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魔王的悔
白鶴因為受到符咒的制約,沒能再動彈,他坐在了原地,魔王還在與他據理力爭。
兩個人在一個身體里搶奪著主動權,魔王乾脆魚死網破,你不讓我走,我也要殺了你。
魔王大概是沒有想過和自己合作的人居然準備將自己吞噬,然後壯大自己的力量,怎麼樣他都不能便宜白鶴了。
白鶴的能力還是在魔王之下,儘管他將魔王的能力吞噬了一些,但也是不及魔王的。
三娘在這時候轉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蘇律,神情甚是欣喜。
她還是很軟的靠在杜松身上,蘇律轉過頭髮現三娘醒了過來的時候,將她接過來。
「你沒事吧?」蘇律柔聲問。
三娘搖搖頭,虛弱的說:「無礙。」她抬了抬眼,再看地上的白鶴,又問:「是都解決了嗎?」
「還沒有,不過看起來快了,白鶴和魔王只見有衝突,兩股氣力在白鶴的體內待不了多久。」蘇律看著眼前的情勢,低聲告訴三娘。
「三娘,你怎麼會被白鶴綁來。」杜松站起身,走到蘇律身邊,問三娘。
「那天他說要來典當,我說掌柜的不在,讓他稍等。後來我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轉過身的時候被他偷襲。」
「真是卑鄙!和放火燒典當行一個套路!」杜松咬牙切齒。
「現在你是看到白鶴的真面目了?還想幫他?」蘇律冷眼看著杜松,語氣也不帶一絲的感情。
三娘聽到杜松說火燒典當行的時候,皺著眉頭問:「典當行被燒了?」
「嗯,沒什麼大事,倒是萬子晏受了點傷。」蘇律回答道。
「怎麼會這樣……」三娘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蘇律看著坐在地上的白鶴,說:「都是拜他所賜!否則才不會有那些問題。」
三娘努力站穩身子,整個人還沒恢復氣力,對蘇律說:「這件事你快點解決吧,我沒什麼大礙。」她催促著蘇律將這件事解決。
蘇律點頭,只有快點解決這件事,才能夠全身而退。
蘇律讓杜松好好扶著三娘,蹲下了身,看著眼前的白鶴,繞了這麼一大圈,最後白鶴還是要因為自己和魔王之間的關係,被自己害死。
蘇律也是挺為白鶴感到惋惜的,他本來是一個大好青年,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什麼仇恨,都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煩惱,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他身上的遭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他自己不受器重,然後覺得不公平罷了。
「白鶴,事到如今,你也應該收手了。」他看著白鶴痛苦的模樣,都替他覺得難受。
白鶴才不會就這麼收手,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律,「你以為我收手了,你就解脫了嗎?蘇掌柜的,我是可以停止對杜松的報仇,但是你呢,你不可能逃得開魔君對你的報復,無論如何,魔君都會將他想要做的事情,在典當行一一實現!」
「哦?是嗎?那我還需要拭目以待了?」蘇律一點都不懼怕白鶴所說。
什麼魔君的報復,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
典當行有足夠的力量來和魔君對抗,規矩就是規矩,怎麼樣都不能破。
再說了,典當行集結六道之中有能力幫忙的人也是易事,魔君的行為已經越軌了,他要是想做點什麼,也只會讓六道之中的人主動來幫忙。
因為他們也會知道,魔君若與典當行合作的話,六道將會有怎樣的變動。
「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白鶴吼道。
隨後不等白鶴接著說什麼,魔王便轉換出來,他的神態變得不再和以前一樣帶著殺氣。
蘇律是想看魔王會說點什麼,魔王只是靜靜的沒有說話。
反倒是杜松站在後面有些等不及了,白鶴現在要被蘇律處決,也是杜松不想看到的,他還是心存善良,所以在白鶴這件事上他也不再插手。
「魔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們,最開始你們和魔君合作的原因。」蘇律問。
魔王抬起眼看著蘇律,嘆了一聲氣:「一開始我是為了狄的仇恨而存在的,三十年前,我將部落里的人全殺了,奧丘趁亂逃了出來,為了找到他我和魔君合作,為的是他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用得到我。」
「合作?合作什麼?」
「我要找到奧丘,奧丘是部落里的最後一個人,當年殺害我妻子和孩子的就是奧丘的祖輩。」
「可是最後你不也是把他祖輩殺了嗎?」杜松聽的不明白了,一開始他化成了魔王,最後殺了他的祖先,為什麼還要追殺後代。
「是,我因為元氣大傷,潛行了千年,直到奧丘將我的東西丟至海里,還是用當年我到島上的那艘船。我的靈魂在埋葬完狄后,又回到了面具之上,面具在奧丘扔下海以後,我受到了地宮的影響,出了海面。附身在那個梁國勇身上,到了部落,殺了他們。
奧丘祖輩讓我斷子絕孫,自然我也是要他斷子絕孫,後來遇到了白鶴,機緣巧合他也受到了魔君的邀請,目的依舊是想要參合進六道。
白鶴再此之前就有與魔君合作,所以魔君很器重他,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魔君居然會答應他將我給吞噬。現在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狄也不在了,一切都算了結了。」
「奧丘逃了出來,是你殺了他的全家嗎?還有汪洋一家。」蘇律問,兩件事肯定脫不了干係。
「我本來是想解決奧丘的,但是白鶴的動作好像更快一些,他一直利用廖小五在奧丘家裡下了蠱,廖小五的法事給他們家帶來不了什麼,卻能折磨他們一家人,最後他那老婆因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而跳樓自殺了,他的兒子是被水裡的水鬼扯著,做了替身,奧丘自己我並不知道,只知道是白鶴做的。」
魔王的話,幾分真幾分假,這蘇律並不敢確定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蘇律看了一眼杜松,杜松聽后是眉頭緊鎖,好像一切真相大白了,並不能讓人心情舒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