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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鬧事

  胡人商人只顧著高興,並沒有發現岑蓁和楊興之間的眼神交流。


  「這四幅如果你們想要,至少要五百兩一幅。」


  「五百兩?你乾脆去搶好了。」


  岑蓁冷笑,「我不要了。」


  胡人商人急了,「咱們好商量,好商量。」


  「五十兩一幅,多一個子兒我也沒有。」


  「五十兩是不是太少了?」


  胡人商人猶豫著。


  「九幅才是完整的,你只有四幅,沒有我手裡的這六幅,你也無法再賣出好價格。」


  如果不是這樣,這個胡人商人也不會這麼著急找岑蓁。


  這些掛毯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必定不能批量生產。


  果然見到胡人商人的臉色變了。


  「五十兩太少了,八十兩一幅?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不賣了,大家都無法得到完整的。那些掛毯如果不完整,根本值不了什麼錢。八十兩一幅,你們賺了。」


  胡人商人給出最後的底價,楊興說道:「八十兩也可以,不過你要送給我們兩幅別的。」


  「這個沒問題,這裡的這些你們隨便挑。」


  「就要那兩幅次品。」


  楊興指了指被擱置在一邊的那兩幅。


  胡人商人狐疑道:「那兩幅是次品,你們要那個做什麼?」


  商人的神經總是敏銳的,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就是,那種次品要來做什麼,我突然不想買了,之前總共才花了五十兩,現在一幅就要這麼多。我看還是算了吧。」


  岑蓁如此一說,打消了胡人商人的疑慮,他只想快點做成這筆買賣。


  「做生意怎麼能不講誠信,說好的買就要買。那兩幅你們也拿走。」


  岑蓁沖著楊興眨眨眼。


  回到楊興的鋪子,岑蓁把買來的三幅跟之前的六幅擺在一起,一幅完整的圖畫出現在眼前。


  「這幅作品需要十個人五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岑東家,你撿大便宜了。」


  楊興不禁說道。


  岑蓁心裡也高興,用來投資也不過,留著以後說不定價值會更高。


  「對了,胡人商人嘴裡的次品是什麼?是不是那位大師的作品?」


  岑蓁不懂這些,楊興找那個胡人商人要次品,肯定不是次品。


  「不是,不過也不是次品,而是未完成的作品。」


  楊興拿出買回來的那兩幅作品。


  「未完成?那還值錢嗎?」


  楊興搖頭,「不值錢,不過,如果完成了,那就值錢了。」


  「這也是哪個大師的作品?」


  「並不是,這只是普通的掛毯匠人織出來的。」


  「那你為什麼要這兩幅?」


  岑蓁覺得吃驚,那麼多值錢的不要,幹嘛要這麼兩幅沒有完成的還是很普通的掛毯?


  不是說完成的了就很值錢嗎,如果只是普通的匠人織出來的,那還值什麼錢?


  「岑東家,這兩幅可以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上兩回的事情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岑蓁這麼大方,讓楊興對岑蓁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商人重利,而且多疑,在自己不懂的領域,不會輕易去相信別人。


  岑蓁如此大方,毫不猶豫的答應他,那就是從心裡相信他的話。


  「這兩幅作品都是同一個人,雖說沒有完成,可是他的手法跟那位大師有幾分相似。」


  「你懷疑是那位大師的徒弟,還是說這個匠人在模仿那位大師?」


  「相傳,那位大師有一位親傳弟子,我懷疑就是他。」


  楊興解釋道。


  岑蓁買這些掛毯本就是一時興起,如今用兩幅掛毯還了楊興這個人情,她也沒覺得不舍。


  招工還在繼續,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岑記布莊門口排隊。布莊的招聘都還沒有掛出來,可是名聲已經打出去。


  岑蓁在招工的周圍轉悠,人太多,根本沒有人注意她。


  「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啊?這也太久了。」


  「別急,總能輪到的。我聽說只要被選上,工錢是別的布莊的兩倍呢。」


  「真的?」


  「一會兒等我們被招上了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這樣的對話在排隊的人群里擴散。


  岑蓁蹙眉,她什麼時候說過要給雙倍工錢?

  這時候,有人大聲嚷嚷道:「不說說雙倍工錢嗎?這不是騙人嗎?」


  「我們沒有說過要給雙倍工錢,這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伍大虎負責招工,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突然有人如此質問,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哪裡聽來的,如果不是沖著雙倍的工錢,我幹什麼天不亮來排隊?岑記布莊,騙人的。」


  他說著大聲喊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其他人一聽,不是雙倍工錢,騙人的,一下子亂了。


  有人被撞翻在地,被人踩的嗷嗷直叫。


  整個場面亂的不行。


  岑蓁發現人群里幾個故意在裡面東撞西撞的人,她對於六揚道:「於叔,抓住那幾個人。」


  「是,東家。」


  於六揚竄入人群,幾下子就把那幾個人抓住。


  「打人了,騙人還打人。」


  於六揚幾個手刀把這些人打暈。


  將軍府的地牢里,幾個人醒過來后,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開始驚慌起來。


  「放了我們。」


  「你們是什麼人?」


  只聽到聲音,看不到人,幾人更加害怕了。


  「我們只是普通的工人,去岑家布莊招工的。」


  「為什麼故意煽動人群?」


  「沒有,我們沒有。」


  幾人繼續狡辯。


  而這時候,牆壁上開始冒水,很快水就沒入他們的腰。


  「如果不老實交代,這水很快就把你們給淹了。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幾個不過是拿錢辦事的夥計,哪裡見過這陣仗,立馬招了。


  岑蓁帶著人踹開如意樓包廂的門,裡面的人往外看過來。


  這裡面今天坐著的都是鳳凰鎮開布莊的,其中還包括岑大江。


  岑大江見到岑蓁,嚇得立馬站起身解釋。


  「小蓁,你聽我解釋,這件事跟我無關,是他們非要拉著我。說什麼你要是開了布莊我們都沒有活路,跑去你招工的地方鬧事的也是他們。」


  岑大江的把柄還落在岑蓁手裡,要是岑蓁一個不高興了,那就完了。


  他後悔跟著這些人來如意樓,不出現不就沒他什麼事情了嗎。


  岑蓁笑道:「二叔,我們是一家人,我肯定信你。」


  岑大江不知道岑蓁說的是不是反話,不過這時候,肯定不能再站在那些人一邊。


  得罪了他們不會立馬有事,得罪了岑蓁,說不定立馬就被丟大牢里去。


  他站到岑蓁的身後。


  這些布莊的掌柜這才知道岑大江是岑蓁的二叔。


  「岑大江,你這個姦細,是你出賣了我們是不是?」


  岑大江有苦說不出,這時候要是說不是,那就是擺明了站在了岑蓁的對立面。


  說是,那得罪的就是所有的開布莊的。


  可這時候他沒的選擇了,「我沒出賣過你們,但是我也不可能害我侄女。」


  「別聽他的,肯定是他。這個叛徒。」


  這些人對岑大江怒目而視,把怒火都衝到了岑大江的身上。


  岑大江罵道:「是我又怎麼樣,你們害我侄女,我還不能說了?」


  他豁出去了,得罪這些人,總比得罪岑蓁立馬被抓去坐牢好。


  岑蓁一直沒說話,就看著岑大江演戲,不過這次岑大江演的戲她很滿意。


  「於叔,把那幾個人丟過來。」


  幾個人被折騰了一晚上,狼狽不堪。


  「掌柜的,救救我。」


  「東家,救救我。」


  幾個人不停的求救,把目光投向自家的掌柜。


  可沒人出來搭茬,這時候出來認人,不是公開跟岑蓁作對嗎。


  岑蓁開布莊勢如破竹,誰也沒那麼傻,衝出來,難道第一個被她打壓?

  另一個包廂里,季如風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季管家說道:「公子,是岑姑娘跟幾個布莊的掌柜和東家起了衝突。」


  「怎麼回事?」


  季如風坐直了身體,他最近沒有關注岑蓁,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季管家就知道岑蓁的事情肯定會引起季如風的注意,他的眼神閃了閃。


  「岑姑娘準備開布莊,這些布莊的掌柜和東家害怕搶了他們的生意,就聯合起來在岑姑娘招工的現場鬧市。結果被岑姑娘發現,把人抓了,還找到這裡。這其中就有岑姑娘的二叔。」


  季如風聽完,手指在椅子背上敲擊,「你幫我盯著,要是有人對岑蓁下黑手,你就廢了他。」


  「是,公子。」


  「對了,顧嫣最近怎麼都沒有來煩我,去問問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平時煩得很,最近都沒來找他,這倒是奇怪了。


  這種感覺不好,他要讓那個女人被他玩於股掌,而不是他被她算計。


  「知道了,公子,我這就以公子的名義去顧府給顧小姐下帖子,邀請她明日去郊外。」


  「就這麼辦。」


  季如風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似乎安靜下來。


  「還有一件事,我讓顧嫣誤會我寫的那個岑字是岑瑤,她沒對她做什麼?」


  「這……岑瑤的臉……」


  「岑瑤的臉怎麼了?」


  「我派人在岑大江家附近盯著,看到岑瑤遮著臉去醫館,她的臉被毀容了。」


  「怎麼會這樣?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季如風都被顧嫣的狠毒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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