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奇怪的藥粉
赤憂帶人忙活了大半天,倒也是收穫頗豐。
大大小小的老鼠算起來也有十多隻,只是苦了這些婢女了,她們臉色蒼白,抓鼠行動把她們嚇的不輕。
司徒熙將調好的葯末往老鼠身上一潑,拍了拍手道:「赤憂,將這些小東西給放了吧。」
「啥?」赤憂驚的睜大了眼睛道:「娘娘,您抓這些老鼠,就是為了給它們身上潑點藥粉?這也太奇怪了吧?」
司徒熙微笑,拿過濕布擦手道:「反正本宮無聊,換著方法找點樂子唄。」
「可……這……」赤憂被她弄的糊塗了。
「去吧,照我說的做。」司徒熙輕笑,拍了拍赤憂的肩膀。
赤憂盯著司徒熙看了很久,確定她說這話是認真的時候,這才很鬱悶的將老鼠給丟到了宮院中。
拴著老鼠的棉線一被解開,那些嚇瘋了的老鼠頓時四散逃竄,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宮院中的婢女見司徒熙這麼玩,臉色全都變了,她們心裡暗暗滴咕,這娘娘懷了身孕,不會閑到如此地步吧?
這要是天天抓老鼠,那還得了?
不過,很快大家都意識到自己想多了,自此後的兩天里,司徒熙再也沒有提過抓老鼠的事。
宮中婢女漸漸安下心來,赤憂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這兩天,龍辰更忙了,國事政務一大堆,常常只有到深夜才能看到他。
司徒熙知道他在忙著登基的事情,便也沒有和他多做交流,每天等龍辰歸來時,她就乖巧的鑽到他懷裡。
兩人相擁而眠,她還沒有醒,龍辰便又去了朝堂。
這一日,司徒熙吃完早膳便在院落里溜達。
她美其名曰說是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實則是在尋找老鼠的痕迹。
放生老鼠已經過了三日,不管藏在琉璃宮隱蔽的通道有多難找,她都一定會給翻出來。
「赤憂,你先下去吧!」
在琉璃宮的後院,司徒熙立在喬本的空墓邊,低語輕喃。
赤憂以為她想一個人呆著陪伴喬本,便沒有多想,恭敬的退了下去。
赤憂一走,司徒熙便舉步走到了假山後,仔細尋著葯末的痕迹。
她調的這個葯末,雖無毒無味,但卻有極強色澤,葯末在空氣中會氧化,氧化過的藥粉就會變成銀灰色。
司徒熙潑在老鼠身上的葯末不多,為的也是不想讓別人發現,草叢中偶爾的一點銀灰色,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
只要一絲,哪怕一星點銀灰色的痕迹,她便也能確定老鼠的活動範圍,老鼠是洞居的產物,只要放開了它們,它們輕易便不會在地面行走。
果然!
司徒熙找了沒有多久,便在假山一角的草叢中看到銀灰色的藥粉痕迹。
她走過去蹲下來,伸手捏過那點粉末,搓了搓。
然後她舉目四望,發現銀灰色的葯末在一處假山的夾角邊就消失不見了。
司徒熙走過去,仔細看著那假山,這一看,還真就被她看出了問題。
只見這一處的假山邊,枯草叢生,而在假山背面就是高高的宮牆,宮牆是用青磚徹成的,青磚被地上的枯草遮下不少!
司徒熙伸手,撫開枯草仔細查看,只見其中一塊青磚的周圍,似是破落到沒有用泥土美縫。
她伸手,輕輕一按,那青磚竟直接陷了進去。
吱嘎嘎!
突的,司徒熙身後假山搖晃,她驚的回身,竟看到假山緩緩移動,在那個巨石之下,竟是一口深井。
司徒熙探頭往井裡望去,下面黑呼呼的,什麼也看不到。
司徒熙凝眉,她的眸子里浮上一絲遲疑。
但也僅是遲疑了片刻,她忙提起宮裙,小心翼翼的撐著身軀下井。
一開始,她是雙腳撐著四周的井沿,當她下到一人多深的時候,腳下竟然踩到了實地。
她雙腳落地,正要借著上面的微光看一看這洞口,卻不想……吱嘎嘎……
響聲從頭頂傳來,她腳下踩著的竟是關閉的開關,巨石假山封住了井口,黑暗襲來。
司徒熙心口一慌,若這是口死井,巨石封住出口的同時,也會將空氣給隔離。
留在井底的空氣不多,如果她出不去,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司徒熙忙抬腳,她剛想要往井上攀……
卻不想耳畔傳來一聲輕響,轟隆隆!
司徒熙腳下開始搖晃,然後……井底竟緩緩開始下降,她像是踩在了升降柱子上那般,隨著井底的下沉,井下的空間也越來越寬敞。
嚓呯!
下降的井底終於停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四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司徒熙本就是來尋密道的,身上自是備了一些工具,她掏出了火摺子,輕輕擦亮。
印入眼帘的,是一道長長的橫向通道,她舉起火折起看了許久,這才邁步走過去。
司徒熙拔下了木釵,她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在通道頂端做著記號。
這似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她走了很久,通道內也越來越陰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終於是走到了盡頭,盡頭並不是路,而是狹窄的圓柱形巨石。
這和入口的井底很相似,司徒熙小心翼翼的邁腳踩上去,果然……當她雙腳踏上去后,圓石晃動,緩緩往上升去。
大約升了一層樓那麼高,腳下的巨石停下來了,在巨石停下來大約十多秒后……
吱嘎嘎……
頭頂上突然傳來聲響,一絲亮光從上面透下來,光線越來越強,洞口整個的露出來,依舊像個古井的形狀。
司徒熙撐起身體攀上去,她從井裡鑽出來后才發現,這裡也是一個假山群,而這個洞口,也在很荒涼很隱蔽的地方。
只是,司徒熙一下子還不能分辨這是哪個宮院。
彎身,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四處張望了幾眼,小心翼翼的走在宮道上。
司徒熙沒走多久,就隱約聽到女子說話的聲音。
她忙閃身躲在了拱橋的一側,只見兩名女子對話的聲音漸漸清淅。
「姑姑,萱兒雖不才,但也不是那種糊塗之人,又怎麼會冒險做出這等糊塗之事呢?」這聲音……是北宮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