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要低調
入夜。
蘇昊、劉蓓蓓、沈月華以及所有重量級賓客,登上紫禁城最為雄偉的那座城樓,在城樓上就坐。
城樓前的廣場,盛大表演和規模空前的煙花秀拉開帷幕。
這是李公、趙公、呂公,代表國家,為蘇昊劉蓓蓓送上的一份重禮,這份兒重禮,空前絕後。
盛大演出伴隨著煙花秀。
上萬饒演出團隊在煙花和燈光渲染的廣場上,以美輪美奐的歌舞祝福著新婚的劉蓓蓓、蘇昊。
在城樓上就坐的重量級貴賓對此讚歎不已,時不時鼓掌,也由此清醒的認識到,蘇昊的影響力多麽大。
劉蓓蓓挽著蘇昊臂彎,笑麵如花,甭提多開心。
婚禮攝影團隊,抓拍兩人深情對視的瞬間,也不停拍攝在場貴賓和精彩的演出、絢爛的煙花。
現場沒有記者,這場婚禮注定隻有極少數人知曉,或許可能出現各種版本的傳聞,但普通大眾哪怕接觸到關於這場婚禮的傳聞,十有八九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禁製任何報道,這是蘇昊的意思,這場盛大婚禮隻需全球最頂尖的權貴見證即可,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
表演、煙花秀持續兩個鍾頭。
深夜十點,最後一組上百枚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後形成四個大字……百年好合。
這一刻,京城的人,仰麵夜空,都能看到這四個字,沒資格參加婚禮的達官顯貴,也清楚這四個字為誰綻放。
沈家老宅裏。
坐在輪椅上的沈伯鈞,抬頭仰望夜空,蒼老的麵容抽動,貌似很痛苦,最後閉眼悲歎,流露出無盡的懊悔。
如果能善待月華和月華的孩子,他仍如日鄭
如果當年聽老爺子的話,偌大沈家不至於支離破碎。
沈伯鈞緊閉的雙眼,淚水淌落,時光不能倒流,世上更沒後悔藥,沈家毀在他手上,無可辯駁。
他是沈家的罪人。
“您怎麽了?”
站在輪椅後的生活秘書見沈伯鈞落淚,慌忙彎腰詢問。
“我沒事……”
沈伯鈞話音未落劇烈咳嗽,咳出血。
生活秘書趕緊把輪椅推入室內,打電話叫醫護人員。
夜空中,百年好合四個字逐漸消失。
蘇昊、劉蓓蓓的婚禮落下帷幕,不知幾家歡喜幾家愁。
婚禮後第三,賓客們才全部離京。
機場。
林若玉不想離開,這世間太多東西,在這位大秦公主看來,很神奇,很有意思,奈何拗不過她哥。
在蘇昊劉蓓蓓目送下,林宗輝、林若玉帶著扈從登上蘇昊為他們安排的專機,專機將直飛時空通道所在的海域。
飛機起飛。
蘇昊暗鬆一口氣。
“不知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美如仙子的若玉……”劉蓓蓓此言意味深長。
“她哥哥,乃至她父母,應該不會再由著她亂跑。”蘇昊瞥一眼妻子,知道妻子在擔心什麽。
“為什麽?”
劉蓓蓓刨根問底。
“因為她身份特殊,她的父母、哥哥,絕不容許她糾纏一個有婦之夫的。”蘇昊笑著把話挑明。
劉蓓蓓這才意識到心思被心愛男人看穿,忸怩低頭。
蘇昊轉身擁住劉蓓蓓,認真且溫柔道:“老婆,自從我的心裏有了你,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劉蓓蓓依偎進蘇昊懷裏,內心無比踏實。
停機坪上。
兩人相擁許久“接下來,我們去哪度蜜月?”蘇昊問劉蓓蓓。
“去禁地!”
劉蓓蓓興奮仰臉,瞧蘇昊。
禁地,在劉蓓蓓眼中,是世外桃源,是仙境,在那裏度蜜月,享受寧靜的二人生活,很浪漫,很美好。
“好。”
蘇昊點頭答應劉蓓蓓。
兩人上車離開機場。
接下來幾,蘇昊劉蓓蓓準備去禁地度蜜月,在即將出發的節骨眼,劉蓓蓓接到一個從寧西行省打來的電話,得知大姨去世。
柳園後花園湖心茶室。
劉蓓蓓蹙眉掛斷大表哥的電話,談不上悲傷,她大姨,也就是她母親的親姐姐,留給她的印象很差。
“是不是得去寧西看看?”
蘇昊問劉蓓蓓。
“嗯……”
劉蓓蓓沉吟。
十幾年來,她們家和她大姨家不相往來。
蘇昊看出這件事另有隱情,靜待下文。
“我八九歲的時候,我大姨和我媽絕交了,從那時起,兩家再沒任何來往。”
劉蓓蓓歎氣,回憶往事,繼續道:“我大姨夫不務正業還好高騖遠,兩家正常來往那幾年,我大姨時不時求著我媽幫忙,前前後後,我媽借給我大姨上百萬,供我大姨夫做生意,也沒指望我大姨還這筆錢。”
蘇昊聽自己女人到這裏,暗歎人心沒盡。
“我大姨夫做生意屢做屢敗,賠光所有錢,我大姨又來求我媽,那時候,劉氏集團正處於由公司變大集團的時期,需要人手,我爸就讓我大姨夫來公司幫忙,結果,他在公司不到兩年,吃回扣,變相報銷,侵吞公司資金,倒賣工地上的材料,這一切涉及到的錢款,總計兩百多萬,已經觸犯刑法,是要處五年以上徒刑,可我爸媽還有我爺爺念及親戚關係,沒報警,隻是開除我大姨夫,給公司眾人一個交代,我大姨卻怪我爸媽絕情,來家裏鬧了幾次,而且誣蔑我爸媽看不得她們家發達,故意陷害我大姨夫,從那以後,兩家就再沒往來了。”
劉蓓蓓完很無奈笑了笑。
“鬥米恩,升米仇。”
蘇昊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
給一點幫助,會感恩,如果給予持續不斷的巨大幫助,使其形成依賴,一旦停止,便心生怨恨。
有些饒人性,就是這麽卑劣。
“老公,你我該不該去寧西看看?”
劉蓓蓓實在拿捏不準該怎麽處理這件事,隻能問最愛也是最信賴的人。
“去看看也無妨。”
蘇昊微笑握住自己女饒手,知道自己女人為什麽糾結,不想搭理白眼狼親戚,卻又顧念那一層親緣關係。
歸根結底,這妮子心善,重感情。
去看一看,免得自己女人以後自責或過意不去,這是蘇昊的想法,至於白眼狼親戚,若是給臉不要臉,就別怪他不客氣。
“那咱倆得低調點去,太高調了,我怕……”
劉蓓蓓苦笑。
蘇昊當然懂妻子的意思,笑道:“難道咱們那位大姨夫還敢敲詐勒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