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049章
抱歉, 您的購買比例不足60%,36小時后可看最新章。 夏煜緊急喊出的那番話, 使徐梵善心大發地放過了他,沒非要強迫夏煜做那事。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脫, 夏煜大腿被徐梵狠咬了下。徐梵齒尖陷進夏煜溫熱柔軟的大腿肉里, 咬的狠極了。他咬完抬頭看夏煜的時候, 唇邊還沾著夏煜的血液。
夏煜痛的全身發抖, 雙眼泛紅幾欲噴火, 指著徐梵含淚怒道:「你乾脆咬死我算了!」
「那我怎麼捨得。」徐梵緩緩擦掉唇邊血液,接著舔舔指腹:「真甜。」又低喃道:「難怪都這麼不要命。」
徐梵品嘗血液的那副沉迷的表情讓夏煜很是迷惘, 便猶豫著沾了些血液舔了舔。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逼大腦, 讓夏煜險些沒噁心到吐出來。
「哪甜了!」夏煜腿受了傷,綳直著腿不敢亂動, 怒叱徐梵:「你咬我幹嘛?」
徐梵理直氣壯道:「你不讓我操。」
「那你去操別人啊!」
「我不操別人。」徐梵將夏煜受傷的腿抬起來:「就操你。」
夏煜要氣哭了:「我操你大爺!」
「要讓舅舅聽到這話,非一槍崩了你。」
夏煜擰著眉,痛得不願再跟徐梵說話。
徐梵撫摸著夏煜腿上讓他咬出的明顯牙印,低頭若有所思地說:「這痕迹應該能一直留下來吧。」
夏煜登時忍著痛踹了徐梵一腳:「變態!」
徐梵敏捷避開, 沒讓夏煜踹中, 接著抓住夏煜腳趾,托著那漂亮的腳掌問道:「我是變態,你是什麼?變態的媳婦兒?」
「……」夏煜怒瞪著徐梵, 喘著粗氣, 氣到冒煙。
徐梵見好就收, 雖然沒操到夏煜讓他不悅, 但要了些好處,便不再跟夏煜斤斤計較了。
徐梵找了醫藥箱給夏煜上藥,上完葯便摟著夏煜睡覺。
夏煜緊貼著徐梵微涼的胸膛,大腿還是痛的,望著窗外沉沉夜色只覺得欲哭無淚。
次日晚,夏煜履行約定前往醫院。他下了班便坐車出發,結果仍到當晚八點多才到。
夜幕降臨,遼闊天際點綴著稀疏的星辰。
醫院附近的小鎮基本關了門,亮起的燈照亮長街。路面整潔乾淨,蔥蔥鬱郁的大樹使街道越發陰涼。
醫院近在咫尺。大熱天的,夏煜手心卻出了層薄汗。
他拿著手電筒,背著雙肩包,稍微頓了頓緩了口氣,接著心情沉重地邁進醫院的地界。
醫院這次看著沒有半點反常,外牆覆蓋著灰塵,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亮光。許久沒人踏進這裡,醫院地面長著很多雜草。夏煜緊握著手電筒,腦海的弦緊繃著,忍耐著巨大的恐懼逼近醫院裡面。
進醫院大廳前,夏煜突然停下來低聲喊了徐梵。
徐梵悄無聲息地現身,表情冷漠,眼神卻是溫暖的。
夏煜猶豫了又猶豫,到底抵不過極致的恐懼,朝徐梵不情不願地說:「你別離我太遠。」
他說著還下意識朝徐梵的方向挪了挪。跟醫院裡那些鬼比起來,徐梵現在簡直安全的可愛。
徐梵淡道:「我盡量。」
夏煜要踏出的腳頃刻縮回來,不樂意道:「什麼叫盡量,你離太遠趕不過來怎麼辦。」
徐梵斜倚著牆壁,雙手抱胸,好整以暇道:「是你說要替我找真兇的。」
夏煜緊盯著徐梵,緊張擔憂道:「我要是死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更好。」徐梵勾起唇角:「我是鬼,你也是鬼,剛好做對鬼鴛鴦。」
夏煜臉色突變,眼神閃爍著,像恍然大悟般惱怒質問道:「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吧!你還是想我死,我這次要死了,正好如了你的意。」
「是啊。」徐梵慢悠悠地說。
「渾蛋!流氓!王八蛋!」夏煜氣到跳腳,轉身就要朝醫院外逃:「你想我死,我偏就不死。我不進去了,誰愛去去吧。」
可惜夏煜還沒逃遠,便被徐梵輕易堵了去路。
徐梵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夏煜白皙脆弱的脖頸,表情像覆著寒霜,詭異森然地冷道:「你敢逃,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說著收緊手指,夏煜頓時感覺到窒息感,連恐懼害怕地搖搖頭。
徐梵便鬆開手,輕撫著夏煜煞白精緻的臉,微笑道:「寶貝兒,進醫院去。」
夏煜揉著脖頸,看了眼徐梵,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地迅速拔腿跑進醫院。
徐梵望著夏煜像嚇破膽的兔子般的身影,終是沒忍住大笑起來,暗道夏煜真他媽可愛,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徐梵笑完又仰起頭看漆黑森然的醫院,斂起笑意,表情透著遇魔殺魔的陰沉及狠戾。
夏煜迅速逃進醫院遠遠甩掉徐梵,還沒從要被徐梵殺死的恐懼里擺脫出來,又陷進眼前進退兩難的艱難境地。
醫院裡仍是上次的模樣,座椅遍布蛛網灰塵,藥瓶及病服落的滿地都是,輸液架與輸液線纏著橫亂倒地,一派狼藉混亂。夏煜心弦緊繃,握緊手電筒緊張地張望著附近,唯恐黑暗裡會猛然鑽出惡鬼要了他的命。
進了醫院,夏煜便沒了退路,只能按照之前計劃尋找目擊證人。
他想起視頻里那張滿臉皺紋溝壑縱橫的臉便畏懼,更別說還要主動找只鬼。
昨晚夏煜能鼓起勇氣說過來醫院,多少是因徐梵的因素,經過之前的事,夏煜清楚徐梵很厲害,大多數鬼都極畏懼他,因此有徐梵的庇佑,他應該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夏煜是這麼想的,卻沒想到徐梵竟突然叛變。
現在前有數不清的惡鬼,後有比惡鬼還恐怖的徐梵,夏煜只覺得自己今晚是必死無疑了,甚至猶豫要不要給他媽打通電話說說遺言。
夏煜一路沒見到鬼,慶幸的同時又覺得喪氣。他沒停留多久,便繼續朝醫院二樓走去。夏煜的目的地是徐梵出事的那間病房,他總覺得到那必然能找到些線索。
這一路都風平浪靜,夏煜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他心跳快的像要衝破皮肉。周圍全被黑暗籠罩著,手電筒稍稍移開,濃稠的黑暗便頃刻重新聚攏。
夏煜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他緩緩走到徐梵出事的那層樓,手電筒光源指向前方,夏煜集中注意力,不敢有半點走神。
突然,夏煜感覺頸邊猛地襲過一陣涼風,森寒濕冷,像有什麼吹了口氣過來。
夏煜全身僵硬,深吸了幾口氣,咬著牙猛然轉過身。
手電筒的光劈開黑暗,夏煜面前是長長的走廊,空蕩蕩的沒有半點東西。
沒有人,更沒有鬼。
夏煜嘆氣,揉了揉脹痛的神經,感覺再這樣下去,他真要被嚇出毛病來。
揉揉太陽穴,夏煜緊繃的情緒稍稍鬆懈下來。
他轉過身接著朝前走,卻在抬腿邁步的剎那,猛地被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腳踝。
那隻手寒意浸骨,感覺不到半點溫度,甚至有些黏黏的,讓夏煜剛松下來的神經頃刻繃緊,魂都要被嚇飛了。
夏煜低頭,看見趴在地上僅剩半截身軀的男鬼。
男鬼仰起頭,整張臉全是血跡,更腐爛了大半,一張嘴便吐出塊腐肉。
「!!!」夏煜驚恐睜大雙眼,險些魂飛魄散。
他大腦完全空白,沒法再運轉,憑著本能迅速抬起另一隻腳狠狠朝男鬼踹去。男鬼緊拽著夏煜腳腕,像拽著美味的佳肴。夏煜顧不得其他,踹得一次比一次狠,基本是使出了吃奶的勁。
男鬼全身都是腐肉,夏煜一踹肉就刷刷往下掉,既驚駭又噁心。
夏煜狠著心差點沒踹斷男鬼手臂,男鬼短暫放了手,夏煜連趁機玩命般朝走廊遠處逃去。他眼角餘光更看見走廊兩側突然魚貫般湧出無數的鬼怪,那些鬼怪眼饞地森然看著他,半點沒掩飾蓬勃的貪慾。
夏煜不敢停,硬著頭皮朝前跑,卻突然撞到了一堵軟牆。
手電筒遺落在男鬼處。黑暗裡夏煜看不清軟牆的模樣,只能感覺到微涼的觸感。
他使勁想擺脫那堵軟牆,卻被對方束縛著不讓動彈。夏煜迫於無奈只能發動攻擊,絲毫不敢收斂力道,連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
徐梵摟著掙扎不休的夏煜,饒是再厲害,還是讓夏煜撓了好幾下,只能低聲在夏煜耳邊說:「別動,是我。」
夏煜聽到徐梵熟悉的話語,短暫地平靜了幾秒,接著便掙扎的更劇烈瘋狂了。
他沒忘記徐梵之前說的,想要他死再做對鬼鴛鴦的話。
夏煜反抗的太激烈,徐梵甚至都沒法招架,一時不慎就讓夏煜逃脫了懷抱。
夏煜恐懼到極致,壓根沒法分析徐梵的動機。他背貼著牆壁,看看前面的徐梵,又看看後面跟過來的數只鬼。腦袋裡頃刻像纏著無數團亂麻。
半晌,夏煜突然轉身推開了一側病房的門。
他動作極快,進入病房便抬起一張凳子朝病房窗戶砸去。凳子瞬間砸破窗戶,徑直朝樓外飛去。
夏煜爬上窗戶準備從玻璃碎裂處往外跳的時候,低頭看見高度卻猶豫了一秒。
正是夏煜猶豫的這一秒,徐梵迅速反應過來衝進來將他拽了下來。
「你瘋了!」徐梵緊摟著瑟瑟發抖的夏煜,很久沒再體驗到的恐懼重新浮上心頭。
夏煜受到嚴重驚嚇,手軟腳更軟,完全憑著徐梵支撐身體。見徐梵一臉的怒意,還臉色難看地笑了笑:「你不說想我死嗎?」
徐梵沒吭聲。
幾秒之後惡狠狠怒瞪著夏煜,充滿寒意地威脅道:「再敢跳樓,現在就殺了你。」
客廳里光線明亮,夏煜進去就見孟毅坐在桌邊,拿著筷子邊吃油炸花生邊喝著酒。電視機開著卻沒人看,他媽拿著拖把在整理房間。孟毅抬頭看見夏煜都當沒看見,繼續自顧自地喝酒。夏煜看孟毅一眼,孟毅之前喝醉酒,幾次三番企圖打他媽的時候,夏煜就沒法認這后爸了,更別提還真將其當親爸看待。
孟毅這人粗獷不修邊幅,能娶著夏婧語這麼漂亮的人該是偷著笑的,只是他劣根難改,脾氣暴躁性格糟糕,缺點壓根數不完。夏婧語與孟毅生活是形勢所迫,當時夏婧語帶著夏煜走投無路,孟毅這裡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夏婧語念著孟毅對她有恩,便一忍再忍,多少苦都受了下來。
夏煜路過孟毅,朝夏婧語喊了聲「媽」,一臉疲倦道:「我太累,先回去睡覺了。」
夏婧語低著頭拖地,聞言抬起頭看了眼夏煜,她原本是隨意看一眼,結果一看便臉色大變,連放了拖把過來抓著夏煜手臂,滿臉擔憂之色地急道:「阿煜,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孟毅最煩夏婧語說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但凡聽到丁點兒動靜,都會忍不住發飆。他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猛地將酒杯「嘭」一聲砸桌上,動靜還挺大,絲毫沒掩飾警告及憤怒的情緒。
夏婧語一直都挺迷信,經常會去燒香拜佛,忌諱這些忌諱那些。別說孟毅,夏煜之前都不信這些,人死如燈滅,哪來的鬼怪。直到這次真撞到鬼,夏煜才信了這件事,鬼的確是存在著的,只是普通人沒法看到。
這讓夏煜又多了層迷惑,他怎麼能看見鬼?再說他與那些鬼素昧相識,那些鬼怎麼會攻擊他?
夏婧語見孟毅一臉震怒摔酒杯,連止住話語,小心翼翼看孟毅一眼,接著拽了夏煜避去陽台。
夏煜不想提那些事讓他媽擔心,便假裝鎮定,強顏歡笑安慰道:「媽,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哪好了。」夏婧語愁眉緊鎖,神情凝重:「阿煜,你佛牌呢?」
這事沒法隱瞞,夏煜實話實說道:「佛牌我不小心弄碎了。」
「弄碎了?怎麼會突然碎了?那可是高僧開過光的,能驅鬼辟邪。」
夏煜抬手摟著他媽肩膀,表面輕鬆,心底卻是沉甸甸的:「沒事的媽,不就是佛牌嗎。你可以改天再去求一塊。我真沒事,佛牌是沒注意摔碎的,跟其他事沒關係。」
夏婧語明顯不信,搖了搖頭,念念有詞道:「佛牌遇到邪煞才會碎裂,你肯定是不小心撞了邪煞。要是被邪煞給纏上就糟了。」
「媽。」
夏婧語還想著夏煜撞了邪煞的事,連讓夏煜在這等著,她拿點東西很快就過來。
夏煜連喊了幾聲,說沒那必要,自己真的沒事。無奈夏婧語壓根不信,執著要進卧室。夏煜拿他媽沒轍,只能耐心原地等著。他雖說信了他媽說的有鬼的事,卻還是不信他媽能驅鬼。更何況那晚醫院的事夏煜很清楚,救他命的是手臂的梵文胎記,而不是碎掉的佛牌。
夏婧語沒一會便回到陽台,還小心注意著孟毅的臉色。她從兜里掏出幾張符紙塞給夏煜,神秘兮兮地叮囑道:「阿煜,這些符紙你收著,晚上貼房間里,這樣邪煞就不敢進來了。」
她一臉的緊張期待,唯恐夏煜會不收。
夏煜接了符紙:「謝謝媽。」
他沒法確定這些符紙真有用,但接連發生的詭異事讓夏煜心驚肉跳,他急切需要一根救命稻草,讓他能抓著稍微緩口氣。
夏婧語做這些事,孟毅是能察覺到的,頓時忍無可忍地怒吼道:「整天都鬼啊鬼的,還有完沒完,想不想過日子了!你要這麼惦記鬼,那去跟鬼過啊。真他媽的晦氣。」孟毅大著嗓門,這一吼中氣十足,將瘦瘦弱弱的夏婧語震得一顫。
夏煜連摟了摟他媽,朝孟毅怒道:「你跟我媽怎麼說話呢!」
「老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要想安安靜靜的,就少給我弄這些有毛病的事。」
夏煜還要爭辯,卻被夏婧語及時拽住了。
「阿煜,別跟你爸吵,不是累了嗎?進去早點休息吧。媽沒事,這點弄完就去睡了。」
看在媽的面上,夏煜沒再多說。夏婧語安撫完夏煜,又去跟孟毅說好話,總算暫時平息硝煙瀰漫的現場。
夏煜的確是累了,當然一半是累,一半是受到了驚嚇。他隨意洗漱了遍,便徑直回去卧室。那銹跡斑斑的音樂盒被夏煜放在書桌上,以免忘記那少年報的地址,夏煜還特意寫了下來。那處地址離夏煜這裡有些遠,他還必須放假才能抽空過去。想完音樂盒的事,夏煜又不禁想起昨晚那場夢以及KTV見到的青年。
不知怎地,夏煜有很強烈的直覺,那青年沒這麼容易放過他。跟鬼公交比起來,那青年大概是更危險的。
夏煜拿著他媽給的符紙猶豫了會。這些符紙都是黃色的,上面畫著紅色的字,字跡很凌亂,一般人沒法辨認。對這些符紙的效用,夏煜是基本不信的,只是現在沒別的選擇,就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多求一份心安吧。
而且萬一真能將鬼防住呢。夏煜實在不想再跟那鬼再見面了。
符紙總共六張。夏煜留下一張貼身攜帶,其他則都沾著膠水貼到房門或窗戶上面。
他很快貼完,看著那些黃底紅字的符紙,心底高懸著的石頭稍稍落地,同時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
夏煜這一口氣還沒松下去。
卧室明亮的燈光便驟然快速閃爍起來,忽明忽暗。隨著燈光的閃爍不定,所有符紙頃刻無火自燃,燒起詭異陰冷的藍色火焰。
夏煜表情一僵,強烈的危機感傾襲而入。
他霍然站起身,順勢撈起床邊的木椅,眼神充滿警惕及惶恐,提防著隨時會出現的危險跟攻擊。
燈一暗,下一瞬忽然亮起。
夏煜視野里,原先空無一物的床前,猛然現出一道身影。膚色蒼白,表情陰鬱的青年,一動不動地死死盯著夏煜。夏煜心臟「咯噔」一跳,想也沒想便猛地舉起木椅砸向青年。
青年原地站著,既不躲更不避。木椅飛速朝他砸去,接著霍然穿過青年身體,「嘭」一聲摔倒地面。
夏煜背脊抵著書桌一角,手指亦緊扼著書桌,指骨微微泛白。
燈像受到某種侵擾,依然不停閃爍著。
夏煜的反抗毫無意義。青年轉眼逼近他身旁,輕輕一推,便將夏煜輕易壓到床上。青年力道極大,扼著夏煜手腕像鐵箍般,夏煜這時候的所有掙扎,更像是小孩對抗著成年人,對青年來說,與撓痒痒沒差別。
「滾開。滾開!」夏煜竭力掙扎著,被大腦極致的恐懼折磨到快崩潰。
他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找我幹嘛?」
燈猛然亮起。明亮房間里,青年的樣貌暴露無遺。
他單手箍著夏煜兩隻手腕,腿壓著夏煜的腿,俯低身,與夏煜雙眼近距離地對視著。平心而論,青年雖然陰鬱冷漠了些,相貌卻還是俊朗的,起碼不像別的鬼,要麼頭破血流,要麼四分五裂。
如果不是了解對方的詭異,夏煜絕不會覺得,此時的青年竟然是鬼。
夏煜歇斯底里的怒吼沒對青年造成丁點影響。青年曖昧地壓著夏煜,另一隻手緩緩撫摸著夏煜側臉。他動作很溫柔,堪稱柔情似水,要不是能看到青年冷漠陰暗的臉,夏煜定然會產生錯覺。
「是那晚在醫院裡嗎?」夏煜全身顫慄地發著抖:「你放過我吧。我跟你道歉,我那晚不該進去醫院。我保證,保證以後再也不去了。」
「徐梵。」青年突然毫無情緒起伏地低聲道。
夏煜一愣:「什麼?」
徐梵更近地注視夏煜,近到夏煜稍稍抬起頭,就會碰到他的唇。
「你不記得我了。」徐梵語調陡然低了幾度。
他能感受到,有極冷的手攬著他的腰,俯身親吻他脖頸。那雙手繼而沿著腰側不斷下滑。
夏煜腦海被極致的恐懼所籠罩,他歇斯底里咒罵著,啃咬著手臂,疼痛卻仍沒法讓他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