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教導 交易
“啪”
鞭子抽打的聲音在冥想室內響起，是方成手裏軍鞭在抽打劉淩的肩膀。
“嘶…抱歉，老師，我又沉迷了。”劉淩疼得抽氣。
方成麵無表情的從折疊空間裏拿出聖洯，施展‘治愈術’為弟子治療的同時說道：“疼痛是最好的鞭策，但你得記住啊，你…難道有受虐傾向？”
劉淩臉色微紅，沉默著深吸一口氣後開始新一輪的冥想。
但這一次他連進入冥想都變得困難，在聖能覆蓋的暢快感和軍鞭抽打時的疼痛感之間來回變換，讓他的精神變得極其不穩定。
方成略感失望，但學習超凡力量不能急於一時。
他輕輕揮手，冥想室內覆蓋的神聖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中間的反應堆聚集。
很快，室內柔和的白光盡數消失，角落裏的陰暗重新浮現，反應堆也變成普通的金屬圓柱。
“你今天的訓練就先到這裏，十二點之前，你就待在這裏進行麵壁，朗誦《騎士守則》第二章，下午去訓練室練習格鬥和射擊。”方成留下這句話後便啟動傳送裝置離開。
“哎！”劉淩沒有驚奇老師傳送離開的手段，他在思考冥想時自己的狀態。
明明知道不能沉淪無限的舒適之中，但他的思想總是不受控製，這讓他非常的惱火，思想甚至出現些許瘋狂的波動。
“果然什麽事情都得做了才知道。”他自言自語。
“編號M360，請遵循指揮官的命令朗讀《騎士守則》第二章內容！”他的智能終端冷漠的提示音響起後，室內的投影顯示器便開始翻滾著《騎士守則》第二章的內容。
…
五樓裝備製作室。
動力機甲放置區後麵新增了一個巨大的裝備倉庫，裏麵放置著五架A1動力裝甲，那是給未來的軍團成員準備的，而方成自己的裝甲，已升級為A5係列，核心驅動也變成了聖能。
方成裝備它的時候可以完美與‘聖盾術’契合。
在虛擬空間裏，他模擬駕駛的就是這一係列的動力裝甲，現實中暫時還沒有機會嚐試。
“或許可以找池老先生試一試。”他看著後麵的五架A1裝甲，再考慮要不要把戰士工會的人招募進軍團。
他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係統給他的新任務：
【編號009任務目標：招募一支騎士衛隊。】
【宇宙廣袤無垠，不是一個人可以探索完成的，正義秩序也不是一個人可以維持的，你需要一支為正義秩序效忠的軍隊。】
【獎勵：爆破銘文（二）、打擊銘文。】
【完成度310】
“護衛騎士衛隊成員不能是魔法師途徑、自然係途徑以及聖騎士途徑以外的職業者。”深紅335輕聲提醒，“而且，要小心戰士途徑的職業者。”
“為什麽要小心他們？”
“資料庫裏記載著這麽一句話，我估計與戰士途徑高等級的超凡者有關。”
“多高？”
“至少‘6’級以上。”
“…”
方成總感覺和深紅335總是聊不到一個頻道，他正準備關閉終端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長官，封將軍的車還有十分鍾就會抵達基地。”是範佩佩的終端信號，“你最好在四樓的電梯口迎接一下他。”
“沒問題！”
方成現在掛著軍部參謀會議室列席成員的頭銜，要按官職算的話他應該算封滿的上司。
封滿對此並不在意，他甚至自降身份申請調任紀律管理署副署長一職。
可軍部高層為軍部的體麵駁回了他的這一申請，事後又火速授予他中將軍銜，繼續留任特勤處。
他在過去十天裏，對特勤處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在自然學派彭越院長的幫助下，強行分離治理大隊內部邪能途徑超凡者以及自然途徑超凡者，成立特殊問題反應組（自然學派的超凡者），以及特殊問題勘察組（邪能途徑超凡者）。
同時在方成的幫助下特勤處已重新實現數字化辦公後，他二話不說就撤銷掉二組到九組的內務編製，縮減秘書科和檔案科的人員管理，並把他的辦公室和指揮中心搬離軍部大樓。
榮英路口。
封滿的車子緩慢的前行。
車內的老人看起來很疲憊，滿頭白發下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
他正在閱讀一份來自720特勤組共享的情報資料。
明港市的問題比預估的要嚴重得多，死亡研習會借助南部海島的基地為跳板，聯合明港市內的富豪家族把局勢攪得一團糟，甚至有向周邊縣市蔓延的趨勢。
可想要徹底解決明港市的問題，就必須得先解決南部海島的問題，要想解決南部海島問題，就牽扯到即將對中州展開的包圍戰爭。
這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勢！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哎！”
他暗自歎了一口氣，取下老花鏡揉了揉疲憊的雙眼後看向窗外，快速倒退的街邊看起來是那麽的和平而安靜。
“將軍，我們快到了。”秘書官指著前方遙遙在望的大樓。
“新瑞大廈！”他提前做好了工作，“就是這裏。”
封滿隨著秘書官的話看向窗外聳立的大樓，看起來就是一棟普普通通的樓房，但裏麵的人可以改變未來。
把未來交給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看起來是瘋狂和不理智的，可這個世界本來就已經變得不理智，對於水藍星的人類文明而言，二十歲和八十歲沒有任何區別。
過去的五年裏封滿用過無數理智而謹慎的辦法，但最終都沒有抑製住秩序文明崩潰的跡象，現在他想嚐試不理智的方法！
況且，自然學派的超凡者，是那麽的推崇聖騎士們在他們的文獻中記錄的秩序宇宙。與這位聖騎士的公開合作，不但可以獲得聖能的力量和知識，還可以吸引世界範圍內的自然派係超凡者。
封滿的思緒擴散之間車子穿過街道，平穩的停在三叉路口的紅綠燈前，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他收斂起自己擴散的思想，透過車窗看著等待自己的範佩佩。
紅綠燈時間很快過去，司機老練的轉向駛入通向大樓的街道。
…
新瑞大廈的門口。
封滿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範佩佩，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尊敬，但也僅僅隻有尊敬而已。
他很清楚，範佩佩對特勤處失去了信心。
這不能怪她，就連封滿自己都對特勤處做的事情感到懷疑。
越是接觸得深就越清楚，他們過去五年所有的犧牲、所有的努力，僅僅隻能保持表麵上的安定和繁榮，無法真正打擊和預防那些詭異的超凡犯罪。
“方署長現在有空吧？”封滿開門見山。
“他在四樓等您。”範佩佩對著大門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還有，方將軍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署長’，您可以稱呼他為指揮官或者方總。”
她說話的時候看了眼老將軍的秘書官，似乎在提醒對方不要忘記。
封滿眉毛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在範佩佩的指引下進入大樓。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老將軍輕輕感概一句。
身處大廳的他感覺到自身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被各種辦公室疾病纏繞的他，身體居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似乎在這一刻他身體內早已腐朽的骨質，正在違反常理般煥發新生。
“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都這麽說。”
“我現在知道自然學派為什麽會說神聖之力才是人類生命體的未來。”封滿腳步停頓半拍，對著向他敬禮的前台點了點頭。
範佩佩沒有回應這句話，她默然在前麵引路，三人很快穿過空曠的大廳進入可以通往四樓的專用電梯。
處於禮貌，老將軍在電梯裏下意識的整理著他深灰色襯衣的領口。
“叮”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把背挺得筆直。
“封將軍！”等候多時的方成站在電梯口的側麵，伸出手對封滿的到來表示歡迎。
“方總！”封滿聽從範佩佩的建議，伸出手的同時走出電梯口。
“這邊請吧。”兩人簡單握手後，方成又客氣的和秘書官握手表示歡迎，接著便招呼客人往會議室走。
途徑活動室的時候，封滿的秘書官被範佩佩借故留下。
…
會議室裏。
方成沒有高調的端坐於主位席，他們坐於靠窗口的休息區。
兩人的中間是一套精致的茶具，開水壺裏正燒著開水，不斷冒出的白色水霧在他們身前來回漂浮。
“這次來找你主要是720特勤組那邊遇到了問題。”封滿見開水煮沸，便果斷結束閑聊談及正事。
“孫義組長的事情？”方成一愣，“他可以自己來找我。”
“這次的事情意義不一樣，是政務院和軍部都要麵對的事情。”封滿說道：“以你對網絡的監控技術，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國外正在爆發的一場示威遊行…其實這次遊行的根源在於明港市。”
方成抓住水壺的手微微停頓，他之前聽深紅335提過這個事，但當時他剛完成晉升，體內不受控製的神聖基因讓他無暇他顧。
“335，調取上次你說過的那次遊行事件的文件資料。”方成喚醒了他的‘機要秘書’。
“是，指揮官…正在為你調取B894號文件。”深紅335的數字投影在會議室的投影器裏顯現的同時，會議室巨大的投影屏幕裏跳出各國遊行隊伍與警衛隊對抗的新聞。
而在這些新聞後麵是一個長達二十分鍾的視頻，是孫義當初在明港市執行任務時，被人惡意剪輯出來的視頻。
“視頻出來後，我們在第一時間成立調查組，經過反複確認，720特勤組的外勤特工衝進去時，工廠裏的人已經被亡靈法師召喚的祭獻儀式感染。”封滿解釋道：“孫組長缺少這方麵的經驗，掉進了他們事先準備好的陷阱。”
方成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一邊泡茶一邊看著投影屏幕裏的視頻，封滿也不再說話。
二十多分鍾很快過去，方成手裏的茶已經是第四次衝泡。
“孫組長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方成低聲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封滿點頭，“是這樣的，幸好特勤身上沒有特別的身份標識，要不然我們會更加的被動…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五年前，我們早就被各國輪著噴。”
“這種事情，我能有什麽辦法？”方成苦笑。
“發生了的事情我們沒辦法管，當局已在考慮要在與中州的衝突爆發前公開真相，最高決策會議室決定，在720特勤組後麵再加一層保護。”封滿解釋道：“而你就是第二層保護。”
“具體怎麽做？”方成問。
“第一，自然是盡可能的控製明港市的網絡安全；第二，大規模清理國內殘留的死亡研習會以及惡魔舞者、亦或者其他超凡組織成員；第三，在四江行省、天林行省、東林行省外的海麵建立一條足夠嚴密的封鎖線，防止混亂向其他地區蔓延。”
封滿也沒廢話，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為完成這個任務，最高決策會議室計劃在大江市秘密建立一座新的指揮部，你將擔任指揮部的最高指揮官，沿海各省的駐軍大營、城防營、城市警衛處、海警以及第三聯合艦隊，都將聽從你的命令。”
“我怎麽沒有提前收到消息？”方成皺眉。
“我也沒有相關記錄。”深紅335說道：“將軍閣下，我必須要提醒你，作為軍團戰術模板，我一旦獲得具有法律效應的授權後，將會毫不客氣的接過指揮權限，直到我的授權解除。”
“我們簽署合作協議後，你就聯係不上。”封滿解釋道：“而我們的時間有限，沒辦法無限期等下去，隻能先行決策，然後派遣我來與你溝通…”
他說著看向深紅335的數字投影，“我們從四年前開始，高等級的會議就習慣性屏蔽掉所有現代科技，甚至連電都不會接通，同時自然學派會幫助我們隔絕能量體的入侵。”
“你們放心把這麽大的權力交到我的手上？”方成很詫異。
封滿說道：“我們會為你組建最專業的參謀團隊。”
“喝茶吧，將軍。”方成卻是笑了笑，指著茶杯說道：“我知道你們怎麽想的…不過不要緊，你們沒必要為我帶這麽高的帽子，更沒有必要建立新的指揮部。”
他端起茶杯，看著封滿布滿皺紋的臉，“你們想要什麽？直接告訴我就可以，我們之間可以用更純粹的交易來達成你我各自的期望。”
“什麽樣的交易？”
“你出錢，我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