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首功歸誰！
「起來回話。」得到孫子齊睿這番回話，齊泰的心，一下就是定了。
齊睿起身，卻是先看向他的姐夫，拱手尊敬地道：「姐夫，你的法子真靈。」
「是你辦得好。」石牧笑了笑，不搶這份功勞。
「姐夫，真的是你的主意好。不然，我想建立功勞，也沒有機會。」齊睿激動的望著石牧。
石牧笑了笑，眼神示意他齊爺爺，提醒道：「先回爺爺話吧。」
「是姐夫。」
齊睿聽話，這才是向齊泰回稟道了：「爺爺，睿兒按照姐夫指點，帶著家衛，查抄了三位掌柜的家。同時，拿獲了這三位掌柜身邊的大夥計，車夫，管家，以及其他身邊親近之人。然後通過他們，又查出其中兩位掌柜在其他地方藏匿的別院，倉庫，起貨大筆銀兩，茶葉，布匹。銀箱，茶葉和布匹，上面都還貼著咱們齊家鋪子的封條呢。」
「來人，抬上來！」
隨著齊睿一聲令下，大量的家衛，兩人抬著一個箱子，走進院子里來。
大量的箱子，很快的擺在了院子中央。
這一幕，讓不少齊家子孫都是站起來，踮起腳尖的看。
這樣多的箱子，這樣多的銀兩，這樣多的茶包和布帛，平時可是難得一見。更別說是查抄而來的了。
齊樾也都是震驚的站了起來，然後見到齊泰也起身，想要過去親自查看了，他趕緊攙扶著齊泰過去看。
「不用扶！我沒有老到這種地步。」齊泰一手推開齊樾，然後自己精神矍鑠的過去親自查看那些銀箱，布匹和茶包。
看到這些銀箱，那負責茶葉行和布帛行的兩位掌柜，立即癱軟在地。
這下完了！
千算萬算，為應付查賬所做的假賬目也做的天衣無縫，但是沒有料到，會有人出這一招啊！
這誰出的主意？
是他！
剛剛齊睿說過，是誰出的主意的！
他們兩個掌柜立即看向了石牧。
仇恨值加1000！
仇恨值加1000！
看著那石牧，雖然兩人之前跟石牧無冤無仇，但是，今天，都是恨極了石牧。
畢竟，這個主意，是石牧想出來的。
好厲害的心思啊！
能夠想到直接繞過賬本，直接抄家，抄出來結果，就證明不清白，一樣就可以治罪。抄不出來結果，也可以證明一個人的清白。
這個主意，真是太絕了。
而且更絕的是，這個人還想到了，他們會藏匿財產，所以又讓人拿了他們身邊的親信，然後通過這些親信，一舉查出來了那些藏匿貪污而來的銀兩，茶葉包，布帛包。
這等釜底抽薪之計，看似並不高深，但是，這個計策的決心，不是一般人能夠下的。沒有證據就抄家，有這樣思維的人，絕對不是簡單之輩！
如今這些藏匿的東西，都被人抄出來了，那他們兩個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認罪服輸也得認罪服輸了。
「既然栽了，那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老東西，要殺要剮，隨便吧！」
「大哥！我陪你！怪只怪咱們兄弟栽在這人的手裡。老東西，我們可不服你！因為這不是你的主意！不算是你贏我們！」
聽到他們這話，只承認是輸給他的，卻不承認輸給齊爺爺，石牧卻是笑了：「輸就是輸，還有什麼臉裝好漢。即使沒有我，你們也不會是沙場上縱橫過，馳騁過，百死一生的爺爺的對手。你們註定會輸。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如果連這個問題都看不透，那就真是愚蠢了。」
「哈哈！說得對！不過，大爺也痛快過了！現在死了也不虧！」
「是啊，大把花銀子的日子，爺也過過！現在死，值了！爺值了！」
兩人狂笑著道。
「墳地里唱小曲，你們是給你們自己壯膽呢！真上了斷頭台，看到了腦袋滾一地，就沒有不怕的！睿弟，帶他們下去吧。如何處置，等候爺爺發落。現在就別讓他們在這裡蠱惑人心了。誰想學他們，就想想他們現在的下場會是如何。多餘的話，不多說了。」石牧道。
「是，姐夫。」齊睿領命，然後揮手讓家衛立即重重押著這些人下去。
「石家小子，老子曹你大爺！」
仇恨值加1000！
仇恨值加1000！
「掌嘴，給我掌嘴！打爛了為止！」竟然辱罵石牧，齊老太爺氣的讓人馬上掌這些人的嘴，直到掌爛了為止。
啪！啪！
站在院子里，就是能夠聽到院子外面拿板子掌嘴的清脆聲音，聽的人是心驚肉跳的。
石牧卻是一臉平靜的喝著茶。
齊泰暗中一直注意著石牧的神色。
見到石牧如此氣定神閑，齊泰的心裡不知道多中意。
慈不掌兵，石牧見人被拿板子掌嘴，也能夠如此淡定，軍人出身的齊泰，怎麼會不滿意。
「老爺，現在查明了屬下的清白。屬下可以無罪了吧？那屬下想現在就請辭。」
仇恨值加1000！
這無罪的掌柜，竟然也仇恨石牧。
石牧開始時奇怪，後來一下便是明白了，是沖著他出的主意，抄了他家的事情吧。
這人是清白的，但是畢竟也被抄家了。豈能沒有恨。
齊泰也知道這人委屈，剛想開口挽留兩句，齊睿已經站出來道了：「歐陽掌柜，你不要心有怨言。抄你家的時候，我姐夫已經考慮到你可能是清白的，所以，並沒有打擾和驚嚇到你的家人。現在還有我林哥哥在你家，幫著陪你娘說話，給你家挑水掃地。不信，你回家看看。如我所說不實，如你還心有怨言，就再來請辭，到時我齊家一定不會挽留。你現在可以走了。來人，備馬車，送歐陽掌柜回家。」
「是！」家衛領命，領著歐陽掌柜下去，還會給他備馬車。
走之前，歐陽掌柜道了：「如果是真的，那多謝了。」
「牧兒。」齊泰突然喚石牧。
「爺爺。」石牧趕緊起身過來。
「今天多虧了牧兒在，才是讓爺爺可以一吐心中怨氣啊。牧兒是首功。」
齊泰這樣說，石牧立即就是笑著道了：「爺爺，我可是連這個院子一步都是沒有出的。事情是睿弟和我二哥辦的，是他們辦的妥當。這事情啊，說比做容易。我就是那種說的容易，做起來難的人。所以該居首功的還是睿弟。年紀輕輕，就做事幹練，通達，有分寸。稍加歷練，以後就是另外一個年輕時的齊爺爺，那麼英明神武啊！」
「啊哈哈！牧兒，你就會哄我這個老頭兒開心。好，好！那爺爺就聽你的，一定好好獎賞睿兒。這次我齊家的家族月比上，一定給睿兒在家族功勛值上加上重重一筆。如何？」
齊睿一聽這話，頓時激動的跪拜齊泰道了：「謝謝爺爺。」
起身又是再謝石牧道了：「謝謝姐夫。」
「傻！」石牧笑了。
齊睿有些摸不著頭腦，著急的抓耳朵了，惹得齊泰和石牧卻是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