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張家村被困
這次好在躲避的及時,沒有傷到人,也就幾戶人家的房子被砸壞了。
不過進村的路上有很多大石,要搬開還需要些功夫。
岑蓁現在明白了,村長這麼貪,這麼刻薄,為什麼能當村長這麼久,還是有本事的。
在關鍵時候,能帶全村人逃生,這本事真不小。
別人家都在慶幸自家人沒事,可岑家不同,岑家簡直是陰雲密布。
不幸中的萬幸可能就是岑家的房子沒有遭到損壞,唯一被砸毀的也就是院子里的那把躺椅。
岑蓁並不想管岑家的事情,也管不了。
她可沒銀子替他們還債。
她要考慮的是,她家房子怎麼辦?很不幸的,她家原本住的那三間破房子被砸毀了。
現在就是不想住田大牛家也只能暫時住他家了。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山體滑坡砸壞了好幾家,現在都是能有空房子就住。岑蓁一家搬到田大牛家的房子,倒是沒人說三道四。
岑瑤過來喊岑大海回去,岑大海啥也沒說,就說道:「我去去就回來。」
岑蓁有點意外,要是擱以前,岑大海肯定不會說這話,他這話是告訴她,岑大河和岑大江的事情他不會多管閑事?
她不知道岑大河和岑大江欠了賭場多少銀子,也不想知道。她的銀子是用買魚苗的,而且還有好久沒有收入,她需要這些銀子供日常開銷。
紀氏並不知道岑家出了什麼事情,詢問之下才知道又是岑大河惹禍了。
她嘆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岑蓁心裡是希望岑大海不要多管閑事的,因為他沒這個能力管。
岑大海既拿不出銀子來幫他們還賭債,也不可能單槍匹馬進城把他們搶回來。
真不知道岑大海是不是岑鐵柱和張氏的兒子,同樣是兒子,怎麼區別就這麼大。
岑蓁用驢車去家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拉了來,來來回回拉了好幾次。
可岑大海還沒回來,正打算要不要去看看的時候,岑大海回來了,可額頭上受了傷。
紀氏慌忙放下手裡的活跑出去,「他爹,你這頭怎麼了?」
「沒啥,飯好了嗎,我餓了。」
也不知道岑大海經歷了什麼,他一句話都不肯說。
飯桌上,岑蓁還是忍不住道:「爹,是不是爺爺他們為難你了?」
「沒啥,你爺爺他們心裡有氣,讓他們發出來就好了。」
「這傷是他們弄的?」
岑蓁心裡也有氣,這一家人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關鍵是這件事跟她這包子爹有啥關係?
「是你奶奶不小心手滑。」
岑大海的額頭那明顯是被砸出來的,手滑能滑的那麼厲害?
這是把氣都撒在了岑大海的身上。
但是這也證明了一點,就是岑大海這次回去表明了立場,這件事他不會管,才會讓張氏這麼憤怒。
「爹,您做得對。」
岑蓁對岑大海露出一個笑容。
岑大海勉強笑了笑,這樣忤逆岑鐵柱和張氏,可能還是岑大海從小到大的第一次。
在記憶里,岑大河每次欠債都是用家裡的銀子還,而這些銀子很大一部分都是每年岑大海去城裡幹活賺的銀子。
這次岑鐵柱讓岑大海回去,可能又是讓岑大海承諾妥協什麼。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次岑大海總算是表明了立場,站在了妻兒這邊。
田大牛的房子可以暫時落腳,死水塘的前期工作都做好了,就差購買魚苗。
昨晚的山體滑坡,有好幾個村子損失慘重,張家村算是損失最小的一個村子。
「將軍,張家村好幾十人被困。」
石墨寒忙了一夜,多虧了他們及時趕到,要不然受災的村子還要多些。
石墨寒要親自帶人去,副將道:「將軍,您一夜沒有休息,還是我們去吧。」
「聽命令。」
石墨寒面無表情,他本來就沒有表情,將士們已經習慣了。
也就是那麼一說,誰都知道,自己的話左右不了將軍。
岑蓁吃完飯,就帶著張二鑄趕著驢車去了張家村。
據說張家村的魚苗是最好最多的。
一路上都是被山石砸壞的樹木,橋樑,越往張家村越嚴重。
「小蓁,張家村會不會沒了?」
山體滑坡嚴重的話,是能淹沒一個村子的。
岑蓁沒說話,可眼前的景象都告訴她,昨晚張家村的災情確實嚴重。
在這個沒有通訊設備的時代,就算一個村子的人都沒了,也未必能等到救援。
到了張家村的村口,發現全是大石,村口被封了。
有人帶著人搬大石。
其中一個不是田大牛是誰。
他不是參軍了,怎麼在這裡搬石頭?
張二鑄跳下驢車,跑到田大牛的旁邊。
「大牛,真的是你?」
田大牛看到岑蓁和張二鑄也是一臉欣喜。
雖說駐紮的軍營離村子不是很遠,可是當了兵總歸是不一樣了。
不過因為之前那事兒,田大牛見到岑蓁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岑蓁白了他一眼,「去當兵都不打招呼,你當我是朋友嗎?」
田大牛撓了撓頭,傻笑。
「以前的事情就算過去了,我們還是朋友是不?」
「對,我們是朋友。」
田大牛就是這人,憨厚,骨子裡有點野蠻,但確實是好人。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昨晚山體滑坡,張家村的村口被封了。我們村子沒事吧?」
「沒事,村長帶著我們上山了,就損失了幾間房子。」
「那就好。我們將軍帶著我們忙活了一夜,看見沒有,石將軍就站在那裡指揮。」
岑蓁順著田大牛的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石墨寒。
她再次意外,石墨寒竟然在,他可是大將軍,怎麼會親自來這裡?
「他昨晚就跟你們一起救人的?」
岑蓁下意識問出口。
「是啊,我們將軍可厲害了,對了,你們那天不是見識過嗎。」
田大牛現在一口一個我們將軍,而且言語里的崇拜之意很明顯。
石墨寒站在一處比較高點的地方,身姿頎長,面容冷峻,還是那麼俊朗,也還是那麼冷然。
這樣年輕,卻看上去經歷了很多。
「對了,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岑蓁剛要說話。
「田大牛,幹什麼呢?」
一聲呵斥,打破了幾人的敘舊。
「你們去那邊等我,這大石搬開可能還要點時間。」
岑蓁喂大黑吃了點草。
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塊大石上。
「小蓁,不如我們改天再來吧?」
「不行,購買魚苗的事情不能耽擱,我看今天天黑前肯定能通路。」
「我去給你找點水喝。」
張二鑄剛剛走開。
轟隆隆……
輕微的響聲傳來,岑蓁抬頭,就看到一塊大石朝著她坐的位置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