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顧夏番外篇（167）

  他們對齊梟的猜測並不懷疑。


  想一想他這種完全沒有腦子地去維護齊妙，連最基本的三觀都不顧，他們就該看出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了。


  再看齊銘漲紅著臉，明顯被齊梟說中了的模樣，兩人直接呆掉了。


  從他第一次針對自己的親妹妹，維護齊妙的時候，問題就很大了。


  現在再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那麼明顯的問題就擺在他們面前。


  只不過，從小到大三十年的兄妹情，讓他們忽視了齊銘這病態的感情。


  「齊銘，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給我老實說！」


  楚佩嫻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


  她不想想象自己的兒子，會存了對親妹妹有不同尋常的變-、態心思。


  畢竟，在齊妙的身份爆出來之前，齊妙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齊銘被父母兄長咄咄逼人的眼神盯著，愣是回答不出一個字，臉色漲得越來越紅。


  「齊銘！」


  楚佩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隨時都能暈過去。


  齊銘雖然春晚，但還算孝順，看到楚佩嫻這樣子，也嚇得不輕，趕緊上前去攙扶，「媽，您怎麼樣？」


  「你……你給我老實說，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楚佩嫻感覺到自己的氣都有些喘不過來了，彷彿齊銘再多說一句，她就能氣得暈厥了過去。


  齊銘看著父母，再看著冷眼看著他的兄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爸，媽，大哥，我沒那麼變-，態……」


  他垂著眉眼，攥緊了拳頭，道：「其實……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妙妙不是我妹妹了。」


  聞言，齊氏夫婦倆，齊梟，三人的瞳孔都狠狠一縮。


  齊梟眯眼看向他，「很早是多早？」


  齊銘抿了一下唇，沉默了幾秒，在父母的瞪視中，啞聲道：


  「妙妙剛考大學那年。」


  「什麼？」


  楚佩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都在發疼，兩眼發黑地指著齊銘羞赧又忐忑的臉，咬牙道：


  「你再說一遍，什麼時候？」


  齊銘根本不敢抬頭去看父母，聲音又放低了幾分，道：

  「妙妙考大學那年。」


  下一秒，他的臉直接挨了一拳。


  這一拳，是齊柏岩打的。


  從小到大，他都沒動手打過孩子一個巴掌，可這一次，他是真怒了。


  齊妙考大學那年，她才十七歲。


  他提早十三年知道自己的妹妹抱錯了，竟然從來不跟他們提一句。


  齊銘第一次被父親打，第一次看到父親盛怒的面容，心裡更慌。


  楚佩嫻幾乎是吊著那一口氣，才沒暈過去。


  她被齊柏岩扶著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盡量讓自己想顯得心平氣和一些，冷眼看著齊銘，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這個時候了，齊銘哪裡還敢存著半點隱瞞的心思，如實道：

  「那年，我去考場接她，去的時候，老師說她受了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檢查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驗血單，上面顯示的血型是B型。」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父母一眼，努力壓下心頭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