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漠北王
「雖說是要看阿惠自己的意思,可你們做嫂子的,也還是要為她上心些。畢竟她一個閨中女子,尋常也見不到什麼男子,要她選,也不知道從何入手啊!」陳靜萱說道。
「這倒是。」謝禕點點頭。這個時代要說什麼自由戀愛,本就是很難的。
尤其是富家小姐,連外男都很難見到,去和誰戀愛?即便真的同人戀愛了,家裡反而更要不放心了。
因為能見到的男子很少,那麼可動心的範圍就太小了,這樣的女子若是要想要自由戀愛,倒是很容易被油嘴滑舌之人所騙。
所以親事上固然要看當事人的意思,可家裡人也要多上心,盡量安排些靠譜的人見一見。
最重要的是人的品性要考察清楚。
謝禕留了客人們在府里用了晚飯,眾人才陸陸續續告辭了。
顏詩蕊留到了最後,和謝禕說說話,「懷戎那邊的事,謝姐姐聽說了多少?」
「你說是懷戎和漠北對峙的事?」謝禕微微蹙眉。本來漠北並非一個部落,更不是一個國度,以前只是些游牧民族的部落,彼此之間有不少爭搶,少有和睦的時候。
所以那些分散的部落戰力並不強,也就歷來不值得哪個國家上心。
只是這兩年來,卻有一個部落異軍突起,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蕩平各大部落,一舉統一了漠北。
如此不說,甚至還那麼快就和懷戎對上了,一副連懷戎都要吞併的架勢。如此一來,漠北的存在便不得不讓其他國家憂心了。
就連祁國,如今也對漠北重視了起來。
謝禕心下嘆息,祁國和懷戎的戰事才結束了多久啊!如今好不容易百姓們過上了些太平的日子,眼見著又要再起戰事,不得不讓人憂心。
以漠北的架勢,若真是吞併懷戎成功,那麼接下來便要直指祁國了。
對於這樣異軍突起的黑馬,終歸讓人心裡沒底。即便是祁國時刻都準備著應付外敵,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打勝仗。
何況戰爭之中,又哪裡真正有多少贏家?即便最終能贏,到底還是十分消耗國力的事,百姓們也要因此受苦。甚至千千萬萬的將士要黃沙埋骨。
她實在是很不願意看到戰爭。的確,生於錦繡繁華太平盛世的她,從骨子裡還是懼怕戰爭。
因為一直以來,戰爭都離著她太遠的,遠的讓她以為,有生之年,不必去面對。「是啊!如今漠北和懷戎的爭鬥一觸即發,誰都不知道結果會如何。」顏詩蕊也有些煩憂。要說起來,懷戎應該是不必懼怕一個才統一的漠北,新近統一的漠北,畢竟內部還不是一條心,很容易就分崩離析
。
何況這樣的漠北是沒什麼根基的。
可漠北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像是一陣颶風掠過,本來一盤散沙的漠北就凝聚在了一起。
再說,先前懷戎和祁國的三年戰爭也消耗了懷戎的國力,建國已久的懷戎在戰力和政治上都必然有不少弊端。
有那麼多弊端的懷戎就像是一把生鏽的刀,不管最初有多鋒利,怎樣的所向披靡,都終歸是過去了,再沒有了當年的鋒芒。
而漠北就像是一桿才磨礪而出的長槍,縱橫天下,所向披靡。那種鋒利的氣勢,可以說一時之間旁人難敵鋒芒。
所以輸贏難料,真要有了結果才能知曉輸贏了。只是這其間,祁國是要隔岸觀火,還是橫插一腳,暫時還不好決斷。
就是不知道攝政王是個什麼心思了。
「你怎麼如此關心那邊的事?」謝禕看向了顏詩蕊。
「是晉鴻走了一趟邊境,如今那邊已是人人自危。」顏詩蕊嘆息。本來邊境之地,又是荒蕪,又是繁榮的。各國之間沒有戰事的時候,百姓們會忽然售賣些東西,也有不少商隊會走那邊。
雖說艱辛,卻也真的是能掙不少銀子。
只是如今眼看著戰事將起,那些地方的百姓自然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早不復前些時候的光景。
有些百姓甚至已經收拾細軟,拖家帶口的搬離那些地方了。
「他怎麼跑到那些地方去了?」謝禕有些詫異。她一直便只知道傅家是做鹽的生意,還真不知道傅家還有別的生意。
「如今祁國的糧食還算豐盈,卻缺了戰馬,他往來販馬,弄了兩個馬場。」顏詩蕊笑著說道,「我們祁國的馬還真不能和懷戎那邊的比,到底是地形這些不同。」
「是這樣。」
「晉鴻沒能親眼見到漠北王,不過聽漠北之人說起,這位漠北王頗有些神通,倒是不知真假。」顏詩蕊想著傅晉鴻和她說起的時候,說那些人所言漠北王實在神乎其神,也不知道那些事是真是假。
她和晉鴻的意思,自然覺得是假的。那漠北王再是厲害,也始終是個人,而不是神,哪裡真能有那麼大的神通。
可是好好想想,漠北的崛起實在是太快了,若沒有些神通,似乎也無從解釋。
何況,哪怕那些神通都是假的,可是漠北王那樣得人心,可見漠北人心凝聚還是超乎他們所想,這對祁國而言,並非好事。
「引來大風驟雨?」謝禕皺眉,這種事怎麼聽都像是神棍在做什麼把戲。誰也不是天氣預報,她並不覺得這個時代的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就像是書里所寫諸葛孔明的種種神通,其實她也一直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史書里的一些東西,並非就是真的。很多開國帝王所謂的出生吉兆,所遇的種種奇事,只怕大部分是假的,不過是一種造勢罷了,想讓自己做帝王這個事更顯得名正言順。
所以有人能呼風喚雨,她是不信的。就像是封神榜,那在她看來,和歷史沒有半點關係,不過是神話傳奇罷了。所謂神仙之說,不過是人們的美好心愿,是一種自己豎立的一種信仰。「是啊!那幾個漠北人是這樣說的,猶有神助。我和晉鴻本也是不信的,只是漠北王崛起的太快,有時候又容不得不信。」顏詩蕊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