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疑惑
比起阿銘的親事,謝禕在阿惠的親事上要更為慎重的多。
畢竟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女子在婚姻里的自由是要更少的,更是很難有什麼平等。
所以只能是從一開始就尤為慎重,祈望阿惠不要嫁錯人。若是現代的話,哪怕是走入了錯誤的婚姻,也還可以選擇分開,女人也可以涅槃重生,擁有新的人生。
可是在封建王朝,錯誤的婚姻,對於女人而言無疑是滅頂之災,有時候真的是致命的。
阿惠說不著急說親,她也真的是一直不過多的為阿惠安排,心裡擔心的還是會為阿惠做了錯誤的決定。
反正阿惠的年歲也不算很大,能拖一年是一年。或許什麼時候便能尋摸到完全合適的那個人。
「我自然會好好對她,此生,我都絕不會負她。」沈醉認真的說道,「憑著我們的關係,若我對阿惠不是認真的,我便根本不會和阿惠有什麼。」
越是相熟的人,越是不能隨便。
否則一個不夠慎重,便是連友人都沒法做了,豈不是可惜。
何況親事本不是可以玩笑的,這關乎一生的大事,他心裡也是十分慎重的。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千萬不要讓我後悔將阿惠託付給你。我是認識你多年,也信任你,才會這樣快答應你和阿惠的事。」謝禕看著沈醉的眼睛說道。
若是旁人來提親,她可不會這樣簡單就答應,必然是要好好考察一番的。
「放心。」
「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便也儘快和阿惠提起,也要將此事稟報你的父母。早些定下你們的親事也好,想來你爹娘也是為了你的親事操心的很。」
沈醉笑了笑,他娘還真的是操心的很,幾乎每一封家書都必然要提一提他的親事,讓他一定要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心些,不要再胡鬧了。
還說若是他再遲遲不上心,家裡就要為他定一門親事了。不過娘也就是嚇唬他罷了,在沒有讓他見過人之前,爹娘是不會擅自為他做主的。
不過他也的確是感覺到了母親的憂心。不時的還會和他說起,和他差不多大的那些人大多已經做了父母了。
若是娘知曉他快要定下親事了,想來會很高興吧!
「王爺已經和吏部那邊打過招呼,會調你父親入京,他在那個任上也實在是太久了,他的政績一向是不錯的,也該挪一挪了。」謝禕說道。
本來沈一鼎的政績是不錯的,按理早就該挪動位置了。不過沈一鼎到底只是庶出,在沈家還是要扶持嫡支,庶出難免要受到打壓。
有沈家的人從中作梗,沈一鼎想要升遷自然是不容易的。
「多謝王爺和王妃費心。」
「倒也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你父親本來也早就該得到升遷了。如今你也平叛有功,再加上你父親升遷,也算是雙喜臨門。」謝禕笑著說道。
「要說平叛之功,實在是不敢當。」沈醉苦笑。他可記得,若是沒有公孫神醫去相助,他可是一籌莫展。
南疆的蠱毒便是最強的屏障,難破的很。還有南疆的瘴氣,他們的人一去便陸陸續續的有人病倒,瘴氣也可以說是南疆的另外一層屏障。
再有南疆地勢易守難攻,也讓南疆的人佔據了上風。
說來也奇怪,南疆叛亂也只是最初有南疆的人襲擊了周邊地方的一些人,等朝廷的大軍去的時候,卻又沒有再作亂的打算,反而是退守南疆。
如此一來,便真是想不明白南疆此舉是為了什麼。
雖說後來知曉南疆和漠北勾結,南疆叛亂可能是想要吸引眾人的注意,祁國之內亂象叢生,也是一時沒有精力去對付蕭崇。
可這樣一來的話,對蕭崇自然是有利的,可是對南疆的那些人又有什麼好處?
人往往趨利避害,若是沒有好處,為何還要去做?
至今他都還一頭霧水。或許和蕭崇結盟能得到什麼好處,只有逃走的兩個大巫師才是最清楚的。
「要說這次平叛的功勞,主要該歸公孫神醫才是。若無公孫神醫相助,只怕我們這些人連進入南疆都難。」沈醉感慨著。
「他有他的功勞,你有你的,並不衝突。」
沈醉又和謝禕說起南疆叛亂的怪異之處,「我至今也不明白那兩個大巫師到底想要什麼,難道就是吸引朝廷的兵力,好為蕭崇爭取一些時日?」
小小的南疆,即便是叛亂,其實也無法吸引朝廷大量的兵力。
怎麼想都還是有不少怪異的地方。
謝禕也微微蹙眉,其實她也覺得這一場叛亂很怪異。一般的叛亂,要麼是想要裂土而治,要麼就是想要推翻朝廷,讓自己成為新的君主。
可南疆的這一次叛亂,明顯哪一種都不是。
要說想要南疆獨立自治,根本不需要這樣鬧騰。這些年來,南疆便相對是個脫離於祁國掌控的地方了。
朝廷對南疆的掌控,遠遠低於南疆大巫師對南疆的掌控。若只是想要掌控南疆,完全不必大動干戈。
要說想要稱王,那也沒見南疆的人四處攻打,一路往京城而來。
動機實在是讓人猜不透。
還是說蕭崇和南疆早有什麼盟約,在蕭崇吞併了祁國之後會給南疆什麼好處?這倒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等兩個大巫師被擒,我們所有想不透的便都能知曉了。」好一會兒謝禕才說道。
「大抵也只能等了。」沈醉點點頭。
沈醉說千機營里還有不少事,便也沒在王府久留,又呆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謝禕也沒挽留他,只是讓他得空了就來王府坐坐。
軒轅啟回來的時候,謝禕和他說起去過道觀的事,又說起沈醉的疑惑。「沈醉的疑惑,也同樣是我的疑惑。不過那兩個大巫師行事必然是有目的的,都說無利不起早,總不會無緣無故鬧出那樣大的亂子來。」軒轅啟嘆息。「或許他們想求的,未必就是我們所能想到的功名利祿。
」
「你是說,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許是我們想不到的?」謝禕微微蹙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世上的人形形色色,不會每個人貪圖的東西都是相似的。大部分人貪圖的東西都有相似性,可也有一些人想要的東西,旁人卻看不上。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也都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