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0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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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朝程深指著的地方認真看去,果然發現歪歪扭扭的「諾」字。與程諾託付的音樂盒相比,程深的明顯要新很多, 除顏色淡了些外, 其他看著還是與新買的一般, 不像程諾的, 表面銹跡斑斑,該腐朽的都腐朽了, 僅剩看著飽經風霜的一副骨架。
程深剛見夏煜拿出來的音樂盒便愣了下, 還笑著道:「他還跟小時候一樣毛躁,連音樂盒都能保管成這樣。」
頓了頓, 接著又說起與程諾小時候的事。
「小諾不像我,他脾氣急, 既好強又沒什麼耐心, 認定的事便是十頭牛都拽不回來。我經常聽舅媽說, 小諾又調皮了, 又闖禍了, 還說撫養小諾的大姨有要放棄小諾的念頭。他們家本來就有倆孩子, 小諾還跟他們不和,鬧脾氣爭執吵架是常有的事。又一次見小諾,是他偷偷長途跋涉過來見我。我剛聽舅媽說, 大姨的孩子被小諾傷到住院, 還說當初幸虧選了我, 不然就倒大霉了。我那時候寄人籬下,乖巧全都是裝出來的,受了委屈哪敢聲張。我很生氣,見了小諾就想責罵他,我是關心小諾,擔心大姨真不要他了,那他該怎麼辦。結果小諾見到我就抱著我哭,說大姨偏心,大姨孩子有的他從來沒有,而且這次是大姨孩子先欺負他,說他是沒爹沒娘的孤兒,他才動手還擊的,他只是輕輕一推,沒想到能出那樣的事。」
程深滿眼自責,說著語氣更沉重起來:「我很恨自己,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弟弟,但我沒辦法。小諾在舅媽家住了兩天,舅媽就開始讓我送小諾走,我只能耐心勸說小諾,說我跟他一起去,跟大姨認真道歉。」
「程諾肯定不願意吧?」夏煜瞭然道。
程深苦澀笑道:「是啊,不僅不願意,還跟我發了通脾氣,說沒想到連我都不要他了。我當時考慮的很多,想著現在先忍忍,大些了能賺錢了再離開不遲,但小諾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他不願意忍,不願意再回大姨那裡,他說想跟我在一起,要是舅媽不願意養我們,我們就逃出去自己養活自己。」
「你沒答應?」
「當然。我們那時候不過十歲,小學都還沒畢業,出去除了乞討我想不到還能做什麼。小諾因此跟我發了很大的火,說我自私,說我貪圖富貴,還說我壓根沒想過他。」程深搖搖頭:「我怎麼可能不想他,那時候我跟小諾的世界里,除了彼此就再沒別的了。只是現實更殘酷無奈,我不想讓他受苦,大姨那雖說要受點委屈,但好歹能吃飽穿暖,還能讀書。」
程深喝了點酒,眼神悠遠而迷濛:「我勸了小諾很久,小諾最終還是答應了我,願意與我一起回去跟大姨道歉。只是我沒想到,小諾竟然是騙我的。他在回去的前一晚,突然趁我睡著偷偷地離開了,還給我留了封信,說既然我不要他了,那他也不要我了。」
三十好幾的大男人,說到這裡突然難受地狠狠抹了把臉:「我沒想過不要他啊,小諾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我之後到處找他,卻怎麼都找不到。小諾不知道去哪了,當時除了音樂盒,他什麼都沒帶走,我完全想不到他該怎麼生活。這些年我始終沒放棄尋找小諾,天南海北,有機會我就到處去找。我沒找到小諾,不知道他在哪,就只能守著這裡,盼著小諾能過來找我。我經常後悔,當初不該拒絕小諾的,我怎麼沒想到,就他那倔脾氣,怎麼可能跟大姨妥協。沒我陪著,小諾肯定要受很多苦,我想到這些,心裡就痛的要死。」
他說著說著到底還是沒忍住,慌忙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自洗手間出來,程深看著冷靜了許多,朝夏煜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都說雙胞胎是心連著心的,每次提起小諾,我總是沒法控制情緒。」
「沒事。」夏煜搖頭。他心裡藏著件沉甸甸的事,望著滿桌的飯菜卻難以下咽。見程深還想著程諾的事,便道:「還是先吃飯吧,有事吃完再說。」他現在不敢提程諾的事,不然飯就真沒法吃了。
「對,對。先吃飯吧。」程深收斂了情緒,附和著道。
夏煜與程深談話的時候,徐梵還算安靜地坐在一旁。
然而談完話開始認真吃飯,徐梵便跟著不安分起來。
夏煜夾了塊肉吃,徐梵便湊近舔夏煜沾著些許肉味的唇,夏煜不敢明目張胆推徐梵,被他一下又一下舔的很癢,只能頻頻怒瞪徐梵,惹得程深都好奇看了夏煜數眼。
「真好吃。」徐梵舔著夏煜唇,還得寸進尺地舔舔夏煜柔軟的耳垂,極近地貼著夏煜耳廓,微涼的寒氣攜著曖昧話語吹進夏煜耳內。
夏煜垂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猛地捏著徐梵大腿肉狠狠揪了把。
徐梵沒料到夏煜會來這一出,猝不及防遭狠狠揪了下。夏煜想著鬼沒準痛覺不靈敏,更是沒收力道,徐梵感覺肉像是被扯掉一塊,疼痛之下霍然站起了身,霎時間猛然一股陰風襲面,掃蕩了整間屋子。
顫顫巍巍躲在牆角的大黑貓發出凄慘嘶吼,躬著背,全身毛髮猛然炸起,像遇到了無法抗衡的危險。
程深揚手擋風,詫異看眼半掩著的門:「哪來的風?」外面陽光正烈,萬物巋然不動,明顯是沒風的。
夏煜心虛至極,連低著頭吃飯,假裝這事與他沒半點關係。至於徐梵……夏煜倒沒想到鬼竟然還怕疼,看徐梵的反應,恐怕該是疼極了。
夏煜想著便悄悄側頭朝徐梵看去,卻見原先坐著的徐梵早已消失不見蹤影。
不知怎地,夏煜心頭竟浮起不安的預感。徐梵該不是生氣了吧,徐梵生氣的話,他也是沒好日子過的。
吃完飯,夏煜沒再隱瞞,與程深認真說起程諾的事。
在公交遇見程諾的事,受程諾所託的事,以及程諾當時見面的樣貌。
「很抱歉。」夏煜遺憾道:「我說這些是很匪夷所思,但我絕沒有撒謊。當時情況緊急,要沒有程諾相助,我恐怕不能活著回來。程諾說,他能理解你當時的決定了。他說他很後悔,不該說不要你的話,他想請你原諒他,這是程諾一直以來的執念。還有這音樂盒,程諾說你們曾有過約定,要一輩子都留著它。」
整齊明朗的書房裡安靜緘默。
窗帘緊拉著,炎熱的陽光透不進來。
程深頹然坐著,面前桌上擺放著兩台音樂盒。他久久凝視著音樂盒,表情沉痛,眼底更掩著狂風駭浪般壓抑著的絕望及痛苦。他沒想到久等了這麼多年,等到的竟然是小諾死去的消息。他找小諾都要找瘋了,夏煜說的消息頓時像巨石般要壓垮了他。
半晌,程深壓著悲痛,喑啞地低聲說:「我信,這些事除了小諾沒人知道。其實你拿著音樂盒過來,我就隱隱猜到了。小時候,就我跟小諾相依為命,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我們當時約好了,活著,就一直留著音樂盒,死了,就將音樂盒交給對方。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啊。」
程深將頭深埋進手掌里,語氣夾著難以掩飾的啜泣悲痛:「我錯了。是我只顧著自己,沒考慮小諾的感受。是我自私,說怕小諾吃苦受罪,其實真正怕的人是我。我要是跟著小諾一起走就好了,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總歸能在一起,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說著頓了很久,像是哽咽到沒法再說下去了。
夏煜心情沉重,目光望著程深桌上擺放著的相框。一張相框是全家福,程深擁著妻子,妻子懷裡抱著還很小的女兒。一張相框是他與程諾。大概是十多歲拍的吧,相片看著有些泛黃。因是雙胞胎,夏煜竟很難區別誰是誰。不過照片里的兩人笑容都很明媚燦爛,相機顯然留下了最美好的時刻。
過了好一會,程深默默擦掉眼淚,沒看夏煜地問道:「你知道小諾是,是怎麼死的嗎?」
夏煜道:「他想通了,準備過來見你。他上了那輛公交,卻沒想到會突然出車禍。程諾活著的時候沒做惡事,原本是可以重新投胎的,卻因執念這件事,始終徘徊在人間與黃泉。他想跟你道歉,想將音樂盒交給你。」
「是我……」程深到底沒能撐住,徹底崩潰了:「是我對不起小諾,是我的錯!不怪他!」
該說的都說完了,夏煜便沒再打擾程深,準備悄然離開書房,給程深安靜的不受打擾的發泄空間。
然而夏煜剛走到門邊,沒想到程深卻突然叫住了他。
「原來那不是我的錯覺。」程深輕聲愴然道:「我說過,雙胞胎之間是有相互感應的。小諾出事那年,我其實也受了很嚴重的傷,差點沒救過來。那次我就感覺很不好,我一直很擔心小諾,我早該想到的……」
夏煜退出了書房,又替程深掩好書房的門。
「你不準備見他嗎?」夏煜突然極低的問道,接著抬頭看目光仍望著書房的膚色蒼白的少年。
少年穿著校服,膚色白到透明,表情透著眷戀及不舍,卻仍是堅定地搖頭:「不了,能再見一面就夠了。我要走了,謝謝你幫我。」
「你……還能投胎嗎?」
「能,不過要先受些苦。」少年笑的釋然,像是見了哥哥,便全然解脫了。
夏煜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哦,那就好。」
少年最後深深看了眼書房門,像能透過那扇門看見裡面悲痛的人。
準備離去的時候,卻又突然想起什麼,對夏煜認真提醒道:「你身邊跟著那鬼很危險,切記小心。」
夏煜連趁機追問道:「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
他說著倏然頓住,警惕地張望著左右。
「他沒在。」少年搖頭,一臉的敬畏恐懼及忌憚:「千萬別招惹他,否則誰都救不了你。他不是普通的鬼,我只能說這麼多。」
少年說完身影便愈發淡化,隨即陡然消失。
「程諾?」夏煜低喊了聲,還沒怎麼讀懂程諾所說的話。
——徐梵要不是普通的鬼,那他究竟是什麼?
夏煜的一籌莫展沒讓梁卓意外,他態度仍很溫和,笑著遞給夏煜一瓣切好的橘子:「別急,這案子要是不棘手,早就讓舅舅給破了,哪還能拖到現在。」
夏煜接過橘子,斜睨了眼身旁看不透情緒的徐梵:「現在準備怎麼調查?」
「該查的能查的都查過了,畢竟過去兩年多,案發醫院又早就廢棄,很多證據都隨著消失,再調查起來是難上加難。我跟舅舅雖然私底下還偷偷查著,但明面上,這案子早就暫時擱置了。刑偵隊要負責偵查的其他命案還很多,這是沒辦法的事。」
「嗯,的確。」
「現在主要還是看有沒有類似案例,兇手既然是慣犯,就必然還會作案。」
「要是兇手不再作案怎麼辦?」
梁卓沉默,彎腰摘了幾顆葡萄,看了看夏煜沒說話。
夏煜讀懂梁卓的表情,心裡頓時感覺悶悶的,人死了,卻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那受害者又怎能瞑目。
正說著,別墅外突然遠遠傳來汽車駛近的聲音。
羅嬸連擦了手往外走,沒一會又進來了,跟著進來的還有位看著很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男人濃眉大眼,一身襯衫西褲,卷著袖子,透著不拘禮節的隨意。夏煜看了一眼,見那男人與梁卓有幾分相像,低調歸低調,腕上戴的手錶與衣服卻都是奢侈名牌,價值不菲。
夏煜大概猜到男人的身份。
接著果然見梁卓起身含笑道:「爸,你怎麼過來了?」
「我準備去看阿梵,路過這裡就進來看看。」梁博川說著看向夏煜,仍是笑著道:「這位是?」
梁卓連介紹道:「這是阿梵的同學,夏煜。這次特地過來看望阿梵的。」
「叔叔,你好。」夏煜主動打了招呼。
梁博川望著夏煜的眼神軟和了幾分,悵然嘆道:「難得你還想著阿梵。」又朝梁卓道:「阿卓,你陪夏煜去看過阿梵沒有?」
夏煜說道:「看過了。徐梵的事我感到很遺憾,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這件事,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我貿然過來,還給你們添麻煩……」
夏煜說著說著卻突然頓住,表情剎那浮現起惱怒,眼神直勾勾像怒瞪著什麼。
徐梵饒有興趣觀察著夏煜表情,微涼的手攬著夏煜脖頸,復又貼近吻了吻夏煜唇,手卻沿著夏煜腰不斷曖昧地撫摸,更甚至含了夏煜柔軟的耳垂,像吮吸著美味般舔舐啃咬。
夏煜惱怒至極,偏又拿徐梵沒辦法,想不通徐梵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起情來。更惱火的是,梁卓跟梁叔叔還看不見徐梵,即便徐梵做的這些事更羞恥過分,但夏煜只要稍微泄露點情緒,丟臉的仍然是他。
想到這些,夏煜頓時不敢有太唐突的舉動,只忍受著徐梵的騷擾,邊暗暗地瞪著徐梵,讓徐梵收斂點,別做的太過分了。
徐梵哪能這麼順著夏煜,夏煜越是不敢動,他就越覺得有趣。手更是探進了夏煜衣服里,肆意揉捏著那漂亮殷紅的茱萸。
梁卓問道:「爸,徐叔叔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一直昏迷著,很少能醒幾次。昨天醒過來的時候,還在跟我念叨,問阿梵怎麼樣了,看他那樣子,像是都沒想起來阿梵已經去了。」他說著更陡然憤怒起來:「那幫庸醫,說是請了多少多少專家過來研究,結果收了徐家這麼多錢,就是沒看到成效。」他吼完像是怒極了,還劇烈地咳嗽起來。
梁卓連過去給他爸拍背,無奈安慰道:「你別太著急,氣壞了身體怎麼辦。改天我再過去跟徐叔叔的主治醫師聊聊,看有沒有其他醫治方案。」
「嗯。」梁博川答應著,喘勻了氣看著梁卓,頹然道:「阿梵去了,老徐又這樣,我真是心裡有愧,你沒聽董事會那些人說……」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我們總之是沒做,問心無愧。」梁卓坦坦蕩蕩地說著。
夏煜雖全程對付著徐梵,卻還是認真聽了梁卓與梁博川說的話。
梁卓之前與夏煜說了很多事,但必然還有很多沒說的。徐家有權有勢,更是商業界的巨大定海神針,這根定海神針動一動,都必然攪得商業界不得安寧。豪門的水很深,表面看起來平靜沒有波瀾,裡面卻定然是波濤洶湧的。
在查出殺害徐梵的真兇之前,夏煜不會輕信任何人。
當然,或許在梁卓看來,他都是有很大嫌疑的。
在場談論徐梵的人悲愴沉痛,徐梵本人卻像是無動於衷,表情陰沉漠然,看不透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徐梵得寸進尺企圖將手伸進夏煜褲子里的時候,夏煜終於忍無可忍霍然站起了身。
梁卓跟梁博川正說著話,見狀皆是一愣,不解地轉頭看突然臉色紅透的夏煜。
夏煜拽著褲子,頓時窘迫得臉更紅了,因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聊,我先去……去趟洗手間。」
夏煜一進洗手間,門都還沒來得及鎖,便被徐梵攜裹著疾風猛地摁倒在洗漱台前。
徐梵像是忍耐良久,攬著夏煜腰瘋狗般吻遍他的臉,連眼皮都沒放過,迫使夏煜只能暫且閉著眼。夏煜使勁推拒著徐梵,無奈徐梵力氣大的出奇,他壓根無法撼動,只能扭動掙扎著急切地說讓徐梵關門。
徐梵摟著夏煜沒動,下一秒門卻像被推動般關了起來,鎖更自動旋轉,給兩人營造了獨立不受干擾的空間。
夏煜見門鎖了起來,頓時稍稍鬆口氣,要讓梁卓或是羅嬸看到他主動擺這幅姿態,夏煜簡直都沒臉見人了。
徐梵吻著夏煜,又迅速撩起夏煜T恤,微涼的手指肆意遊走在夏煜肌膚,感受著其溫熱柔軟的觸感。
「真舒服。」徐梵低喃。接著猛地托著夏煜屁股將他抱上洗漱台,夏煜既恐懼又緊張,連爬著想往旁邊迅速逃離,卻被徐梵拽著截腳踝輕鬆地拖了回來。
洗漱台很寬敞,潔白的瓷面摸著微涼,足以讓夏煜完全平躺上去。牆壁鑲嵌著整面的玻璃,夏煜側頭看了眼,只看到他一人的身影。
夏煜此刻臉色潮紅,眼底盛著怒意,頭髮乖順地趴著,T恤凌亂,半邊肩膀都是露在外面的。他低喘著氣,這幅模樣讓誰看了都沒法把持,更何況是原本就覬覦著夏煜的徐梵。他硬的厲害,雙眼染著蓬勃的□□,像豺狼虎豹,只想折磨眼前漂亮誘人的小兔子。
徐梵想著便要脫夏煜褲子,夏煜惱怒悲憤,硬是拽著褲子不讓徐梵脫。
徐梵憋的難受,臉都陰沉下來,望著夏煜的眼神更是陰狠森然,像要活活吃了夏煜。
夏煜還是恐懼的,拽著褲子的手卻沒松:「你別……別脫我褲子。」
徐梵頓時冷道:「不脫褲子怎麼□□?」他像還很認真想過這問題。
「你就不能……」夏煜欲哭無淚:「你別碰我,我幫你查死亡原因。」
「我很久沒碰你了。」
「……」
徐梵歪著腦袋看夏煜:「我檢查過,你那裡已經沒事了,恢復的很好。」
夏煜緊咬著牙,想把手邊的瓷杯砸徐梵臉上:「你什麼時候……」
「昨晚,趁你睡著。」徐梵道:「檢查的時候,你還含著不讓我走。」
夏煜嘴角抽搐,眼眶更突然蓄起霧氣,再忍無可忍地揚手將瓷杯摔了過去:「閉嘴!」
瓷杯沒砸到牆壁,被徐梵接住重新放到了洗漱台。徐梵頓時有些猶豫,看著夏煜像看一株長滿刺的仙人掌。他的確能強迫夏煜讓其沒反抗能力,只是這樣一次兩次是情趣,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而且每次那樣做完,夏煜都會很抗拒他的任何接觸。他還是更喜歡夏煜主動接受。
夏煜見徐梵猶豫,像看見曙光般連趁機強調道:「我說真的,幫你查死亡原因。」
夏煜說完,沒想到徐梵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漫不經心道:「我不在意。」
「你不想知道誰殺了你?」夏煜整理著衣服坐起來,迅速跳下洗漱台,緩緩遠離徐梵,說道:「我剛想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徐梵垂著頭沉默,身影卻突然消失,接著夏煜感覺腰被緊緊攬住。夏煜還想掙扎反抗,卻被徐梵不由分說束縛起來,唇貼著夏煜耳畔像是威脅地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