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溫馨午飯
羅主任上前伸出手，熱情地問：“請問怎麽稱呼？”
“先父姓胡！”冷大娘握住她的手，“羅主任是吧？我兒媳婦小如承蒙您關照了！”
羅主任看楊如海一眼，長長地哦了一聲，“兒媳婦……，哪裏的話，您兒媳婦是我們產科聖手，我們醫院上下都很喜歡她的。胡太太，您真有福氣。”
冷大娘笑道：“嗬嗬，我也這麽覺得。”
楊如海拿起手袋，上前拖著冷大娘道：“伯母，我們走吧！”
冷大娘卻拿喬了，“會不會妨礙你做事？”
楊如海搖搖頭，“沒有，陪伯母我很榮幸。”
冷大娘嘴角綻出一絲微笑，對羅主任道：“那羅主任，改日再聊。”
羅主任連忙揮手再見。
楊如海與冷大娘出到門口，一群護士笑著對冷大娘道：“楊醫生婆婆，有空多些來坐！”
冷大娘笑不攏嘴，“好，好！”
楊如海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醫院，她問冷大娘，“您想到哪裏去逛街？”
冷大娘微笑道：“我車停在外麵，坐我的車如何？”
“好！”楊如海一口應允了，這個時候，她哪裏還有心思開車，說真的，經過她們方才這麽一鬧，她還真有幾分兒媳婦見翁姑的架勢，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去到醫院停車場，看到冷大娘的私家車，她頓時驚呆了，一輛帥氣的飛鷹本田斜斜地占據著出口，導致要出來的車都要拐道而行，她驚疑道：“本市已經禁摩了，您怎麽還能騎摩托車？”
冷大娘丟給她一個頭盔，敲敲尾巴道：“看看，治安巡邏。”飛鷹本田後麵本來掛著車牌號碼的地方掛了一塊藍白相間的牌子，寫著“治安巡邏”
“你是治安員？”楊如海驚奇地問道。
“傻孩子，我偷來的。”冷大娘詭異一笑，騎在摩托車上，從頭上拔下一根發夾，在撥弄了幾下車頭鎖，然後扭動車把，竟然真的發動了。
楊如海搖搖頭：“不信。”
她帶上頭盔，坐在冷大娘身後，冷大娘威風凜凜地道：“走，巡邏去！”
隻是兩個分明是女人，又沒有穿著治安製服，誰相信她們真的是巡邏？
“小心，前麵查車！”楊如海眼利，已經看見前麵警察設崗查車了。
冷大娘笑道：“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車是偷來的嗎？怎麽這麽害怕？”
“你的車不是偷來的，但是你的牌子肯定是偽造的。”楊如海道：“前麵拐彎，快點！”交警也看見了她們，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伸出紅旗攔截她們。
冷大娘減慢車速，慢慢地往交警方向駛去，交警放鬆警惕，退回線內等她們下車。馬上便要駛進查車的區內，八米，六米，五米，三米，冷大娘忽然道：“坐穩了！”她忽然加速，車子飛快掠過交警身邊，風馳電擎般往小路口飛奔而去。
交警嚇了一跳，臉色微微發白，連忙取出對講機報告總台。
“怕嗎？”冷大娘問道。兒子是個跑江湖的漢子，做他的老婆要是連這些都不能經受，可就第一個不及格了。
楊如海搖搖頭道：“不怕，但是影響有些不好，畢竟是違法的行為，況且他查車也是職責所在，不該被你戲弄。”
“好，雖然迂腐不化，但是我兒子就需要這樣的人在他身邊提點，以免他行差踏錯。”冷大娘把車駛進一個商場的停車場，除下頭盔，重新挽起一頭青絲，五十五歲的女人，竟然一根白頭發也沒有，可見她平日確實養護得當。
楊如海隻得一再澄清，“伯母，我和胡先生，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冷大娘忽然很嚴肅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她神情有些神秘，甚至還左右看看有無過往可疑的人。
楊如海端正麵容，以為她要說關於胡錦明的秘密，掩飾不住自己關切神情，等待著冷大娘開口。
冷大娘神秘兮兮地說：“我和先夫，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也是普通朋友。”
楊如海眉毛微微抽搐，無奈地說：“伯母，我打胡喜喜的電話，約她一起喝下午茶吧。”她實在不知道冷大娘的用心，她看似很喜歡她，但是卻每一樣都在試探她，她笑容可掬，笑容背後偶爾能看見淩厲的眼神。
“她在上班！”冷大娘顯然不想見到幹女兒。
“她可以出來的。”
“她在開會！”
“我給她打電話試試。”楊如海拿出手機，想撥通胡喜喜的手機。
冷大娘忽然一副幽怨的神情，“我知道，你嫌我煩，對不對？算了，我還是不妨礙你了。我自個走走也一樣，商場裏這麽多人，我不會覺得孤獨，你走吧。”她微微歎氣，眼裏竟然就有了淚滴，“兒子長年累月不在身邊，幹女兒有了男人之後連娘都不要了，我一個孤獨老婆子，沒事，習慣了。”她強作精神一振，會楊如海揮揮手，“行了，兒媳婦，你去吧。”
楊如海見如此精湛的演技，能不落力配合演出嗎？她拉著她，懇求地道：“伯母，能陪我逛逛商場嗎？”
“你不嫌我煩？”冷大娘憂傷地問道。
“不，是我求您陪我逛，是我孤獨，我長年累月一個人。”她說的是真話，其實擯除冷大娘是胡錦明的媽媽，她還是很樂意多一個朋友的。
“可憐的孩子！”冷大娘憐惜地道，眸光柔和了起來，“走吧，陪我買內衣去。”
“內衣？”楊如海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被冷大娘一路拉著走去三樓的內衣專櫃。
這家商場位於市中心，是全市目前規模最大的商場，衣食住行，美容健身，應有盡有。
“您好，歡迎光臨！”銷售內衣的小姐笑容滿麵。
冷大娘看了看，對楊如海道：“來，這些拿去試試。”
楊如海道：“伯母，我不需要買。”而且她挑的款式，簡直看著就讓人想報警，如此YD，豈不是引人犯罪？
冷大娘不由分說，奪了她的手袋，把她推進去試衣室。
楊如海無奈，隻得抱住幾件內衣在裏麵站著。
冷大娘迅速從她的手袋裏取出手機，然後對內衣銷售員道：“把音樂放大一點。”撥通兒子的私人手機。響了一下，那邊馬上接聽了，傳來兒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喂！”
冷大娘冷冷地道：“我是你娘！”
那頭沉默了一下，“你想幹什麽？”
“我帶她去買內衣，我知道醫院有個醫生一直追求她，這個女人配不起你，今晚，我要把她送到那個醫生床上去。”冷大娘冷冷道。
“你瘋了？”胡錦明咬牙切齒地道。
冷大娘故意對銷售員說：“小姐，看看有無些更性感的，一並拿去給她試了。兒子，你知道你娘言出必行！”
“冷夏凝！”那邊傳來一陣暴怒。而她則順手把電話給掛了。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都敢直呼他娘的名字了。
過了一會，楊如海出來道：“伯母.……”
“碼數合不合？”冷大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