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飛天符！千里之外，轉瞬即至！
今夜時分，京師太廟突遭雷霆轟頂，大內震動。
但是，那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師發生的事情。
此刻石城之內，顯然還感受不到此刻深宮大內的緊張。
此刻的石苦，正和子孫石牧，秉燭夜談，相談甚歡。
爺孫兩人，平靜又珍惜的一起度過這難忘的時間。
直到天微微亮了，石苦才是有些倦意，石牧給他披了一件衣服，防止他睡著著涼，然後走了出來。
見到侍女石鳶兒，也在外間的桌子上，枕著手臂睡著了。
石牧捨不得，卻也只能叫醒她。
「少爺，我怎麼睡著了。」石鳶兒揉著眼睛的醒來，馬上很是自責。
石牧笑著對她道：「睡著了好。不用鳶兒，一直陪著我不睡。鳶兒眯了一會兒，才有精神給我煮粥吃啊。鳶兒，去煮鍋粥來，給爺爺和我吃吧。讓爺爺吃碗家鄉的米粥，再走。」
「嗯！」石牧叫她去給爺爺煮碗家鄉的米粥，讓爺爺吃了再走，這句話，一下戳中石鳶兒心裡她自己的孝心。
石鳶兒肯定是一個孝順的人，在齊家的時候，她做了錯事，要被打發回家，可她，為了家人的榮譽，寧願跳井自殺也不回家，帶給家人恥辱。這樣的石鳶兒，還能夠說她不孝順？
一碗米粥，雖然不起眼，卻是，最能夠體驗石牧的孝心是真實的，不是別人嘴裡隨便假模假樣說說的。
「鳶兒煮粥，我去買包子。」石牧笑著，也有事情要做。
石牧提著食盒去買包子。
這時，賣早點的包子鋪，也才剛剛把包子包好，放在籠屜里蒸上而已。
雖然做包子賣早點的，都要很早就出攤賣包子，可是，卻也沒能夠賣這麼早的包子。
這會兒天才剛亮而已。
所以，得讓石牧等上一會兒了。
石牧也很理解的願意等上一會兒。
家裡的米粥，也沒有熬好，可以等。
等了一刻鐘，第一籠剛出鍋的包子，就被石牧買來了，提著回家。
在門口，已經看到齊爺爺的馬車了。
齊爺爺已經來了！
果然，拎著包子進家，就是看到齊爺爺已經在跟爺爺石苦在家說話等著他了。
「大哥，牧兒回來了。」齊泰見到石牧回來了，很高興。
爺爺石苦也很高興：「牧兒回來了。聽鳶兒說，你一大早就是去買包子了。」
石牧微微笑著道：「剛出鍋的包子。今天去早了，到的時候，別人的包子才剛上鍋。這是剛剛出鍋的包子，正熱呢。爺爺和齊爺爺來吃。齊爺爺來這麼早，肯定沒能夠吃早飯吧。我讓鳶兒煮了一大鍋粥，大家一起吃。」
石牧這麼細心，讓齊泰心裡非常激動的道了：「牧兒，你買的包子夠不夠啊。韻兒和若男，也都來送她們石爺爺了。」
石牧笑著道了：「我連我娘和我妹妹的包子都給算上了。我想，一會兒，我爹和我娘，也該到了吧。」
石牧話音剛落，就已經能夠聽到門外馬隊和馬車的聲音了。
「老爺！」
老管家石誠帶著將軍衛隊護送著石戰夫妻趕過來牧府了。
「老爺，少爺和少夫人也都來送老爺返京了。」
石苦馬上很是欣慰的道了：「真是辛苦你們了。這麼早起來來送我。小晴兒這麼小，起的來嗎？」
石苦這麼心疼石晴兒，兒媳柳如煙頓時感激道了：「我跟她說，來哥哥家裡吃包子，然後送爺爺回家，她馬上就是心急著來了。」
「爺爺！」石晴兒這時也恰巧很乖的喊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喊啊，頓時讓流血不流淚的石苦，對著石晴兒流起眼淚來。
石苦自己都是不好意思的起來：「看來，我真是老了。不過，經過昨夜跟牧兒秉燭夜談，我想通了許多。我卻覺得，老了好，老了好！爺爺啊，現在心裡就盼著趕快退下來，然後就能夠回到這裡，整天陪著小晴兒來她的牧哥哥這裡，來蹭剛出鍋的熱包子吃了。」
「爺爺，我家的包子管夠。」石牧笑著，也心裡很是感慨不舍爺爺的眼睛酸澀起來。
「爺爺，米粥好了，可以開飯了。」在廚房幫忙給所有人盛粥的齊韻和齊若男，帶著侍女，端著好多碗粥，出來分給眾人了。
石牧道：「給門外的爺爺衛隊的每個兵士，也人人一碗熱粥。家裡還有昨天剩下的菜吧。熱一熱，給他們送過去。讓他們也吃好喝好。」
「多謝孫少爺。一切讓老奴來安排吧。孫少爺不用操心。」老管家石誠主動請纓，不敢讓如此的小事，來讓石牧操心。
石苦也道：「牧兒，你就讓阿誠來做吧。門外的將士，能夠有你牧府的一碗熱粥吃，他們就都很領你的心意了。」
「嗯。」石牧也不矯情，既然爺爺都這樣說了，那石牧也就任由管家石城，叫來親衛，拿盛米飯的木桶，盛了一些粥，一些新熱的肉菜，去門外，米粥就著饅頭吃肉菜了。
大鍋燴的昨晚剩下的肉菜，許是菜式樣不好看，但是真的好吃。
吃的那些將士，饅頭都是多吃了好多個。
對體恤他們的石牧，他們這些兵士，也是心中暗暗充滿好感。
石牧這裡，一家人也都每個人就著一碗白米粥，然後吃著包子，陪著石苦吃完這在石城的最後一頓早餐。
石牧三口兩口就是喝完一碗米粥，吃了幾個包子就算是完事了。然後，他囑咐爺爺，爺爺昨夜一夜沒睡，今早就應該多吃一些米粥和包子，補一補身子，才會有精神今早面聖。然後又是摸摸乖乖在娘身邊吃包子的妹妹的腦袋，然後才是微微心急的進去屋子裡，去取東西了。
過了一會兒，石牧出來，帶著一個包袱。
這時，石苦也已經吃飽吃好了，正在院子里跟齊若男說完話，應該是做最後的告別了。
石牧過來，把包袱交給石苦：「爺爺，這是我給爺爺準備的帶上京的東西。」
「牧兒你有心了。爺爺不看都知道，你送爺爺的東西，肯定都是好東西。」石苦非常自信地道。
石牧淡淡的笑著道了：「只是一些對身體好的丹藥，拿來孝敬爺爺而已。爺爺在京城保重。有什麼風吹草動，飛鴿傳書來報。」
「嗯。知道了。」石苦很開心不見外的收下石牧送給他的包袱，「那爺爺要走了。齊弟，韻兒，若男，戰兒，如煙，小晴兒，我走了。」
「公爹，這是我給柳家的信。煩勞公爹給帶上吧。公爹是牧兒用神通送往京城，帶的東西不能多，這一封信，不重，應該可以帶上。」柳如煙也交上來一封信，請石苦代為轉交柳家。
「好。」石苦滿口答應。收下信，在包袱里放好，然後又是再次摸了摸小晴兒的腦袋。許是明白爺爺要走，小晴兒也捨不得主動伸手抱了抱爺爺的脖子，也可愛的抽噎落淚了，惹得石苦更加捨不得走的了。
但是，聖命難為，他本該昨天就返京的了，才是能夠趕得上今早面聖。如今能夠在石城多留一天，都是因為石牧有辦法送他今早返京，今早就抵達京城的緣故。所以，能夠多留一天，已經讓石苦很覺得是意外之喜，很是滿足了。
「牧兒，送我走吧。終有一別的。」石苦很艱難的才是跟石牧說起了這句話。
「是，爺爺。」石牧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他伸出手臂，抱了一下爺爺，然後才是交給爺爺一張靈符道了：「爺爺，這是飛天符！千里之外，可以轉瞬即至。爺爺心裡想著京師的大將軍一個地方，然後爺爺就會立即到那個地方了。別直接想著大內，不然，直接把爺爺傳送到了皇宮大內，就成了麻煩了。」
「這麼神啊，好，爺爺試試！」石苦話音剛落，人影就是一下消失不見，「爺爺想著家裡的書房。」這時，他人已經在京師將軍府他的書房了。
他說的這句話，還是慢了。聲音已經是在京師大將軍府響起的了，而不是想說這句話時，人在的石城牧府了。
飛天符，傳送太快了！
快的讓石苦都覺得不可思議。
眼下，這裡的一切擺設，正如他當天走時的模樣。
「阿誠，阿誠，備馬，我要準備上朝了。」話說到這裡，大將軍才是想起，管家石誠還留在石城呢。
頓時自己就是搖搖頭了。
但是，誰知。
「老爺，阿誠這就給老爺備馬。」誰知，石誠竟然也隨後出現在書房門外了。
「阿誠？」石苦頓時驚奇。
石誠知道老爺為何驚奇，他頓時很是憨厚的笑著道了：「老爺，是孫少爺體恤老奴年紀大了，不捨得讓老奴跟著衛隊千里騎馬賓士而來，所以也給了老奴一個飛天符，讓老奴也有幸嘗到了這千里之外，轉瞬即到的神通滋味兒。老爺，老奴現在都不敢相信，這裡真的是咱們大將軍府嗎？咱們真的已經從千里之外的石城趕到這大將軍府了嗎？」
聽到石城這話，石苦頓時樂得哈哈大笑的道了：「傻阿誠。傻眼了吧！告訴你，不止你傻眼了，我這個大將軍都傻眼了！我的牧兒，真有神通啊！哈哈！阿誠，備馬，走，跟著本將軍去上朝！」
石苦豪氣衝天。
「是，老爺！」管家石城也跟著熱血沸騰，立即以軍禮大聲叫喊著，給老爺備馬，隨老爺進朝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