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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邀請吠舞羅去橫濱, 當然不是因為什麽「想要和朋友待在同一個城市多一些相處時間」之類的原因。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姑娘,連上廁所都要一起。
也不是什麽「如果搬到橫濱來的話找我幫忙會更方便」,這是吠舞羅需要考慮的事情。
如果吠舞羅到橫濱去的話, 應該可以算是脫離劇情地點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到周防尊失控的那個「未來」,期間發生了什麽,但是, 如果離開劇情地點, 應該是可以避開的吧?
如果真的是因為十束……就算最後還是沒能避開, 在橫濱, 有與謝野醫生在, 多少還是可以……
“我的要求就是這個, 請好好考慮一下吧, 十束君。”我站起身, 打量了一番已經被十束包紮好的左手,“咦, 十束君的包紮手藝, 意外的相當不錯啊!包紮得很漂亮呢, 繃帶。”
“多謝誇獎。”十束也跟著站了起來,“關於太宰君的提議,我會和King商量的……但是, 這其實並不算是要求吧?”
“誒?”
“因為,如果吠舞羅搬到橫濱的話,其實也隻是方便了我們。”十束遙遙注視著圍繞在周防尊周圍的赤之氏族成員, “我很感謝太宰君, 如果有什麽地方能夠幫上忙的話——”
“沒有。”我打斷了十束, “這樣就可以了。”
即使是這個要求, 也未必能夠——
“太宰君……”
“好啦, 真的不用再這麽客氣啦!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微笑著看著十束,“啊,就這樣吧,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十束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但最終他隻是動了動嘴唇,並沒有真的說出來。
我走到長沙發旁,撈起粘在安娜身上的中子小姐,帶著我的貓一起離開了吠舞羅。
“喵嗚~”
“別叫啦,我知道你喜歡安娜醬,不過該走了哦。”
接下來是屬於赤之氏族的慶祝時間……我一個外人夾在其中,算什麽事嘛。
“要尊重別人的羈絆啊,中子醬。”
然後呢——我們兩個之間,也該來互相增進一下了解了。
我帶著中子小姐回到酒店。
一路上,中子小姐始終保持著冷靜的心態,無辜得就好像她真的隻是一隻無辜的小貓貓。
雖然還是很可愛沒錯,但我總感覺心裏有點毛毛的。
那個猜測……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的話,也太……
咦咦咦————
不要。
千萬不要啊。
隻是想想就覺得討厭。
“撒~接下來就是大人的時間了,希望中子醬能夠配合我哦~”
我站在房間門口,拿出房卡,準備開門。
“嘀——”
不,不是我啊。
我的房卡還拿在手上,正在向門鎖的感應器前進呢!這個「嘀——」的開門聲,真的不是因為我啊!
所以是在我出門的時候,房間裏竟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嗎?
呀,好可怕~
在我想要和可愛的中子小姐深入交流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打擾我們——這種行為可是會讓人討厭的啊。
房門已經處於解鎖狀態了。隻要握住把手摁一下,就可以打開門看見偷偷摸摸闖入別人臥室的變態先生。
……應該不會是變態小姐吧?
嘛,總之,是處於隨時可以打開房門的狀態。
但我沒有去開門,房間內的不知名者也沒有從裏麵打開門的意思。
我就這樣和那位不請自來的客人隔著房門安靜地對峙了許久。
說實話,一個人站在酒店房門前真的超尷尬的。幸好此時走廊上沒有別人,不然我可能就直接放棄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想要有一個私密空間和中子小姐深入交流的話,隔壁黑蜥蜴成員的房間,難道不可以借用一下嗎?
不過說起來,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卻不能進去,想想也是好心酸啊!
我鬆開了手,突然落地的中子小姐發出一聲「咪嗚」的貓叫。
“您還真是在意外的地方,有著讓人驚訝的好勝心呢。”
門被打開了。
站在我麵前的青年,身高與我相仿,披著白色毛毛領的黑鬥篷,戴著一頂白色的毛絨絨的俄羅斯護耳帽,白色的毛毛簇擁著同樣蒼白的臉,隻有頭發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三角飯團。
咦咦咦——
這不是!
那位我曾經在港口黑手黨二樓通訊保管處和太宰一起查資料的時候看到的合夥懸賞敦君的三方組織之一的「死屋之鼠」的頭目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嗎!
活的!
是活生生的陀翁啊!
就連黑眼圈也那麽好看且充滿了智慧!
噫嗚嗚嗚嗚————
但是。
並不是真的陀翁。
沒有寫書的陀隻是陀!
所以,這個世界的費奧多爾君,為什麽要像一位變態先生一樣,悄咪咪地跑到我房間裏來呢?
“呀,這不是魔人先生嗎?”我站在門外,微笑著和門內的費奧多爾對視,“您如此紆尊降貴的從西伯利亞遠道而來,像一個斯托卡一樣潛入我的房間,真是熱情得都讓人有些害怕了呢~”
“希望您不會介意。雖然有些冒昧,但我確實有事想要找您。”費奧多爾讓開了進門的路,“可以請您先進來再說好嗎?”
“當然了。”我一邊態度友好地順著費奧多爾的意思走進房間——本身我也不想繼續在走廊上站著了——一邊在心裏猜測著費奧多爾的來意。
如果是費奧多爾,他過來找我,肯定是真的來找我。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句話有一點繞。我的意思是,其他人如果來找我,很有可能實際上是找太宰的。但費奧多爾不一樣。
如果他的情報落後到了這種程度,我可是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喵嗚~”
中子小姐跟在我身旁,亦步亦趨地進入了房間。
我聽見身後傳來「哢噠」的聲音,似乎是費奧多爾將房門關上了。
“這是您的貓咪嗎?”
才剛剛在套間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就看到費奧多爾彎下腰,抱起了在地毯上悠閑走著的中子小姐。
啊,毛絨絨的飯團君和毛茸茸的中子小姐,搭在一起還挺可愛的。
更重要的是這是陀翁啊啊啊——唔,不是真的陀翁。
嘁。
“是啊,確實是我養的貓。不久前自己從窗戶裏跑進來的,所以就順便養著了。”
我說著,很是羨慕地看向懷裏抱著貓貓的費奧多爾。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不肯讓我碰……沒想到那孩子會這麽親近魔人先生,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麵,就願意乖乖的待在你懷裏呢!”
“是這樣嗎?”費奧多爾在我對麵坐下,若有所思地看了中子小姐一眼,“聽您這樣說,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了。”
我和費奧多爾互相對視幾秒,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
呀,笑得好虛假哦。
大概費奧多爾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我們很虛假的意思意思笑了幾聲之後就恢複了平靜。
“魔人先生之前提過,有事情找我,現在可以說了吧?”
“啊,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您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費奧多爾漫不經心地在中子小姐身上隨意摸來摸去,眼睛注視著我,朝我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作為交換,我也希望能夠得到可以直接稱呼您名字的榮幸,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首領,太宰先生。”
誒。
果然知道呢。
“呀~不愧是費奧多爾君,我甚至都無法生出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這種問題的欲望呢~”
“承蒙您看得起我,不過原因可能和您猜測的稍微有些不一樣。”
“啊是嗎?那請費奧多爾君一定不吝為我解惑。”
“實在說不上是解惑。”費奧多爾低下頭,很輕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目光似乎正注視著中子小姐。
“其實隻要我提一下,治君就會明白了。”費奧多爾說,“幾年前,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曾經獲得過「書」。”
嗚哇,這可真是一個大驚嚇。
“咪嗚~”
感受到我的情緒,中子小姐「喵」的叫了一聲。
像是被中子小姐可愛的叫聲萌到了,費奧多爾也跟著又笑了笑。
“雖然很快「書」就被別人搶走了,因為一些原因我自己也不幸的被關進了複仇者監獄,最後還是趁著別人越獄的混亂時機才逃出來……不過,我確實通過「書」知道了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
“複仇者監獄?”
這不是……
啊啊,等費奧多爾離開後我一定要買一張東京的地圖看看。到底都多了哪幾個町啊,真是的。
“原來第一個關注點是這個嗎?我還以為治君會比較想知道我到底通過「書」得知了什麽呢!”
“因為我很信任費奧多爾君哦~相信費奧多爾君一定都會跟我講明白的啦~”
“好吧,那就沒辦法了。複仇者監獄是和默爾索監獄齊名的歐洲兩大特殊監獄,隻不過相對而言,一個針對黑手黨,一個針對異能者。”
“哇,這麽說來費奧多爾君無論去哪個監獄都可以誒~好羨慕哦!”
“如果治君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去嚐試一下啊。默爾索監獄自然不必多說,複仇者監獄應該也不會拒絕治君的。”
“多謝費奧多爾君的祝福,如果哪天有興致我一定會試試看的!”
我和費奧多爾對視兩秒,再一次不約而同的很虛假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嗬~”
“說回到正事吧,費奧多爾君。”我收起笑容,“請問你通過「書」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呢?”
“希望您千萬別介意。”
費奧多爾將原本抱在懷中的中子小姐放到了沙發扶手上。
“我從書中得知的——正是屬於您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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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會發生的小劇場#
宰:森先生~我從東京回來啦!還帶了伴手禮給你哦~
森:太宰君,雖然我覺得應該不會吧,但莫非你說的伴手禮就是這群赤之氏族的家夥嗎?
宰:是的呢~森先生是不是很感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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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確實發生的小劇場#
宰:是陀翁啊啊啊啊啊——————【書粉尖叫】
宰:並不是真的陀翁【一秒冷靜】
宰:這隻飯團到底為什麽來找我呢【默默懷疑】
宰:啊,來都來了,順手坑一下好了【愉快搞事】
不知道評論區有沒有小天使發現宰在搞什麽事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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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8-17 11:31:46~2020-08-18 12:17: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雨相 20瓶;枸杞燉銀耳、牆頭很多的戮婪 3瓶;畫影 2瓶;if·首領中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