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狼心狗肺
“爸，你隨便宰一隻雞招待招待就可以。”小韻說。
“就你小丫頭淨想著咋家的雞，還沒長大呢！”老媽在小韻的腰部掐了一下，小韻跑。
在家裏很溫暖，雖然農村的氣溫比城市要低，我暖在心裏。
“你那位上司呢？”老媽問我。
“你問這個幹嘛？”
“隨便問問，你給說說。”
老媽問的時候，我發現老爸和老妹都很認真的看著我，一臉期盼，仿佛要期盼我說出些什麽勁爆性消息，比如我把這個上司給搞定了。嗬嗬，事實上我真把這個高傲的上司搞定了，問題我不可以說出來，現在都不知道怎麽樣一種結果，我連樊辣椒現在人在何方都不清楚。
當然，不要以為我爸媽是看上了樊辣椒的錢或許地位什麽的，他們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人還不錯，樊辣椒那時候是挺好，為我家奔波勞碌、鞠躬盡瘁，就差死而後矣了，那時候我不明白為什麽，我還以為反辣椒想著讓我欠她，然後更好的控製我，現在想回來我把樊辣椒當什麽了？有時候發覺自己特別不是人，狼心狗肺。
“沒什麽好說的。”我含糊其辭道。
“你個小王八蛋，那是我們家恩人，我問問近況不可以？”堂而皇之的理由啊。
“沒怎麽樣，就忙唄，大忙人一個。”
“欠的錢還多少了？”老爸忽然插嘴道。
“啊……？這個……還一部份了，你得給我時間吧？我就那麽點工資。”我不敢說還了，我現在連跟他們說我有好幾十萬都不敢，這錢我說不清楚來龍去脈，我爸這樣性格的人，說不清估計要撕了我。
“不能欠人家知道不知道？無論如何要把錢還上，咱們家養了很多家禽，明年開春就能賣，到時候家裏可以幫到你一些。”
“不用了爸，我自己會搞定，你賺到錢自己留著花。”
“我們是一家人，得一個家出力，什麽你自己搞定。”老爸瞪我，“不把我們當家人？”
我沒話說，反正不急，慢慢再說吧，到時候找個合理理由應該能蒙過去。
晚上，老爸真的宰了一隻雞，還跟鄰居借了一隻鴨，把大伯一家叫上兩家人圍在一起打火鍋，場麵溫馨，我還是去年過大年的時候感受過這種氣氛。席間大伯也問及樊辣椒，她畢竟見過樊辣椒一麵，當時還很驚訝，嗬嗬，我當然還是抽口如瓶，大伯並沒有老爸老媽難應付。
“哥，你喜歡不喜歡樊姐姐？”晚上，老妹跑進我房間和我聊天，話題依舊圍繞樊辣椒展開，我甚至懷疑她會不會是老爸老媽派來的探子。
“你一小女孩問這種問題幹什麽？這種問題是你應該問的？還問那麽直接，你學壞了知道不？”
“那有啊？”小韻冤枉的表情。
“沒有？”
“沒有。”
“沒有你換個問題。”
“好，那……樊姐姐是不是喜歡我哥？”
“這問題有區別？”我哭笑不得，“你小丫頭，打住。”
“樊姐姐來學校看過我一遍，問了我許多關於你的事情。”小韻奸笑，“我看出來了，樊姐姐喜歡你。”
“去學校看你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樊辣椒去學校看過老妹？沒告訴我啊。
“兩個星期前。”
“你剛剛不跟我說？”
“你沒問啊！”
和老妹聊了一個多小時，聊樊辣椒，樊辣椒去學校所發生的事情，完了老妹回去睡覺，我卻怎麽都睡不著，這張床雖然是我的，我從小睡到大，但已經闊別了一年之久，甚至說好幾年，讀高中開始我就沒怎麽睡過，放假也留在城裏打暑期工，沒怎麽回來，我睡不習慣。
第二天大早，起床幫老爸老媽給我們的豬、雞，弄早餐。因為太多，來回挑了七遍，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那幫畜生喂飽。我現在總算明白人有時候為什麽連畜生都不如，看我這情況就能明白，畜生吃飽了，我粒米未進，快餓死了，想想……老爸老媽還蠻辛苦，我得賺錢啊，讓他們享享清福，這麽個勞累法容易短命。
中午，和老妹一起到城區買了許多生活用品，都是質量好的，順帶也給大伯家買一些。回來那會之所以不買因為不知道家裏大概缺什麽，反正都要買，又有車，我不急。買完了去銀行轉了兩萬塊給老妹，這丫頭在我左臉右臉各親了好幾下，高興的不得了！
回程路上，在那條泥路車子又死火了，偏偏位置還很接近上一次和樊辣椒停留一個晚上的地方，大概三十米不到。還好，這次不是夜晚，天氣也不糟糕，可以呼修車，等了一個多小時人就來了，用半個小時把車子修好，重新上路。回到家，我看見一張熟識的臉，黑黑的，帶著笑容，在我愣神間，那張臉的主人抱向了我……
靠啊，我堂哥。
我堂哥居然回來了，真巧，我們多少年沒有見了？
當晚，我們兩家人又一起打火鍋，甚至喝起了小酒，主要是我和堂哥喝。我們喝大啤酒，喝酒聊天，各自細說近幾年的經曆，堂哥給我說部隊裏的事情，我給堂哥講辦公室那些沒有硝煙的戰爭，一直聊到雙方父母去了睡覺我們還繼續在聊。
“嚇人啊，幾年不見就開起寶馬，看你哥，連個媳婦沒撈到。”
“車不是我的。”我笑，“你幹嘛不找媳婦？部隊裏沒有女人？”
堂哥搖頭。
“那……你們在部隊怎麽解決婚姻問題？”
“自理唄。”堂哥笑了一下，“所以我不幹了，回來了。”
“扯吧，為了這個不幹，我還不知道你為人。”我敢保證堂哥肯定不是為了婚姻問題離開部隊，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他說不說出來是另一回事，必然是這樣。
“怎麽都好，已經離開，那些過去讓它見鬼。”堂哥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打算怎麽辦？在家呆著？”我現在自身都難保，否則我可以幫助一下，比如我還在藍貓那會兒……現在，或許我可以問一問紀若蘭。
“先呆著唄。”
“要不……你在家找點什麽事情幹一下，或許城區裏，我們一起幹。”我忽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可以幫助堂哥，也可以解救我父母，“你叔叔嬸嬸養了十多頭豬，早上我挑豬食整整挑了一個小時，累死了，他們年紀……還那麽挑，我想想就難受，但是我不知道弄些什麽讓他們幹，要不……你考慮一下，我湊份子錢，我自己出也行，隻要我出的起。”
“你什麽意思？跟我暗示你很有錢？”堂哥拍了下桌子。
“哎，你怎麽這樣？我們誰跟誰啊？你還不知道我？”
“行，我考慮下，有空了去實地考察考擦。”堂哥又笑了，感情剛才就逗我，“嗬嗬……有個好弟弟啊，哥得依靠一下，不依靠那叫不給你麵子，傷你自尊。”
我和堂哥哈哈大笑。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和小韻離開了，小韻要上課。
把小韻送回學校，剛好能趕上上課，叮囑了她幾句我就離開了！
回到家裏，看見黃小淑和陳芊芊坐在沙發裏看電視，黃小淑穿一身職業裝，莊重嚴肅，但是盯著電視屏幕笑的花枝招展硬生生把那股魅力給毀了！
“黃小淑你這是幹嘛？來我家上班？”我坐在隔壁，看著黃小淑。
“我準備上班。”
“上什麽班？”
“藍貓。”黃小淑猶豫了一下，“而且……你也要去。”
“幹嘛我得要去？”我不解，關我什麽屁事？
“藍貓……有你百份之五十股份。”
“什麽？”我盯著黃小淑，想分辨這丫頭是不是哄我，當然……我失敗了，這丫頭很嚴肅的，而且她一般不怎麽和你開玩笑。
“百份之二十是紀總的，另外百份三十，其中二十屬於孤兒院，最後百份之十……我的。”
“嗬嗬，大股東啊。”
“你才是。”
“走了，咱們兩個大股東上班去。”
我沒有想象中高興，甚至覺得有點窩囊，我的一切都來自於樊辣椒，即便她當初怎麽利用我，怎麽傷害我，所有的所有都已經做出補償。我是個男人啊，靠一個女人算什麽？我覺得我的自尊受到了傷害，我沒有怪樊辣椒，傷害我自尊的不是她，而是我的愚昧無知。
最可悲的是，樊辣椒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在幹什麽？我在和別的女人……天啊，我當時到底心裏怎麽想？我怎麽就這樣了？這還是我嗎？那分明就是一頭禽獸。
我心痛，後悔……
無論如何，藍貓，我會把它當成一個墊石，我要借助這股力量把一切十倍還給樊辣椒……同時，我希望有一天可以把飛雅贏回來，這是我的目標，我不能每天淨念著樊辣椒而無所事事，這不是樊辣椒願意看見的，更不是我的朋友們願意看見的。
開著車子，載著黃小淑和陳芊芊往藍貓所在的郊區走。路仍然是熟識的路，但一切都不一樣，我之前每次開車去藍貓心裏想的都是如何去破壞它，現在……我在想如何把它弄好，它已經屬於我，至少一半屬於我，還有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