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車禍(中)
蘭博基尼車身低矮,加之速度極快,撞上奔馳保姆車側麵後,像鏟子一樣把奔馳保姆車鏟起來。
被鏟起來的奔馳保姆車從蘭博基尼上翻滾過去,砸在路上,車頂著地,凹陷變形,車窗玻璃碎裂。
黑色蘭博基尼卻未停下,衝過路邊綠化帶,轟的一聲撞在路燈杆子上,車頭爆碎,碎片四射。
超跑不怕撞。
這是很扯淡的法。
任何車子時速超過一百五十公裏發生碰撞,都會很慘烈。
最可怕的是,駕車的青年沒係安全帶,從車裏飛出來。
蓬!
飛出來的青年砸在被撞歪的路燈杆子上,然後翻滾落地,一灘爛泥似的趴伏在地上,哼哼著。
急促的刹車聲不斷響起。
一時間十幾輛車急刹,發生連環碰撞,好在碰撞並不嚴重,底朝的奔馳保姆車沒再遭受撞擊。
柳茜這輛保姆車經過改裝,增強了安全性能,又恰巧被蘭博基尼鏟起來,而非實實在在碰到一起,所以受損不是很厲害。
車裏人也都係著安全帶,雖頭破血流,但無大礙,不過嚇得不輕,坐在前麵的司機、保鏢,解開安全帶,爬出去,顧不上查看自己受沒受傷,去救柳茜、沈月華、倆助理。
四個女人被救出來。
“阿姨……怎麽樣?”
仍戴著口罩的柳茜見沈月華臉上有血,慌忙找紙巾。
路邊一女孩遞給柳茜紙巾,柳茜道謝,拿住紙巾,為沈月華擦拭臉上的血。
“沒事,碰了一下頭。”
沈月華還算淡定,畢竟這些年經曆過一些凶險。
柳茜隻擔心沈月華的安危,沈月華沒事,她懸著的心落下,扭頭瞧倆助理,倆助理跌坐路邊,哆嗦著。
“這夥子大概是死了。”
“車開的太快了!”
“是啊,市區裏開這麽快,能不出事兒嗎。”
“年紀輕輕的,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
幾十米外,圍觀蘭博基尼的人們議論紛紛。
沈月華聽到人們的議論聲,不禁蹙眉,想讓柳茜的保鏢或司機過去瞅瞅。
“阿姨,您什麽都不用管,會有人處理的。”
柳茜聲提醒沈月華。
“哦……”
沈月華沒多。
治安員、急救人員相繼趕到現場。
柳茜讓司機保鏢留在現場,攙扶沈月華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把柳茜沈月華送到距事發現場最近的市第一醫院,然而,沈月華還沒開始做檢查,一群人接蹤而至,氣勢洶洶。
“就是這兩個女的害死樂少!”
一青年怒指柳茜、沈月華。
其他人一窩蜂湧上去,在場的醫生護士保安趕忙勸阻。
柳茜見對方人多勢眾,慌忙拉著沈月華躲入一間辦公室,反鎖房門,然後摘下口罩,喘息著。
剛才很險,柳茜難免有些緊張,萬一沈阿姨挨打,她怎麽向最仰慕的男人交代?
蓬!
有人踹門。
柳茜的心又提起來,打開手包,拿出手機,手機屏幕碎裂,沒法再用。
沈月華的手機落在奔馳保姆車上。
兩人困在這裏,聯係不到外麵的人。
辦公室門外。
二三十人聚集。
“去找消防斧,給老子把門砸開!”
帶頭的漢子嚷嚷。
醫生、護士、保安躲在遠處,沒膽子繼續勸阻,因為這些人來頭不,命人去找消防斧那漢子名叫孔陽,京城有名的地頭蛇。
有人找來消防斧。
堵在門前的人退開。
找來消防斧的漢子,站在門前,咬牙掄起斧子。
蓬!
消防斧劈在門上。
木門開裂。
辦公室裏,柳茜慌了,扭頭對沈月華道:“阿姨,你躲到桌子下。”
“這裏是醫院,那麽多人看著,我不信他們真敢行凶。”沈月華外柔內剛,活了半輩子還真沒怕過誰。
門外,拿著消防斧的漢子連續劈砍辦公室的門,把辦公室的門硬生生劈開,十幾個漢子衝入辦公室。
柳茜拉著沈月華徒辦公室最裏麵。
“我是柳茜,你們如果傷了我沈阿姨,傷了我,後果自負。”
危急關頭,柳茜擋住沈月華身前,亮明身份。
孔陽和十多個弟認出柳茜,頗為意外。
雖然柳茜近一兩年不怎麽路臉,但在人們心目中依然是大明星,咖位未變,孔陽和一幫弟心存忌憚。
圍攻大明星。
必定引發軒然大波。
孔陽這種地頭蛇最怕自己所作所為變成無數吃瓜群眾圍觀的新聞事件,他眯眼盯著柳茜,尋思對策。
“戲子撞死人就不用償命嗎?”
帶著怒意的喝問聲傳來。
擠在門口的凶悍漢子趕忙挪步,讓出一條路。
一個氣場不弱的中年男人在五六個黑衣漢子簇擁下,走入辦公室。
“您節哀。”
孔陽卑微麵對來人。
在京城這種地方當地頭蛇,必然得有靠山,來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孔陽的靠山,逸集團大老板,李逸。
駕駛蘭博基尼跑車撞死在路邊的青年,則是李逸的兒子,李樂,京城富二代圈子裏有名的樂少。
孔陽如此卑微,不僅僅因為李逸是京城排前五的富豪,李逸的老婆,也就是樂少的親媽,家族背景深厚,手眼通。
“我兒子死了,我怎麽節哀?”
李逸吼孔陽。
孔陽噤若寒蟬。
“你們得給我兒子償命!”
李逸轉過臉怒指柳茜、沈月華。
“是你兒子危險駕車,撞了我們,該追究責任的,是我們!”柳茜最反感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也火了。
“給我打,狠狠的打!”
李逸嘶吼。
孔陽看出李逸鐵了心要收拾柳茜,哪敢遲疑,給手下使眼色。
有手眼通的大老板頂著,孔陽的人便肆無忌憚,十幾人衝向柳茜、沈月華。
柳茜轉過身撲在沈月華身上,以嬌弱身軀護住沈月華,她可以挨打可以死,絕不能讓沈阿姨受傷害。
“住手!”
又一個突兀聲音,冷漠且極具震懾力。
要圍攻柳茜的幾個漢子下意識停住,扭頭望向門口。
辦公室外,聚集很多饒走廊裏,人們錯愕凝望走過來的陌生青年,這青年帶給他們難以言喻的壓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