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市一醫院
“哦，原來這樣。”我笑了下，“即便這樣還是你幫了我，至少是你先幫了我，然後我才幫了你。”
“雙贏，我們幹了這杯。”
“黃瓊，你愣著幹什麽，一起啊！”我說。
幹了一杯，菜上來了，一邊吃一邊聊，時間過得飛快。吃完結賬的時候，明明說好是我買單，結果還是萬先生買的單。
“寧總，歡迎下次再來，下次多玩些日子，我給你當導遊。”把我們送到機場以後，萬先生說。
“你也可以到我們那邊，我也給你當導遊。”
“我正打算去呢！”
“隨時恭候。”
“就這麽說好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慢走，再見。”
萬先生走了，看著的車淹沒在車海裏我才轉身走進機場。
“寧總，我們就這麽走了？”辦好手續買了票，黃瓊問我。
“你還想怎麽樣？”我看著他，笑道，“你沒玩夠？我昨晚可是給了你機會去玩，是你自己沒把握好，過了這村沒這店，我可不管你了！”
“不是，你是不是漏了點什麽東西沒帶？”
“漏什麽？獎杯？獎杯我帶了，獎金就沒有了，哈哈。”其實有，我捐給了慈善機構，我是那麽說，也不知道那幫政府官員會不會私吞，大概不會吧，香港沒我們內地那麽黑暗。
“是人。”黃瓊一本正經道。
“人是獨立的活體，不是我說帶走就帶走的，順其自然吧！”我歎了口氣，心裏有股淡淡的憂傷升起來，並迅速占據了我整個思維係統。
黃瓊沒再說什麽，沉默著。
十幾分鍾後，登機廣播響起，可以登機了！
最後一次回頭，看見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夏與人群，我心裏空蕩蕩一片。
在飛機裏，我沒和黃瓊說一句話，到下機，取回我的車我才問他去什麽地方，他說回曼喬，我載他回曼喬之後就回家了，回黃小淑家。
晚上我去找武頌，和他商量黃小淑出來的事情。黃小淑出來需要以進醫院的方式，偷梁換柱，另一個黃小淑進去坐牢，出來之後黃小淑改個名字，換個身份證號碼就可以。身份證其實已經弄好，名字還是我選擇的：黃曉素。同音字，我們以後無論怎麽叫她都差不多。
“這次真的費了好大勁。”武頌感歎道，“幸好最終成功了！”
“不成功我會瘋的。”我知道這家夥又想張開血盤大口向我要好處，我得趕緊溜，“行了，都談完了，就按你剛說的計劃，我明天到醫院接人，我還有點別的事，先走了！”武頌沒反應過來我已經飛快上車離開……
第二天中午，我提前來到市一醫院。
我看著時間一秒秒跳動，心情無疑緊張萬分，害怕出意外，幸好上天眷顧。到了點，一輛看守所的車子開進醫院，抬下來一個人，一個女人，飛快抬進急診室。我在後麵跟著，看著醫生忙碌地走進急診室。不一會兒，一個護士走出來，向我微笑，這是黃小淑，穿上護士服進行偷梁換柱的她。我飛快拉著她離開醫院，上了我的車，開離醫院……
“黃小淑，恭喜你重獲自由。”我說。
聽我說完，黃小淑居然在這刹那哭了出來，哇一聲把我嚇著了！知道進去的時候她很平靜，在裏麵我去看她的時候她也很平靜，我以為她一直這麽堅強，沒想到她還會哭。
我把車停在路邊，給黃小淑遞紙巾。
“黃小淑，近來委屈你了，對不起。”我說，我眼眶也濕潤了，我不好意思在她麵前哭。
黃小淑沒回答我，仍然一直哭，看她哭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一串串眼淚滴落到胸前，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這個傻女人，一直為了我，為了樊辣椒在受苦，那些苦本應我們受，她卻挺身而出用她僅有的力量去幫我們，真是難為了她！
最後，我不用自主抱住了她，給她一個肩膀。
不知過了多久，黃小淑逐漸止住了哭聲，離開我的肩膀。
“黃小淑，我這風衣還是新買的呢，你看，都是你的眼淚鼻涕。”我說，我本想逗黃小淑笑，我說完後，她看了我一眼又開始流淚，鬱悶死我，“你別哭了，哭過一次就可以了，拿出你的堅強，最糟糕的已經過去，每一個明天都是好的開始，別哭，停住。”
黃小淑看著我，好幾秒鍾之後才點了點頭。
“我們回家吧，回去換衣服，然後回你媽家好不好？”黃小淑肯定很想見她媽，我已經安排好，大家都在她家等她回來。
黃小淑點頭。
“樊總怎麽樣？”突然的，黃小淑說。
“不知道。”我說，“我昨天剛從香港回來，她在香港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幫了她一下，結果……是不好的，哎！”
“上市公司弄好了？”
“弄好了，所以你變窮光蛋啦，飛雅不屬於你了！”我笑了下，“不過別擔心，屬於我的……一半都是屬於你的，我們一起努力，把曼喬、怡香做大。”
黃小淑沒說話。
回家換了衣服以後我們又匆匆出門，往黃小淑另一個家而去。到了之後，是黃小淑敲的門，而且是她先進的門，她才剛踏進去，隨即怦一聲一個禮花爆炸的聲音響起來，然後持續響了好幾聲，接著是很齊整的十幾個男女混雜的聲音：熱烈歡迎黃小淑回家。
往下的場麵很溫馨，一個個輪著跟黃小淑擁抱，第一個是陳芊芊，然後是袁琳、莫小煙姐妹、丁少月姐弟、丁局長夫婦、陳才、堂哥、黃山山……最後是我，黃小淑主動轉過身抱我，時間比較長，我知道她是在調整情緒，讓自己不要再哭出來。
大概三分鍾後，黃小淑調整好情緒了，放開我，說了聲謝謝，然後走到坐在客廳沙發裏她媽的身邊，蹲在傍邊，腦袋埋在她媽大腿裏。
“傻孩子，就出個長差你看你哀傷什麽呢，一回來就那麽多好朋友來看你，別丟人。”她媽一直以為黃小淑出差，我們騙了她。
“出個差頭發沒了，坐火車的時候被人惡作劇刮光了！”黃小淑說。
“以後改坐飛機，咱不坐火車。”黃小淑她媽摸著黃小淑腦袋道，黃小淑是戴著腦子的，她甚至沒掀起看一眼，隻是用很溫柔的聲音安慰黃小淑，“頭發沒了可以再長，這不是個事情知道不？站起來，別讓你的朋友們看笑話，我們家還沒那麽熱鬧過呢！”
“以後都會這麽熱鬧。”我說，“黃小淑是我們的福星呢！”
“還是我們的老板，哈哈，沒錢了跟她借。”莫小潔說。
“借你個鬼。”袁琳對莫小潔說，“你都快成富婆了！”
“我哪兒快成富婆？我是你公司的一個小小的小職員，我都快被你這個資本家剝削到不成人形了！”莫小潔一點都不相讓。
“你看你身邊那位。”袁琳指著陳才道，“我像資本家還是他像資本家？”
“別吵了！”我站在她們中間打斷她們，“我怎麽覺得你們在故意吵架消耗體力？是不是看今天我請吃飯，你們都把自己消耗到差不多然後大吃一頓讓我虧點？”
“哇，寧總你真是我肚子裏的那條蟲。”袁琳說。
“袁琳，你幹嘛搶我台詞？”莫小潔說。
“行，你們繼續吵，當我什麽都沒說過。”看吧，當中間人從來都是吃虧的，我有毛病了，她們又不是真吵，我幹嘛得勸？不管了！
袁琳和莫小潔還真給麵子，又吵了幾分鍾才停止，我真服了她們，看袁琳還挺溫柔，可是對著莫小潔她硬是無法溫柔起來，這是同性冤家啊！
“吵完了？吵完了到我說話了！”陳才說，“小區外麵有個飯店，我已經訂好包間，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大家都同意，於是出門了……
在小區外麵，剛走出去就看見一輛出租車駛來，飛快下來一個女人。是紀若蘭，她向我們跑過來，跑的一點都不曼妙，和她平常的步韻完全不一樣，好慌亂，大概是因為激動，抱著黃小淑那一刻她還尖叫出來。
“以為趕不及呢！”紀若蘭大聲說，“都怪寧總，離開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對不起！”還是別解釋太多為好，事實上我真把她忘了，下機才想起來給她打個電話。
紀若蘭笑了下，和大家聊起來，沒理睬我。
到了飯店，陳才訂的一個包間，坐好，紀若蘭忽然走到我身邊跟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我隻是奉命辦事，等下我做些什麽舉動你都不要罵。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沒來得及問清楚她就跑了……
整個吃飯過程我都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投到紀若蘭身上，腦海裏不停在思索她剛剛對我說那句話。紀若蘭知道我心不在焉，她不鳥我，仍然若無其事和大家嘻嘻哈哈打鬧。直到飯後才有所行動，她讓大家安靜，她要替某人轉達一些話，這個某人是指樊辣椒。
樊辣椒讓紀若蘭代她向大家道歉，對於之前的一些事，對大家不利的一些舉動。有些事情她沒有選擇的餘地，顧及不了，隻能忍痛去做，傷害了大家，她良心甚是不安，她希望給我們一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