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可人的沉默應對
阿貝德她也是認識的,他曾經喜歡過胡喜喜,但是卻從來沒有使橫手拆散陳天雲和胡喜喜的感情,對於這種愛不一定要占有的君子風度,她十分欣賞。
阿貝德七點鍾來接她,在經過潘柔一事之後,她說服了林父林母繼續讓她出來住,林父林母拗不過她,隻好同意,但是一個星期要回家住一晚。其實倒不是她不想和林父林母一起住,而是兩人年晚還是十分恩愛,她想他們在有生之年多些兩人相處的時光,她一回家,兩老的心思就全部聚在她身上,忽略了對方,所以楊如海讚成,身體健康的老年人夫婦和年輕人分開居住,彼此保留空間,然後固定的一個日子做為家庭日,這樣無論是對快節奏的年輕一代或者是隻愛悠閑生活的年老夫婦來說,也都是十分完美的一件事情。當然,前提是要老年人身體健康。
“今晚很……不一樣!”阿貝德想讚歎她很漂亮,但是他發現漂亮二字不足以形容她如今的打扮,黑色綢緞及膝裙子,斜抹胸鑲金邊,讓整條裙子的設計不至於太單調。脖子光潔白皙,長發綰起,耳垂帶著簡單的淚滴形玻璃種翡翠,高貴大方,全身散發神秘的色彩。
“我當你是在讚我!”楊如海淺笑,手裏拿著一個LB手包,簡單中帶著雅致,和她今晚這身打扮十分配合。
“最高的讚美!”阿貝德是個頂英俊的男子,一笑起來卻有幾分稚氣。
阿貝德今晚開了一輛波子(保時捷)跑車,兩座的,拉風至極,他平日不怎麽張揚,即便是愛車,也不會買太頂級的跑車,他的父親買個他的第一輛車子是保時捷,所以他對保時捷情有獨鍾,他見過胡錦明改裝他自己的保時捷,在那場惡戰中,胡錦明淡定自如地開著車,按下車內的一個紅色的按鈕,車尾箱上忽然打開幾個小孔,小孔裏密密麻麻地射出子彈,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愛上了胡錦明。
當然,胡錦明是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可是他不會隨便愛人,即便阿貝德最後無論如何哀求他收下他為弟子,都被胡錦明冷然拒絕。
車子停在晚會會場外,有泊車小弟上前為他泊車。
楊如海看看那高高的階梯,笑道:“這裏我來過!”她確實來過,三年前,正是這位周公子舉辦了一個珠寶會展,她便是在那次的珠寶會展中和胡錦明邂逅。重新來到這裏,楊如海心裏閃過一絲暖流,和胡錦明的許多回憶都浮了上來,回憶不多,但是每一幕都清晰不已。
“你怎麽才來啊?”胡喜喜在會展中心門口等著,她今晚一襲寶藍色長裙,她身材高挑,穿長裙顯得十分好看,像個模特一般。她今晚也沒有帶什麽首飾,隻是手腕上帶了冠軍送給她的街邊貨手鐲,廉價但是情意重。她諸多首飾中,最愛的便是這個手鐲。
“陳天雲呢?”楊如海見她一人站立在門口,便問道。
“他說要晚點,我自己一個人不想先進去,隻好在這裏等一等了!”胡喜喜無趣地道,她一直對於這些應酬不大感冒,但是看在周公子和籌款的份上才出席的。隻是並非所有人都是她這樣的想法,商場上很多人都借這樣的晚會來拉關係的。
她也曾經從無到有,知道要經營一盤生意的艱難,關係網絡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難打回來的,她不是說看不起這一批人,隻是自己覺得有些疲憊。
“那我們陪你等等吧!”阿貝德柔聲道,他雖然放棄了胡喜喜,但是在他心中,暫時還沒有女子及得上她,故那份愛意還未曾消減,隻是懂得如何收斂。
“也好,”胡喜喜看了一下阿貝德一身白色西裝打扮,搭配楊如海一襲黑裙便再適合不過了,她上前為他整整領帶,眉開眼笑,“領帶歪了,你啊,該找個女人來為你收拾一下了!”
阿貝德還沒說話,便聽到一道陰陽怪氣地男聲響起:“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是你啊?胡喜喜,沒看到人家已經有女伴了嗎?還以為離開我你過得有多麽的滋潤,怎麽還在這些場合吊凱子?”
胡喜喜全身僵硬,若說這個世界還有人能讓她如此失態,那一定是她的前任男友,那個在她創業階段把她拍飛的男人,他在得知她有個兒子之後,用盡了一切辦法侮辱她,她後來不甘受辱,痛打了他一頓,他一直都記恨著。
這廝,不是出國了嗎?怎麽回來禍國殃民了?胡喜喜心裏恨道!
不過,假若他以為她還是當年剛經曆商海,找到個男人便以為是筍盤的傻姑娘嗎?她轉臉過去的那一瞬間,已經換上了笑顏,並且用最商業化的語氣道:“這不是許先生嗎?好久不見看啊!”
有必要說一說這位許先生,他算是胡喜喜的初戀情人,在得悉胡喜喜要撫養兒子的時候,他把一個男人的低賤性格發揮得淋漓盡致,而胡喜喜一直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是,這個男人離開之前,還偷偷地把兩人共同存在銀行裏的十萬塊取走。他其實不接受冠軍胡喜喜也不會勉強,但是他找了諸多借口去侮辱她和冠軍,讓胡喜喜備受壓力。
聽說分手後,他便出國了,心裏一直認定胡喜喜當年想騙他的錢,所以如今對胡喜喜自然沒有什麽好語氣。
許熏諷刺地道:“不見了有十年了吧?保養得不錯,塗點兒粉和二十歲那年一模一樣!”
胡喜喜嘴角含著一絲甜笑,“謝謝,不過許先生就差很多了,麵容可以看出極力保養過,但是不見湊效,用什麽牌子的護膚品啊?”諷刺,誰不會啊?
阿貝德問道:“是誰啊?”
胡喜喜微笑道:“嗬嗬,我來為你介紹,阿貝德,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叫許熏。”她看著許熏,又道:“許先生,這位是阿貝德王子,也是我的好友。”
“王子?怎麽?現在中國還有王子嗎?英國的嗎?還是阿拉伯的?”許熏裝幽默地諷刺,然後哈哈大笑,他身邊幾個海龜也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這些所謂的小富二代,在國外混了個文憑回來說要搞些什麽現代化產業,於是合起來組建了一個公司,今晚是來拉人投資的。
“我是混血兒,母親是中國人,至於我的王子頭銜,肯定不是英國的!”阿貝德看得出胡喜喜對眼前這個許熏很有敵意,心底便產生了幾分排斥。
“那麽,說來是阿拉伯的王子了,家裏有幾個石油公司?”許熏身邊的一名梳著油亮西裝頭的男子陰陽怪氣地問。
對於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海龜人士,胡喜喜忽然覺得連調侃的興致都沒有了,若是和他們起了爭執,顯得有多白癡啊。她對阿貝德道:“走吧,我們進去!”
阿貝德看了許熏一眼,雖不知道他和胡喜喜是什麽關係,胡喜喜雖然宣稱他是好友,但是想必這個好友的定義一定有些特別,特別得帶著一絲厭惡和憎恨。
“急什麽啊?”許熏伸手拉住胡喜喜,臉帶冷笑,“不如告訴大家,你當初是如何欺騙我的吧!”他因被胡喜喜欺騙,加上遭到胡喜喜打了幾下,所以便把戶口裏的錢全部取走,這也算是對胡喜喜的報複。隻是這些年,每每想起胡喜喜,他都覺得牙癢癢,他當初是真的喜歡她的,但是沒想到卻落得個被她欺騙的下場,他也曾經說過,隻要她把冠軍送去孤兒院,他們可以繼續在一起,但是他寧可要冠軍也不要他。他的心態極度不平?,本來家裏就反對他和背景複雜的她來往,但是他沒有被家裏影響,本以為她最後會哀求自己留下,但是想不到她沒有哀求不止,還堅持要和那野種在一起,他也因為如此才口出惡毒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