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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總算知道意圖

  鋪子位於路口,人流量大,租金合適。


  岑大江很滿意,可這麼合適的鋪子他有點擔心,怎麼空了這麼久都沒有租出去?

  四下打聽了下,沒發現異常。


  「她爹,我看是你多想了,這鋪子應該沒問題。」


  「可這麼好的鋪子,怎麼空了這麼久都沒租出去?」


  「爹,我看就是你想多了,咱家是需要鋪子所以覺得這鋪子好。人家不需要鋪子的,要這個鋪子做什麼?」


  就像她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了,也沒在意這個鋪子。


  這句話她沒說,免得她爹說她對家裡事不上心。


  「這倒是,那就這個鋪子了。」


  岑大江跟房東談妥了就簽了契約。


  沒經過中介又少了筆中介費,岑大江很滿意。


  鋪子裡面就是有點灰塵,櫃檯什麼的都有,都不用重新購置。


  以前就是賣百貨的,現在用來開布莊剛剛好。


  三人正在鋪子里打掃,一群人走過來,「就是他們。」


  「你們是誰?」


  錢氏問道。


  「這鋪子是你們租的?」


  「是啊,我們租的,有契約在呢。」


  錢氏點頭,岑大江和岑瑤也走過來。


  「可是這間鋪子是我們老爺的,你們的契約沒用。馬上離開,不然我們報官了。」


  「啥?你們說啥?」


  錢氏震驚的瞪大眼睛。


  岑大江說道:「幾位大哥,你們老爺是誰啊?」


  「我們老爺是管這片的,這鋪子就是他的,你們的契約沒用,快搬走吧。」


  岑大江不傻,明白了,這些人是管這片的混混。


  可也不能白給了租金不是。


  「那不行啊,這鋪子我給了租金,要搬走也要讓房東把租金還給我們。」


  「他不會還給你們了,他們一家昨天就出城了。」


  事到如今,就算報官都沒用了。


  鋪子是那個房東的鋪子,可是那個房東欠了這些混混的銀子,早就把鋪子抵給他們了。


  從頭到尾,他都是空手套白狼,想著賺筆房租就跑。


  然而這些跟這些混混又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是別人,岑大江還敢跟他們理論理論,可是這些都是不講理的人啊,何況現在理還在他們那邊,他怎麼斗?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又損失了一筆銀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還有什麼用。」


  錢氏抹著眼淚,「銀子沒了我心疼,還不讓我哭會兒?」


  「銀子沒了怪誰?你說說這事兒,要不是小瑤整天出去亂跑,看到這個鋪子,我們能有這無妄之災嗎?」


  岑瑤本來心虛,被岑大江這麼一說,她頓時委屈了,「這事兒能怪我嗎,我又不知道那房東是騙子。」


  錢氏幫著岑瑤說話,「就是,這事兒怎麼能怪小瑤,要怪就怪旁邊的那些人,不可能一點風聲不知道,我們打聽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肯說。要是提醒我們一下,我們至於被騙嗎?」


  「行啦,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岑大江穿鞋下炕。


  「她爹,你去哪裡?」


  「去找鋪子啊,再不開張,我們要餓死了。手裡的銀子已經剩下不多了。」


  他走了兩步,轉身對岑瑤道:「最近就老實待在家裡,別到處跑。」


  「知道了,爹。」


  岑瑤也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比平時乖巧多了。


  大概是岑瑤的態度讓岑大江滿意了,沒再說什麼,出門找鋪面去了。


  「娘,我真的不能出門啊?」


  岑瑤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到處逛,讓她在家裡真待不住。


  「你就消停點吧,你爹心情不好,順著他點。等咱家鋪子開張了,你還不是想出去就出去。」


  錢氏嘴裡安慰著岑瑤,心裡也跟著著急。手裡的銀子一天天的減少,再找不到鋪面把手裡積壓的土布賣出去,他們又要陷入窘境了。


  岑瑤實在無聊,蹲在院子里數地上的螞蟻。


  錢氏拎著菜籃子要出門,岑瑤央求道:「娘,帶著我一起出門吧,我快悶死了。」


  「好吧。」


  錢氏帶著岑瑤出門,幾個菜攤子上面討價還價。


  岑瑤對砍價沒興趣,正東張西望,看到岑大海被官差帶走。


  「娘,娘快看,那不是大伯嗎?」


  錢氏驚訝道:「你大伯怎麼被抓了?走,快回去找你爹。」


  岑大江也很吃驚,「你們沒看錯?」


  「肯定沒看錯,就是大哥被抓了。」


  「岑蓁呢?」


  岑大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有點幸災樂禍?


  他確實嫉妒岑大海的好命,這個時候他的上躥下跳並非擔心岑大海,而是有點小得意。


  岑大海竟然也有這一天。


  「沒看到,就看到大哥被官差鎖著走了。她爹,你說大哥犯了什麼罪?這被抓了可不是小事,不脫層皮是不會放出來的。」


  「我哪裡知道,去縣衙看看不就知道了。」岑大江在家裡坐不住了,穿上鞋子,一家三口去了縣衙。


  縣衙外面圍著好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鳳凰鎮又不是什麼大城,平時很少有大案子。今天岑大海是被鎖著遊街一路過來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沒事的都跑來看熱鬧。


  岑大江打聽了一下,從眾人耳中知道了點消息。


  他看向錢氏,「是老三乾的?」


  這時候那點竊喜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岑大河現在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他們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裡呢。


  岑大海這樣,他高興不起來了。說不定哪一天得罪了岑大河,這就是他們自己的下場。


  岑蓁正在忙,伍大虎跑過來,氣喘吁吁的,「東家,不好了,大海叔被官差抓了。」


  「怎麼回事?」


  紀氏就在旁邊,臉色一下子白了,「怎麼會這樣?」


  「娘,您先別著急,我去縣衙。」


  岑蓁帶著伍大虎去了縣衙,紀氏就交給伍鄭氏照顧。


  縣衙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岑蓁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真的看到她爹帶著枷鎖跪在大堂中央。


  「大虎,你去趟將軍府,把我這裡的情況跟石將軍說一下。」


  以防萬一,還是有石墨寒在比較有勝算。


  「哎。」


  伍大虎走了,岑蓁沒有急著衝進大堂,她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爹怎麼會突然被抓。


  堂上跪著的岑大海同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大人,請大人給草民做主,就是這岑大海和那虎威鏢局的岑大河合夥騙了我五萬兩白銀。」


  岑大海的旁邊站著原告,穿的很整齊,岑大海根本不認識他。


  「大人,我冤枉啊,我根本不認識他,又怎麼可能騙他五萬兩白銀?」


  堂外圍觀的人也都咋舌,五萬兩白銀,那是多少銀子?

  「我認識他,那個是易和盛錢莊的掌柜。」


  圍觀的人裡頭有人驚呼道,這樁案子著實蹊蹺,惹得大家興趣盎然,議論紛紛。


  「我看真是冤枉的,看跪著的那個人就是個老實人,怎麼可能騙易和盛掌柜的五萬兩白銀,再說了,能騙到嗎,我倒是想騙,誰給啊。」


  「不見得,你沒聽到易和盛掌柜的說嗎,是合夥騙的,還有同夥呢,虎威鏢局。」


  岑大海面色凝重,他沒辦法反駁。他不知道岑大河做了什麼,此時他更擔心的是岑大河。


  堂上,縣令敲響驚堂木,「岑大海,你還有何話要說?易和盛錢莊的掌柜告你和岑大河騙他五萬兩白銀,你可認罪?」


  「大人,我冤枉。我沒有騙他銀子。」


  岑大海震驚不已,難道岑大河真的騙了人家五萬兩白銀?那可是死罪。「大人,上個月,我讓虎威鏢局押送了一筆五萬兩的白銀去永寧府總號,可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虎威鏢局人去樓空只剩下兩個守門的。岑大河也不見了蹤影,而這岑大海是岑大河的大哥,也是虎威鏢局的


  合伙人。大人,您說是不是他們合夥騙了我的銀子?」


  岑蓁在圍觀的人群里,她總算知道岑大河打的什麼主意,這是要讓他爹當替死鬼。


  五萬兩白銀,若是她爹跟他真是合伙人,那這事兒找不到岑大河就得她爹一個人來背這個黑鍋。


  好狠的岑大河,這是要讓她爹死。


  岑大海百口莫辯,他確實是岑大河的合伙人,可他不相信岑大河能做出這騙人的事情來。


  「大人,我三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他肯定是什麼事情耽誤了。再給些時間他肯定會回來的。」


  「大人,別聽他狡辯,從這裡去永寧府一個月兩個來回都可以了,可虎威鏢局現在只有兩個守門的在,這不是明擺著要拿著我的銀子跑路嗎?求大人立刻發出通緝令捉拿岑大河,幫草民追回銀兩。」


  縣令點頭,「此時已經證據確鑿,岑大海和岑大河是親兄弟,又是合伙人,這事兒跟岑大海脫不了關係。先將岑大海關進牢里,待抓回岑大河一起審判。」


  「大人,我冤枉。」


  岑大海因為戴著枷鎖無法動彈,只能直挺挺的跪在那裡。


  「大人,我爹是冤枉的。」


  此時一個聲音從圍觀的人群里出現,縣令的心裡咯噔一下,這聲音好耳熟。


  岑蓁擠出人群,走到大堂。


  確實是老熟人了。


  「堂下何人,為何喧嘩?」有石墨寒的關係在,縣令並不敢上來就一句大膽,然後用棍棒趕走岑蓁,還是很客氣的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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