩搭背地上了二樓書房,說是還有要事商談。
遲榆不覺得兩個喝醉的人有什麼能談的,就像她老爸,喝醉了就喜歡唱歌,能從青藏高原唱到黃土高坡,還能唱到北京北京。
上次還擴展開地圖版面,唱到了成都。
果不其然,再好的門也抑制不住遲父的歌聲,書房裡已經傳來了兩位中年男人的大合唱。
歌聲嘹亮激昂,不去參加春晚可惜了。
遲榆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坐在沙發上。
顧媽媽和齊女士兩個人坐在陽台的太妃椅上開始玩歡樂麻將,客廳里只剩遲榆和顧思淵兩人。
電視里回放著跨年演唱會的節目,遲榆腦袋一轉,手機也不玩了,立馬裝作非常認真的看剛剛開始的小品。
眼神不偏不倚,一點都沒分給顧思淵。
顧思淵順著遲榆的視線看向電視,正巧手機響了,電話一接,老毛的大嗓子衝破聽筒:「喂!阿淵啊——吃雞嗎!虐菜了!來啊三人四排啊!」
遲榆耳朵靈敏,老毛嗓子特大,她一下就聽到了關鍵字。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小腦袋一偏看向顧思淵。
顧思淵很快就注意到遲榆略顯期待的目光,手機遠離嘴邊,將拒絕的話咽回肚子,先問起遲小榆來:「你想玩?」
遲榆想到之前在飯桌上做的孽,一下子懨巴巴起來,嘴角耷拉著可憐極了:「我就看看……」
顧思淵給那邊應了聲,掛了電話,接著上樓將寢室里專門玩遊戲的筆記本拿了下來。
笨重的筆記本電腦擱在客廳紅木茶几上,顧思淵身形頎長,坐在沙發上玩遊戲遊刃有餘。
一米五九的遲榆只能從邊上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沙發和茶几的間隙中。
顧思淵熟練地打開加速器以及Steam,在登錄賬號時思考了兩三秒,將剛輸好的賬號刪去,登上了前幾天才建沒幾天名字中規中矩的賬號。
老毛搜索了半天顧思淵常登的號,人都一直沒在線,等顧思淵發了新ID來時,又重新拉了一次。
三人四排。
飛機上老毛摁開遊戲小隊語音:「阿淵,跳哪兒?」
顧思淵視線雖然一直落在遊戲上,但他的餘光一直注意著遲榆。
小姑娘從他點開遊戲開始后整個人都被吸引進去了,眸色晶亮,顯然十分有興趣。
「你喜歡哪兒?」顧思淵摁開地圖,轉頭問向遲榆。
「啊……」遲榆沒想到高大個會問她,她一指整個地圖中最底下略顯獨特的機場,裝作疑惑,「就這裡吧,地圖多出來的一個島看起來好好玩哦!」
這個航線跳機場十分可行,機場資源豐富,是地圖上搜刮武器和高級裝備最好的點。
但絕地求生不僅靠實力,運氣也十分重要,要是幾隊人降落在同一個地點,落地就有槍的人火拚勝率十分大,要是運氣差的沒撿到只能自認倒霉再來一局。
顧思淵在地圖上標記了降落的點,航線一經過機場,飛機上接近一百個人直接下了三分之二。
顧思淵打開降落傘,降在半空中,視線朝上就能看見周圍全是軍綠色的傘和人頭,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啪嗒一聲從降落傘上穩穩落下,顧思淵踩在C字樓樓頂,離他十五米遠是同樣降落在樓頂的敵人。
他開始迅速的撿裝備,二級背包、三級頭盔、兩個急救包,五個繃帶。
行雲流水的動作讓撿裝備奇慢的遲榆看的目瞪口呆。
但搜完整個C字樓一把槍都沒有。
男性角色手裡只有一根能左右揮舞的撬棍。
機場人太多了,沒有槍.支幾乎難以生存下去,剛剛降落在樓頂的敵人在看見有人後轉頭就跑向別處。
「老毛,有多的槍嗎?」
「有啊,我已經滿配AKM和98K了,還多了一把SCAR-L,阿淵你跳C字樓樓頂沒槍嗎?」
「我過來拿。」
顧思淵黑眸沉沉,側耳傾聽周圍的腳步聲,不少人被另一側的槍聲吸引過去,他觀察一瞬找好機會跳了下去。
穩了穩身子后,朝老毛方向跑去。
遲榆被認真的顧思淵快要吸引過去,鼻樑高挺,眼神深邃而又堅定,就連握著滑鼠的手都好看的緊。
但——
電腦屏幕里的男性角色剛走兩步,就被躲在灌木叢里的專門負責陰人的玩家一發噴子撲倒在地上,接著被迅速的補死。
這遊戲,有喜歡苟活的,有喜歡不用說上去就是乾的,也有喜歡這種躲著暗戳戳陰人的。
這遊戲,只要沒槍就難已存活。
遲榆在邊上目瞪口呆,她太久沒見過這麼窮的玩家了。最富的C字樓讓他搜硬是一把槍都沒有,最後還被人給陰死。
遲榆剛在顧思淵登遊戲時就注意到他的這個賬號只玩了三十多小時,對比開心消消樂只玩了兩關的顧大哥,剛剛搜東西時的手速已經非常棒了。
遲榆想了想,隨即眨巴著眼瞧著顧思淵,聲音甜軟和賣掛時刻意壓低的聲音截然不同:「顧大哥,你玩這遊戲看起來好厲害呀,以後可以帶我玩嗎?」
剛剛丟了臉的顧思淵:「……」
顧思淵微僵的臉倏的放鬆下來,點點頭:「好。」
撇去後半截,遲榆把剛做的夢簡稱春夢。
夢裡兩人赤.裸上身,你來我往,曖昧氣息縈繞,顯然是她做過最大尺度的夢了。
但這樣旖旎的夢用春夢兩個字來概括又不那麼具體。
哪有做春夢做到最後直接被嚇醒的。
但前半截還真的是像模像樣的。
遲榆想不清個所以然,但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夢,男主角的臉還清清楚楚。
她乾脆給方可予發了條微信過去:【可可,我做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