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笑得很虛偽
“老弟,我非常有誠意。”武頌說,“你……多少……要有所表示對吧?”
“表示……我沒意見,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問題是憑什麽我吃虧?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會特別不舒服,我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麽事情。”我咬著牙,用冷冷的口吻道。
“這個……”武頌臉色陰了一下,“理由嘛……你自己知道,你急。”說到這裏,武頌用他那隻髒手拍了拍我肩膀,“老弟,圈內的規則就這樣,沒辦法,畢竟要冒險。”
“要是我不按規則來呢?是不是事情就不用辦,是不是之前說好的都不作數?”我繼續冷冷道,我已經氣的有點不理智了!
“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辦嘛……我一樣會督促他們去辦,隻不過質量那方麵就……”武頌沒有說下去,就露出了一個心照的表情。
“隨便你,我會有別的辦法解決。”說完,我站起來,飛快往外麵走……
“老弟,辦法大家都有,就是麻煩太多了對大家都沒好處……你別走啊,你看我沒說完你怎麽就走了呢?”
我沒理睬他,繼續走,或許我不理智吧,可是真的很欺負人。這些所謂的官員反口複舌說一套做一套,這個討完好處走人另一個接著來,當我猴子耍。要說盡力辦事了還能說過去,事情不但沒辦,反而拿我的急難當威脅的籌碼,我不生氣才怪。
“老板。”後麵有人叫我。
我停住了,回頭看,看見我要的那位高挑美女,不知為什麽,這麽一眼,我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其實我心裏清楚,如果我這麽走出去,麻煩的不會是我,麻煩的更不會是武頌,但會是黃小淑。因為我一時意氣一時之辱而讓黃小淑承受後果,我能夠這麽做嗎?顯然不能,我固然可以找別的人幫忙,卻要花更多的時間,這對黃小淑來說不好!
算了,忍忍吧。
那位美女走近了,她光著身子,她的皮膚雪白雪白的,左胸往下有個三角形胎記,仿佛一個紋身一樣,不但不難看,反而顯得很特別。看我目不轉睛注視著她,她有些許羞澀,低了下頭,用很禮貌的語調問我是不是要離開?
“沒有,我出來透透氣!”
“你心情不好?”她繼續問。
“有點吧!”
我到水房洗了個澡,再回到浴池,武頌又不見了,我看了一眼對麵的黃瓊,這家夥給我指了一個方向,假山後麵。靠那個靠,這家夥一把年紀精力還這麽旺盛,才多久啊?一小時不到就梅開二度,還能不能弄個帽子戲法大四喜之類?夠嚇人的。
我坐在休息區等,不多久武頌走回來:“老弟,你沒事了吧?嘿嘿,沒事就好。”
“剛才有點腦子短路,你別放心上去。”我笑了下,笑得很虛偽。
“怎麽會呢,我們是搭檔。”武頌坐在傍邊,給自己點了根煙,抽了幾口然後道,“我們的事……?”
“沒問題,你說了,我們是搭檔。”
最後,我和武頌談妥了,我要給這家夥一百萬,為了讓黃小淑少受幾天苦,我忍了!
買單走人,我自己走,我把黃瓊強留了下來,因為我走之前武頌讓我給他開個房間,我一共開了兩個,一個給黃瓊,讓黃瓊也享受享受吧,那對姐妹花不享受就浪費了!武頌倒是戰鬥力強悍,都幹兩次了還不夠。
回到家裏,冰姑姑已經睡著了,沒關燈。我匆匆洗了個澡摟著她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冰姑姑在廚房裏乒乒乓乓幹活,我跑過去看,發現她在熬湯。
“蔣冰你會不會啊?”我有點冷汗,看冰姑姑笨手笨腳的,“其實不用那麽麻煩,我們可以出去吃。”
“我看很無聊,我就……”
“我來吧,你無聊你就去看看雜誌看看電視!”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冰姑姑很堅持,“對了你昨晚幾點回來,黃小淑的事情有消息沒有?”
“有點吧!”提起昨晚我就來火,又被陰了一百萬,加上買單的幾萬,靠那個靠,這筆賬我必須算到龍駿天的頭上去!
“黃小淑什麽時候能出來?”
“不確定。”
“你去洗洗吧,洗完了我們說說話。”
我哦了一聲,轉身進了浴室……
晚上,冰姑姑給我弄了一桌子看似精美,味道令人很鬱悶的豐富晚餐。我們邊說邊談一些我們都想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的事情。比如,我想知道的,她被樊辣椒弄走那件事。其實樊辣椒用的辦法特別簡單,那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是孫瑩叫去的,說樊辣椒在溫州出事情了,要冰姑姑過去,並且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不知道是誰對樊辣椒不利。到了溫州冰姑姑根本就沒見到樊辣椒,帶冰姑姑去那兩個男人把她關在一個花園的單元裏,幹什麽都行,就是不可以打電話,不可以外出。
後來,蔣亮居然來了,他是被抓來的,昏迷著,醒來以後想和冰姑姑一起逃出去,最終沒成功。蔣亮告訴冰姑姑他是怎麽抓來的,其中就能解答她為什麽殺樊辣椒。之前我猜測的是對的,樊辣椒確實在給我演戲,她之所以能控製蔣亮是因為冰姑姑,看守冰姑姑的人給蔣亮打電話,說冰姑姑在他們手裏,威脅蔣亮去殺樊辣椒,否則他們就會殺了冰姑姑。蔣亮能夠從電話裏聽見冰姑姑的聲音,所以他沒有選擇,他必須去殺樊辣椒。這個倒黴的男人,他還被我揍罵了一頓,之後從軍區回溫州市區的路上被抓。
往下的兩天冰姑姑都在家陪我,除了到超市買食物,我們甚至沒有去別的什麽地方,包括醫院。我知道的,冰姑姑要走了,她想在走之前盡可能花時間陪我,我懂她的心意。而我不知道的是,我隻猜對了一半,另一半我是在周六送她到機場匯合蔣亮他爸、丁丁,以及昏迷中的蔣亮的時候才知道的。冰姑姑她並非一起走,而是遲個幾天自己走,她要陪我回家,她知道了,陳芊芊告訴她的。
“蔣冰,其實……我自己可以回去。”送完蔣亮他爸他們上機,返回途中,我說。
“你大伯要你務必帶我一起回去,我已經答應芊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哥要把蔣亮帶出國,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嗎?”
“謝謝!”我心裏高興,因為不用費煞苦心編大話騙我父母了!
“謝什麽?謝我言而有信還是謝我陪你回去?”
“都謝。”
“走吧,快去匯合他們,否則要遲到!”
“要快行啊,親我一個,我大病初愈沒力氣踩油門,親一個我就有力氣了!”
冰姑姑聽話地在我右臉親了一口,隨後竟然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個屬於樊辣椒的口頭蟬,她說:踩油門,立即。立即、立即,我真的好懷念那段日子,天天被樊辣椒罵那段日子,那時候的我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菜鳥,樊辣椒就是高高在上的惡毒女上司,我很怕她。
現在一切已經成為過去,我不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菜鳥。樊辣椒亦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惡毒女上司。我們都被生活改造得麵目全非,這種變向是我不喜歡的,但卻必須去接受的。或許我犯賤吧,我有時候會覺得被樊辣椒罵是一種幸運,她罵人的時候……是那麽具有魅力。
哎,生活!
很快的,我和冰姑姑到了堂哥住的小區,把車停好,我們上他家,走了一半我突然響起來又忘了買禮物。靠那個靠,我這幾天腦子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老忘事。
禮物是必須買的,就算我不為自己想,都得為冰姑姑想。
“蔣冰,你買禮物沒有?”我問。
“你說呢?”冰姑姑反問,然後她才說道,“我買了隻金表。”
“金表?”我瞪大眼睛,“這個……”
“怎麽了?買錯了?”
“我這麽跟你說吧,你給我家裏人買東西要站在他們的角度去考慮,不要用你的生活標準去衡量。你看你朋友親戚同學之類都是非富即貴,我家裏人……農村的莊稼漢,送金表,你讓我大伯戴隻金表去插田?這顯然有問題了,他不會戴,而這是後輩送的禮物又不可能拿去換錢,放家裏還擔心個安全問題,你看你送這個就完全沒有了意義,反而弄得他們不得安寧。”
冰姑姑哦了一聲,瞥著嘴,很可愛。
“不過呢,你很有心,這次就算了,下次要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知道不知道?”
“是的,寧總。”
“你用不著這樣吧?故意惡心我是不是?”
“不是。”冰姑姑笑,“我們……要不要去換份禮物?”
“估計要。”我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先上去匯合他們,我自己出去買,你們出發了給我打電話,過來接我。”
冰姑姑同意了,我把她送進電梯,然後返回。我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麽禮物,不過我知道小區大門右邊直走一百米有個大型購物超市,估計我能選購到適合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