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新的上諭

  這第二天的日頭，照常升起，一如千年。


  但是，京師有新的旨意下來了。


  石戰一早就是接到上諭，命石家適齡待婚男女，三日內啟程前往京城。


  石戰領旨，送走司禮監太監，然後回來家族之中。


  許多石家子孫，男男女女也都聽說了這份新的上諭，都心裡不安的圍攏過來，想等著聽代理族長石戰說些什麼，不然，人人心裡都不踏實。


  石戰也是第一次感覺到當一個代理族長，萬眾期待的感覺，這是以前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他立刻明白，這是石牧的緣故。


  都說母憑子貴，父也一樣啊。


  有個可以做家族主心骨的兒子，他這個代理族長，如今，不知不覺就是在家族裡的權威，無人可以挑戰了。


  那些以前總會隱藏在暗地裡，想要挑戰他的兄弟，如今見他，都是一下變得客氣許多，看來是有些知難而退了。


  這種感覺很爽。


  石戰站在一塊石頭上，可以讓所有人都看得到他說話，然後大手一揮，準備講話了。


  所有人都是立即停止了交頭接耳，等著聽他講話了。


  這種當主心骨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石戰內心，特別痛快。


  石戰大手一揮道了：「新來的上諭，你們都聽說了，我也就不再重複了。事情是這樣，你們該吃吃，該喝喝。三天後啟程去京師，去的人，就當做是走出去，走走看看了。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反正就我來說，我活了四十多歲了，這京師也沒有去過兩次。你們這麼年輕，就有機會去繁華京師走走，你們應該感到高興。至於，選駙馬和選皇子妃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擔心。有牧兒在，選駙馬選的上你們嗎？我這話不是看不起你們啊，你們應該知道，我這說的是實話。有不服的，可以想想朱雀街上的血戰，你們做不做得到？你如果說，你們能夠做到，那我可以過來，親自給你道歉。但是，據我所知，事後，跟著我去朱雀街的青年子弟，別說打了，就是只是看一眼事後的現場，就是吐的不輕。孩子們，這就是差距啊。你們連看看事後的情景，都感到膽戰心驚，你們能夠做得出牧兒那樣一番血戰嗎？」


  石戰這話，頓時說的不少石家子孫，點頭認同，在底下交頭接耳私下議論起來。


  特別是那天，真的跟著石戰事後去了朱雀街，看到滿地的屍橫，就吐的走不動道的人，此刻更加是忍不住臉紅，覺得自己真是太沒有面子了。


  「家主，那選皇子妃的事情呢？我們都知道了，皇帝對咱們石家不懷好意，遲早會像是在朱雀街上一樣，想把咱們人人都殺光。既然知道皇帝是不壞好心，咱們怎麼能夠讓咱們的姐妹，去跳這個火坑，被那些皇子們當做玩物一樣欺辱呢？」石家男兒們問道。


  石戰笑了道：「好，你們能夠這麼說，我很高興。說明，你們都有腦子了。這件事，你們放心，說白了，這件事，輪不到你們操心。有你們族長爺爺在，有我在，有牧兒在，最後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大事，肉食者謀，你們就不要操心了。再說了，咱們石家的女兒，也不是個個貌美如仙，多數還是很普通的，未必挑得上。能夠挑得上的，數也就那幾個。我的女兒，大概有兩個，肯定位列其中。有她們站在前面擋著，大多數人，都不用擔心了吧。」


  「家主，是自己的女兒，就不管了嗎？」有人覺得這很不好，不認同的問石戰道。


  石戰笑著道：「我的女兒，就是牧兒的姐妹，這事兒，我讓他去管！你們覺得，除了他，誰敢管這事兒？你們誰懟過皇帝？他懟過！能夠血戰朱雀街，殺了四百五百朝廷內衛，皇帝身邊的親衛指揮使大人，都被梟首，你們覺得，這樣的牧兒，有資格管這件事嗎？」


  「有！」


  朱雀街的血戰，現在是每個石家子孫都是津津樂道的事情。


  自然是人人皆知了。


  何止現在石家子孫人人皆知了，就是整個石城，都是人人皆知了，甚至，用不了幾天，整個州府都會傳遍了。


  商賈是有往來的，石城朱雀街的血戰之事，會隨著商賈的貿易往來，肯定是會慢慢傳開的，這是肯定的。


  「那你們還擔心什麼。都散了吧。回去準備準備，我一會兒，就去牧府，找牧兒商量。然後，三天後，咱們準時啟程。你們就當是跟我和牧兒，去京師觀光了，走一趟吧。也去京師看看皇帝住的皇城是個什麼樣，不然，真應了那句話，沒到過京師的人，不是好漢了。」


  「哈哈。」石戰的話，惹得眾多子孫會心一笑。


  然後，石戰擺擺手，他們立即漸漸就是散了。


  「爹！」


  石倩和石雨也在這些人里，此刻，她們作為女兒，留在了父親石戰身邊。


  石戰看到她們，立即道了：「聽說你們昨天去牧兒那裡串門了？怎麼樣，牧兒對你們還好吧？」


  「回爹的話，四哥和四嫂，對我和倩兒姐，都很好。」較小一些的石雨，搶著跟石戰道。


  石倩也跟著點頭，對父親道，是這麼一回事。


  石戰笑了，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道：「那就好。你們呢，也不用擔心，有牧兒呢，他是你們兄弟，你們要相信他。說實話，現在家裡的事情，爹也要是倚仗他了。咱們家，能夠真刀真槍跟皇帝過招的人，也就是他了。你們爺爺，即使位列朝堂，有那麼過規矩束縛著，都未必有牧兒行事方便。這小子，無官一身輕，敢打敢殺，爹和你們，都是一樣要靠著他了。這是爹的心裡話。」


  「是，爹。」石倩和石雨一起施禮應下。


  說到這兒，石戰笑著道了：「行了，不多說了，走吧，隨我一起去你大娘那裡吃早點去。小晴兒愛吃包子，她那裡，肯定有大肉包子吃的。」


  石戰笑著招呼兩個女兒，過去跟他一起用早餐。


  這是父親難得的溫情，兩個做女兒的，自然激動不已了，馬上高興的跟著。


  父女之間，也是從未如此感覺親近過。


  這一切變化，石倩和石雨心裡也都是清楚，都是因為有個石牧的緣故。


  是石牧重視親情家人，才是讓這家族裡許多人，開始把他當做了榜樣，跟著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