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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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
腳下的大地因為兩人的魔力外放而寸寸龜裂。
這次對上阿爾托莉雅，蘭斯洛特沒有在使用騎士不死於徒手隨便拿個什麽東西當做武器，而是直接拿出了因為殺死其他圓桌騎士已經墮落成魔劍【無毀的湖光】
誠然，就劍的品級來無毀的湖光依然要遜色與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但是單就韌性這一屬性，兩件寶具卻是不相上下的。
“亞瑟——”
“轟！”
黑色與金色，涇渭分明的兩股魔力轟然撞擊在一起，強大了力量餘波席卷開來，就連百米外有著結界保護的間桐家大宅都隨之瘋狂搖晃了起來。
而這還是有抑製力降低了對外界破壞的結果，不然恐怕會直接毀滅直徑一公裏內的一切事物，在腳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砰——”
僵持片刻，蘭斯洛特猛然發力將阿爾托莉雅震退開來。
原本，因為間桐雁夜作為魔術師的資質一般魔力有限，蘭斯洛特即便是以Berserker職介現世，力量也應該是不如身為Saber的阿爾托莉雅的。
但是因為在召喚時加入了狂化的咒文，所以蘭斯洛特出了對魔力之外的基礎屬性已經不比阿爾托莉雅了。
現在他又拿出了無毀的湖光，這件寶具在手可以讓蘭斯洛特的基礎屬性全部提升一個等級，所以在第一次的對拚當中反而壓製住了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即便是沒有受傷，也很難擊敗蘭斯洛特”蘇暮見狀不由暗暗的皺了皺眉。
比屬性，手持無毀的湖光的蘭斯洛特已經全麵壓製了阿爾托莉雅。
比武藝那就更抱歉了，阿爾托莉雅雖然是傳中的永恒之王，但是她最受人傳唱的是她那願意我守護國家而背負一切的高潔品性。
至於武藝，雖然也是那個時代的頂尖強者，但是圓桌騎士中就有好幾個可以和她比肩的，跟有著‘最強’稱號的蘭斯洛特一比明顯遜色了不少。
隻是因為有著固有技能直覺，所以才能夠維持不敗。
所以兩人的對決，除了大招上阿爾托莉雅的Ealibur要比無毀的湖光強一些外，她最大的優勢就是魔力續航上麵了。
有著蘇暮的人仙之體源源不絕的提供著魔力，阿爾托莉雅完全可以用這樣的強度打上一整。
而對麵的間桐雁夜一身實力全靠刻印蟲強行激發潛力才得到的，身體早已瀕臨崩潰，別是堅持到阿爾托莉雅和蘭斯洛特分出勝負了，就是再堅持個三分鍾恐怕都做不到。
“噗——”
又一次對轟過後，間桐雁夜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鮮血中還有著好幾條醜陋惡心的刻印蟲在尖叫扭曲著。
“蘭斯洛特的aser你的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蘇暮眼中神光閃動，突然開口沉聲道。
“不！我還可以支持下去！我還沒有打敗遠阪時臣那個混蛋我還沒有得到聖杯我還沒有將櫻救出來”
每一句，間桐雁夜身上的氣勢便隨之增強了一分，體內的魔力波動也隨之變的更加強大。
不過這一切隻是回光返照罷了。
“蘭斯洛特的aser，我很敬佩你的意誌，所以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
此話一出，不論是正在戰鬥的阿爾托莉雅和蘭斯洛特，還是正通過使魔窺視這裏的遠阪時臣、衛宮切嗣等人，均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啊~啊啊啊！”
蘭斯洛特發出了狂暴的怒吼，他覺得蘇暮肯定是準備破壞他和阿爾托莉雅的戰鬥。
不過阿爾托莉雅卻是相信蘇暮絕不會這麽做。
“什麽交易？”間桐雁夜一邊吐血一邊問道。
“你現在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到蘭斯洛特和阿爾托莉雅分出勝負了，所以我希望你能以令咒的力量為蘭斯洛特補充魔力讓兩人可以完成夙願繼續戰鬥下去——”
一枚令咒就相當於一個A級的大魔術，轉化為魔力的話完全可以讓蘭斯洛特在失去禦主的情況下高強度的戰鬥三分鍾左右，三枚也就是十分鍾，雖然很可能還是無法分出勝負，但是卻足以自行發動寶具的最強狀態了。
“作為交換，我可以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幫你實現一個你的心願！”
“aser！”
阿爾托莉雅心中無比的感動，這種關心和體貼是她從來不曾在別人身上感受過的。
同時，所有人也都為蘇暮的‘交易’而心中震動。
在這場聖杯戰爭的所有禦主之中，即便是韋伯一開始也是將從者當做是一件工具來看待的。
隻有蘇暮不同，在他眼中，從者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蘭斯洛特收回了瞪向蘇暮的目光，即便是在理智喪失的狀態下，他也本能的為阿爾托莉雅感到高興。
有這樣一個aser在身邊，他最崇拜的王將不會再繼續一個人背負著理想孤獨的前行了。
隻是沉默了一刹那，間桐雁夜便做出了決定，因為蘇暮的沒錯，他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好！我可以接受你的交易，隻要你能幫我救下櫻，帶她離開這裏——”間桐雁夜一邊咳血一邊扭過頭去，望向了間桐髒硯身邊一襲紫色連衣裙的櫻。
其實他也不知道蘇暮能不能將櫻救下，但是現在他已經別無選擇。而且為了防止遠阪時臣再次將櫻送去間桐家，他並沒有讓蘇暮將櫻送回去。
“櫻，就是間桐髒硯身邊的那個女孩對嗎？”蘇暮順著間桐雁夜的目光看了過去，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那女孩體內也有刻印蟲？”
“是、是的如果可以，請你替我照顧好她”
蘇暮眼中神光閃爍，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竟然對一個女孩使用刻印蟲這種邪惡的魔法，間桐髒硯，你真的不陪作為一個魔術師，更不陪繼續活著這個世上！”
“哈哈哈哈——”間桐髒硯陰翳的笑聲似乎讓整個夜空都變的毛骨悚然。
對於蘇暮的威脅，間桐髒硯並沒有放在心上，活了這麽久的他什麽危險沒有經曆過？已經轉化為蟲軀的他已經近乎擁有了不死之身，隻要有一隻組成身體的刻印蟲還活著，他就無法被真正的殺死。
“Saber的aser，你還是先贏下這次的戰鬥再來找老朽吧如果你想帶走櫻，其實我們也可以做個交易——”
“交易？你這種人還不配和我做交易！”
“嗬嗬！”間桐髒硯不以為意的怪笑著，不過他卻沒有繼續再下去，在他看來，等到蘇暮營救櫻失敗以後自然就會接受他的交易了。
一想到蘇暮和阿離體內那濃鬱到不可思議的生機，就連這次聖杯戰爭的勝負他都已經不在意了。
隻是他根本想不到，蘇暮會不等阿爾托莉雅和蘭斯洛特之間分出勝負就對他搶先出手。
“鑿七竅於混沌，隕英傑於毒婦！世間無不落之日月，見識一下我的計謀吧——混元一陣！”
“這是？！”
“寶具？！”
“為什麽他可以使用寶具？難道他也是英靈嗎？”
熟悉的氣息讓所有人為之心頭巨震，就連阿爾托莉雅也沒想到蘇暮居然擁有寶具，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
“不好——”
間桐髒硯臉色大變，雖然他並不清楚混元一陣的能力，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自己現在處境的不妙。
蘇暮知道他蟲軀的秘密還敢動手，顯然是有所依仗的。
腳下的大地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如水銀般的海麵，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海麵之上。
間桐髒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逃離此地，為此甚至連一旁的櫻都顧不上了，隻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他剛剛準備逃跑的時候，一輪殷紅的朝陽猛的自海麵越出，日月交替，地反複，一股詭異的力量猛的降臨在了間桐髒硯的身上。
下一刻間桐髒硯剛剛分解開來的蟲軀猛的垮塌下來，一個個巨型蚊子一樣的刻印蟲好像死去一般劈裏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當然，這隻好像死去而已。
混元一陣並沒有殺傷能力，指揮封印對方最擅長的能力。
很不巧，間桐髒硯最擅長的就是他的蟲之魔術，被混元一陣封印以後相當於連帶著將他本人也給封印了，因為間桐髒硯如今的身體就是由蟲子所構成的。
可以間桐髒硯那逃生能力極強的蟲軀剛好被蘇暮的寶具給克製了。
“去死吧！肮髒的蟲子！”蘇暮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那堆蟲子旁邊一個愛因茲貝倫家族製造的煉金炸彈將地上的蟲子炸成了飛灰。
隨後他又出手如電，手指在櫻身上連點了幾十下，以特殊的運勁技巧將其體內被封印的刻印蟲一一點殺。
這樣等事情過後做個手術就可以將她體內那些死去的刻印蟲給取出來了。
“櫻！”
看著櫻被蘇暮救下，間桐雁夜忍不住激動的跑了過來。
可惜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才跑出幾步便已經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搖了搖頭，蘇暮牽著間桐櫻的手走到了他的身前。
按理這應該是一幕十分感染的畫麵，可是間桐雁夜已經滿身鮮血連站起身來都已經做不到了。
至於間桐櫻，原本就是個安靜的女孩，在遭逢這等變故不斷逼著自己去忍耐後，已經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如同傀儡一般幾乎不存在任何感情了。
“櫻以後好好的跟著這個哥哥，他會照顧好你的”間桐雁夜淒然一笑，隨後看向了蘇暮。
“拜托你了”
蘇暮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間桐雁夜終於放下了心中最深的執念，勉強抬了抬左臂，用生命最後的力量以全部的令咒為蘭斯洛特補足了魔力。
隨後他那油盡燈枯的身體徹底耗盡了力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無數刻印蟲開始從他體內破體而出，場麵恐怖而血腥。
蘇暮眼疾手快，連忙將櫻攬進了懷裏，不想讓她看到間桐雁夜那淒慘的死裝。
與此同時，蘭斯洛特發出陣陣怒吼，猛的摘下了自己的頭盔。
“啊~啊啊啊！亞瑟！”
不知道是由於魔力爆表還是禦主的死亡，這一刻，蘭斯洛特竟然神奇的拜托了狂化的影響，血紅的雙眼竟然重新恢複了清明。
“吾王！讓我和我的禦主一樣，安心的，像個騎士一樣驕傲的死去吧！”
“如你所願！”
即便是魔力爆表，在雙方互相十分了解的情況，蘭斯洛特也不可能擊敗擁有固有技直覺的阿爾托莉雅。
所以他如蘇暮預料的那樣，選擇了釋放寶具。
得到全部的三畫令咒加持，此時他唯一的弱項魔力也絲毫不比阿爾托莉雅遜色了，對拚寶具無疑是最快最直接分出勝負的方法。
無盡歲月過去，他實在是不想再等了。
“轟——”
黑霧徹底散去，不可思議的強橫魔力衝而起，連上的雲層都被其所衝散，下一刻，無毀的湖光上亮起了前所未有的璀璨的紅光。
凝聚了三畫令咒和蘭斯洛特本身全部的魔力，這樣恐怖的力量足以讓任何人都為之側目。
不過阿爾托莉雅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卻一點都不比其遜色。
“聚以上繁星之吐息，輝煌生命之奔流——”
隨著阿爾托莉雅的宣告，無數金色的光點跨越時間與空間，向著她手中的聖劍匯聚而來，將她整個人都染上了純金的光芒。
“接下吧！Ealibur！”
世界宛若被撕裂開來，一半純金，一半鮮紅。
下一刻兩道璀璨的光之洪流轟然碰撞在一起，連抑製力都無法徹底壓製的恐怖力量令腳下的大地如同潮水一般瘋狂翻湧了起來。
紅與金，刹那永恒。
就在蘇暮為了保護間桐櫻，不得不帶著她和阿離飛速退開的時候，誓約勝利之劍也終於和無毀的湖光分出了勝負。
雙方都沒有魔力消耗的估計，以最大限度的釋放自己的寶具，最終的結果顯然還是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更勝一籌。
雖然兩柄聖劍都是出自湖中妖精之手，但是實際上，誓約勝利之劍卻是星球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