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疑惑不解
蘇珩回到王府的時候也聽說了蘇稽死了的事,倒是十分震驚。
在他看來,死實在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今日在族學里倒是沒見到蘇稽,就是昨日和他打架的孩子中也還有兩個沒去書院,他也沒多想,就想著可能是受傷了所以沒去書院。
還真沒想到蘇稽沒去書院,竟然是死了。一個大活人,說死就死了和……
他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娘,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一時也說不清楚。」謝禕無奈的說著。
林叢去了衙門那邊,仵作查驗過,蘇稽是中毒而死。而蘇稽父母口口聲聲說是被她毒死的,還將她送給蘇稽的葯也那個仵作檢查了。仵作的確也發現了裡面有毒,而且和蘇稽所中的毒是一樣的。
似乎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了她。
不過衙門自然是沒敢往下查的,也想儘快將事情給壓下來。畢竟誰也不想得罪攝政王府,這樣的案子,要真是查,豈不是將刀往自己的脖子上架?
只是並不如衙門所願,蘇稽父母已經在街上大鬧,將已經給鬧開了。
如今這京城裡,只怕是有很多人知曉此事了。
「我雖然不喜歡他,卻沒想到他這樣就死了。」珩兒沉吟著。不喜歡是不喜歡一回事,可他真的從沒想過讓蘇稽去死。
到底還是平日里熟悉的人,聽到這樣的消息,心裡還是怪怪的。
「你別多想了,這件事和你沒太大關係。」謝禕揉揉珩兒的頭,「你若是不太想去書院,便在家裡歇息幾日。」
「不用。」
謝禕讓人帶珩兒下去了,她獨自坐在屋內發獃。接觸過拿瓶葯的人是很少的,尤其林叢昨夜也跟著蘇稽家的人,蘇稽一家人昨夜離開了王府後便沒見過外人。
那麼到底是誰給蘇稽下毒的?要說最有機會動手的人,便是蘇稽的爹娘。
因為那葯是蘇稽的父親收著,林叢說回到蘇家之後,也是蘇稽父親親自給兒子上藥的。
不過有下手的機會,卻是並無下手的動機。虎毒不食子,蘇稽的父親也不至於心狠到殺死自己的孩子吧?
說起來,她倒是對蘇稽的父親沒什麼印象。昨夜一直說話的都是蘇稽的母親,父親倒是很沉默寡言的樣子,看著還有些木訥。這樣沒有存在感的人,實在是不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以說昨夜相見,蘇稽父親的風頭是都被蘇稽母親給搶走了的。
到底有誰會殺蘇稽?殺死蘇稽,僅僅是為了陷害她嗎?若真是如此的話,也太過狠毒了些。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條人命啊!
難怪都說帝王家的爭鬥很殘酷,因為這樣的爭鬥之下,不知道要死多少的無辜之人。隨隨便便一個陷害,便要葬送無辜之人的性命,實在令人唏噓,也膽寒的很。
「王妃還是別多想了,喝碗安神湯吧!」醉嵐走了進來,「他們要鬧就鬧吧!以死相逼,要真有這個勇氣,便讓他們很去死試試看。」
「我倒是不怕他們鬧,我只是不明白是誰殺死了蘇稽。」謝禕皺著眉,喝了幾口安神湯。「到底是一條命,不得不讓人多想。」「要說誰動的手,奴婢也想不到了。」醉嵐嘆息著。林叢一直跟著蘇稽家的人,都想不到是誰下的毒手,更不要說她了。「要說夜深人靜的,最有機會動手的還是蘇家的人。不過虎毒不食子,又可以排除這樣
的想法。」
這還真要成一樁無頭公案了。
到底是誰這樣狠毒,會往蘇稽的葯里下毒,因此來陷害王妃?
當真什麼事都防不勝防,王妃昨夜給葯本是好意,誰曾想會引來這樣的麻煩?
本來先前說王妃不忠於王爺的流言便夠讓人生氣的了,如今再這樣,王妃的聲譽真是要被毀了。
再是不害怕,可誰也不喜歡自己的名聲受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怕有什麼是我們沒想到的。」謝禕苦笑。到底她們也不是專門查案的人,完全是外行了。何況她們也沒親自去蘇家查看過,甚至於連蘇稽的屍體都沒見過,本來就不可能知曉什麼蛛絲
馬跡。
謝禕喝了安神湯,醉嵐便催促著她早點睡。悅悅也沐浴好了來找謝禕,讓謝禕給她講睡前故事。
謝禕便抱著女兒上床,給女兒說些小故事。聽了一回事故事,悅悅也就睡著了。
軒轅啟回來的時候,悅悅已經熟睡了。謝禕便將今日的事都和他仔細說了,軒轅啟微微皺眉,「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就連有些朝臣也已經知曉了。到底這個世上本就沒什麼秘密。」
京城裡的事,終歸是傳的很快的。尤其是和攝政王府有關的事,只怕是留意著的人不少。
他回京之後,平寧郡王叔很快便提出了交權之事。倒是樂安侯,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離京的這些時候,似乎表哥也急著到處和人結交,朝中也盡量安插自己的人手。雖說不是頂頂要緊的位置,卻也都是頗為緊要處安插人。
只怕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力,表哥是不打算交出來了。而如今,但凡逮到一點機會,表哥便想要先排擠他出朝廷。
好在阿瑗雖是表哥的妹妹,卻並非一條心。似乎是表哥的野心昭然若揭,阿瑗也是不信任這位兄長的。若是兄妹二人齊心,只怕他還真是要疲於應付。
本來他是並不貪戀什麼權利,只是皇兄交給他的事,他也不能不放在心上。他總是要等著睿兒長大,將權利交還給睿兒,而不是讓大權落入旁人的手中。
他既已經答應皇兄了的,便不能食言。
「京城還真是藏不住什麼秘密,何況這本來就不是秘密。」謝禕苦笑起來。到底能在朝中做官的,誰還沒有一些耳目啊!還真是很快便能知曉京城的這些事。「是不是有人為難你了?」「早就有人等著這樣的機會了,自然是不會不為難我的。」軒轅啟笑了笑,「不過不打緊,或許這也是好的。」