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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疏離

  等公孫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幾個魔人都已經不見了,只有地上死去的魔人屍體還留在原地。


  他也來不及去想什麼變故,忙著去看自己一行人的傷勢。這次來的人死去了大半,其餘人也都多少受了些傷。


  就連他的肩膀上也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不止,還隱隱透出黑氣來。


  公孫崖拿了些藥粉撒上,簡單包紮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啊?」公孫崖的一個弟子榮牧有些呆愣的說道。


  那光芒實在是刺眼,刺的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些魔人竟然已不知所蹤了。


  說起來這還真像是做夢一樣。


  本來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峰迴路轉,他們竟然撿回了一條命來。若是他們於此處喪身,還連皮肉都要被那些畜生吃了,也太過凄慘了些。


  「先別管怎麼回事了,照看一下受傷的人。將那些昏迷的人也都喚醒吧!我進去看看。」公孫崖說道。


  榮牧急忙拉住了公孫崖的胳膊,「師傅不可。」


  如今對這個黑沉沉的山洞,他已經滿是驚恐。裡面還不知道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這一進去,誰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這裡實在是太邪門了,他如今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一時半刻都不願留。


  今日他都看到了什麼?竟然看到了吃人的怪人,實在是心神大震。


  「若是那些魔人還沒走完,便當是我的命了。」公孫崖讓榮牧幫著其他人處理傷勢,他則往山洞中走。


  進了山洞才發現這裡十分潮濕,深處似乎還能聽到滴水的聲音。這實在不是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看來這些魔人的確是已經和尋常人不同了。


  若是尋常人,如何會住在這樣潮濕陰暗的地方。


  狹窄崎嶇,路還彎來拐去的,只怕就是白日里這裡也是十分陰暗的。而四周並沒有點過燭火的痕迹,莫非那些魔人其實害怕亮光?

  若是如此的話,那魔人其實並不難對付。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是否是真的還不好說。


  他在山洞中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魔人,看來那些魔人是都已經離開了。


  仔細逡巡了一圈,公孫崖看到山洞的石壁上有一個奇怪的印記,看著倒像是某個家族族徽的感覺。


  公孫崖將印記拓印了下來,看著山洞中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這便出了山洞。


  榮牧已經給受傷之人處理過傷口了,而那些一直昏迷的人也已經被榮牧用藥喚醒,聽榮牧說了這裡發生的事,都在瑟瑟發抖著。尤其是瞥見了如山的骸骨,更是臉色蒼白,恨不得重新暈過去。


  「師傅,你沒事吧?」榮牧有些擔心的看著公孫崖。


  「走吧!儘快離開這裡。」公孫崖說道。


  喊了沒受傷的人一起幫忙或攙扶或背著受傷的了,一眾人急忙離開。大抵是魔人離開了,這裡的結界便已經消失了,他們離開倒是很順利。


  好在今夜月色很好,即便是大晚上的,還算是能摸得著路。


  遠遠的還能看到一些人家透出來的光亮,看來離此不遠便有居住的人。


  等明日一早,若是有人來發現此處這麼多的骸骨,只怕是要被嚇個半死的。


  遠離了那骸骨山之後,公孫崖便想法子告知了其他的人前來接應。如今他們在漠北境內,行動間還是要小心一些,還是不能太自由。


  ……


  謝禕一夜都沒有睡好,一大早的,天微蒙蒙亮她便起來了。


  秋容聽到了動靜便連忙進來伺候她,「時辰還早呢!娘娘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奴婢看娘娘可沒有什麼精神。」


  謝禕揉了揉太陽穴,她的確是沒有精神,可也真的是睡不住了。


  「你……你說……皇上會不會已經醒了?」謝禕看著秋容。


  經歷了昨夜的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蕭崇了。先前還可以說是相安無事,只是如今,再見面只怕氣氛也很尷尬吧!


  只希望蕭崇酒醒了之後不會再興起要勉強她的心思來。


  「娘娘不必擔心,若是皇上要責罰,奴婢便為娘娘領罪。」


  「不必如此,我也不是擔心他的責罰,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罷了。」謝禕苦笑。


  「娘娘先洗漱,奴婢到正殿去看看吧!」秋容喊了人送熱水來服侍謝禕洗漱,自己則往正殿而去。


  進了正殿之內,蕭崇在床上正襟危坐,捆綁住他的繩索早就被他掙斷了。


  「皇……皇上……」秋容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猛然跪了下來,「奴婢壞了皇上的事,還請皇上責罰。」


  蕭崇深深的看了秋容一眼,「你跟了她一些日子,是否心也是向著她了?」秋容神色一變,身子也微微抖了抖,「奴婢時刻謹記自己是皇上的人,自然凡事都要向著皇上。奴婢並非有意破壞皇上的好事,只是擔心皇上會哦後悔。若是皇上只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子,那再容易不過,

  用強也好,用藥也罷,都能助皇上很快達成心愿。


  「可皇上若是想要一個人的心,便是著急不得的,只能慢慢來。一旦操之過急,只怕是要弄巧成拙。」


  蕭崇擺了擺手,「起來吧!」


  秋容這才戰戰兢兢的起來,「皇上不怪奴婢擅作主張?」


  「你如何肯定,朕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子?她的確是個傾城的女子,令人著迷。」蕭崇漫不經心的問著。


  「皇上若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便不會對她如此用心。何況,皇上若是想要同她長長久久,自然是要得到她的心。」秋容咬著唇。


  她從未見皇上如此在意一個女子,那樣的在意可不僅僅是貪花好色。


  謝禕,的確是一個很奇異的女子。真正招眼的似乎不是那傾城的容貌,而是這個女子給人的感覺。


  皇上這一次,怕真是要栽在謝禕的手裡。


  「你做的很好,朕的確是喝多了。」蕭崇揉著額頭。其實即便是喝多了,可也不過是加重了他的慾念罷了。


  昨夜的事,他並非都不記得了。


  他甚至還記得那個女子在身下掙扎的模樣,還有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實在令人愛不釋手。


  與其說是酒勁促使他這樣去做,不如說是受到了心中慾望的牽引。


  他的確是很想得到她,平日里的不勉強,不過是他的理智所控制。


  可昨夜,壓抑太久的慾望到底還是迸發了。


  「皇上昨夜當真是嚇到她了,只怕她見了皇上都要躲著的。」秋容提醒著。


  「朕先前的許多事,似乎是白做了。」蕭崇苦笑。


  秋容不再說話,讓人來伺候蕭崇洗漱。感情的事她也不是很懂,也實在無法給皇上什麼好的提議。


  只是知曉,皇上若想得到謝禕的心,怕是任重道遠。


  謝禕並非那種貪慕富貴榮華的女子,若是那樣的女子倒是好了,皇上富有天下,足以吸引。


  就是什麼不貪圖的女子才最是難以投其所好。


  洗漱過後,蕭崇便往側殿去看謝禕。蕭崇到的時候,謝禕正坐在殿外的迴廊上發獃。


  聽到腳步聲,謝禕猛然抬頭,見到是蕭崇,眼中閃過了一絲懼意。


  謝禕急忙起身行禮,蕭崇要扶她的時候,她卻猛然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皇上見諒。」謝禕淡淡的說道,顯得十分疏離。


  蕭崇定定的看著謝禕,謝禕這疏離的模樣讓他微微一愣。謝禕這樣,彷彿是生生在他們之間劃出了深深的鴻溝,他跨不過去,她也不願意走過來。


  他第一次有些無措,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他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以前的那些女子也的確是不需要他如此上心。


  即便是他什麼都不做,都多的是女子前仆後繼的湧來,故而他從未有過這種,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一個女子的茫然和無措。


  也從沒人告知過他,若是遇到了歡喜的女子該怎麼辦,又該如何贏得她的心。


  「阿禕,昨夜是我不對,我倒是寧可你打我罵我,而不是和我這樣疏離。」蕭崇幽幽嘆息著。


  「皇上這般尊貴,我怎麼敢。」謝禕低垂了眉眼,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謝禕伸手要為她捋一捋面前亂了的青絲,她受了驚嚇一般,慌亂的側開了身子。


  「這個時辰,皇上該去上朝了。」謝禕急切的說道,恨不得蕭崇即刻離開。


  她實在是怕了蕭崇的狂性大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那個樣子。她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裡還是他的地盤,她還懷著孩子。


  若他不再以禮相待,她實在不知道當如何應對。


  看來出宮之事,她還真是要儘早謀劃了。至少遠離了他,也就不必總擔心著他會對她做什麼了。


  這宮裡實在不是她想要呆的地方。


  做帝王的女人固然尊貴,可她卻真的並不稀罕。若是她不在意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天王老子,她也不需要和其相守。何況以蕭崇的行事,她在他眼裡怕也沒有多少價值,或許什麼時候,他的臣子想要她,他便將她當成一件禮物賞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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