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小如的另一麵二
“怨婦?”寶兒眯起眼睛看著她們。
“沒錯,是怨婦!”胡喜喜看得出寶兒有滿腹的心事,但是這番心事她相信從來沒有告知過別人,一場相識,不想打聽她的隱私,但是,可以讓她無後顧之憂大醉一場的。
寶兒笑道:“好吧,讓我來拯救你們這群怨婦,先聲明,我可是個幸福的女人,我有男人的!”
“好吧,你最幸福!”對於一個半醉的女子,最好的辦法是順著她的話來說。
然後,六個高素質的女子坐在大廳最顯眼的大玻璃圓桌上,酒保擺放了幾瓶酒。胡喜喜舉起杯道:“要忘記一個臭男人,有三個辦法。”
“哪三個辦法?”楊如海笑問道,又說,“算了,你的辦法沒用,別像個戀愛專家一樣,你和陳天雲戀愛的那會兒,像個白癡一樣。”
“你妹,赤裸裸的侮辱啊。白癡這個詞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加在我身上,懂嗎?”
“快點說啊,等著你說那三個辦法呢?”寶兒斜斜地倒在沙發上,,迷離地看著胡喜喜,雖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但是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很想知道胡喜喜有什麽高見。
“去,這和你這個幸福的女人沒什麽關係!”胡喜喜笑說,“第一個,當然是時間,這個是老掉牙的辦法,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我們等不及用長久的時間來安慰我們受傷是心。所以,我們很多時候用第二個和第三個辦法。”
“說啊!”灣灣十分氣惱,來酒吧喝奶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了,歧視孕婦啊,為什麽不能弄得孕婦可以喝的酒?
胡喜喜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隻有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就肯定有了。”
“別賣關子,再賣掐死你!”一向好脾氣的楊如海也表示了不滿。
胡喜喜賣足了關子,然後才壓低聲音道:“第二個,是我們手上拿著的酒,隻要我們今晚把這些灌下去,就有第三樣東西——新歡!”
“好辦法!”灣灣激賞地道,舉起一瓶奶,“來,喝啊!”
“我不要新歡,我要結婚了!”寶兒笑眯眯地說,“諸位,作為一個幸福的新嫁娘,我有義務告訴大家,新不如舊啊!”
“你要結婚?什麽時候啊?”胡喜喜詫異地問道。
“日子都訂好了,酒店也找好了,婚紗也找好了。”寶兒極力笑得十分幸福,“但是他說,他愛的是一些人,和之相守的又是另一些人。”
本來嘻嘻鬧鬧的女人,忽然全部都靜下來了,凝視著寶兒。
寶兒依舊笑得沒心沒肺,“我很幸福啊,他寧可不要他最愛的女子,也要娶我,有男人這樣待我,我幸福得可以去死了!”
可人眼圈忽然紅了,想起黎慶民跪在她腳下讓她成全他們這一對有情人的時候,她也想過去死,寶兒此刻的心情她太了解了。
“不要結婚,會害死你的!”胡喜喜擔憂地道。
寶兒眸光幽怨,“從前有一個人,她在很多人的口中聽說過黃河是何等的澎湃,她立誓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黃河才會死心。我就是那樣的女子。我不甘心,從念書開始,我便以為自己會是他的新娘,我出去做事,供他出國留學,我掙紮得很辛苦,最後,知道他是怎麽說我嗎?他說我很市儈,說我很冷血,說我滿身銅臭。林青黛沒有銅臭,他愛她的輕靈,愛她的不食人間煙火.……”
楊如海握住她 的手,“是他不懂得你的好。”
寶兒看著楊如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但是他不愛我了。”
“那就放手!”
“我是要放手的 ,但是不經曆這一場婚禮我不會死心。我知道婚禮那天,他一定不會出現,我對他的愛已經到了不徹底受傷便不懂得回頭的地步。婚禮從策劃到布置,一點一滴,全部都是我自己的安排,我給自己布置了一個最完美的刑場!”
眾人都沉默了。朱巧巧拿起酒杯,淡淡地喝著酒,然後幽幽地道:“愛一個人,很痛苦,很痛苦,有時候會忘記了自己!”
“看樣子,你也有一個沉痛的故事!”胡喜喜看向她,朱巧巧搖搖頭,淡淡地道:“我能有什麽故事?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老女人罷了!”
“一句話,把我們都罵了。”胡喜喜摸摸額頭,“你是老女人了,我們這些和你年紀不相上下的,不也成了老女人了?”
“我是心境蒼老。至於我的實際年齡,請不要亂說,我不可能和你們不相上下的、說起來,我都得管你們叫姐!”朱巧巧神定氣限地道。
“還要臉嗎?”胡喜喜瞪了她一眼,“你和李哲文同班,李哲文都三十了,你好意思說你比我們都年輕?”
氣氛頓時像死一般沉寂,灣灣和楊如海給了胡喜喜一個責備的眼神,胡喜喜揮揮手,“怎麽了?現在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嗎?她和李哲文的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朱巧巧麵容有些尷尬,隨即舒一口起道:“是啊,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現在已經結婚,我也有我的生活,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麽不好提的。”
胡喜喜又喝了一杯酒,笑道:“好,爽快,來,今天聽故事上癮了。寶兒是個自虐狂,鑒定完畢。現在我們來聽聽巧克力的故事!”
朱巧巧無奈地道:“連我這個綽號你也知道?”
“我老公說的,我老公陳天雲是你們大學的同學。”胡喜喜道。
朱巧巧看著胡喜喜,“我一直以為陳天雲那樣儒雅的男子,肯定會娶一個氣質優雅的端正女子,想不到,真是,男人的口味真的很獨特啊!”
“不許人身攻擊啊!”胡喜喜端起酒杯警告道。
“好吧,”朱巧巧端正了神情,然後清清嗓子道,“四歲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和他一起上洗手間,然後他很驚訝,說我的JJ怎麽沒有了。四歲的我,那時候怎麽知道原來男女之別在於有沒有JJ,我見他有,其他兩個小朋友也有,我自己卻沒有,於是很憂愁地坐在課室裏。他讓我跟老師說,我不敢,後來他兩肋插刀,找到老師跟老師反映了我的情況,我們的友誼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朱巧巧話還沒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誰能想到那冷漠俊美的局長大人竟然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朱巧巧一邊喝酒,一邊淡淡地道,“你們還要不要聽?不聽的話我可不會再說下去了、”
寶兒也歡樂起來了,笑出眼淚來,“我不笑了,巧克力你說!”
朱巧巧繼續說下去:“你們也認識李哲文,於是,我便不說他的家庭環境了,父母都是高官,可謂出身顯赫。我呢,我爸爸是個殺人犯,媽媽是個小偷,都在牢裏蹲著呢,從小我寄養在叔叔家,這樣一個家庭,可以想象,是多麽懸殊的家庭?所以,即便我們談了十幾年的戀愛,青梅竹馬不說兩小無猜,也抵不過現實的環境。”
“這麽簡單?李哲文不是有門戶之見的人!”胡喜喜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