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替天行道(上)
“老無眼,那今晚就由我來替行道。”
蘇昊呢喃著走入道會大門,走進去十多米,身後兩扇朱漆大門咣當一聲關閉,急促卻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近百黑衣漢子將大門堵的嚴嚴實實,虎視蘇昊。
蘇昊漫不經心回頭掃一眼堵門的威武漢子,確定這些漢子十有八九經過專門的挑選和特訓,勉強算練家子。
他們的身手或許比不了龍炎那些鐵血軍人,但肯定比普通軍人強很多,不過對於蘇昊而言,不堪一擊。
蘇昊懶得多瞧,從容不迫深入府邸,來到最大的院子,這裏坐落著一座頗為氣派的殿堂,殿堂建於漢白玉基台上。
在百年前,這殿堂便是王府的銀安殿。
銀安殿一寬兩窄三個門敞開著,最裏麵,一人居中而坐,儼然帝王,兩側站滿了人,紛紛側目,聚焦蘇昊。
“真是這子。”
站在右側人群中的周鯤樂了,一個人且赤手空拳跑到這裏找死,姓蘇的子要麽傻了,要麽瘋了。
陳佳妮也冷笑鄙夷蘇昊,逃亡到境外的人物殺回來,想證明什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可笑至極。
可悲至極。
當初她怎麽就嫁給這麽一個傻X、二貨。
陳佳妮想到前一段婚姻,滿心憤懣,恨得牙根癢癢。
背負離異女性的名聲,被熟悉的人三道四,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蘇昊的錯,是蘇昊坑害了她。
不得好死!
陳佳妮在心裏詛咒蘇昊。
蘇昊走向漢白玉基台,更多的黑衣漢子冒出來,將他圍住,人頭攢動,裏三層外三層,場麵蔚為壯觀。
“來了就好。”
王子文著話離開座位,往外走。
大殿裏的男女陸續匯聚到王子文身後,隨著王子文走出大殿,站在大殿前的基台上,藐視被重重包圍的蘇昊。
“這傻X長得真像邁哈國那位哈迪德親王。”
一紈絝聲嘀咕。
“長得像有屁用,該倒黴還得倒黴。”
另一個紈絝對於蘇昊的樣貌頗為不屑。
其實在場的人隻要關注過最近的新聞,都看出蘇昊相貌酷似那位年輕且神秘的哈迪德親王。
不過,沒誰把蘇昊和哈迪德親王聯係起來。
一個是逃亡境外的殺人犯。
一個是全球最壕國家封號最尊貴的親王殿下。
無論是誰,都會堅信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
“你殺了我表弟,我讓你償命經地義,今晚你別想著活著離開這裏。”王子文居高臨下看著蘇昊,不怒不恨,犯不上為一個必死的人物浪費情緒。
“你表弟該死,殺他,是替行道,而你們王家卻不自省,還遷怒於受害者,今晚別怪我心狠手辣。”
蘇昊冷漠回應王子文。
“我表弟該不該死,你這種隻剩下一條爛命的亡命徒沒資格判定,隻要我們王家認為他不該死,他就不該死,你要替行道,知道什麽是嗎?”
王子文霸氣十足問蘇昊。
蘇昊冷眼瞧著王子文裝X。
“在這裏,我就是,你再怎麽心狠手辣也翻不了。”王子文以不屑眼神鄙夷蘇昊無知無畏。
人物總是把自己想的很重要,殊不知在真正的上位者麵前,他們如螻蟻一般弱,在權勢的碾壓下隻會粉身碎骨。
在王子文話時,周鯤故意拉著陳佳妮擠到漢白玉基台左側邊角,使蘇昊可以看到他和陳佳妮,故意惡心蘇昊。
蘇昊哪會在意這對兒狗男女。
“動手!”
王子文的堂弟王子鈞實在忍不了蘇昊無所畏懼的樣子,喝令圍著蘇昊的人。
數以百計黑衣漢子扭頭瞧王子文。
他們隻忠於王子文,沒有王子文的命令,他們不會動手,可見王子文在道會乃至京城年輕一輩兒紈絝裏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王子文緩緩點頭。
圍著蘇昊的漢子動了,蜂擁而上。
好戲上演。
漢白玉基台上,自認身份高貴的男女饒有興趣看戲。
五六個黑衣漢子從不同方向撲襲蘇昊,而非一個接一個與蘇昊過招,他們清楚單打獨鬥不是蘇昊對手。
五人觸及蘇昊的瞬間,蘇昊身上衣服突然鼓蕩,迸發強大氣場,將五人崩飛出去。
飛出去的五個人仿佛一顆顆人肉炮彈砸入周圍人群中,原本一圈又一圈的密實人牆被摧垮。
幾十人東倒西歪。
沒倒下的人心驚肉跳。
蘇昊的身手超乎他們想象。
聚集在大殿前觀戰的男女大吃一驚。
王子文也愣了一下,繼而皺眉呢喃:“內勁外放……”
內勁外放。
國術的最高境界。
將國術練到這種境界需要強大的賦和持之以恒的堅持,至少堅持幾十年,所以,偌大華國僅寥寥數人有這能耐。
王子文想不明白二十多歲的蘇昊怎會如此強大,但他也隻是暗暗心驚,並未為此心虛或緊張。
再怎麽厲害的練家子,也是人,不是神,改變不了什麽,這世上最具威力的東西,絕非功夫,而是權勢。
論權勢,王子文自信碾壓所有同齡人,何懼亡命之徒,他冷眼看著漢白玉祭台下的打手前仆後繼。
蘇昊每一招都能把人打飛,打的骨斷筋折,不到一分鍾,周圍躺滿了慘叫著扭動的黑衣打手。
其他人慌忙拿出甩棍,吼叫著衝向蘇昊。
蘇昊出手如電奪下兩根甩棍,迎著湧來的人潮左右開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頃刻間又有數十裙下,爬不起來。
還有百餘人圍著蘇昊,卻不敢再貿然靠近蘇昊。
蘇昊手握甩棍走上台階。
漢白玉基台上,麵露驚容的男女見蘇昊走上來,下意識往後退,後湍人群中,周鯤、陳佳妮臉色變得很難看。
以一敵百,這還是人嗎?
很多人胡思亂想。
也有不少人心慌意亂。
連楚凱都敢殺的亡命徒,今晚未必不會大開殺戒。
王子文沒退,傲然直麵走過來的蘇昊。
兩個黑衣漢子不約而同從背後偷襲蘇昊,蘇昊向後甩出兩根甩棍,甩棍如利箭,貫穿兩人胸膛。
兩人痛苦捂胸,仰麵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