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請我吃早餐

  吃飯的過程很沉默，我在想事情，馬小瑩話不多，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我不喜歡吵鬧，尤其在我心情不太好的情況下，吵鬧的環境會影響我，讓我更煩躁。


  “你看我有什麽不一樣嗎？”吃完飯，馬小瑩去換衣服，她讓我陪她逛街，而這句話，是在她換好衣服的時候說的，說的瞬間還沿地轉著圈。


  “漂亮了！”


  馬小瑩神秘一笑，挽著我的臂膀，出門。


  晚上八點多，走在大街上冷冰冰的，主要是風大，下午天氣沒有這麽惡劣的，可能台風要來了吧！馬小瑩顯然比較怕冷，在包包裏拿出一頂帽子戴上，由挽著我的臂膀變成了扣著我的手，把她的手和我的手一起放進我風衣的口袋。


  “你有什麽東西要買？”漫無目的在街上亂逛實在受不了，如果是買衣服什麽的我覺得去百貨就可以，不需要在大街裏迎冷風。


  馬小瑩搖頭。


  “那……就這樣逛？”


  馬小瑩點頭。


  我無語了，這麽冷的天氣，她自己還怕冷，這不是自己找難受嗎？女人真難懂。


  忽然，我看見一個熟識的身影。


  丁丁……


  我靠啊，居然是丁丁，還有一個老女人，應該是她媽吧，在一個咖啡廳出來。


  我想都來不及細想，立刻把馬小瑩拉進一個便利店，我說我喝了，要買飲料。可是，我真的很倒黴，非常倒黴，丁丁和她媽竟然也進了便利店，我往貨架後麵躲，拉住馬小瑩躲，她倒沒什麽意見，可能真的覺得我在買飲料吧，隻是……沒想到那排貨架後麵賣的竟然是衛生巾，而……丁丁是來買衛生巾的。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因為我躲到了另一邊，丁丁拿完衛生巾結賬的時候我才轉回去原來的位置，好險。


  “你……這裏？”馬小瑩指了指那排衛生巾。


  “哦，我以為你要買這個。”我臉紅，不是因為我麵前一排衛生巾，而是……心虛，媽的……太危險了，我不敢確定有沒有被丁丁發現。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需要用這個了！”


  “過了？”


  馬小瑩搖頭，我再問她已經不理我。


  買了一瓶水，離開便利店，轉進傍邊一家百貨商場，逛了半個多小時什麽都沒買到，就買了一些零碎的東西，拖鞋、毛巾、牙刷之類，都是我用的。馬小瑩要我經常去陪她，買的時候說的，我說盡量，我不知道，感覺自己很邪惡，我居然和兩個女人，我死定了！


  逛完了，馬小瑩說想去看電影，我看看時間，九點多，答應了，鬱悶的是……買電影票的時候馬小瑩從三個幾乎相同時段的場次裏選擇了恐怖片，她還說等多兩個多小時看午夜場更精彩。我不能理解，這麽一個嬌小可人的女人居然……哦，過去我和她看過一遍，那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看完以後她還說現在的恐怖片一點都不恐怖。還是樊辣椒比較可愛，看動畫片……哎，樊辣椒……


  美國恐怖片，這都不同於我們國家的恐怖類型，多了一些惡心東西，看到我雞皮疙瘩大起，又不能中途離開，忍著惡心看完。馬小瑩倒若無其事，看完了還拉我去吃夜宵，燒烤，她叫了一個燒茄瓜，燒好的時候問我吃不吃，我看著就想起剛剛電影裏血腥的破腹畫麵，我要吃得下才行。


  回到家，馬小瑩累了吧，洗完澡就睡了。


  我睡不著，在想丁丁，假設她看見我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她會怎樣，她是知道我和樊辣椒故事的，知道樊辣椒用飛雅換了我，她一定覺得我是個衣冠禽獸吧。希望她昨晚沒看見我，否則……按她那性格估計要活活剮了我喂狗。


  大半夜才睡著，天剛剛蒙蒙亮被馬小瑩弄醒，告訴我電話響。


  我很困，不想接，但一看來電的是丁丁，我立刻紮醒，按下接聽鍵。


  “出來，請你吃早餐。”丁丁淡淡的口吻。


  “丁大小姐，現在才幾點？七點沒到吧？而且……我不太喜歡吃早餐，你自己吃吧，我就不奉陪了！”


  “我在昨晚那個便利店門口等你。”丁丁說完立刻掛斷電話。


  我冷汗淋漓，丁丁知道了……


  “怎麽了？”馬小瑩問。


  “沒有，我哥們的女朋友，丁丁……上次在我家，我們一起吃飯……她出了點事情，讓我幫忙。”我不敢看馬小瑩的眼睛，我撒謊。


  二十分鍾後，我開車到了昨晚那個便利店，丁丁已經在等，我一停車她就拉車門，我打開了，她鑽進來，目光冷冷。


  “怎……怎麽？”我強迫自己鎮定。


  “你說呢？”丁丁指了指前麵的街道，“直走轉左有個港式餐廳，餓了，請我吃早餐。”


  “不是你請我？”


  丁丁橫了我一眼，有殺氣。


  到了丁丁說那個港式餐，丁丁一口氣點了許多糕點，還有一大杯牛奶，一邊吃一邊瞪我，也沒叫我吃，我稍微露出幾分想伸爪子取食物的意圖它就聳聳自己的叉子，我不敢妄動了，隻能享受自己點的一碗白粥，還有小半包榨菜，這早餐吃的特不是滋味，心理壓力好大。


  “我吃完了，談談吧！”丁丁說。


  “談什麽？”我裝傻。


  “你變了，變的越來越無恥、越來越花心、越來越不負責任，我以前認識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雖然……你經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幾乎喪命，那些事情本來不該你這種人經曆，但最後發生在你身上，可能留下一些陰影，但是我認為這隻會令你變的更強大，而不是變的無恥、變的花心、變的不負責任。”丁丁表情嚴肅，“你覺得我有說錯嗎？”


  我搖頭，我確實是，我無恥、我花心、我不負責任，我沒對馬小瑩負責，更沒對樊辣椒負責，我甚至沒怎麽管陳芊芊，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我每天淨想著怎麽弄好藍貓，怎麽弄死飛雅。


  “記得芊芊嗎？你沒管她吧？她沒有其它親人了，隻有你，問問自己良心你對得起她媽？還有她媽，你答應過她媽會照顧她，你有做到沒有？你看芊芊怎麽做？你或許奇怪我會知道這些，我不但知道這些，我還知道芊芊把她媽搬來了這座城市，因為是我跟她一起弄的，她對我說了許多。”丁丁拍了一下桌子，憤怒了，“你目光往哪看？我在跟你說話，認真點，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說什麽？把她媽搬來了這個城市，為什麽？”


  “我知道！”陳芊芊打算以後都在這座城市了吧，因為我。


  “知道，知道你準備怎麽辦？現在陳芊芊失憶了，你準備幫助她恢複記憶嗎？”


  “恢複？恢複有意義嗎？”


  “我就知道你這麽想。”丁丁搖頭，很不滿，“你就是在逃避，芊芊如果不恢複記憶你或許沒那麽多煩惱，是這樣想嗎？”


  我無語，好像我真的那麽想，我一直以來都把陳芊芊當妹妹，現在也好，我仍然把她當妹妹，她甚至有點兒不太喜歡我，我覺得我可以看著她就好。


  “行，你這樣的想法雖然自私一點，但也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老板呢？別人在你身上犧牲了什麽？你別跟我說什麽都因為她，這不是別人的問題，你自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全責。”丁丁生硬的笑了一下，然後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用紙巾擦了擦嘴巴，繼續道，“換了是我我做不到，我沒有那麽偉大，但是如果我是你，麵對這麽偉大的付出我會不知所措，無論如何……我不會對不起這份偉大，相反要小心嗬護。”


  我繼續無語，對於樊辣椒，我內疚……我不知道怎麽去形容，很心痛。


  “你太貪心了！”


  “對不起丁丁，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是很困難，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可以控製的。”


  “借口，工作是不能自己控製，但是感情呢？你是來者不拒還是什麽？”


  “我沒有。”


  “你就有，你別以為我沒看見，那是馬小瑩對吧？我們的鄰居，還是一個比你大的……對，你會說年齡不是問題，可是……你要讓別人老公知道你死定了……”靠，丁丁居然以為我勾引別人的老婆。


  “不是那樣的，她離婚了……”


  “離婚的更慘，別人已經經曆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你還去傷害別人，你他媽還有沒有人性啊？”丁丁開始來火氣了，目光越來越恐怖，殺氣騰騰，“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現在的你看上去很惡心你知道不知道？你看你現在的行為，你都成黑道了，老想著暴力解決問題。而且……你看出現在你身邊的男人，還有那個莫小煙，你別以為我很笨什麽都看不出來，你敢說你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我沒話說，我和莫小煙有關係，雖然不是我的錯，但發生了我就沒有辦法說自己冤枉。這很奇怪，好像我所有醜事丁丁都知道，樊辣椒、馬小瑩、莫小煙、陳芊芊，我進派出所、跑路、打架、報仇、害人，這些丁丁通通都知道，其中一些我還找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