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是我老板
傍晚，意料之中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響了很久我才按下接聽鍵。
“梁董事長，很難得給我打電話啊。”沒錯，是梁佳，她發現她的車被做過手腳了，就仿佛是她整我一樣，她肯定第一個想到是我做的好事。
“反擊非常快啊！”梁佳很淡定的語調，不緊不慢的。
“彼此彼此。”
“你這個警告不算徹底，為什麽不直接剪斷？”
“嗬嗬，你死了我就沒對手了，我們還沒在商場上分出勝負……哦，昨天那一局承讓了，我小贏了一下。”我故意氣她。
“沒關係，小生意而已，你不會贏第二次。”
“拭目以待。”我稍微有點不安，因為梁佳說上麵那句話的時候口吻非常陰險，以我現在的實力我根本無法與她正麵對抗，她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想盡辦法打擊我，破壞我的生意。
“再見！”梁佳掛斷電話。
三天後，工廠弄好了，我開車去看了一遍，覺得還可以。張定軍那邊的貿易公司也搞定了，出口權正在商談，問我要不要一起去談，我傻啊，我當然不去，反正張定軍能弄好就可以，我沒必要參與進去自找苦吃。至於樊辣椒，我們這幾天都沒怎麽聯係，主要是她不聯係我。
周六，和黃小淑一起去孤兒院，黃小淑顯然和這裏的人很熟，那些學生都叫她淑姐姐，工作人員則叫她黃小姐。有學生問黃小淑她們的樊姐姐去什麽地方了，為什麽兩個月都沒來看他們，黃小淑說樊辣椒出國了，那些學生集體失望。在校長那個簡陋的辦公室裏，校長告訴我……孤兒院可能要拆。我聽了心裏一陣難過，還以為梁佳恐嚇我，原來是真的，為什麽偏偏選擇這裏？
離開的時候，我什麽心情都沒有，樊辣椒讓我照顧好孤兒院，我沒做到。
“你是不是煩惱孤兒院的事情？”黃小淑問。
“你覺得呢？梁佳也太狠了！”
“不是梁佳的問題……你停一下車。”
我把車停下，黃小淑走下車，我跟著下車。
“看這裏的地形。”黃小淑指著孤兒院，“孤兒院後麵是一個山坡對吧？左邊是一個湖，大馬路從傍邊穿過，馬路對麵是一片果園……孤兒院前身也是一片果園，最開始的時候是幾個房子，隻有兩百平方不夠，是那片果園的老板出資興建的，後來果園換了老板，那個老板想收回地方，樊總就買了下來，整個範圍都買了，把果樹全部砍掉興建了幾座樓房，人越來越多，真的每一個都是孤兒，不過不是全部免費，隻有沒有任何親人的才免費。”
“黃小淑，我怎麽聽不明白你說什麽？”後麵關於孤兒院的曆史那段我聽明白了，但前麵讓我看地形，我真不明白什麽意思。
“你再看我們身後。”黃小淑回過身。
“身後怎麽了？”
“發展很快，市區人太多了，而且吵鬧，現在的高級住宅都要遠離市區的塵囂，到郊區安家，但郊區並非任何地方都適合用來建住宅，尤其是大型的。”黃小淑指著孤兒院，眉飛色舞道，“不過孤兒院的位置非常適合，有山、有湖，雖然中間是片農田，但是沒關係，等到兩邊都發展起來了中間再發展是遲早的事情。我很佩服樊總，她是我遇見過最聰明眼光最好的人，她一早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把孤兒院整個範圍都買了下來。”
“你意思是說……？這麽一弄我們還賺一大筆？”我有點小驚喜。
“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梁佳所為，飛雅不涉及房地產，他們也做不起來，可以與別人合股，但是……飛雅絕對不是說話有力的一方，而且這涉及到土地。”
“黃小淑，我明白了，其實你早就知道，校長應該早就告訴過你，你今天讓我來其實是想告訴我對吧？”我發現我又被帶進別人的路了！
黃小淑點頭。
“黃小淑，為什麽關於樊辣椒的你什麽都知道？你跟她到底什麽關係？”這是我一直以來最想問沒怎麽問過的問題，我希望今天可以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
“我們在法國認識的，同一個學校，樊總高我兩級。”
我張大嘴巴……
我靠啊，黃小淑和樊辣椒居然是校友？求學時代已經認識。難怪樊辣椒對黃小淑那麽好，至少我看見過許多人都被樊辣椒罵個狗血淋頭，唯獨沒見過樊辣椒如此罵黃小淑。當然……另一方麵是因為黃小淑做事情非常小心謹慎，很少犯錯誤，尤其低級錯誤，這是個機械式的女人，對你交代的任何任務從來都是超質量完成的，你壓根找不到機會罵她，除非你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茬，那這也是你的人品問題，不是黃小淑的問題。
“黃小淑，我上次出國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會法文，沒出過國嗎？”
“對不起，我撒謊了！”
“為什麽？”
“不想去。”黃小淑鑽進車裏。
車子重新上路，我心裏反複非常大，今天和黃小淑出來，我掌握到兩件大事情，一件關於孤兒院，可能要搬遷，另一件關於……關於黃小淑與樊辣椒的關係。我覺得沒那麽簡單，黃小淑肯定有什麽事情隱瞞我，比如去巴黎，就是一個不想去的原因？我覺得她應該知道樊辣椒在巴黎。甚至想想，我找到了樊辣椒黃小淑都是知道的，奇怪的是我回來那天請吃飯黃小淑卻是最不高興的一個。
回到宿舍，我躲在房間裏等樊辣椒上線。
下午兩點，辣椒上線了，她從英國回來了，帶給我的好消息是，又給我拉了幾十萬美元的生意。
“辣椒，你怎麽那麽聰明？”
“什麽聰明？不是聰明，而是肯去幹，用技巧，還得死皮賴臉。”
“我說孤兒院，孤兒院被征收了！”
“這天終於來了，哈哈，孤兒院以後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賣地皮是一大筆錢。”
“辣椒，孤兒院的光明來了，我的光明還遠嗎？”這是我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我很想樊辣椒，尤其夜深人靜的時候、無助的時候，感覺當個大領導非常累，不適合我。我很窮很窩囊的時候至少不需要每一天都擔驚受怕，不需要每天都在煩惱明天要幹什麽，還可以偶爾根據自己的性子去做一些事。現在，責任大了做每件事之前都要思前想後，長久以往人就麻木了，對什麽都提不起勁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或許不太遠。”
“我成功了你就能回來對嗎？”
“想知道？”
“廢話。”
“不說了，剛回來身上髒死了，我去洗個澡。”
“好啊好啊，你把電腦搬進浴室對著洗。”
“滾，立即。”樊辣椒關了視頻，然後QQ也下線了……
周末總是很無聊，總部不需要上班，但是生產基地那邊要，太無聊了，所以我決定去生產基地轉個圈。
“哇，寧總大駕光臨啊。”走進蘇廠長辦公室，蘇廠長說。
“大駕個屁，無聊，來走走。”我坐在蘇廠長對麵，發現他正在研究訂單，隨口道，“有什麽問題沒有？”
“近來訂單比較多，根據你的意思縮減了一條生產線，現在都忙不過來了，還好大華那邊的人跑了過來，如果是一半人，恐怕無法按期交貨。”蘇廠長這也不知道是埋怨還是別的什麽，總之……有目的。
“你在埋怨我啊！”我皮笑肉不笑，“又打什麽注意？”
“沒有，我隻是……忙不過來，亂七八糟的。”
“想怎麽樣，說吧！”
“能不能弄個副職？”蘇廠長討好的笑著，“我一個人幹幾個職位，估計我這把老骨頭不用多久就能賠進去，寧總你行行好，我先替我全家感謝你了！”
“老蘇，你說話越來越惡心了！”當了幾星期業務變了整個黃山山一樣，“你有人選沒有？”
“有，幹很多年車間管理了，我們一人負責一塊，雙劍合璧工作質量更高，待遇嘛……你說。”
“你自己看著辦，這個我不管。”
“準了？”
“你都先替你全家人感謝我了，我再不準你還不全家人反過來詛咒我？”
“謝謝，謝謝！”蘇廠長笑，然後用座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老楊，事情成了！”
我靠，就合算好的了，就等著我點頭。
晚上蘇廠長說請我吃飯，去他家，還叫上老楊。老楊年紀比蘇廠長還要大一些，看上去很老實，而且……老楊就住在蘇廠長隔壁，他們倆是鄰居，住郊區那些村落，和丁靈一樣，還是隔壁村，房子是那些大院子。蘇廠長家隻有他和老伴，有兩個兒子，一個在市區外麵讀技校，另一個在北京工作，都不在家。
“這位寧總吧？真年輕。”蘇廠長的老伴拉椅子給我坐，“老蘇好像你那麽年輕的時候還在街邊補單車。”
“不是吧？”我看著蘇廠長，“你還會補單車？”
“不是老蘇補，是我補。”老楊回答，“老蘇負責放釘子，前幾十米後幾十米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