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冰冷冷的聲音
很快的，尼古佬也離開了這個房子，離開前他給我指了指那個老女人剛剛走進去的房子，對我笑了笑。
我……很擔心，這個老女人，一來就讓我脫光。媽的……我進去以後她會不會強我啊？另外，火炭和尼古佬那麽厲害，她又是什麽樣的角色？她要教我什麽？
我在外麵猶豫了很久，最後上了廁所，我得去廁所吸根煙冷靜一下再進去。
十分鍾後，我走了回來，敲門。
“進來！”冰冷冷的聲音。
這個房子，這是個活動室吧，比剛剛那兩個房子都要大一些，放著一些健身器材，左邊角落還吊著一隻沙包，不過已經很殘舊，快掉的樣子。那個老女人，在右邊一個角落裏，那裏有一個大茶幾，有一套茶具，她在燒茶，已經燒好倒了兩杯出來，勾了勾手指讓我過去。
“知道我要教你什麽嗎？”那個老女人說，看都沒看我，看茶。
“不知道！”其實我能想到一點點，隻是怕說錯，所以才說不知道。
“禮儀。”
我汗啊，一進門就讓我脫光的人居然說教我禮儀？你想我噴茶啊？
“社交禮儀，改變你的形象，從上到下，舉止神態，方方麵麵。現在的你，坦白說，怎麽看都是一個流氓形象。”她抬起腦袋看了我一眼，“你別不服氣，就算不服氣你都不要表現在臉上，很多事情都不要表現在臉上，這也是我要教你的，怎麽掩飾自己，你可以理解成怎麽做戲。”
我很嚴肅，我不敢看輕她，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剛才，讓你脫衣服，我是想看看你的資質，還不錯，雖然猶豫了很久。”
鬱悶，方法太獨特了吧？
“你可以走了，跟那兩個老鬼一樣，我會給你上十堂課。”
“謝謝！”
“不用謝我，你去謝蔣先生。”
我離開了大夏，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
我什麽感覺？驚喜吧，我不相信有什麽學習速成法。但是我不笨，我隻是知道的少，了解的少，我可以預計到，上完這三十堂課之後我肯定是另一個我。可能說脫胎換骨有點誇張，但是……絕對會與過去的我分別很大。
我去了冰姑姑的服裝公司，十一點開會，時間剛剛好。
大家都已經坐在會議室裏麵，各個部門領導，有男有女三十人左右。對於我的到來，大家都不感覺驚訝，因為內衣設計，冰姑姑給了我一個首席設計師的頭銜。不過，冰姑姑宣布她將離開公司，由我頂替她的位置並持有她全部股份的時候，大家還是驚訝的無以形容，說不出話。
“我的離開不會導致曼喬有任何改變。”冰姑姑說，“曼喬仍然是當初的曼喬，大家請放心！”
“是的，我可以保證。”我說，“蔣總隻是把公司交到我手上，公司還是她的，大家過去怎麽工作以後還怎麽工作，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沒有任何問題，可以嗎？”
整個會議室所有人都給了我回應。
會議還在繼續，我在仔細聽，冰姑姑在仔細說，她要交代一些事情應該交代清楚的事情。我能看出來，大家心裏都很不舍得冰姑姑，其實我又何嚐舍得呢？
會議完了，這是最後一天，下星期開始冰姑姑就不回來了！
我跟冰姑姑回她辦公室，冰姑姑開始交代給我，給我拿出許多資料，客戶資料、人事資料、財務報告等等等等，然後再一一放好，告訴我放在什麽地方。這個辦公室……以後是我的了，冰姑姑說如果我忙不過來要請人幫忙，絕對不可以用這個辦公室，除了我之外別人都不可以用，我沒有問原因，我答應了……
“冰姑姑……”我有點哽咽，說不下去。
“你想說什麽？”冰姑姑看著我。
“為什麽？”我的聲音很是沙啞，像被什麽堵住了！
“我是個女人，一個不缺錢的女人，我混那麽辛苦幹什麽？”冰姑姑又撒謊了，這根本不是理由，“該辦的都已經辦好，這攤子就留給你了！”冰姑姑看了看表，“中午了，我們去吃飯吧，散夥飯。”
又是散夥飯，我最討厭就是吃這種飯了……
和冰姑姑離開她的辦公室，一打開門，我們都驚訝了……
很多女人，站在眼前的全部都是女人，整齊的分成兩排，從冰姑姑辦公室門口一直通往大門口。這是很感動的一幕，冰姑姑走的很慢，我也走的很慢，每經過一個人她們都會給冰姑姑鞠一個躬，兩邊一起，沒有說任何傷感的送別的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冰姑姑流淚了，沒走出十步就開始流淚，和她曾經的手下員工握手，不是每個人都握，握了絕大部分吧！其實我也哭了，被這樣的場麵感動了，是的，真的是感動，隻是……我覺得離開的背後是種殘忍，我給冰姑姑帶去的殘忍。
終於走到門口，鞠躬也鞠完了，握手也握完了，冰姑姑對大家說了一聲再見，說完轉身就跑，往電梯跑，到了，死死的、很急的按電梯。電梯停下，裏麵沒人，我和冰姑姑走進去，電梯門剛關上冰姑姑就撲在我懷裏哭出了聲音……
我摟著冰姑姑，不停拍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我理解冰姑姑此刻的心情，她是個非常感性的女人，她一手創立曼喬，曼喬是屬於她的商業帝國。現在，她要離開這個辛辛苦苦創立的帝國了，她怎麽會不難受、不傷心呢？那裏那麽多員工，一起工作好幾年的大有人在，一星期就能見五天，比見自己家人的時間還要多，怎麽會不動容？
“冰姑姑，電梯快到一樓了！”我提醒冰姑姑，這麽哭不是辦法啊，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她呢！
冰姑姑仍然在哭，不過聲音已經在減弱，慢慢在收。
終於，電梯到了一層，電梯門打開。
我，徹底愣住。
天啊，樊辣椒，電梯外麵竟然站著樊辣椒，這個我日思夜想又愛又恨的女人，她竟然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我很激動，可惜的是……我懷裏抱著一個人，這次誤會大了，真的大了……樊辣椒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懷裏的冰姑姑一眼，眼神……露出幾分憂傷，雖然很快被她控製住了，但我很真實的看見了！
我連離開電梯都忘記了，直到樊辣椒走進電梯，按了四樓的按鍵，電梯重新上升我才想起來。
沉默的氣氛，我想說些什麽，但好像我並不方便說，因為我知道一說話就會驚動到我懷裏的冰姑姑。我隻能看著樊辣椒，看背影，她站在出口的位置，我則站在角落裏。樊辣椒的改變很明顯，第一眼看上去很疲勞、很沒精神，她在看我的，不鏽鋼的電梯門可以映照出她的神情。令人心痛的是，那副神情非常冷漠，還帶著淡淡的冷笑，或許是我誤會了吧，其實那是苦笑，不是冷笑。
四層到了，樊辣椒走出去，她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很快轉向一邊，消失了！
我想追出去，最終沒有，可是追出去能如何？
電梯門再度合上，冰姑姑抬頭看我，她不哭了……
“對不起。”冰姑姑說。
“哦。”我顯然心不在焉，我心裏還在想著樊辣椒，想她來這裏幹什麽？
到了停車場，上了冰姑姑的車，我仍然心不在焉。甚至吃散夥飯的時候……冰姑姑說是散夥飯，我們在上一次她送我奧迪買完車去那個很高級的西餐廳，我的狀態都沒轉過來。冰姑姑自己也差不多，亦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現，整個氛圍很是傷感。
“我回家了！”離開西餐廳，上車前，冰姑姑說，“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看了冰姑姑好幾秒，隨後點頭。
很快的，冰姑姑的車開走了，我截了一輛出租車回曼喬，回去拿回我的車。不過，到了停車場我又改變了主意，上曼喬，找曼喬副總。
“林副總。”曼喬的副總姓林，是個三十二歲的少婦，姿色一般，為人嚴肅，以辦事效率高著稱，“蔣總剛剛離開，公司要多多依仗你啊！”
“我應該的。”林副總很嚴肅。
“對了，這棟大夏四樓是做什麽的？”這是我回來的目的，我剛剛在一樓看了樓層介紹圖，沒看明白，所以上來問清楚。
“兩個公司，一個是風險投資，另一個是財務。”
“哦，這樣啊！”我揮了揮手，“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兩個公司，我鬱悶，樊辣椒到底去那個？找風險投資？或者到財務公司……借錢？如果是借錢，這些民間財務公司利息高的要命，看來樊辣椒的環境真的很惡劣……我要加快速度幫她。
第二天星期六，蔣亮一大早敲我門，告訴我他要去香港找丁丁，我本來說下星期跟他一起去的，他等不及，而我這星期不行。我星期一有很多事情要辦，蔣亮他爸注資的兩億資金會轉到曼喬賬上，還有馬若雲的一億資金，我得把這些錢轉出來和梁正華交易，時間就定在星期一。這兩天我則要跟進黃泥崗計劃，要找陳才讓他投資一部份，晚上我跟他談，已經約好，我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