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成熟了
“就這麽多。”袁琳晃了晃手裏的資料，“聶指導給我的，我們總部要深入關心基地嘛，得研究。”
“我看我們該走了！”蔣亮說。
“走吧！”
黃廠長和聶指導送我們走，一直送上車。
“基地的工作效率很低。”車子駛出基地，袁琳說，“不知道是管理問題還是其它原因，那些工人上班都懶懶散散隨隨便便的，製度表我看過一下，亂七八糟，一點都不科學。”
“我剛剛看了一眼，飯堂髒死了！”蔣亮插話道，“受檢的時候怎麽能通過？”
“廢話，檢查前，要檢你肯定提前通知，除非跟你有仇。”我轉向袁琳，“袁總，我剛剛聽黃廠長說了，比較嚴重的有兩個問題，第一是用工，現在……整個基地缺口五十多人，這五十多人的工作都要用加班來完成，我想……效率低多少與這個事情有關聯，還有工人不太認真的方麵，估計也是，老加班誰都討厭，還要守那麽多規矩，情緒上鬧點別扭情有可原，我們要解決問題得從根本上解決，不過很難。”
“有辦法的。”袁琳說，“我們不能單單用提高待遇的方式，要有技巧，結合投入與收益，如果得出的數據創造的效益可以接受，我們可以投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正確。”我繼續說，“另一個問題，貨車緊缺，現在不是夏天還好，夏天是銷售高峰，這個事情要在夏天到來之前及時解決，否則很麻煩，這會是一筆大投入啊，不過沒選擇。”
“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吧！”袁琳說，“任何事情都不止一種解決辦法。”
到公司了，不過還沒進去我手機就響了起來，張定軍找我喝下午茶，想到這死色鬼不會無緣無故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所以我在門口放下了袁琳和罵罵咧咧故作不滿的蔣亮。
開車到了和張定軍約好的地方，城郊的一個茶莊，經過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剛好有人開門出來，我瞄了一眼裏麵，好幾十人，好像在賭錢。我以為茶莊是喝茶的，原來還賭啊，不過也難怪，靠茶能賺多少錢？加點別的娛樂項目無可厚非……就好像沐足加色 情，一樣道理。
根據房間號找到張定軍，房間裏除了張定軍還有另一個女人存在，我曾經見過一次那個皮膚好到嚇人的女人，淩朵朵，張定軍的小情fu。
“張總，很悠閑啊！”我坐在張定軍對麵，拿出自己的煙給自己點了根。
“我就是閑人一個，嗬嗬。”張定軍示意淩朵朵給我倒茶。
“寧總請。”淩朵朵把茶倒了出來。
“謝謝！”我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吸了一口煙。抽煙的都應該知道，一邊喝茶一邊抽煙很爽，茶清甜，後甜，哪怕喝的時候苦澀，如果把握好時間，在開始甜那一刻吸入煙，你會發現煙的味道會很不一樣，沒試過可以自己嚐試一下，注意把握好時間。
“我想告訴你個事情。”張定軍皺眉，“不過又怕你不相信。”
“張總，這是兩回事吧？說不說是你的事情，信不信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個判斷啊，你說什麽我都信我不是低智商，對吧？”想吊起我的胃口，門縫都沒有。
“你是越來越能扯了，或者說圓滑，開始有點奸雄的影子。”張定軍大笑，“我不知道你對別人是不是這樣，對我就這樣。”
“太誇張了，我還是那樣。”奸雄，虧你說的出來，史上就隻有曹操一個。
“不一樣，成熟了！”
“因為我吃太多虧了！”成熟是必須的，否則隻能一次又一次當輸家，反正我覺得別人可以不擇手段我也可以，不是我想這樣，縱然你不想，有時候別人會逼著你幹。用葉家成來做個比較，有個他那麽強大的對手，我該怎麽和他鬥？不用巧勁不用陰招鬥起來死無葬身之地的必定是我，為了保命，不陰都得陰。
“吃虧是好的，吃虧能成長，讓你一帆風順，去到一個高度的時候忽然崩潰那才要命，那才……”
“扯太遠了！”我打斷張定軍，“我們不說這些，說你要告訴我的事情。”
“我看見樊辣椒和梁佳一起喝咖啡，信嗎？”
“這算個什麽事？”我笑，“我為什麽不相信？”
“關鍵是，她們之間氣氛很融洽。”
“這也沒什麽吧？”我說是這麽說，但我腦子裏並非這麽想，梁佳能和樊辣椒融洽說話？難以置信。
我相信樊辣椒和梁佳不是偶爾在咖啡館碰見的，就算倒黴碰見了隻會當沒看見對方。現在，她們坐在了一起，我認為約好的機會相對比較大，可是這好像……為什麽？她們談什麽交易？她們之間應該水火不容、劍拔弩張更合理。樊辣椒那性格，讓她去求梁佳不可能，現在有了馬小瑩的小姨的組織罩著，樊辣椒也不需鳥梁佳。
如果張定軍沒騙我，我想應該是……梁佳找樊辣椒。
梁佳為什麽找樊辣椒？
首先，梁佳肯定沒有樊辣椒聰明，難道真的約樊辣椒出來擠兌她？這也不是沒可能，但樊辣椒會去嗎？她沒那麽無聊，而且梁佳近來也不太敢招惹樊辣椒。我估計是……梁佳說了一些樊辣椒感興趣的事情，是不是陰樊辣椒不知道，但肯定有一些樊辣椒感興趣的事情，否則樊辣椒不會見她。
王八蛋，到底幹嘛啊？梁佳和辣椒到底密謀什麽？
看來我得問問黃小淑。
“我當時以為自己眼花，不過是真的，我還停車看了很久。”張定軍繼續說，“梁佳說話比較多，樊辣椒比較沉默，這兩個厲害的女人似乎在密謀什麽。”
“你管她們密謀什麽。”我說，“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不能這麽想，確實不關我事，但關你事，你的兩個舊愛，嗬嗬。”
我瞪著張定軍，他居然知道了……
“行，不開這種玩笑。”張定軍換回嚴肅的表情，“另一個事情，梁正華。”
“梁正華？”
“梁正華沒傻。”張定軍很認真的表情，“我保證。”
“真的假的？”
“確實沒傻，或者是好了過來，又或者一直都是裝的，你看梁佳多厲害，招招都出乎意料的厲害，原來梁正華在背後出謀劃策。”張定軍看著震驚中的我，繼續說，“我不太明白，飛雅已經弄到手，沒必要再裝了吧？為什麽梁正華還要裝？騙過樊辣椒還不夠？還要蒙誰？”
這個事情把我驚著了！
“你覺得他圖什麽？會不會跟背後那些黑勢力有關？”張定軍看著我，歎了口氣，“你被追殺那些事情你自己查比較好，我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我惹不起。”張定軍幫我去查梁佳背後那些組織與馬小瑩小姨的組織有何聯係，作為交換條件我幫他搞定樊辣椒，不擠他出大華，這是上次說好的。
“張總，半途而廢是相對的，我們同一條船。”
“我惹不起啊！”張定軍一副痛苦表情，“我一把年紀，打沒你能打、跑沒你跑的快，救……也沒人救我，死定。”
“沒讓你惹，我讓你查，我自己現在也惹不起，我就想知道，怎麽都好，弄個明白。”不明不白誰都受不了，無論我這輩子有沒有能力去弄死他們都好，我也必須要知道個清楚。當然了，我很希望調查回來的結果是同一個組織，因為我想到了一個讓他們窩裏鬥的辦法。
“我真是欠了你了！”張定軍歎息。
“我會回報你的。”我笑了笑，“不過是在未來，看著吧，不出兩年你能看見全新的一個我。”
“嗬嗬，我拭目以待。”
“這世道太惡心了，人沒好人、事沒好事，弱肉強食，必須知恥後勇，不討回來對不起自己，媽的。”
“努力吧，到時候我得靠著你。”張定軍往我杯子裏添了點茶，“喝。”
喝了一口，手機響了，是黃小淑的號碼，我想肯定有重要事情，所以到外麵接聽。黃小淑問我有沒有空，今晚她會回市區，希望找我談一談，確實有重要的事情對我說，我說沒問題，約好了時間地點我就掛斷電話。
準備返回，還沒推開門手機又響，我以為還是黃小淑，卻是丁丁，丁丁問我在什麽地方，問蔣亮的車子是不是在我這裏，她要借車去揚州一趟，出任務，公車出完了，她的車則開去了裝音響。我給丁丁報了個地址，她說她就在附近不遠，五分鍾到，到門口給我打電話。
和張定軍喝著茶、聊著，房間門忽然被粗暴地撞開，一個女人和四個男人站在門外，好像是剛剛在賭錢那幫男人，我認得其中一個男人的衣服顏色與款式。而那個女人……居然是那次樊辣椒帶我出席宴會看見的那個妖孽女人，她笑的猙獰陰險，指著我，那四個男人立刻衝進來。
“你們幹什麽的？”張定軍大吼一聲。
張定軍沒能嚇住那四個男人，那四個男人魚貫而入，隨即對我拳腳相加，我一個人根本打不過他們，況且我是坐著的，事先完全沒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